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總是會做一些讓自己後悔莫及的事情。
特別是在經過*的時間沉澱後。
越來越覺得自己做的事不可思議,一旦覺得不可思議,就會難以自持自己的情緒。
所以在第二天,華箏就把自己關在書房裡。
看起來是廢寢忘食寫大綱,但這都不是理由和藉口。
對詹家的其他傭人來說,這是不應該的,每頓飯都必須要吃。
中午的時候,紅玉直接吩咐女傭將飯菜端到她書房裡去。書房裡頓時飄散着一股飯菜香味。
這讓華箏大大的不高興,這都沒經過她同意呢,就自作主張,也太不把她放在眼裡了吧!
“紅玉,你膽子也越來越大了吧?我都說了我不吃。”
“詹太太,您這句話還是留着和二少爺說吧!我們只是按照吩咐做事,自己做不了主的。”
“你!”華箏被她堵的一時找不到反駁的話來。
“詹太太,你就吃吧!”紅玉說。
“你沒看到我正在忙嗎?我的靈感被你這麼一攪和,都長出翅膀飛掉了。”華箏氣沖沖的。
“既然已經飛掉了,不如先吃,吃完了之後,說不定它又飛回來了呢?”
華箏瞪着紅玉,她怎麼沒發現紅玉這麼幽默啊?
真是的!她不是靈感飛掉了,而是她真的不想吃,因爲是給她家二少爺給氣的!
哪裡還有心情吃飯?
“我現在不餓,晚點再說。”
紅玉想了一會兒,說:“那詹太太就少吃一點,再喝點湯,我就立馬讓她們剩下的出去。”
還要喝湯?這叫少吃一點嗎?
和以前有什麼差別?
可是看這形勢,如果她不吃一點給紅玉看看,紅玉絕對不會離開書房,那她就什麼事都做不成。
無奈之下,華箏只好說:“我吃還不行嗎?”
華箏只吃了幾口飯,然後就叫紅玉端來湯,把湯喝完之後,碗往桌上一擱,說:“現在行了吧,把這些都撤出去吧,我要工作了,別來打擾我。”
“詹太太,你吃的也太少了吧,你的飯都沒吃幾口。”
“你真不是一般的囉嗦。得寸進尺的沒完沒了了是吧?”華箏也懶得跟他爭,上前直接拎着紅玉,將她推到門外去。
“啊!詹太太,請你不要這麼粗暴。我讓她們撤出去就是了。”
紅玉在華箏的淫威之下,不得不讓女傭將飯菜全部撤出。
紅玉看着砰的一聲被華箏甩手關上的書房門,低估着:“等着二少爺回來收拾你吧!”
書房裡總算安靜下來了,華箏坐回位置上,開始面對她的劇本大綱……
不過她能想得到,紅玉一定會把今天中午她沒吃飯的事告訴詹艋琛。
不過她纔不怕呢,
反正罪魁禍首是他,他要來問的話最好,她還正愁找不到出口發泄呢!
下午的時候詹艋琛回來的很早。
推開書房門的時候華箏正在那裡寫她的東西,擡眼瞅了瞅進來的身型,沒有說話,看起來似乎心情也不好。
“爲什麼中午不吃飯?”詹艋琛問。
“心情不好。”
“怎麼說?”
“昨天晚上明明我就要贏了,你卻推開我,你故意的是不是?你那其實就已經輸了,你卻還裝作不是那麼一回事的樣子。詹艋琛,你欺人太甚。所以我決定,兩天之後就算我輸,你也不準到房間裡去。”華箏肚子裡還有火氣呢,她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
畢竟她展現出了那樣不同尋常的一面,自己不能接受啊!
“你弄痛我了。”對於華箏的不滿,詹艋琛忽然這麼回答她。
“什麼……”華箏剛想問什麼弄痛了,瞬間又反應過來詹艋琛指的是哪方面。
臉色頓時緋紅一片。
“如果弄壞了,還怎麼要你?”詹艋琛低沉地說。
那磁性彷彿長了腳似的毫無障礙地走進了人的心底。
他簡簡單單的一個理由就讓華箏詞窮理枯了。
確實如此,都被弄痛了不推開她,難道要被她弄殘嗎?
就算沒有被她弄殘,他憑什麼理直氣壯的認爲自己就一定需要它呢?
“願賭服輸。”詹艋琛又說了四個字。
華箏現在最不想聽的就是這樣的話,可是不聽又有什麼辦法呢?
她自問詹艋琛是因爲那個原因推開她,可是詹艋琛否認了。
其實華箏自己內心也是心虛的,畢竟她是第一次做那個。
痛,似乎也是沒什麼奇怪的了。
詹艋琛看着華箏說不出話來的樣子,知道她認命了。
嘴角內斂的揚了揚,說:“是出去吃,還是讓她們把東西端進來?”
“你又給我吃什麼?”華箏覺得自己的心情好差。
“點心。”
叢敏睡了一個午覺,悠悠的醒過來。
宿舍裡特別的安靜,靜的似乎能聽到自己那單調的心跳聲。
這個時候,華胥肯定不在宿舍,他們每天幾乎都要訓練,或者在別的地方訓練。
簡直就是魔鬼般的訓練,相比以前華胥都是這樣過來的吧?
不然不會練就那渾身兇殘的肌肉。
每次讓她看到,都能心跳不止呢!
她以前又不發花癡,怎麼偏偏對着華胥有這種反應呢?
不得不說,一物降一物。
可是叢敏更希望華胥來降她,她一定會乖乖的被他收入囊中的。
可是事情總不會如他願。這也只不過是他平時幻想的一個小小慰籍罷了。
上次打電話給華箏之後,她就一直似有似無的引誘着華胥。
當然了,結局都是一樣,失敗收場。
不過聰明不會氣餒的,她倒想看看,華胥到底能忍多久。
難道身體真的成了鋼鐵,百毒不侵了嗎?
或許真的是百毒不侵。
可是鋼鐵懼怕火,再剛硬也給他燒融化了。
睡醒了之後沒事幹,想着華胥,便準備去訓練場找他。
當然,訓練場她是進不去的,只能在外面看着。
到了訓練場,還是隔着安全網看着他們在訓練。
而華胥正在一旁嚴格要求着那些兵蛋子。
而在另一邊的幾十個人——
叢敏仔細的看過去,一樣是穿着迷彩服,戴着軍帽,卻很不規整,嘻嘻哈哈的。
看起來並不像是經過風吹日曬訓練的樣子。
反而很生嫩。
前幾天叢敏在食堂裡吃飯的時候,有聽到那些軍哥哥們聊起,說是一羣準備進軍校的學生,還沒有受過任何嚴格的訓練。
先把他們扔到這裡來吃苦。
聽他們談的內容似乎這些人裡好多的來頭都不小。
家裡不是官二代,就是富二代,有拽的資本。
想必就是這一羣人了。
對於叢敏來說,訓練基地一向都是嚴格律己,把訓練當飯吃的地方。
而且任何有危險解決不了的任務,都是他們執行。
這是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所以訓練什麼的一點都不能馬虎,否則出任務的時候隨時都會失去生命。
老兵都退場了,就剩下那些新兵。
華胥朝他們走過去,那些新兵居然還在我行我素交頭接耳,甚至有更過分的兩個人在玩鬧。
完全不當華胥放在眼裡。
也是了,現在的孩子真的是教養方面有很大的問題。
以爲自己在家裡是皇帝,在外面也是老大。
這樣的觀念真是要不得。
“你們來這裡是做什麼的?”華胥筆挺着身子,站在他們面前。
表情還是一樣的冷硬。
“教官,別這麼認真,我們到這裡來也只不過是做做樣子的。你也只需要交一個差。十天之後我們也就離開了。”那兩個打鬧的人,其中一個這樣說。
真的不知道什麼是天高地厚。
至少其他人,聽到華胥開口,也正正經經的站在那裡了。
就那兩個人不在隊伍中,把訓練當成兒戲。
“交差是我的事,你們如果想做做樣子,就不應該到這裡來。”華胥嚴肅地說。隨即眼色一凝,聲音一喝,“將這兩個目無軍紀的人關起來。”
那兩個人聽着不懼,反而笑着:“你敢關我們?你知道我們是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