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那個在月光下的人影,可真他媽的嚇人,嚇得我連氣兒都不敢喘,我心想,寧願剛纔直接摔死還好點,不至於這麼嚇人。
老子他媽的會嚇得心臟萎縮的。
在稀稀疏疏的樹影子下,那個人影微微的移動了下,我這突然間就打了個噴嚏。
“啊嗅……”
我的臉色猛的就蒼白起來,就像見了鬼似的,死死的盯着那樹影子下方的那個人影,整個人死死的壓住自己內心深處的那一大片恐懼,只見那個影子移動的方向是朝着我這一邊的,那一刻間,我特麼的超級想爬起來撒丫子就跑,可是我全身都無法動盪,那種感覺就像是鬼壓牀那樣,內心在狂躁的叫囂着。
它要朝着我過來了。
那麼問題是它是什麼來的?
是那幅棺材裡頭坐着的老太婆嗎?
想起那個老太婆,我心裡一陣劇烈的後怕,那張臉上坑坑窪窪的,雙眼明顯的凹了進去,那佈滿皺紋的額頭卻凸得很前,有點像山頂洞人的模樣。
還有最讓我恐怖的是那張臉是綠色的,估計整個屍體都成了綠色的。
我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前那樹下那個影子,全身已經怕得冒出了一身冷汗,估計這時候,臉上都是一顆一顆的大汗吧。
我掉下來的時候,整個人是側着身體着地的,有一半身子是陷入了軟軟的泥土裡頭,此時此刻,我卻清楚的感覺到了腦袋是一股冰冷的溫度,我的全身微微的顫抖了下。
“咯嘿嘿……”
與此同時間,我耳朵裡頭傳來了一聲輕微的笑聲,那種聲音聽起來很詭異,就像我之前所說的,十隻貓叫聲裡頭,突然出現一聲狗叫聲來,讓人十分的怪異。
那個聲音一投進我的耳朵裡,就在我腦海中炸成了一團,我整個人慌亂起來。
也不知道我身後,究竟是個什麼人?
是人還是鬼呢?
在那一霎那間,我感覺到四面八方傳來一陣陰冷森寒的風,吹得我腦子一個激靈。
然而,不遠處突然亮起了一束燈光,一個慌亂又清脆的聲音在大聲呼喊着。
“陳越鬆,你在哪裡,聽不聽得到?”
“歐陽,這裡,救命啊……”我這會兒眼淚都差點飈出來了,我扯着嗓子大聲的狂吼道,這麼近的距離,歐陽應該可以聽得到了。
雖然我的聲音一放出去,似乎聽起來也不是很大聲,我不知道,反正我自己是用了很大的力氣去喊的。
歐陽似乎是聽到這裡有聲響,那燈光刷的照到了這邊來,很快的,一個嬌小的的人影就來到我的身邊。
“嚇死我了,嚇死我了,沒事就好!”只見歐陽的臉上一片潮紅激動的神色,她激動得緊緊握住了拳頭來,只是看着我,一動不動的樣子。
我見她沒有要將我扶起來的意思,我哭喪着一張臉說:“歐陽,你別光看着啊,我身體動不了了,是不是脊椎給摔斷了。”
歐陽終於回神過來,她目光一凝,頓時間沒好氣的罵道:“還死不了,筋錯位了而已,現在知道害怕了?”
她說完這話的時候,連忙蹲下了身體,伸出了手來,猛的就往我的腦袋上拍了一巴掌,我只覺得一股劇痛從脖子傳來,而且,自己身上也是一片火辣辣的,好像沒一處完好的地方。
我動了動自己手腳,發現自己又能控制了,這才長長舒了一口氣。
與此同時,我腦海裡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轉過頭死死盯着身後,卻發現自己身後是大片溼漉漉的泥土沙地,就連一棵樹都沒有,我心裡有些發毛,我剛剛明明看到有一個影子的,怎麼這會兒就不見了。
我轉過頭去,心有餘悸的問歐陽說:“歐陽,你剛剛來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什麼東西,我剛纔摔下來的時候後面有個影子盯着我,嚇死我了?”
“得了得了,你那是摔糊塗了,這裡光溜溜的一片,哪有什麼狗屁影子,膽子這麼小。”歐陽冷笑地說道。
我整個人這會兒是像散架了一樣,實在是沒力氣跟歐陽爭吵,我有氣無力地問道:“我們現在怎麼上去找他們呢?”
歐陽冷冷的瞥了我一眼,她冷笑着說:“不用找了,他們這下估計也差不多繞下來了,剛纔我心裡就琢磨着無論如何,就是摔死了也得把你這屍體給找到,不過仔細想了想,我們都已經沒剩下多少水了,乾脆下來找找水源,河流之類的,這些河流絕對會在山腰盤旋的,繞着這山腰找,應該能夠發現些許線索。”
聽到歐陽那一番話,我心裡不免有些難過,可是轉念一想,歐陽這態度也正常,換做是我的話,也會這樣做的。
之前把有些東西落在那個拱形門屋子裡頭了,總不能按照原路返回去吧,那成羣結隊的煞鼠可不同意的。稍微有點兒腦子的人,也不會幹這麼危險的事情的。
沒有了水,是一個非常大的困難,幸好,這是在森林,找水源比在沙漠沙地上好找多了。
“得了吧。”我怒道。
“你……”歐陽猛的就打斷了我的話,面色十分之不爽的樣子。。
“不是,有水聲。”我努力的屏住呼吸,仔細貓起耳朵。
“好像還真是,應該是那個方位。”歐陽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似的,雙眼露出了驚喜的神色,她歡呼的叫道。
就在這時候,一束強烈的燈光從林子裡射出來,歐陽低聲說道:“他們下來了。”
他們三個人面色急躁,鐵布里看到我的時候,都是露出了極度狂喜的神色。
“抱歉,讓你們擔心了。”我的心裡頭一陣感動,我滿臉激動的說。
我以爲他們會自行離去,不會下來救我的。
誰知道,他們都下了來。
這平生根本就不認識的人,他們都能爲我做到這個地步上,着實讓我感動。
“陳老闆啊,想不開也別跳崖啊,直接做做善事給那些煞鼠掏成人俑多好,還能養活一羣小鼠崽。”鐵布里一臉取笑,在挖苦我。
聽到鐵布里說到煞鼠,我心裡頭還是直發毛呢,我沉了沉沉,一副倔強的開口說道:“鬼知道那棺材怎麼會跑到我邊上,還坐着一個老太婆呢,他媽的沒給嚇死就算我命大了!”
“說的也是,那些煞鼠居然擡着個棺材到處跑,如果是我的話恐怕也得給嚇蒙了。”旁邊一個人開口,好像聽過歐陽叫他什麼屠,叫屠仔的。只見他的臉色也是有些發白,看起來給嚇得不清。
那些煞鼠擡着人家棺材到處跑,這煞鼠居然有這麼一個能力啊,真是特麼大牛逼了。
“那個屍體,應該是臘屍,這是在新疆西部地區有些村子的一種特別處理屍體的方法,把屍體跟臘肉一樣處理,用鹽醃製把屍體脫水之後,這屍體就不會腐爛,不過這手法處理得不行,那具屍體都有些發綠毛了……”
鐵布里搖搖頭道,“這種東西,最好是在人死之前醃製,這樣效果最好,不過這樣醃製的臘屍怨氣沖天,遇到人氣很有可能會屍變,變成大糉子,剛纔那個,已經全身發綠……”
難道是綠僵?
殭屍,膝蓋僵直以跳躍前進,懼怕陽光只在夜間行動,吸食人血被咬者也會變成殭屍,可以通過道家的符文對其進行封印,該類殭屍通過空氣的流動來感知周圍環境,由跳躍前進產生的空氣波動來分辨障礙物,通過感知生命體的呼吸來追捕獵物,因此只要屏住呼吸該類殭屍便無法將人類與障礙物分辨出來。
殭屍雖然被摒棄在三道六界之外,但也是有等級存在的!
紫僵,死後身體呈紫色確實是存在的,不過不是恐怖片裡那樣的殭屍,只是一具屍體罷了。身體呈紫色是因爲中了一種植物毒素,身體血液被染成紫色死後蔓延到全身。不過這種毒素不能保持身體不腐爛,要想不腐爛還要有其它條件。運功時身體呈現紫色,帶起的屍氣,隨着功力的增加,屍氣帶有的紫氣會越濃,有可以使用一些歷代殭屍先輩創下的法術。
白僵,屍體體內的血液流失,本命屍氣漸生,屍體呈白色狀。白殭屍行動遲緩,非常容易對付,它極怕陽光,也怕火,怕水、怕雞、怕狗、怕人。
綠僵,屍體散發出的屍氣和殭屍身上的毛髮,由淡白色向幽綠色轉變。和白僵相比,跳躍極快,不怕人,不怕家畜,惟獨只怕陽光。
毛僵,屍體身上長出黑色的毛髮,屍氣由綠色變成幽黑色,形成黑色煞氣,相當於屍體的保護層,毛僵也叫黑僵,是出了名的銅皮鐵骨,修爲越高,身體越結實,高級的毛僵,即使是修真者的法寶也難以傷其分毫。行動敏捷,躍屋上樹,縱跳如飛,開始不畏懼凡火,甚至還不畏懼陽光,只有修真者的法術能夠剋制。
飛僵,修煉有成的千年殭屍,能萌生靈智,可以修煉法術,彌補殭屍這方面的致命弱點,變成飛僵之後的殭屍能飛,所以稱之爲飛僵。飛僵殺佛吞神、行走如風,所到之處赤地千里。
不化骨,殭屍集天地怨氣而生,不老,不死,不滅,爲天地摒棄於六道輪迴之外。殭屍修煉到極致,便能出入陰陽二界,上游九天,下游幽冥,雖身無生氣無生無滅,卻如仙人般逍遙自在。
想到這有可能是綠僵,我顫抖着身子,立馬驚叫了一句:“那有可能是殭屍嗎?綠色的殭屍。”
現在是晚上啊,狗屁來的陽光啊。人家根本就不怕人,速度又快,我們怎麼對付那個老太婆啊。
不是我說我們的情況危險,而確實是非常的危險,畢竟,在這片森林裡頭,有些成羣結隊的吃人肉的煞鼠不說,還特麼有隻綠僵,真不是他媽的作死嗎?
“是的。先不說這些了,我感覺到周圍有煞鼠要過來了,而且還是衝着我們來的。”鐵布里開口,面色一沉,他伸手指着身後說道。
我順着他所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在月光地照耀下,一層霧氣清晰的涌蕩在空氣之,從那頭傳來了非常小聲的聲音來,我肯定了那是之前煞鼠發出來的一種叫聲。
呀呀呀。
在這一瞬間,原本來還有些寧靜的森林彷彿突然之間就瘋狂了一般,充斥着瘋狂的吼叫,我們所有的人的面色都是一片慘白。
只見隔着我們不遠的沙地上,一些沙土突然抖動了幾下,四五隻煞鼠從沙地裡面冒出來,不遠處,也有煞鼠伸出腦袋,短短一會兒,這裡的煞鼠已經是滿地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