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兒,扶我出去!”一臉緊張的看着墨兒,我心裡對他們越來越擔心起來,可千萬別出什麼事啊。
墨兒背上的傷口剛剛縫合,所以我就沒有讓她再揹我。扶着我,我們兩個人緩緩的走到了門口。
就當我準備向外望去的時候,我的身邊突然撲出了一個滿嘴鮮血的喪屍。我嚇得向後退了一步,左腳一下沒有踩穩,於是我整個人向後倒了下去。我身邊的墨兒反應很快,在我即將要倒地的一瞬間,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同時用另一隻手一掌打開了那個喪屍。等我穩住了腳步,墨兒放開我,追上那個喪屍朝着他的腦袋就是一拳。這一拳力氣極大,直接將那喪屍打的原地翻了一個滾。那喪屍倒在地上,撲騰了幾下以後便徹底斷了氣。
墨兒收拾完那個喪屍以後就又回到了我的身邊,在她的攙扶下,我們兩個人走出了醫務室。
外面的戰況及其的慘烈,只見面前的空地上橫七豎八的躺滿了喪屍的屍體,屍體的樣子非常的噁心,很多喪屍被打的連腸子都流了出來。還有的喪屍被打斷了腿,趴在地上,他們用雙手艱難地向前攀爬着。灰白色的地面早已被那些喪屍血液染成暗紅色,在滿地的狼藉中,我看到了一個身穿綠色軍裝的士兵。他坐在地上,雙眼空洞的看着地面,他的胳膊被喪屍咬掉了一大半,鮮血如同水滴一般,一滴一滴的從他的斷臂上流下來。他的周圍有好幾只斷了腿的喪屍正向他爬來,他毫無察覺就那樣雙眼空洞的看着地面。
看他馬上就要有生命危險,我趕緊碰了碰墨兒胳膊,指着那人坐的地方,我示意了一下墨兒趕緊去救他。
順着我的目光,墨兒看了一眼那個人,然後鬆開了我的胳膊趕緊朝着那人跑了過去。
趁着這個空檔,我趕緊將目光移向了還在戰鬥的彬子他們。掃視了一圈他們面前的喪屍,我驚奇的發現那個進化體並沒有在它們之中,取而代之的是一個一隻胳膊非常粗的喪屍。他的樣子有點像求生之路里面的泰坦,只不過遊戲裡面的泰坦兩隻胳膊都很粗壯,而它只有一隻胳膊粗,另一隻胳膊瘦的和個足杆一樣,看起來非常的難受。他的體格也沒有泰坦大,在這裡我索性就叫它小泰坦吧。
彬子他們和小泰坦對峙了也有好一會了,只見那隻小泰坦粗壯的右臂上有密密麻麻幾十處槍傷,而它的身體上只有幾處槍傷,敢情彬子他們就照着它那胳膊打了。
不過在我看來打了這麼多槍,無疑是在浪費子彈,因爲即使它的胳膊被打了幾十槍,它的胳膊還和正常的一樣活動自如。
小泰坦的力氣很大,它使用的武器也不一般,是一個巨大斧子,揮在空中嗚嗚嗚的直響。
在巨大斧子的攻勢下,彬子他們被小泰坦打的直往後退,斧子連續幾下沒有掃中彬子他們,反倒是掃死了一大波喪屍,看到這裡我心裡不由得給那個小泰坦點了一個贊。
連續幾下沒有命中,小泰坦似乎也有點着急了,右臂握着巨斧,他氣憤的跺了幾下腳。彬子他們見狀,趕緊停下了腳步,拿着手中的槍,也不管身邊的其它喪屍了,所有人舉槍集火小泰坦。
子彈打在小泰坦身上發出“撲哧撲哧!”的聲音,很快它便被打成了一個血人。但是這一陣集火併沒有成功的殺死它,只見那小泰坦低頭怒吼一聲,扔掉手中的巨斧,然後左腳蹬地,右臂橫放在身前,整個身體如同炮彈一般彈飛了出去。
彬子他們見狀,趕緊向四處散了開來,小泰坦從人羣中央穿了過去,直直的撞在了水泥築成的牆壁上。
牆壁被它直接撞出了一個大洞,灰塵從它撞得的地方揚了起來。看到這一幕,我不禁嚥了一口唾沫,這麼撞應該很痛的吧?
彬子他們以爲小泰坦已經自己撞死自己了,於是便小心翼翼的朝着那堵牆走了過去。一個膽子大的士兵走到那堆廢墟前,用槍前面的刺刀捅了捅那堆亂石。
就在這時,一個粗壯的手臂從石堆中伸了出來,一把抓住了那個士兵的脖子,緊接着小泰坦整個人從亂石中掙脫了出來,抖了抖身上的灰,接着小泰坦看了一眼手中的士兵,然後手中輕輕一用力,直接將那士兵的脖子捏着咔咔響了兩聲。那士兵先是翻了一個白眼,緊接着雙臂便無力垂了下去。
扔掉手中的士兵,小泰坦看着彬子他們用鼻腔重重的哼了一聲。
彬子咬牙狠狠的看着它,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彬子從胸口上摘下了兩顆手雷,拉吊扣壞,彬子朝着小泰坦腳下甩出了那兩顆手雷。
手雷彈在空中翻滾了幾圈,就在即將落地的一瞬間,一隻佈滿鱗片的手接住了那兩個手雷,緊接着又以很快的速度朝彬子扔了回來。
看着空中翻滾的手雷,彬子的眼睛一下子瞪大。就在這時,一雙大手有力的將彬字按在了地上,隨後整個人撲在了彬子的身體上,爲彬子擋下了這兩顆手雷爆炸產生的彈片。
隨着兩聲爆炸,一股濃煙從地上冒了起來,彬子推開被炸成黑焦的身體,然後雙眼發懵的坐在地上。
就是這麼一炸直接將彬子的右耳炸得穿了孔,從那以後彬子的右耳再也聽不到任何的聲音了。
爲他當下彈片的人,是先前的那個粗壯大漢剛子。爲彬子擋下彈片,剛子的背上被炸爛了一大片,腿上也有好幾塊肉被炸得翻了出來,漏出裡面皚皚的白骨。剛子沒有死,他受了非常中的傷,從那以後剛子就再也沒有下過牀,醫生診斷說:他的餘生恐怕都得在牀上度過了,因爲這一炸直接把剛子炸成植物人。
故事回到眼前,我一臉驚訝的看着那隻替小泰坦接下手雷的喪屍,出現了,它最終還是出現了。
“彬子快跑!”心裡很是害怕,於是我趕緊朝着彬子吼了一聲。
彬子雙眼發懵的看着剛子,似乎並沒有聽到我的話。見彬子沒有理我,於是我又看向了不遠處的刀子。
刀子明白我的意思,衝我點了點頭,刀子貓着腰小跑到了彬子跟前,一把拉住彬子的後領,刀子很快將他拉到了安全地帶。
與此同時,我們這一邊,墨兒已經把那個傷員帶了回來,一把將他扔到牆角,墨兒抱怨的說了一句:“累死人了,這貨也太重了吧。”
看了一眼滿頭大汗墨兒,我心想:那邊的那倆貨應該只有墨兒能夠應付的了了吧。
一邊的墨兒發現我正用奇怪的眼神看她,於是怯怯的說了一句:“你要幹嘛?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怪嚇人的。”
心裡有點急躁,所以我得面部表情並不是太好,平復了一下心情,我看着墨兒幾近懇求說道:“墨兒,現在只有你能對付那兩隻喪屍了,求你救救大家吧?”
墨兒看了一眼那兩隻喪屍,沒有慢慢的皺了起來。咬着嘴脣思考了一會,墨兒緩緩的擡起自己的腳。
深深的看了一眼墨兒的背影,我突然感覺有一種“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不復發”的感覺。
“墨兒!”我突然叫住了她。
墨兒停下了腳,側過臉說:“怎麼了?”
“小心點!”看着墨兒精緻的側臉,我笑着說。
墨兒笑了笑,沒有說話。回過頭,墨兒左腳輕輕一點地,然後整個人輕盈的彈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