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鳳壯這一站算是撿回來了一條命,刀刀沒有致命,最嚴重的傷在最後時候胳膊上捱得那一鋼管,這一鋼管導致他的左胳膊骨裂!打上了夾板。最其次的傷就是腦袋上挨的那一棍子導致輕微腦震盪,身上縫了幾十針。這些傷讓大壯在伺候的日子裡,只要變天,頭就會撕心裂肺的疼!
此時的大壯已經買了一套二手的五十多平的一室一廳的小房子。這段時間,胳膊打着夾板身上纏着繃帶的大壯就在家裡靜養。說是靜養,可天天慕名而來前來探望的人基本上是絡繹不絕。有委託要賬的社會大哥,也有前來投靠的各路混混。因爲唐二虎在搶救過來的第二天就把錢一分不少的給了阿城。
那段時間,正好我閒着沒事,就天天睡醒了覺去找趙鳳壯聊天。聊了很多,我們那段時間聊的內容比以後所有日子加起來聊的都多,那我除了聊天我們也沒有別的事做。
“你跟唐二虎那一戰,我沒有意見,但是你非得那麼玩命嗎?你有幾條命夠你這麼霍霍的?”
趙鳳壯點頭說道:“必須玩命,不玩命就玩不來錢,沒有錢我寧肯不活。有錢了我才能好好的活着。”
我一陣愕然,大壯的性子太極端了。我又勸:“那你現在錢也不少賺了,以後是不是不用這麼玩命了?“
大壯笑了笑說道:“這點錢還離我的目標還有點遠,而且這是解決問題最有效的方式。”
“那你就沒有想過,唐二虎這事要是報警你怎麼辦?”我問。
大壯:“無非就是抓進去,判多少年我認了,但是他唐二虎就必須在家天天燒香讓我死在監獄裡,要不然等我出來我滅他全家!一家老小我一個不留!”
我搖了搖頭:“大壯,我還是不太苟同你這些做法。人家也是有老有小,就因爲人家欠着高利貸你就對人家動刀子傷人?是不是有點狠了?”
“那我不管。”大壯點了根菸繼續說道:“自古以來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他借的時候怎麼沒想過後果?再說了,你要搞明白一點,這是我的工作。我對待工作總是特別認真!!”
“大壯,你能不能聽我幾句?”我又勸。
“草,你是我哥,從我進號子你給我充錢那天開始你就是我哥。你說吧,我能做到我肯定聽。”大壯笑着說道,順便摁滅了菸頭。
“因爲賭博欠債的有不少也是勞苦百姓,這些人要給人家活下去的希望,對這些人儘量的不要動刀子傷人,要不然就是作孽,要遭報應的,你懂我意思嗎?”
大壯盯着我看了一會,笑了。隨後衝我伸出了大拇指:“這樣吧,反正這些人欠的也不多。以後再有這種事我就不去了,讓他們去。但是他們怎麼要我就不管了。畢竟那些人跟着我也是爲了混口飯吃。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走上這條路了,不太容易下來。”
“行。”我點了點頭答應了。之所以跟大壯聊這些,純碎是我覺得大壯身上的殺氣太重了,都是兄弟,我想讓他活的久一點,可如果他繼續這樣下去,他能活幾年都是個未知數。這是一個機會,我希望用這個機會說動大壯,也可以讓他這段時間好好的想一下。
而每當我們如此聊天的時候,夢雅都如同花癡一般的坐在旁邊,一言不發,就那麼拖着下巴癡癡的看着趙鳳壯,就這樣盯好幾個小時。可夢雅其實是一個非常活潑的小姑娘,大壯麪前他卻可以這樣的大家閨秀,看來只要是個女人,不管你在外面多麼開朗活潑,在心愛的男人面前都會有小鳥依人的天賦。這個東西就是天生的,因爲根本就不用學。
夢雅對大壯的感情,那是深不見底,海枯石頭爛,夢雅都不會變!那個時候,外面的很多小賬都是大學生在負責追。所以他經常三天兩頭的去大壯家裡分錢。他每次去看到夢雅那個花癡樣就忍不住調侃幾句。
“你知道大壯是啥嘛?”大學生問。
夢雅就笑着說:“知道啊,我們大壯是純爺們,爺們中的爺們!”
大學生回到:“你不要這麼花癡好不啦,你知道大壯是幹啥的嗎?現在道上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啦!”
“他願意做他就去做唄,我百分百支持。”夢雅繼續細聲說道。
“靠!沒有天理了,大壯都有你這樣的好姑娘,爲啥就沒有美女看上我呢?”大學生埋怨道。
我插了一句:“你不是有女朋友嘛?“
大學生無奈的搖頭:“她在上學伐!遠水解不了近渴好不啦!!”
夢雅癡癡一笑:“你長得太小清新了,只有那些富婆才喜歡你這個款的。”
大學生挺不服氣,眉毛一皺:“那你要說明白,我怎麼就小清新了?”
夢雅:“我都不好意思說你那點事,嗨大了打掃衛生,我就沒見過嗨大了打掃衛生的爺們,你是頭一個,你說你清新不清新?”夢雅說完捂着嘴直笑。
大學生還是不服氣:“那是每個人的解決方法不一樣好不啦,那大壯嗨大了是幹嘛?你跟我說說,我跟他學習。”
“他呀,他可猛了,嗨大了折騰我一晚上。”夢雅來狀態了,嘴不把門,開始啥都往外禿嚕了。
“你怎麼啥都往外說?”大壯埋怨的盯着夢雅說道。夢雅一吐舌頭,馬上呈小鳥依人狀。調皮的可愛。
“大壯,你也溜冰啊?”我詫異的問道。
“沒有,上次好奇溜了一次,回來把她折騰了一宿。再也不溜了,沒啥意思。”大壯挺不好意思的說道。
“恩,別碰那東西,傷身子。”我又囑咐了一句。
那會,只要我跟鄭雯,大壯跟夢雅一起的時候,都能羨慕死身邊這一堆人。天天瞎混,誰不希望身邊有個靠譜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