我明明就記得於剛說唐光澤僱傭他來保護我的,而且還付了錢的。特麼現在還想要錢,想坑老子,沒‘門’。
於剛一聽不樂意了,他叫着:“要不是我的話,你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我懶得理他,於是,打量起這個石室,卻驚訝的發現了石室‘門’口那,冒着一股水泡,我趕緊就跑了過去一看,石室的頂端流着水,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把那些水給隔絕了,一點兒也流不到這裡來。
難道這石室是在沼澤地的下面?
這些水爲什麼會流不進來?是什麼原因導致的?
我轉頭問於剛:“你發現沒有?這間石室好奇怪。”
於剛點頭說:“早知道了,這間石室在水底。”
這時候老教授突然開口說:“這裡的水流因爲某種地理方面的原因,維持着一種非常奇怪的密度,這種密度使水流保持恆定的速度與旋轉方向,總是會將落入水中的人,或者是人帶到這間石室的‘門’口。我第一次發現這個秘密的時候就覺得,這個機關實在是太高明瞭,大自然的奇蹟加上古人的智慧,只能用‘巧奪天工’這四個字來形容。”
“那這麼說,我們現在已經在……‘‘陰’間’了?”我的喉頭艱澀地動了動,才終於把“‘陰’間”這兩個字說出來。
“是。”老教授沉着地點點頭。
這時,巴紮在一旁‘插’嘴道:“我還以爲這裡有多嚇人,沒想到只不過是一間石頭屋子而已,沒什麼特別的嘛。”
這時候,jason卻大聲的叫喊起來:“我記得了,就是在這裡,我曾經來過這裡……”
這下,所有的人都被他的話提了個醒,無形的確認了正確的地點了。
“你還記得,你們當時是怎麼進來的嗎?”我的神情徒然一緊,有些詫異的問。
jason一臉痛苦的搖了搖頭,搖了搖牙齒,才說:“我想不起來了,反正不是這裡。”
“那時候,我們在一條河上撐着船的,遇上了風暴,船翻了之後,被河‘浪’沖走,我們醒來就在這個地方了。”jason回憶着往事。
“那條河原本就沒有風暴的,誰也不知道那天爲什麼,平靜的河面居然會起風,我們一幫人都沉在河裡面,我記得有個不會游泳的朋友在那裡沉下去,不知道被‘浪’衝到哪裡去了。”
jason說着說着臉上的神‘色’越來越痛苦,像是有人在拿着刀一刀一刀的割着他的‘肉’一樣,恐懼的看着這個石室。
在河裡能把船給‘弄’翻,看來那風確實夠大的,估計不是簡單的風暴吧。
jason說話的時候,目光是死死的盯着這石室,似乎是想從上頭找到一點兒的相關的東西,可是他的表情告訴我,他並沒有找到。
這個石室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只是多了一點‘陰’沉‘陰’沉的味兒,給我一種好像站在了‘陰’間似的感覺,怎麼想來都覺得膽寒。
於剛這時候湊了上來說:“我看這村子裡並沒有什麼河流啊,你們說,怎麼可能會帶到這裡來呢?”
我立馬就否定了他的說法,因爲我記得上次自己在河裡被東西拖住了,雖然不知道是什麼鬼東西,但是,那場景特麼的印象深刻啊:“你還記得上次我們在灌木叢的那條河嗎?我看見你上了對面岸邊,所以我……”
“對啊。”於剛點頭附和起來:“等等,我哪裡有上岸啊,我一直都在水裡享受着呢……”
這下倒是我‘蒙’了,我明明就看見於剛那個穿着一條‘褲’衩站在岸邊的,他還好奇的伸着腦袋往那回憶的石頭堆看去。
“我看見的,難不成我眼‘花’?”我小聲的嘀咕了句,那時候,是我腦袋進水了嗎?這沒有道理啊。
一提到這個,於剛又是不要臉的說:“那次要不是我死活拽你上來的話,估計就嗝屁了,會游泳也沉,不會游泳也沉,都不知道你們有沒有危機意識的。”
我不耐煩的朝着他擺手,這貨每次說到這個,說個沒停的,耳朵都長繭子了,要不是我死裡逃生心情好的話,鐵定會給他兩腳看看的。
我沒有再理會他,轉頭問jason:“你說,你朋友是在石室裡被怪物拖走的,是這間石室嗎?”
只見jason猛的搖晃着腦袋,一臉茫然的模樣,他說:“不是這間,那間的牆壁上面是有一幅畫的,而這裡什麼都沒有,也看不出什麼來,但是,我記得我曾經來過這裡。”
“我爲什麼這麼肯定呢?”我疑‘惑’不解,從他的神‘色’中來看,似乎這事情好像纔剛剛發生過似的。
jason的視線落在一邊的石壁上,他慢慢的走了過去,伸出手,指了指石壁說:“這是我留下來的記號,當初我們在這裡轉了好久也沒有轉出去,所有我們就留下了記號。雖然在石頭上刻東西是不文明的行爲,可是我們真的沒有辦法了。”
我順着他所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粗糙不已的石壁上,歪歪扭扭的刻了個j字,想必是jason用自己名字的第一個字母來刻的。看得出來這個j字是刻上去很久很久了,而不像是兩年前刻上去的。
那個字母從石壁的表層看過去,就像是跟着石壁一個年代似的,這石壁建造的年代起碼也是有幾千年了。
而上面的字母給我的感覺也是那個年代的,我疑‘惑’的看着那個字母,心裡頭卻思考着,會是由什麼原因導致的呢?
這真的不符合科學,從考古的角度上看,這可是一大發現,但是,我不是考古人員。
我掃了掃他們每個的神‘色’,不知道他們有沒有發現這個問題,看他們的臉‘色’沒什麼變化,我也沒有打算把這發現給說出來。
突然,老教授神‘色’一突,他嚴肅的問:“你們是不是在這裡發生了點事情?”
jason搖了搖頭說:“那時候我們並不知道這裡會很危險的,早知道的話,就打死都不來了。”
黃‘毛’拍了身上的水,‘插’了一腳進來:“你們說,剛纔在院子外面說的那個人,會不會是故意騙我們?說不定根本不存在什麼‘陰’間的祭物之類的,或許人家只是他我們開了一個玩笑,那是一個惡作劇……”
“我覺得那不太可能是惡作劇,也不是什麼‘陰’謀。在院子外面說話的那個人,他的口氣絕對不像是在開玩笑,而且,他也沒有理由這麼做。”老教授立馬就否定了jason的猜測。
我認爲老教授說的話沒有錯,如果是惡作劇的話,那麼,他怎麼會知道了黑‘色’暗紋盒子呢?也不會知道我們去找那個所謂的‘陰’間,而且就算是他知道的話,那麼,他爲什麼會這樣做?有什麼理由嗎?
“你憑什麼這麼肯定。”jason開口不憤的道。
“直覺。”老教授只拿了兩個字來塞,似乎不願意在這上面多糾纏。
“直覺會害死人的。”jason聳了聳肩膀,怒道。
當初jason買那份地圖的時候,他說的這地圖給他的直覺就是因爲裡面絕對會有寶藏之類的。因爲他當時的直覺害死了他的朋友羅科,現在他就認爲直覺會害死人吧,我想他現在還帶着深深的愧疚,根本就不相信任何人的直覺。
說起直覺,有時候真的會害死人的,雖然我對自己的直覺抱着非常大的自信,但有的時候,還是需要再三思考。
“你們別吵了。”小薄從地上站了起來,她低聲說:“既然我們都已經走到這地步了,要想退回去,那是不可能的。現在的問題關鍵是,躲在暗處給我們提示的那個人,他不僅僅是知道那個盒子是鎮守‘‘陰’間’的祭物,而且他還知道當年的一些事情,尤其重要的是,他知道當年在鐵板河發生過的事情,所以這個人非常重要,我們一定要找到他。我有種直覺,他是專‘門’把我們引來這裡,所以我相信他一定還會出現。”
聽着小薄的那一番話,我心中突然有這麼一種錯覺,這‘女’人似乎是認得這個躲在暗處給我們提示的人。
雖然小薄稱老教授爲老師,但老教授反而對這個‘女’人有點兒不放心,總之,好像他們這一切是這個‘女’人在發號施令,她隊伍裡的人似乎都非常的害怕她,她一說話,就沒有人敢說不是。有時候就連老教授有時候都不敢說她什麼。
我想起,老教授讓我們小心點小薄。
估計,她的隊伍死了兩個人,拉上我跟於剛的話,那麼剛剛好。
她真的會做出那種事情,墊死鬼。
想到這裡,我忍不住的顫抖了下,這‘女’人,很恐怖。
巴扎此時此刻突然就哈哈大笑起來,他滿臉不屑的說:“我還以爲真的很恐怖呢,沒想到只是一間破石室罷了,他‘奶’‘奶’個熊,他們那些老頭竟然一直在騙我們這些人,根本就沒有什麼特別的驚悚。”
聽到這笑容,我忍不住的皺着眉頭來,敢情他是來玩的,鐵布里讓他帶我們進林子就可以了,沒想到這小子,竟然死活都要跟過來瞧瞧不可。
他發現了根本就沒有他們村子裡的人說的那麼嚇人。
我卻不是這麼想的,畢竟,那一片屍地上堆着的白骨可是假的,也不知道死了多少人跟多少動物呢?更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將他們殺死的。
老教授說是那一片白‘色’的霧,也就是說會吃人的霧。
霧真的會吃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