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從探子手中接過一封情報,看着這封情報,曹操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眯了起來,因爲上面寫的清清楚楚,在徐州境內鎮守徐州的夏侯淵,受到他人的襲擊,如今身負重傷。
雖說夏侯淵沒有性命之虞,但是這件事可以說是相當嚴重,絕對是有組織的預謀。
若是換做常人,肯定會下意識的以爲,夏侯淵遇襲的地方是在徐州境內,那麼肯定就是魏國內部人自己乾的,魏國出現了內鬼,但是曹操又豈是尋常人也,他沉思了片刻,便叫人把郭嘉找了過來。
曹操將書信扔給了郭嘉,郭嘉在看了片刻之後,也是摸着下巴笑了笑。
“主公可是在爲徐州而擔心!”
“呵呵,奉孝你這就是明知故問,徐州那塊地方是用來防禦呂布的,軍事價值不可估量,若是徐州那塊地出現了問題,後果將會不堪設想,然而自從夏侯淵鎮守徐州以來,怪事頻頻發生,我有些不放心啊!”
郭嘉的眼中閃過一絲精明之色,他看着曹操說道:“大王,還請勿憂,屬下這就替你跑一趟徐州,將情況給你查的清清楚楚,水落石出!”
聽到這話,曹操點了點頭,隨後看着郭嘉說道:“奉孝,我相信你的判斷能力,也相信你的思維能力,希望這一趟你不要白跑!”
說完這話之後,郭嘉也是點了點頭,隨後領命而去。
夏侯淵遇刺的事情都已經鬧到了曹操那裡,徐州內部人員更是不可能不知,甚至有些人人心惶惶,開什麼玩笑,徐州已經是魏國的地盤了,然而作爲這裡最大的將軍夏侯淵,竟然遭到了刺殺,這是一件大事頭等大事啊。
現在搞的鎮守徐州的各路官員那都是惶惶不可終日,生怕那一天殺身之禍,也會降臨到自己頭上。
不過萬幸的是,夏侯淵再被士兵拖回來之後,雖然有短暫的昏迷,但畢竟夏侯淵也是一個武藝高超的武將,憑藉他那過人的體魄,最終是挺了過來,夏侯淵醒過來之後,第一個感覺那就是憤怒屈辱,他堂堂武將,竟然會受到小人暗算,還弄得那麼狼狽。
“曹性!你別以爲你貓在我們魏國的角落,我無法將你找出,我告訴你,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一定要將你翻出來!”
其實這件事的真正元兇,或者是幕後主使,究竟是何人,是個人都看得出來,火銃這種東西,一經問世,那可謂是震驚世界,至少中原大地都開始變得不安穩起來,畢竟火銃最成名的一戰就是,上千把火銃直接把潼關炸平,這種威力不可小覷啊,所以各大諸侯也開始爭相模仿,像什麼趙國楚國都沒有閒着。魏國也不例外。
魏國有着不弱於馬均的鍛造師,但是直到現在,魏國都還沒有辦法造出一把像樣的火器,畢竟擁有火器這種東西就相當於進入了熱兵器的時代,這是一個跨時代的事情,若沒有專業的人員教導,怎可能一蹴而就,所以魏國現在都處於研究之中,至於像趙國楚國吳國等等。肯定也全部沒有研發出來,唯一可能的就是秦國,因此刺殺夏侯淵的人絕對是秦國,也就是說曹性帶着人,悄悄的貓了進來。
夏侯淵想起曹操在臨走之前就曾經給他說過,他感覺到了曹性來到了徐州,但他找了半天,就是沒辦法找到曹性的身影,夏侯淵對此生以爲然,鎮守徐州之時也,開始派部隊不斷的勘察,但就是沒有找到曹性那夥人,曹性他們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現在夏侯淵等人遇襲的事情也可以說明,曹性那一夥人似乎並沒有跑出徐州,既然沒跑出徐州那就好辦,徐州是魏國的地界,豈容他曹性在這裡胡作非爲,夏侯淵堅信,只要曹性一直留在徐州,他遲早有一天就算絕地三尺也要把曹性抓出來,畢竟曹性這個威脅實在是太大。
雖說已經很明確,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曹性在那裡指使的,不過還是有一些人耐不住寂寞,直接向夏侯淵諫言道:“雖說已經探明真正的幕後主使就是曹性,但是話又說回來,若在魏國中無人接應,他曹性一個外來人員,怎可能在徐州的地界活動自如,一直找了幾個月的時間,都未被人發現,這簡直說不通啊!”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所有人的神經都繃了起來,其實大家在此之前都一致認爲,是他們魏國內部出現了內鬼,在暗中幫助於秦國的人,現在這麼一說還真的有可能,曹性是主謀,但是他在魏國安插了眼線,並且那人身居高位,所以曹性才能在魏國玩的那麼轉。
話說到這裡基本上不用再說下去了,又有人跳出來將矛頭指向了劉備,畢竟夏侯淵那次遇刺,就是爲了去見劉備,讓劉備說清楚情況,結果在半路上遇刺走不到前線,那麼劉備就不用解釋清楚,一說到這裡,劉備再度被推向了風口浪尖。
此刻身處前線的劉備,聽到從小沛傳來了各種消息,他心中也真的是欲哭無淚啊。
劉備自從被呂布打敗投靠了魏國之後,他的心情也是很複雜的,如今天下的漢室正統已經沒了,劉備想要興復漢室的希望,也已漸漸沒落,畢竟漢靈帝都已經死了,又該拿什麼去興復呢?
所以待在魏國期間的劉備,可以說是恪盡職守,忠心耿耿,他自問他從來沒有做過什麼違心的事,也沒有做過出賣魏國利益的事,爲什麼這些輿論偏偏就指向他了呢?
然而屋漏偏逢連夜雨,此刻的呂布又在前方大舉進攻,張飛關羽兩人都抽不開身來,畢竟張飛關於兩人合力,才能勉強的與呂布打上幾個回合,張飛關羽二人合力與呂布打的結果就是,呂布單挑他們二人,最終的戰局那是互有勝負。
有時候呂布堅守住了張飛關羽二人的攻勢,一旦過了百個回合之後,張飛關羽二人就略顯頹勢,體力明顯的有那麼一些跟不上了。
而呂布也不知怎麼的,就像是有用不完的氣力,一般不停的砍殺張飛關羽,二人被迫撤退,但是也有的時候,張飛關羽二人一來就超水平發揮。特別是關羽,他的前三刀砍下去,每一刀都裹挾着披天蓋地之勢,每一刀都被他耍得淋漓盡致,這些刀芒看上去都快要將呂布的腦袋開一個條了,面對這樣的關羽,呂布也是打得非常狼狽,最終只能。狼狽撤退。
但是不管怎麼說,這也說明了一個問題,想要抗擊呂布,張飛關羽二人絕對少不了。
而呂布又像是非常靈通一般,知道劉備什麼時候準備出城,於是乎他直接派他的八健將,上來拖住張飛關羽,而他專門去搞劉備。
所以劉備的心中也是非常苦悶,他很想親自去小沛,向夏侯淵說清楚狀況,但是根本抽不開身啊,就連夏侯淵想前往小沛的路途,也是被曹性所阻斷,最終劉備還是隻能採用原來的策略,繼續寫信給夏侯淵,希望夏侯淵能夠明白他劉備的苦衷。
夏侯淵雖然是一個武將,但是他卻沒有武將的那種莽夫之境,反而他是一個會思考的將領。
自從那次曹性出現將其弄傷之後,夏侯淵就一直在思考,曹性一直滯留在徐州境內,肯定是想玩出一些什麼花樣來,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劉備。按照一般將領的想法,這個劉備肯定有問題,於是乎就將劉備殺了,但是若是將劉備殺了,誰又去抗擊呂布呢?呂布一旦得勢,就很有可能搶回整個徐州,到時候他夏侯淵和他的魏國就苦了,曹性就笑了。
一想到這裡,夏侯淵心中就氣悶,他只有一個想法,絕不能讓曹性就這樣堂而皇之的得逞,因此他再三給他的那些手下解釋道,這是離間計,曹性用的離間計,讓他和劉備離心離德,現在劉備正在前方輸死與呂布搏鬥,每日送上來的戰績,都足以見劉備有多麼拼命。
他夏侯淵就算再怎麼糊塗,也絕對不能動劉備啊。甚至到了後面,夏侯淵都被這些人惹惱了,他直接告訴這些想要誹謗劉備的人,若是他們真有本事,他夏侯淵可以考慮,把他們調到前線去,與劉備對換,讓他們去抗擊呂布,聽到這裡,所有人頓時都慫了,開什麼玩笑,呂布可是天下第一武將,他的威風誰能阻擋,劉備也只能勉強抵擋一二,這些靠嘴皮子吃飯的謀士,更是不敢去招惹呂布。
這一日夏侯淵再度接到了劉備的書信,看着劉備再度寫信來,夏侯淵都是無奈的笑了笑。在這段時間裡,劉備也感覺到了,針對他的一場陰謀正在蔓延,所以他不斷的寫信,完全是一天一封的速度向夏侯淵自證清白,而夏侯淵也給劉備回信,說讓劉備在前線安心的打仗,他夏侯淵絕不是一個糊塗人。
只是或許是因爲害怕,也或許是因爲什麼的劉備太想要自證清白,因此書信是一封接着一封的夏侯,原來的性質,將這封書信打開,原以爲劉備又要在裡面爲自己辯解說什麼,此乃誠心,天地可鑑什麼的。
但夏侯淵仔細一看,發現這次劉備所寫的不同了,劉備在上面所描述的正是前方的戰況。
“呂布軍隊已經完全配上了那種可以射三百步開外的強弓勁弩,另有鋒利的長矛,與健壯的戰馬,我軍已經有一些擋不住,還請太守大人發兵救援!”
看着劉備在裡面所寫的內容,夏侯淵都是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頭,這說白了是一封求援信啊。
總體來說就只有一個意思,他劉備在前線的兵不夠用了,還請夏侯淵撥給他兵馬,他才能繼續抗擊呂布。
看見這封書信,夏侯淵的神情多多少少顯得有些猶豫,兵權這個東西,可謂是非常重要,曹操撤出徐州,留給徐州的有生力量並沒有多少,他夏侯淵更要合理分配,所以夏侯淵無奈之下召開了軍事會議,就商討應不應該給劉備兵權。
本來會議上各大軍事將領都討論的好好的,不過說着說着就有些跑題了的感覺,又有些人馬上跳出來說道。
“劉備此人有問題,有不軌之心,我們徐州的兵馬已經顯得夠緊張了,他竟然還向將軍你獅子大開口,分明就是有造反之心,將軍萬萬不能給予他兵權,並且應該派人將其押回來,好好審問!”
看着這些人的嘴臉,他們不說這個是還好,但是一說到這個是夏侯淵頓時火冒三丈,他這些天聽這種話已經聽了不知多少遍,整個人心中都已經開始冒火,最終大喝一聲一拍板,他夏侯淵相信劉備,這是曹性使用的離間之計,他絕對不會輕易上當。
就這樣夏侯淵最終是又派了五千兵馬支援前線,劉備有了五千兵馬的支援,頓時也感覺如釋重負,如此一來,他就有繼續和呂布纏鬥的資本。甚至劉備的心中,還有一個不切實際的想法,曾經的他如喪家之犬一般,被呂布從小被趕了出來,現在的他是否又有資本重新帶人殺回去呢?因爲它的兵力在損耗的同時,呂布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只要他劉備戰法運用得當,相信應該是可以擊敗呂布的,不過也就在這個時間段,一個人的到來,似乎有些打亂了劉備的部署,那個人正是從許昌趕過來的郭嘉。
郭嘉此行也是爲了搞清楚他劉備到底有沒有造反之心的問題,當然郭嘉是個聰明人,他不會直接去找劉備當面對峙。
郭嘉一來就找到了夏侯淵,而夏侯淵也是熱情的接待了郭嘉,郭嘉現在不僅名望極大,更爲重要的是,他的鬼卒,似乎已經成了魏國的一把利器,不僅僅對外很,對內也同樣的很,曹操賦予了他監察百官的權力。
因此年輕的郭嘉一時間成爲了魏國炙手可熱的實權人物。夏侯淵都必須對他禮讓三分。
而郭嘉一來也是笑呵呵的看着夏侯淵說道:“夏侯太守,我們就不必客套了,我此行的目的只有一個,相信你也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