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濟帶着他要操練的人馬,在原地躊躇了半天的時間,還沒有見有人來發號施令,這使得張濟心中一陣火起,他猜都猜得到傳送命令的人,應該就是那個李儒的親信,似乎叫做賈詡,之前他和這個賈詡見過一些面,然而未曾料到,今日這個賈詡竟然敢貽誤軍機。
白白的讓張濟在原地等了半天的時間,張濟心中自然不爽,於是乎立刻派人到李儒的府中詢問,是怎麼一回事,一開始李儒聽後也只是詫異了一番,但仔細一想,似乎給張濟軍等人傳送命令的人是賈詡,想到這裡,李儒猛然間停下了腳步。
他詢問了一下門口的文吏,今日是否見到賈詡前來,而那名頒發文書的小吏則是點了點頭,他的確親眼見到賈詡過來,賈詡還是從他手中將今日的批文拿走的。
“不對啊,文和做事向來謹慎小心。這裡距離軍營不過幾里路的距離,這一點距離,文和應該不會出什麼岔子纔對啊!”李儒皺着眉頭一邊走一邊沉思,猛然間他的腦海中蹦出了一個念頭,他二話不說,豁然轉身看向了張濟的人,直接從懷中摸出了一塊令牌,扔到了他的手上。
“今日出城的軍隊就只有兩隻,一直是張濟的部隊,還有一支則是胡軫的運糧隊,你告訴張濟,現在立刻拿着我的令牌,出城追擊胡軫的部隊!”
就這樣,在得知了這些情況之後,張濟帶的人罵罵咧咧的火速出城,最終是趕上了胡軫的部隊。
如今曹性在洛陽得罪了世家,又得罪了董卓,所以這些人自然會大肆渲染曹性之過錯。
當然有許多跟曹性八竿子打不着一起的官員,也只是聽聽而已,隨便附和兩聲,對於曹性倒是沒有多大的看法,不過在李儒的府中,張濟卻是把曹性罵翻天了。
首先在西涼的時候,這個曹性就不給他張濟面子,並且還搶了張濟的女人,這已經使得張濟心中窩火。
而現如今,張濟去接收曹性的部隊,不僅沒有成功的接收,反而還被曹性當着大庭廣衆的面打了一頓,又使得他顏面無存,所以說現在曹性吃癟,他自然是高興無比。
幾乎整個李儒府中的人都知道,這張濟天天都在痛斥曹性的壞話,所以一聯想到這些,李儒心中立馬明瞭,恐怕賈詡是真的出事了。
賈詡的計策的確也非常的精妙,讓人看不出半點破綻,不過若是在那個岔路口之時,曹性沒有發現賈詡的問題,就這樣糊里糊塗的跟着賈詡來到了張濟的軍中,張濟只需瞟一眼,就可認出曹性,畢竟他和曹性的仇這麼大,所以說到時候曹性絕對是跑也跑不了。
過了半日的時間,張濟終於帶着人追上了胡軫的部隊,在胡軫的部隊中挨個挨個的搜查,結果並沒有找到曹性的身影,張濟憤怒不已,而胡軫則是冷聲說道。
“張濟,你竟然敢搜查我的部隊,既然說你是奉了李儒的命令,那麼我也不與你計較,現在竟然沒查到人,你可以走了吧!”
張濟搜查胡軫的部隊,胡軫心中自然不爽,但如今張濟也沒有找到曹性,恐怕真的只有無功而返,正在張濟有一些惱怒的時候,突然在胡軫的士兵中,有兩個士兵竟然走上來,對張濟報告道。
他們在行軍的途中,無意間看見兩個人從車底鑽出,隨後跑入了旁邊的密林,張濟聞聽此言,整個人心中大喜,問明瞭方向,隨後再度帶着他的人馬向那個方向追襲而去,這一回他們終於找對了方向。
不久之後,張濟的兩眼便放出了璀璨的光芒,因爲他已經看見了正在前方不斷逃命的曹性和史阿等人。
曹性現在也感覺壓力山大,不是他們逃得不夠快,而是在這荒山野嶺裡,曹性和史阿好不容易逃了出來,根本沒有時間去找馬匹啊,就只有靠兩條腿不斷的行進,沒有想到這個李儒的反應竟然這麼快,張濟等人騎着快馬,很快就追上了他們二人的腳步,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哈哈哈,曹性,早跟你說了,不要來惹我,現在知道下場了吧,今天我要好好的玩死你!”
張濟手中有整整兩千兵馬,曹性等人不過兩個人而已,所以說在張濟看來,今日他想要拿下曹性,那是輕而易舉之事,所以只見他手一揮,一支兵馬從旁邊奔襲而去。
而此刻,曹性等人眼看就要被後方的張濟追上,史阿在旁邊對曹信說道:“主公,不對呀,前方也有人埋伏!”
曹性也是窘迫不已,別人張濟就是靠着人多的優勢,想慢慢周旋,曹性也沒有什麼辦法,兩條腿肯定是比不過人家四條腿的,曹性掃了一眼四周,最後選定了一條比較崎嶇的道路,飛快的奔行,畢竟只有崎嶇的道路,才能使得馬兒行走困難。
而張濟看到這一幕沒有任何猶豫,一揮手再度叫自己的人圍追堵截上去,因爲是臨時選擇的道路,所以說曹性也不知道前方是什麼,只是走了片刻的時間,曹性也終於明白了過來,這條崎嶇的路,竟然是一條山路,此刻他們正通往山頂的方向。
而剛剛跑到山腳下的張濟看到這一幕,嘴角則是露出了一個笑容,馬兒的確不適合於走山路,但這對於張濟來說,也不是什麼大麻煩,他叫所有人整裝列隊下馬,隨後拿出弓箭,直接對着山上的曹性一陣掃射。
聽着一根根箭矢,從自己的耳旁呼嘯而過,曹性和史阿兩個人的壓力也是非常巨大,更何況他們現在手上還抓着一個賈詡,如今賈詡已經醒了過來,但是此刻他的臉上也是寫滿了慌張之色,他算是看出來了,張濟此來就是爲了誅殺曹性,至於他賈詡的性命,張濟根本沒有考慮過。
曹性和史阿再度險之又險的躲過了一輪箭矢,曹性往前一躍,直接背靠在了一顆大石之後,而史阿也是走了過來,氣喘吁吁的靠在上面。
“主,主公,這樣下去不是一個辦法啊!”史阿躲在大石背後,瞟了一眼山下的情況,只見張濟正帶着人,緩緩的向山上行進。
史阿提議道,要不趁此機會下去和張濟等人拼了,曹性有些猶豫,這樣衝下去一兩個人對抗別人整整兩千人,這不是以卵擊石嗎?
而此刻站在下方的張濟,已經在那裡猖狂的大笑,在他看來,曹性這次已經被他逼上了絕路。
張濟一邊指揮自己的士兵徐徐前進,另一邊自己則在後面慢慢的走着。
“曹性,你不是很跳嗎?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出來與我一戰,若是你不肯出來,被我抓到之後,我不會殺了你,而是把你送到洛陽,相信太師一定會把你活活的折磨而死,你現在知道了吧,這就是招惹我生氣的下場!”
張濟在後面越說越猖狂,越說越囂張,然而就在某一刻,張濟突然聽見在他的身後風聲呼嘯,他下意識的回頭,整個人差點沒有被嚇死,一個戴着面具的人,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了他的身後,並且此刻已經高高的舉起了長劍,刺向了他的眉心。
張濟整個人被嚇得六神無主,慌忙閃躲,最終長劍直接從他的右胸穿胸而過。張濟被疼的哇哇大叫,而前面的士兵聽見張濟的慘叫聲,也連忙停下了腳步,隨後急忙來支援張濟。
任蕁見一擊沒有得手,於是乎火速的抽出長劍,準備刺出第二劍,但此刻張濟的兵馬,已經全部返了回來。
兩個士兵迅速的將張濟拉到了後面,至於說其他的人則是紛紛抽出了自己的刀劍,將任蕁團團圍住。
面對自己身邊四五十個士兵,任蕁並沒有顯得絲毫慌張,她抽出了她的長劍,沉着冷靜的應對眼前的一切。
這些士兵首先是三五成羣的結隊而上,想要一次性就將任蕁徹底的殺死,不過任蕁面對這些士兵的攻擊,則是用出了墨家的王之劍訣,霸道而又剛猛,即便在一個婦道人家手中耍起來,也有一種颯爽英姿的味道。
畢竟任蕁常年呆在墨家,身上的武藝不差,這王之劍訣也是受過最爲正宗的,用出來也比一般的人強上了無數倍,很快,三五個士兵全部被任蕁打翻在地。
緊接着又是幾個士兵向任蕁圍了過來,但是任蕁踩着精妙的步伐依然將他們擊倒。
“呵呵,一羣廢物而已!”任蕁看着這羣人淡淡的說道。
任蕁不說話還好,但一說話,張濟這邊的人徹底的炸了,他們萬萬沒想到,在這張面具的背後,竟然是一個女人的面孔。
一個女人都可以殺了他們將近十個人,這讓張濟這邊的人遭到了極大的打擊,很多人都是你看我,我看你,躊躇不前,因爲他們心中都有一種恐懼,眼前這個女人實在是不簡單啊。
而此刻張濟在後方氣喘吁吁的捂着傷口,傷口並沒有刺中他的要害,所以他現在還是可以指揮的,不過,他看着前方的士兵還沒有將曹性等人抓住,而自己後方的士兵,又被一個女人打得苦不堪言,他心中就一陣氣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