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拿起槍,彬子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將他的身子翻過,然後伸出兩個手指頭在他的鼻子前探了探。
“死了。”把槍放到地上,彬子揮了揮手,示意我們過去。
走到彬子身旁,我看了一眼地上的那人,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只見他的上身,從左到右分佈着三道很深的爪印。那些傷口很深,似乎不是一般喪屍製造的。
臉上帶着絕望和恐懼,他生前一定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將他的身子翻了個個,我在他的背上發現了“Rex”三個字母。
看到這三個字母,我的眼睛頓時睜大了開來。Rex,白衣人,進化體,夢中看到的所有事物全部成爲了現實。感覺自己離那我想知道的結果越來越近了,這場災變究竟是不是他們製造的,那些白衣人是否是他們靡下的工作人員,等我找到那個實驗室就能一了百了了。
這個男子穿的是病號服,那他一定是從醫院裡面跑出來的。那個醫院,可能就是他們的老巢了。
沒有去管那具屍體,我們一行人準備完畢之後,便走出了這個服裝店。
大雨依舊滂沱的下着,大街上到處都是擠成一團汽車。整條街道都是昏暗的,三三兩兩的喪屍邁着恆古不變的步子,在街道上搖搖擺擺的行走着。
狂風呼嘯着吹過醫院的樓頂,吹起了那白衣人偏偏的衣襟。青綠色的面具下,是一雙散發着淡藍色光線而且非常深邃的眼睛。
緊緊的盯着我們,他用低沉的聲音,對旁邊帶着黑色面具的白衣人說道:“陰!他們來了。”
“嗯。”黑麪具應了一聲,然後說:“醫院裡面的Rex人員,全部殺乾淨了吧?”
“有兩個僥倖逃跑了,我已經派人去追殺他們了。”
“嗯,務必全部剿滅,千萬不能讓A博士叛變的消息走漏。”黑麪具說着,從寬大的袖口裡面拿出了一個方形的盒子。
“這東西能解掉那小子身上的毒麼?”青綠色面具的人,看着那盒子問道。
“根除他是不可能的,Rex給那小子的龍力丸裡,摻雜了慢些劇毒。這生命補液只能暫時抑制病毒的擴散,想要徹底根除,就必須拿到Rex親手研發的解藥。”
黑麪具說完,便拿着箱子朝着樓梯口走了過去。
“小子,醫院裡的這些喪屍就留給你來處理了。”青綠色面具說完,變化成了一股白煙,隨風飄散而去。
故事回到眼前,在經歷了重重磨難之後,我們終於來到了醫院。
同那些平房一樣,我們這裡的醫院也修得非常破爛。牆體上有好幾條很寬的裂隙,這個醫院就如同一個風燭殘年的古樹,彷彿隨時都有可能倒塌一樣。
整棟大樓除了那個紅色的十字外一片漆黑。閃電劈過的時候,我隱約還能看到那醫院大樓中游蕩着的喪屍。
以前看過的很多恐怖電影,裡面醫院的場景最讓我記憶深刻。腦海中的那些恐怖場面突然涌出,看着眼前這詭異的醫院,我猶豫了。
“梓祺,你確定你的朋友們就在裡面麼?”彬子嚥了一口唾沫,面色緊張的看着我,問道。
看着漆黑的醫院大樓,我斟酌再三之後,還是決定進去看一看。這是我唯一的線索了,爲了找到鑫澤他們,我必須去冒這一次險。
“走吧,這是我得到的僅有的線索了。”呼了一口氣,我踏上了通往醫院的第一節臺階。
彬子他們沒有猶豫,跟在我身後,我們很快,就走到了大門前。
猛地一下將門推開,我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幾步。果然,在我推開門的那一瞬間,兩條已經腐爛了的胳膊就伸了出來。
嚇得哆嗦了一下,我抽出旋風斧,一個上挑,就將它的兩條胳膊砍了下來。那喪屍痛苦的嘶吼了一聲,然後撞開門,張着血淋林的嘴巴就向我撲了過來。
兩條斷臂還在往下滴着血,我向後退了幾步,然後一記橫掃直接劈在了它的肚子上。
血液順着我的力道飛濺出去,那喪屍在原地晃悠了幾下,然後重重的摔在了臺階上。
踏過它的身體,我讓背上的墨兒給我拿出手電。藉着手電筒微弱的燈光,我們一行人緩緩地走進了醫院大廳。
“跟緊了,別走散!”彬子舉着槍,小聲說了一句。
我們幾個人背靠着背,一步一個腳印的向前走着。大廳裡面一片漆黑,空曠的樓道內不時傳出幾聲撕心裂肺的吼叫。這聲音非常的詭異,讓我聽得不禁毛骨悚然。額頭上有冷汗滲出,我的身體不由得發起抖來。
感覺腳下黏糊糊的,於是我就用手電筒照了一下。
藉着手電筒的燈光,我看到我的腳下是一灘奇怪綠色的液體。這東西黏糊糊的,看起來非常的噁心。
噁心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這東西既然還有腐蝕性。“呲呲!”的冒着煙,我感覺我的鞋底已經被這東西腐蝕了一半。
推了一把前面的彬子,我就叫他趕緊往前走。彬子還比較疑惑,問我怎麼了。給他指了指腳下的白煙。彬子這才一臉驚恐的向前跑了幾步。
走出這灘黏液,我們幾個人重重的呼了一口氣。看了一下腳底,我發現,腳底上的橡膠已經被腐蝕了一大半,有的地方甚至還露出了裡面的腳丫。
這個地方絕對不能久留,蹭了蹭鞋底,我將手中的手電筒舉了起來,觀察了一下四周。
我們現在處於的位置是醫院的正廳,兩邊分別是掛號處和診斷處,前面是通往樓上的樓梯。我想了想,那些白衣人應該不可能把人藏在一樓,他們坑定會挑高的地方藏。於是我果斷的選擇了前面這條路。
踩着滿是污血的樓梯,我們幾人很快就來到了二樓。二樓是一些手術室和重症監護室,這裡的設備非常的齊全,我們可以藉助這些設備來醫治宇秀。
不過,這他娘醫院沒電啊。設備再好,那又有什麼用呢。
心裡比較沮喪,我氣的一腳踢翻了樓道里的一個垃圾桶。他們幾個嚇了一跳,連忙問我發生了什麼事。
看着他們,我搖了搖頭,說沒事,就是心情不好。
他們罵了幾句,然後就面朝四方,繼續警戒起來。拿手電筒向遠處晃了晃,我發現距離我們十多米的地方站着一個身穿護士服的喪屍。
它的頭無力的垂着,兩腿呈內八字,兩隻手伸在前方,背對着我們向前走着。
沒有去招惹它,我將燈光又移向了另一邊。就在我轉身的一瞬間,我感覺有一道勁風從我的臉龐擦了過去。
下意識的側了一下腦袋,緊接着我身後的那個人悶哼了一聲,然後仰倒在了地上。它的脖子上纏着一條類似舌頭的東西,順着那條粉紅色的舌頭,我看到不遠處的手術室門口,站了一個黑色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