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代圈的公子哥們有自己約定俗成的行爲準則,其中很重要的一條就是,無論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都只能夠自己解決,如果誰在背後像別人家長打小報告,便會遭到所有人共同的鄙視。
告狀的人會收穫一個被自尊心極強的男孩們覺得非常羞恥的稱呼:告黑狀的娘炮。
今天沈良見到突如其來的少爺和囂張小龍哥,而且弄得聲勢實在過於出乎他的意料,心生妒忌之下便想出了告狀這個昏招,爲了不被自己哥哥沈勇嘲諷,他寧願冒着被人鄙視的風險去告狀。
儘管他自認爲做了多重保險,可是終究還是被人發現了,而且還是他自我暴露被人發現的。
當小龍哥還出那個讓他形同羞辱的稱呼的時候,沈良竟腳下一軟差點昏過去。
本來只是想要證明自己牛叉,卻沒想到竟然變成了一次自取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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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費力地掙開被老頭握住的手,臉上掛着“你哪位?”的表情。
紫袍老頭絲毫沒有察覺到他的厭嫌,又抻着腦袋想要附耳對他說話。
不等老頭開口,他慌忙無奈地將自己的頭撇向了一邊,漠然地開口拒絕道。
“大叔,咱們不熟,悄悄話就不必了吧?”
怪人怪事一撥接着一撥,他卻完全摸不着頭腦,心裡的怒氣愈發難掩。
紫袍老頭聞言愣了愣,旋即反應過來,笑着朝他點點頭,露出“我懂”的神情,然後立馬起身退到邊上,又板起臉對着屋子裡的其他人擺手,示意他們退出去。
很快,屋子裡就剩下他和紫袍老頭兩個人,氣氛一下變得有些詭異。
突然,他的腦海裡一個念頭閃過。
這個場景像不像KTV裡曲終人散,包廂經理在給最後留下買單的客人算賬?
像,簡直太像了!
一定是昨晚同事們走的時候沒結賬,現在店家要把帳算到他頭上。
他心裡一邊暗罵同事的不仗義,一邊暗自估算着到底要付多少錢。
也不知道這些服裝道具和演員是怎麼收費的,打包還是按小時?加上那些不知道點了多少的酒水,估計兩個月的工資都打不住!
恍然大悟,他這纔想起自己的手機,急忙翻找,可全身上下加上牀榻四周,全都摸了個遍,卻根本找不到手機的影子。
紫袍老頭看着他上下翻找着什麼,身子又往前湊了湊,問道:“王爺,您在找什麼?告訴臣,興許臣可以幫您一起找找。”
這種時候了還在演,這麼敬業,不用說肯定是按時間收費了!
他額頭上冒着冷汗,有些後悔自己剛纔的冷漠,只得訕笑地說:“大叔,能不能把你的手機借給我,先讓我打個電話?”
“???”
紫袍老頭一臉懵圈。
“王爺……臣不才……沒有聽明白您的意思……”
不接電話,還在演?
他心裡暗叫不妙,看這架勢,擺明是一寸光陰一寸金的節奏了。
“結賬!我不玩了,這回該聽懂了吧?”
爲了儘快止損,他的語氣不由得重了幾分。
話音未落,房間兩邊的窗外突然同時傳來異響,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拍打着窗戶,撲騰撲騰,非常激烈。不一會兒,右邊的窗戶竟然被打破了,一隻毛髮翠綠的大鳥正呼扇着翅膀掙扎着想擠進房間。
紫袍老頭見狀,十分仗義地張開雙臂擋在了他的前面,一面與大鳥周旋,一面對着門外大聲喊道:“護駕!快護駕!”
望着破窗而入的大鳥,他呆若木雞,因爲眼前的“怪物”絕對不可能是地球的生物。
半人高的大鳥,竟然長着兩個腦袋。
又長又細的嘴巴像是嵌在腦袋上的兩隻觸角,隨着呼吸慢慢地上下襬動着。比嘴巴只長不短的脖子如成人小臂般粗壯。通體翠綠的羽毛像極了孔雀的毛色,一雙翅膀窩在身上,光看它的體型,也能想象得到展翅翱翔時候的威猛。它才落入房間,似鷹的利爪便已經將華麗的地毯劃了好幾道破痕,足見威力。
最可怕的是它兩個腦袋上四隻發黃的眼睛,如狼眼偷視,滲人的眼神掃視着房間裡的兩人,似乎隨時都會飛撲而來。
幾乎是同時,十幾名穿着輕甲手持兵械的黑衣侍衛已經應聲衝進了房間。
訓練有素的侍衛們只有少數幾人拿着長矛將大鳥逼到角落,其餘的所有人無暇他顧,全都用最快的速度蜂擁到他和紫袍老頭身邊,將他們團團護住,確保無虞。
大鳥的智商似乎並不高,將它逼住的幾個侍衛並沒有採取多餘的攻勢,只是分別站在四周,大鳥便已經招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