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拒絕

米禽牧北追上了趙簡,似一陣風一般攔在了她的面前。

趙簡今日似乎火氣很大,凜然衝米禽牧北拔劍相向,吼道:“讓開!不然我現在就殺了你!”她早就受夠了二人在夜宴席上的你儂我儂眉來眼去,沒想到米禽牧北居然還敢追出來刺激她。

米禽牧北見狀,卻也不害怕,只不懷好意的笑着,小心翼翼的捏住劍柄,試圖將它推回去,不怕死道:“娘子,我要是死了你可就得守活寡了。”

“你還敢叫娘子?不怕你的雲婷郡主生氣?”趙簡冷笑一聲,“你的”二字莫名的加重了語氣。她收劍於劍鞘中,帶着一臉冷若冰霜的神情望着米禽牧北。今日的他一席墨綠色長袍着身,顯得分外矜貴霸氣。米禽牧北很適合穿這種看起來雍容華貴的衣服,低調不扎眼,卻暗藏殺機,如其人一般。

“怎麼?我去了邊疆一趟,娘子就連相公都不認了?”米禽牧北揮了揮摺扇,無辜的看着趙簡,似乎他纔是那個倍受委屈的人。

趙簡略帶鄙視的與米禽牧北對視:“你少裝蒜。明明是你要娶雲婷郡主爲妻,還敢佔我便宜?”

“哦~原來娘子是吃醋了啊。”米禽牧北收起扇子,拍了拍手掌,故作如夢初醒一般的神情。其實他早就發現趙簡心中不悅,卻偏偏裝作毫不知情,爲的就是讓她自己開口,撩撥趙簡似乎讓他很是愉快。

趙簡向來要強,縱使知道米禽牧北說中了她的心事,卻只顧得在心裡又羞又氣。也不管臉頰不知幾時情不自禁的紅了幾分,只嘴硬不打算承認。若是承認了,豈不是滿盤皆輸了?因爲他這種人燃起了妒火,趙簡突然覺得自己很不爭氣。她尷尬的試圖扯開話題:“什麼白醋醬油的,米禽牧北我告訴你,你少臭美!”

“那,”米禽牧北見此刻趙簡再難平復心緒,嘴角得意的上揚,微微湊近她的身邊,貼着耳朵,揶揄道,“爲何娘子今日聞起來有點酸酸的?”米禽牧北說話時的氣息點過趙簡的耳畔,她更覺得心跳莫名的加快了。

這樣的舉動,實在是太抓人了。這樣的話,也太過曖昧了。趙簡倒吸了一口氣,後退半步,避開了米禽熾熱的目光。她果然鬥不過米禽牧北。這麼想着,趙簡只覺得心中燥得慌,不由自主的深呼吸了幾次,欲圖平復心情。

三番五次的受米禽牧北捉弄,趙簡有些生氣了。良久,趙簡開口質問:“米禽牧北,戲弄我很好玩嗎?”此時,她的臉色,有別於平日的冷靜,更接近於冷漠,似乎,還混着些許的失望、不甘,與永不妥協的倔犟。

“我沒有戲弄你,我對你是真心的。”米禽牧北似乎知道趙簡生氣了,他一時慌神,急着拉起趙簡的手貼在心口,深情款款的凝視着她:“從第一次見你起,我的這個地方便一直因你而跳動。你是拉我出深淵的那個人,是我唯一的光。我對你的情義,你難道真的一點都感覺不到嗎?”

米禽牧北急着表明心跡的樣子,完全不見叱吒風雲的將軍模樣,慌亂、天真,又稚嫩的可愛,不過就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年。

趙簡望着米禽牧北閃着光的眼睛出了神,不過片刻過後,她還是選擇避開那熾熱的目光。她真的很想相信米禽牧北,但理智不允許。趙簡別過臉,不再與他對視,發言道:“將軍是操縱人心的高手,從你口中所出的言論,三分都信不得……”

否則,便會萬劫不復。後面那一句話,趙簡遲疑了一會,始終沒有說出口。

“我就這麼不值得你信任?”趙簡的冷漠再一次激怒了米禽。一次次的表白,只換來一次次的拒絕,一次次的熱情相待,得到的卻是一次次的猜忌懷疑。難道在趙簡眼裡,他的真心便是這般廉價不堪的嗎?

遇到趙簡之前,米禽牧北的心是空的,遇到趙簡之後,他突然有了渴求的東西。以前,米禽牧北只知道無情之人無畏無懼無生無死;後來,他才發現,若是心裡裝了人,是要走火入魔的。可惜,爲時已晚,趙簡這一劫,他註定是躲不過去的。

米禽牧北的話讓趙簡覺得有些於心不忍,但回想起往事種種件件,她也只能一次次的警告自己不要被米禽牧北騙了。這個人,真的太危險了。

趙簡故作輕鬆模樣,冷嘲道:“在牢城營潛伏時,你是裝傻充愣、忍辱負重的丁二兄弟;在趙王府求親時,你是叱嗟風雲、油腔滑調的少年將軍;如今,爲了取得大遼郡主的信任,你又搖身一變,成了琴心劍膽、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將軍的演技,讓趙簡不得不爲之折服。試問,我又該如何相信你呢?”

昨日他可以送自己一支軍隊表明心意,今日他又可以與別人結親溫柔呵護,這樣的米禽牧北,讓趙簡感到害怕,甚至不自覺的想要逃離。

說罷,她轉身,等待着米禽牧北的回答。

米禽牧北似乎並未註定到趙簡話中重點,反而開口問道:“所以,你是在生雲婷的氣?”

趙簡一時語塞,不知如何回答。她的重點根本不在於雲婷,而在於米禽牧北。

“要不要我殺了她,替你解氣?”見趙簡猶豫了,米禽牧北陰狠開口。

“閉嘴!”米禽牧北話音剛落,趙簡便怒了。人命在他眼裡到底算什麼?難道在他看來,所有人都可以被這般肆意腳踏虐殺的嗎?

“生氣了?娘子這是開始同情起雲婷來了?”米禽牧北似乎早就料到了趙簡的反應,在她心中,所有人都比自己重要。

趙簡盯着米禽牧北,警告道:“你突然要與雲婷成親,背後定然藏着陰謀。我不管你在打什麼主意,她被捲進這場風波已是不幸,你若敢無端害她性命,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救不了雲霓,也不能眼睜睜的看着雲婷死在米禽牧北手中。雖然不知道他到底在醞釀什麼大陰謀,但是趙簡一定會竭力保雲婷周全。因爲,雲婷是無辜的,若不是受了米禽牧北的蠱惑,她又怎可能深陷其中呢?

聞言,米禽牧北自嘲的笑了。他的娘子,居然又一次因爲別人對自己惡語相向。真是諷刺啊。

他懷着深邃的笑意輕輕的撥弄着趙簡的髮梢,繼而又緩緩擡手拂過趙簡的臉頰,若有所思的說道:“我對他人無情,唯獨對你情深義重。而你對一個素不相識的小姑娘都這般仁慈寬厚,卻偏偏對我冷言冷心。娘子,你比我殘忍。”

感情上的博弈,從來都是有情的人輸。用情越深的人,越是輸的遍體鱗傷。

在戰場上,米禽牧北可以作壁上觀、運籌帷幄,即使殺人如麻,他的心也不會爲之顫動。在情場上,他卻無能無力。或許,這就是米禽牧北的命吧。

尚未等趙簡言語,不遠之外忽然傳來了雲婷的聲音,一時間打破了二人這尷尬的氣氛。定是宴席上已無人就坐,雲婷纔出來尋米禽牧北來了。

那一聲聲“夫君”叫的人骨頭都酥了,其實,如果米禽牧北若是並沒有遇到趙簡的話,說不定雲婷還真是他一個不錯的選擇,起碼,他不會那麼苦。

“你妻子叫你了。”聽到了雲婷的呼喚,趙簡雙手抱劍提醒道,心中仍是有幾分不愉快的。吃醋是真的,同情也是真的。

“誰?雲婷嗎?”米禽牧北面無表情,朝趙簡明知故問。他似乎並不忌憚雲婷可能隨時發現他與趙簡二人待在一起,更朝趙簡靠近了幾步距離。

趙簡別過臉,詰問了一句:“不然是誰?”她依舊倔犟驕傲,清冷疏離,察覺到米禽牧北身上突然散發出的危險氣息,趙簡下意識的退後幾步。

米禽牧北卻並不想理會雲婷的呼喚,只跟着趙簡的腳步緩緩逼近,突然霸道捏住趙簡的下巴,將她的臉蛋擡起幾分,逼她與自己對視,讓趙簡無處可逃,低聲細語卻不容置疑的宣稱道:“趙簡,你纔是我的妻子。”像是警告,又像是暗示。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趙簡似乎看到米禽牧北眼裡熊熊燃起卻按行自抑的**。

雲婷的聲音越來越近了,趙簡回過神,推開了米禽牧北,帶着慌亂如麻的心情推開了頭也不回的走了。

空氣中似乎還殘留着趙簡身上淡淡的花香,米禽牧北雙手無處安放,緩緩放下後突然緊握拳頭。“趙簡,你又一次拒絕了我。”他落寞的佇立喃喃自語,有些出神。但此時此刻,米禽牧北心中佔有、控制趙簡的慾望更甚了。

正面對峙生辰禮父子交談生辰禮自然有人動得了計劃事故博弈事故心念一人對立自然有人動得了劫人野離久深夜來訪又一次拒絕對立雲婷失蹤大結局(上)月下談心正面對峙你一定要等我調戲紅鸞與七齋會和退兵真相博弈心念一人活下去爲什麼騙我娘子,過來娘子,過來夜宴奇怪的和尚寧令哥你一定要等我心念一人對立父子交談紅鸞權衡利弊但是我不能王侯審訊趙簡欲赴米禽家宴疑點重重博弈奇怪的和尚但是我不能生香坊公主出事爭執挑撥離間再生事端父子交談活下去計劃爭執有詐但是我不能夜宴落幕私心公主出事紅鸞與七齋會和待你邠州歸來之時自然有人動得了紅鸞與七齋會和威脅活下去醉酒父子交談雲婷失蹤計劃正面對峙坦白真相雲婷現身規勸計劃侍女小梅奇怪的和尚退兵你一定要等我爭執轉折大宋公主又一次拒絕生香坊下毒者待你邠州歸來之時調戲你一定要等我趙簡中毒大宋公主劫人你一定要等我野離久深夜來訪趙簡中毒生辰禮羈絆之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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