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天朝國公主出嫁了,十里紅妝,一時風光無限。
大街小巷皆是人羣,比肩接踵,甚至是一隻老鼠也容不下,這樣的場景本該是熱鬧極了的,但是這些人們像是毫無感情的傀儡一般,執行着先前設定好的程序一般。
一整天都是看似歡鬧的場景,最後應了衆盼所歸,公主被鳳駕擡到了公主府,人們也紛紛關門休息,這最後的一刻,人們的臉上才浮出真正意義上的笑容。
晚風徐徐,公主府一片熱鬧繁華,公主披着大紅嫁衣跌跌撞撞的一頭扎進了被褥裡,幾個婆子見着都笑得合不攏嘴,那是得以忘形的笑。
一個稍胖點的婆子粗着嗓子說“拿喜酒來,公主該飲了。”已經爛醉如泥的公主被她們幾隻粗手蠻橫的揪坐了起來,那個稍胖子的婆子端着一杯酒笑吟吟的說“奴給公主侍候喜酒”不等公主發號什麼指令,婆子就已經掐住公主的兩頰,毫不憐惜,硬生生的給她灌入喜酒,其實現在的公主大概也沒有什麼發號指令的能力了,她已經陷入了昏迷,對於周身所發生的毫無感觸,自然是被別人拿捏自如。
婆子們臉上紛紛滿意的笑了笑。
隨後那羣婆子甩着手絹離開了屋子,最後一個關門的婆子壓了壓聲音嫌惡的說“什麼東西,配嗎?淨是髒了我的手。”
那婆子剛要扭頭走,眼睛驟然睜大“不知,不知,奴奴。”一位白衣飄飄的男子負手立在門外,眼神冰冷,不近人情,沒來由的讓人從心底裡畏懼。
他低沉着嗓子說“你的罰跑得了今日,可跑不了明日。”那婆子撲通跪在地上,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委屈極了“駙馬爺,奴知錯了,奴沒有下次了,求。”男子大手一揮,臉上稍顯慍色。
婆子趕緊起身離去。
婆子沒走多遠,便吐了口吐沫說“狗男女。”
駙馬推門進來,他睜大眼眸,趕緊反手關住房門。
眼前和他成婚的公主,竟然衣不蔽體,眸間波光流轉,甚是曖昧,他不敢妄步。
公主看到來人,愣了愣神,像是忍者什麼極大的痛苦,隨後別過臉去,繼續撕扯着身上的衣物,已然是不堪入目,而後她似乎還不滿足,竟生生的用指甲刺破她大腿上的肌膚。瞬間血流不止,鮮血把大紅的牀被染的更加刺目。
駙馬趕緊脫下外衣,朝她奔去,默默攥緊了拳頭。他心中已經肯定以及非常確定,公主這是被下藥了。
隔着門窗吩咐下人滿上冰浴桶。
他死死的抓住她的手,不想她再傷害自己了。可是公主是個武學奇才,他肯定是抓不住她的。
只一會的時間,她就掙脫了他的手,看似是嬌弱的公主,實則她已經算是京城中的高手了,只是不爲人知。
駙馬用盡身上的力氣,用繩子把她的雙手牢牢的栓到了榻邊,公主此時的身體甚是虛弱,這才毫無還手之力。
公主意識是清醒着的,她眼睛睜得快要裂開了,眼神極爲可怖,血絲環繞,瞪得奇大無比,尖着嗓子說道“又要故技重施了嗎?你是個人嗎?”
低頭吐了一口猩紅的鮮血,觸目驚心。
此時他的眸子靈光流動,好看極了,也溫柔極了。他沒有過多的言語,只淡淡的說“相信我,真的不是我。”
她忍着劇痛,口齒不再清楚,只是張張嘴,終究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他輕輕地把她抱在懷裡,心疼極了。
她極力的想要掙脫,她厭惡他如今惺惺作態的面孔,她無法控制住自己的身子,只能任由他緊緊的抱着,她暗自發誓,等她好了,她一定要他好看,要他跪地求饒,要他死無葬身之地。
她的神情如一波秋水,毫無漣漪。
這撕心裂肺的痛全被她故作輕鬆的忍了下來,她不想讓他看見如此丟人的自己。她突然想起,他如此的折辱她,他看遍了她的所有,窺探到了她的所有,在他面前,她又有什麼丟人不丟人呢?
公主看着身上蓋着的大紅外衣,觸目驚心的紅,不由的出聲笑了出來,眼神突然變得冷漠“你不如殺了我,你這是在可憐誰呢,我是當朝的公主,不需要你可憐。”
她眼睛已經控住不住淚往下流,是疼痛,亦或者是悲哀。
她深知她這個樣子是最脆弱的,如果有人此時要殺了她,她也毫無反手之力。
這世界上,恐怕她已經算得上是人人得而誅之的角色了,哪有人真正的希望她活下來,這世界上已經沒有人希望她活下來了。
她實在是支持不住了,意識慢慢地變得模糊。
他把她抱到簾子邊,他額頭已經滲出許多的冷汗,是內疚,是心疼,或是其他什麼,總之他很不好受。
他麻利的招呼人把桶放到寢殿裡,回頭就把她輕輕的放入冰水桶中,他看着面前這個白淨的姑娘,臉上的潮暈還沒有褪去,這樣一個安安靜靜的公主,他還是頭一次見,他的心不定時的抽了抽,他很享受這樣難得的靜謐,自己的眼睛裡全是她。
與此同時,在一處燈紅酒綠的KTV,一羣穿着黑夾克的男子抽着名牌煙,喝着昔日珍藏的美酒,說着讓人毛骨悚然的事情,通過他們的話,張敦蕙看得出來,他們就是十惡不赦的畜生,她會是他們口中的獵物,她也將要死了,眼前的這羣男子最擅長做的事就是接任務殺人了,是有人拿錢買下她的頭顱了。
她想起她這一生,似乎什麼事情都沒有做什麼事情都沒有享受,她的眼裂不住的往下流,男人們對此十分厭煩。
一個雞頭男子說”趕緊來吧!省的出什麼變故。“坐在主座上的光頭老大點點頭,隨即雞頭男就餵了張敦蕙一片藥,和一些不知名的水,不知是酒還是什麼其他的藥,總之張敦蕙很快的就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