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曹操已經從一個熱血方剛的青年,變成了一個老奸巨猾之人,面對曹性的回答,那都是以一種姦猾的姿態在應付。
曹操距離那個歷史上的奸雄越來越近,既然如此,曹性也和他玩兒點兒陰的,曹操暗地來,那麼曹性就明着來,直接射出了手中的箭矢,當曹操看見曹性拿出箭矢的那一刻,整個人臉上的笑容立刻凝固。
如今他和曹性的距離三百步開外,但也沒有開多少,但是曹操在洛陽時便知道,曹性的箭術那可謂是出神入化,百發百中,三百步開外射中一個目標,在這個時代彷彿是天方夜譚,但曹操可不敢去打這個賭,因爲他心中隱隱覺得,曹性每一次射箭總會百發百中,因此此刻他整個人都嚇懵了,連忙調轉腦袋一拍馬背,大叫着讓自己的馬匹快跑,跑慢了,他曹操可就沒命了。
曹性的箭矢朝發夕至,也正如曹操所預料的那樣,雖說距離極遠,但是曹性的箭術又怎會是吹噓出來的,那一根箭眼看就要落到曹操的身上,然而就在這時一聲大吼,自曹操的身後響起,一把鋼刀重重的插在了曹操的身前,並且剛刀的刀柄,也成功地彈開了曹性的那根箭矢。
只見一個看上去圓滾滾的胖子,大聲叫道:“主公莫慌,我來救你!”
這個胖子的話音剛落,曹操的身後又飛快的衝出來了幾個騎兵,只見帶頭的是一個手持雙鐵戟,面目有黑的傢伙,瞬間將曹操保護在了身後,曹操因此逃得一命。
雖說讓曹操撿回了一命,不過曹性倒覺得沒有多大的遺憾,曹操爲人做事還是比較謹慎,如今把軍隊開到了三百步開外,所以說對於這個距離,曹性還是有七成把握射中,不過曹性知道,即便射中了,他的箭矢也不會有多大的威力了,所以即便打到曹操,也最多給曹操一點皮外傷,不能傷筋動骨,曹性這麼做,也只想嚇嚇曹操,滅他的威風。
那員胖嘟嘟的大將衝出來救下曹操之後,見曹操安全了,立馬將他那銅陵般大小的眼睛瞪向了曹性,只見他大喝一聲:“狗賊,休得猖狂,讓我許褚來會會你!”
一聽這話,曹性都是瞪大了眼睛,許褚許仲康歷史上可是曹操的保鏢,深得曹操的信任與器重,他最着名的無非就是裸衣與馬超大戰了三百個回合而不分上下,光着膀子,架着船送曹操渡河,無論是膽氣還是忠心,當屬當世一流。
不過曹性現在所在意的並不是許褚的這個人,而是許褚說的前一句話,他居然叫曹性狗賊,曹性沒有聽錯吧,這個稱.呼用到曹操的身上還可以,居然用到了他曹性的身上,曹性又這麼老嗎?
不過看着曹性愣在前方,沒有調轉馬頭,後方的將領似乎也知道該怎麼做了,只見曹性他們那邊當即也有一員大將爆喝一聲,拍馬出陣,衝出去之人不是別人,正是曹性手下頭號大將陳虎。
只見陳虎舞弄着他的鮮花大斧,同樣用粗鄙的語氣給許褚罵了回去,隨後駕着胯下的改良馬,飛快的殺向了許褚,伴隨着一聲金鐵交鳴聲響起,兩頭如虎般的大將,就此戰到了一起。
許褚手持大刀,陳虎手持大斧,兩人都拿着重兵器,聽令哐啷的交手了二十多個回合,兩邊的士兵都在爲他們的將軍而喝彩,不過,隨着時間的推移,二十回合之後,曹性他們這邊的聲音顯然弱了許多,沒有別的原因,只因爲陳虎與許褚打鬥,有一些堅持不住的感覺了啊。
曹性這邊的衆多前排將領,都是你看我,我看你,眼中充滿了着急之色,不過站在最前方的曹性卻絲毫不關心這些,他只是眯着眼睛看着前方的打鬥。
只見許褚大喝一聲,扔出了他的鋼刀,一刀下去像是有排山倒海之力一般,陳虎沒辦法,只好舉着自己的戰斧格擋。
又是一身清脆的金鐵交鳴聲響起,許褚的虎吼,陳虎的大喝,迴響在整個戰場中。
不過無論是誰都聽得出來,許褚的虎吼明明就是在宣洩力量,但是陳虎的嘶吼,其中夾雜着無數痛苦,顯然,這一刀上面蘊含了許褚那狂暴的力道,陳虎根本堅持不住啊。
然而即便如此,陳虎卻是雙手死死地抓着鮮花大斧不肯放手,可以看見他手的虎吼,已經滲出了鮮血,但依舊咬牙堅持戰鬥。
看到這裡曹性仍然沒有說話,不過也就在這時,曹性身後又拍馬衝出一員大將。
“陳將軍勿慌,我來助你!”
所有人定神一看,直接衝出去的不是別人,正是魏延。魏延一出,曹性他們這邊的氣勢又稍微被搬回來了一點。
魏延甘寧兩員新加入的戰將,一來就被曹性扔到了軍營之中,曹性並沒有給他們兩人太大的官職,首先是讓他們擔任了一個千夫長,不過正是因爲他們二人的到來,壓力最大的人自然就是陳虎了,因爲扔進來的兩個完全是刺頭啊。
以前陳虎還可以憑藉自己出衆的武藝,將手下的人全部壓得服服帖帖的,但這次來的兩個一個比一個強,先是甘寧,甘寧完全就是一個古惑仔。
纔來到軍營的第一天,甘寧就光着膀子露出他那一排紋身,指揮士兵訓練,陳虎見了之後大聲呵斥,甘寧不服兩人比鬥了一場,結果比鬥出來的結果,倒是讓曹性有一些意外,甘寧居然輸了。據說陳虎險勝。
不過自從看見魏延的表現之後,曹性立馬明白了,過來這兩個的確是一個刺頭啊。
甘寧那是年少無知,莽撞不已,但是估計最後也反映了過來,不然他和陳虎估計要打到三天三夜了,畢竟如今年輕的甘寧和陳虎武藝相當。
但是魏延早就是在軍旅中歷練過的人,知道如今他這個千夫長的位置得來不易,即便他的武藝高於陳虎,也沒有刻意的去炫耀。並且魏延對陳虎那可謂是恭恭敬敬。
陳虎對於魏延也很看好,就是在這種環境下,魏延開始逐漸的綻放光芒,誰都知道現在曹性手下的第一大將,應該非魏延莫屬了。魏延一出陣,曹性士兵的士氣,馬上又被搬了回來。
魏延提着他的鋼刀,也迅速的加入了戰場之中,陳虎也是回過神來,定了定心神,繼續與許褚交戰,這一回,許褚的招式就顯得有這麼一些凌亂了。
雖說曹性要承認在三國的中後期,這個許褚或許是非常強的,甚至可以說天下沒有敵手,因爲那時候的天下英豪,基本上都快死光了。
但是如今許褚纔是年輕之時,或許跟着曹操,連戰場都沒上過幾次,更沒有太多的交戰經驗,因此被魏延和陳虎兩人這麼一打,還真的落入了下風。
不過看到這裡,曹操那邊頓時就不幹了,只見那員黑麪猛將冷哼一聲,大喝道:“兩個打一個,算什麼英雄好漢,且看我典韋來收拾你們二人!”
說着,典韋提着他的雙鐵戟飛身而上,也是戰到了許褚旁邊,和魏延等人交起手來。
僅僅十個呼吸的時間,戰鬥又被搬了回來,可以看見如今陳虎單獨面對許褚,而魏延則是與典韋交上了手,才交手幾個回合,魏延額頭上那斗大的汗珠就落了下來。
原因無他,魏延只感覺,對面這位黑麪猛將所使的雙鐵戟,技術性實在是太高,不僅速度極快,力量極大,他根本接不住啊。
所以說這一來二去之下,曹性這邊還是什麼便宜都沒有佔到,士氣又逐漸的低落了下來,不過曹性依舊是站在前方看得津津有味,此刻他也算是看明白了。
許褚手持鋼刀,勢大力沉,據說許褚的家境算是比較富庶的,應該算是地主那種家庭,不過許褚生下來就不喜歡讀書,偏偏喜歡放牛,他的父親沒辦法,就給了他一頭小牛犢,讓他自己去玩兒。
結果這頭小牛犢就成了許褚童年的唯一朋友,許褚每日的玩法,就是與這頭小牛犢比拼力氣,看看誰的力氣更大。
隨着時間的推移,小牛犢也逐漸長大,而它每長大一點,許褚也在跟着成長,許褚的力氣也隨之越變越大。所以說許褚看似肥胖,但他的那一身力氣可不是蓋的。
因爲力量龐大,所以許褚每打出一擊,都有驚天之勢,也難怪陳虎接不住,畢竟許褚的力氣,可是能與牛相當,豈是一般人可以匹敵的。
不過正是因爲彪肥體悍,所以許褚也有一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速度實在是太慢了。
所以陳虎與許褚交手,許褚就表現出來了一個非常明顯的特點,那就是十招中有九招都在防守,將鋼刀時刻擋在自己身前,生怕對手將自己傷了。
或許與許褚交戰的陳虎以爲,這個大胖子就只會防禦,不會攻擊,因此就麻痹大意,然而他未曾料到,在最後一招之時,許褚發現了他陳虎的破綻,隨後發出了他的驚天一擊,許褚的力氣何其之大,陳虎被這一敲擊之下,只感覺手臂發麻,武器都快要拿不穩了。
至於說典韋那邊也非常奇特,曹性看得出來,典韋屬於那種綜合型的猛將,或許他的力量沒有許褚大,但他的反應力速度攻速都特別的快,可以說在任何一個方面都勝過魏延。
只是即便如此,魏延依舊是在典偉的手下堅持了二十多個回合,沒有落敗原因無他,曹性仔細的觀察了一下,發現典韋的騎馬姿勢非常怪異,雙腿死死地夾緊馬腹,生怕落下去一般,因爲雙腿不夠協調,所以典韋打的也非常彆扭,好幾次得手的機會,都因此而落空。
曹性依稀記得,似乎以前在哪本書上聽說過典韋不適合於馬戰,看起來傳言非虛啊。
曹操的兩員武將虎癡惡來已全部現身,雖說他們都有各自的缺陷,但不可否認他們皆是當事的一流猛將,萬夫莫敵,即便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兩人依舊保持着絕對的優勢。陳虎魏延已經快支撐不住了。
曹性這邊搞得人心惶惶,有人在下面小聲的勸曹性,讓曹性趕緊讓他們二人退回來,就連賈詡都有一些坐不住了,然而曹性依舊沒動。
看着曹性如此狀態,對面的曹操笑了,徹底的笑了。
不僅僅在笑曹性他的不作爲,更是爲他的兩元猛將而得意。
此刻曹操也忍不住看向了他旁邊的一箇中年人問道:“志才,你覺得如何啊!”
曹操身邊的這位中年人,能夠騎馬站在曹操的旁邊,顯然他在曹操的軍營中位置不低,深得曹操氣重,但是若是仔細觀看的話可以看見,這名文士年約三十左右的樣子,但他的皮膚很白白的嚇人。
只聽戲志才笑了兩聲,隨後笑道:“主公慧眼如炬,收下的這兩員猛將,可謂是萬夫莫敵,有此神將,橫掃天下足矣。”
戲志才的這句話馬屁十足,但是說的也非常到位,讓人聽了感受不到有意思拍馬屁的嫌疑,曹操也是非常得意,不過曹操還沒有得意多久,戲志才便說出了下一句話。
“不過主公,你應該知道曹性是一個難纏的人,我觀察他在幷州的所作所爲,似乎他的眼光非常人可及,雖說如今他暫時失利,但是看他那波瀾不驚的樣子,很明顯,早有準備,爲今之計,還請主公切勿念及與曹性的舊情,心中也不要還有什麼別的想法,趕緊趁早殺之方爲上策,否則後患無窮!”
戲志才這一番言辭,直接讓曹操如夢初醒。曹操才發現自己的確是大意了,連忙點了點頭,隨後看向了旁邊的傳令兵,傳令兵心領神會,跑到一旁,舉起旗幟,揮舞了兩下,在最前方戰鬥的許褚典韋,兩人皆是心領神會,曹操的意思很簡單,就是讓典韋許褚不必留手,儘早將陳虎魏延二人殺了即可。
畢竟曹操也知道,陳虎和魏延,那可是曹性的頭號大將,殺此兩人,如斷曹性一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