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曉更在張敦蕙寢殿的椅子上小憩了一會,這會子張敦蕙已經整理好了所要用到的工具,就把他叫醒了。
周曉更算是一覺睡到被她叫醒,他不耐煩的說了句“幹什麼。”張敦蕙心想:這人還有起牀氣啊。有些賠不是的說“給你上藥。”周曉更聽到是殿下的聲音,立刻精神了“不知是殿下,曉更冒犯了,請殿下恕罪。”
張敦蕙擺擺手“可以理解,可以理解。”周曉更本以爲這回的行爲又會惹來皮肉之苦,但是看她好像脾氣好了很多,不是動不動就要殺要剮的了,在他看來這雖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一個人的性格怎麼可能在一夜之間變得天差地別。
他苦思不得其解,便也不去想了。
周曉更看見桌子前的一套設施不解的問道“這是拿來幹什麼的。”張敦蕙拿着一塊熱毛巾說“給你上藥時要用到的工具。”周曉更定眼看了又看說“這些,這些都是什麼啊!”張敦蕙拿來黑黝黝的幾株草藥,放在一個機器上邊,然後順時針攪動機器右側的把手,攪動了兩圈,便看到下面一個碗接着上面流下來的汁。
張敦蕙邊攪邊說“你是沒有見過這個機器嗎?”周曉更搖搖頭。張敦蕙說“這個功能還挺厲害的,人拿石頭或者其他物品去搗碎這草藥的時候,會有一些精華無法保留,而這個不但免於手工費力,且精華完好的保存在汁中,我前日太無聊了,便找了外頭掉下來的樹枝隨便組裝起來了。”
這時底下接住藥汁的碗已經滿上了,於是張敦蕙換上另一隻碗繼續說道“你要是想要知道它的原理,我等哪天給你演示,再細細給你講,今天恐怕是不可以了,我當真不能立刻把它拆了。”
周曉更好奇的追問“這個是馮先生教給你的嗎?”張敦蕙睜着大眼睛說着胡話,馮先生她肯本不認識,她很輕鬆的說“馮先生,倒不是馮先生教的,是我自己悟出來的。”周曉更趕緊說道“你是悟多久才做出這樣的機器。”張敦蕙說“從你手指受傷的時候,我就在想這個機器了,直到昨天才真正的去着手做。”
周曉更心中甚是驚訝,驚訝她爲自己才做出這樣的機器,也驚訝她竟然能夠做出這樣的機器,且不說功能是不是像她說的那樣很厲害,但是這樣的創新他能看得出她是個極其聰明的人。
另一碗藥汁也滿上了,上藥的準備工作已經做好了,張敦蕙吩咐丫鬟們關好門窗。
張敦蕙柔聲說“給別人包紮什麼的,我很熟悉,你放輕鬆,我保你半月就能好。”周曉更自然是不信的,就算是華佗在世,恐怕也說不了這樣的大話,但是他心中又充滿着期望,覺得她可以做到,自她被救之後,她總是超乎他的預想,她變得很聰明,甚至可以稱得上是天賦。
張敦蕙擡擡說“你這衣服,你想自己脫還是我幫忙。”周曉更沒有一絲猶豫“我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