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本寬和波波點了點頭,便轉身離開了院子。
院中此時只剩下我和阿璨還有欣蕊,欣蕊的情緒還是有些不穩定,坐在冰冷的地上,她呆呆的看着地上的小胖妞,也不知道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
見此情景,我也沒好去打擾她,於是就拽着阿璨走出了大門。
遞給我一支菸,阿璨自己也點了一根,然後望着遠處光禿禿的山頂,暗自神傷的說:“我覺得我真是一個混蛋!”
被他這突如其來的一句弄得有些糊塗,我看着他一臉不解地問道:“怎麼了?你不一直都是一個混蛋麼?“
”滾蛋。“阿璨笑着踹了我一腳,然後表情又變得傷感了起來:“我只是覺得我不該去質疑欣蕊。”
“此話怎講?”深深吸了一口煙,我扭過頭看着他問道。
阿璨眨了眨眼,然後擡頭看着天空,說道:“其實從認識她那天起,我就對她的身份產生了深深的質疑,雖然先前她對她自己的身世做過一番解釋,但是在我看來她這只是和她表姐一同演戲給我們看。她冰冷外表下藏着的,一定是一顆惡毒的心。直到今天小胖妞死後,我看到她哭的撕心裂肺時,我才突然明白,原來冰冷外表下的她,是那麼的脆弱和無助。”
“我錯了,其實她和我們一樣,都是在這末世之中苦苦掙扎的一名倖存者。”阿璨說到這裡,輕輕的吐了一口氣。
阿璨的這一席話對我的感觸非常大,看着碧藍的天空,我心想:我又何嘗不是一個混蛋呢?
在院子門口坐了一會,我看時間也要到中午了,於是站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土,叫上身旁的阿璨又回到了院子之中。
院子中央,欣蕊仍一動不動的坐在小胖妞身邊。我走過去,看到她那已經腫的跟金魚一樣的雙眼,頓時就心痛了起來。
蹲在她的身邊,我輕輕地將她臉上的淚水擦淨,然後輕聲地對她說道:“你也不想看到她變成喪屍對不對?”
欣蕊沒有說話,仍然目光呆滯地看着小胖妞。
見她沒說話,於是我又勸道: “燒了吧,我怕以後她以喪屍的形式出現時,我們會下不去手。”
欣蕊的嘴脣動了動,然後輕聲的囁嚅道:“那樣的話,我..我們不是就又能看到她活蹦亂跳了嗎?”
我被欣蕊的話弄得一時語塞,就在這時,一旁的阿璨說話了。
“別燒了吧,就讓她以另一種身份和形式,重新活過來吧。”
我點了點頭,贊同了阿璨的說法。這樣的話,欣蕊的心裡可能會好受一些吧。雖然小胖妞再次醒來的時候,可能會不記得我們,也可能會像其它喪屍一樣將我們當做美味的食物。但是至少,她又以另一種身份,重新的回到了這個世界。這....或許就是欣蕊最想看到的了吧。
經過一番勸解,欣蕊最終同意了將小胖妞的屍體安放到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讓她好好地“活下去”。
忙完這事,時間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個小時。我看彬子他們也快下山了,於是就趕緊招呼着阿璨,就要往別墅走。在反攻之前,我們還得弄清八星會究竟把鑫澤他們關押到哪裡了。凌風那會和我見面說過,我們的山上已經被黑衣人佔領了。我們這次潛回別墅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試着看能不能逮到一個黑衣人,從他口中獲取一些有用的信息。
走上上山的公路,我看着身旁的欣蕊一臉憔悴,情緒也非常的不好,於是就說:“不行你就別上山了,去山下等我們吧。”
欣蕊苦着一張臉搖了搖頭,說:“我沒事。”
我點了點頭,看她執意要去,就沒在勸她。
走了十多分鐘,我們就來到了別墅的外圍。你別說,我們的這別墅還真的就被那些黑衣人給佔領了。這他媽的,別墅上下,從門口到屋頂到處站的都是黑衣人。這一個個看起來都非常的彪悍啊,我們該怎麼抓啊。
躲在一堆乾草後面,我們三人探出腦袋四下觀察了一圈。就在這時,我們的身後突然傳來了“沙沙沙!”的聲音。
我頓時就被嚇了一跳,連忙縮回腦袋,朝着身後望去。而與此同時,從我身後的雜草堆裡面,突然走出了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
那個黑衣男子看到我們也嚇了一跳,見我們鬼鬼祟祟地蹲在這裡,他就問道:“你們幾個在這裡幹什麼?”
我長大嘴巴,和身旁的阿璨對視了一眼,然後一記炮拳就直接揍了過去。媽的正愁該怎麼去抓人,這倒好直接就上門來了。
那黑衣人猝不及防,被我一拳直接揍在了鼻子。他“操!”的罵了一聲,然後捂着鼻子,一臉痛苦的蹲在地上。
擔心他會將別墅裡的其它黑衣人招來,阿璨迅速的朝着他的嘴巴踢了幾腳,直接將他的幾顆門牙也蹬了出來。
“幹!你蹬他嘴巴幹嘛啊?”擔心他一會說不了話,於是我就沒好氣的罵了阿璨一句。
阿璨一臉無辜的看着我,然後攤了攤手說,我怕他會叫人嘛。
“好好好。”沒再去和阿璨鬥嘴,我上前一把拽住那黑衣人的領子,面部猙獰的問道:“說!別墅住着的裡面的人是誰?”
那黑衣人口齒不清的唸叨了一句,我不知道他在說什麼,於是朝着他的肚子狠狠的掏了一拳,說:“把話說清楚點?“
黑衣人被我打的如同蝦米一般蜷縮在地上,他痛苦的用一隻手指着自己的嘴巴,含糊不清的說了不知道什麼話,然後兩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人家嘴都被踹爛了,你讓人家怎麼把話說清楚啊?”站在我身旁,阿璨一臉黑線的看着我。
“誒,我靠!”我立馬就不樂意了,指着黑衣人的嘴巴,我憤憤地說道:“敢情他說不了話怨我啊?”
“不都把人家打暈了,不怨你怨誰啊?”阿璨反駁了一句,然後蹲下身,用手指向前探了探黑衣的鼻息,說:“沒死,帶回去慢慢拷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