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先王殞沒

蟑螂大軍即將攻打永城,永城危在旦夕。乳螺西王召集文武百官。乳螺西王對此局勢是焦急難安,問計道:“長提慘敗,百姓受苦是寡蟻之過也。長提被攻破,永城失去一道屏障,諸位卿家,有何計策可禦敵?”一個大將站出道:“敵國膽敢來犯,末將將領兵迎頭痛擊。”乳螺西王知道蟻族的將領個個驍勇善戰,道:“將軍英勇過蟻,但是守城士卒只有十萬,如何與強大的敵軍抗衡?”無兵無將可派,這令它着實有些犯難。一個文臣左顧右盼,很多官員面對此局勢也是束手無策,保持沉默。它站出道:“國君,臣有話要說。”面對此等衰敗之勢,唯獨它敢站出來說話,想必心中定有謀略。乳螺西王問道:“先生有話直說。”文臣還是看看自己的左右,隨後迎面君王道:“長提一戰,我國精銳盡失,其中不乏於能征慣戰的將領,國內只剩下老弱婦幼。國喪之及百姓家家經喪事,老幼皆哭,無不痛恨之。國君應該身先士卒,激發國蟲之鬥志,同仇敵愾,上下一心築成血肉之長城,此爲計其一也;其二,派遣能言善辯之士遊說諸島國君王,或資金或援兵救助;其三,深築堡壘,可抵擋一陣等待援兵的到來,合而殲之。”但是戰事如風雲變幻莫測,根本不等你有喘息之機。大軍將至,國君只有派使者出使各島國,請求援兵解救都城之危。諸島國均報觀望之態,也有重情重義的君王,答應派兵救援,但是大軍走走停停,躊躇不前。危機之刻其它諸國是靠不住的,目前只有靠自己啦。

風雲變幻,雲捲雲舒。城下大軍集結,合兵一處開始攻城。城上凡能參戰的百姓均已參戰,組建三十萬大軍殊死搏殺,箭如雨淋,蟑螂大軍死傷一大片。鳴金收兵,只有圍而不攻,等待士氣消退再進攻,在城外紮營。夜幕之時,守城的士卒見到驚蟻的一幕,一羣蟑螂大軍集結城下,不是爲了功戰,而是搶食同類的屍體。原來它們是這樣打掃戰場,駭蟲聽聞,此舉可震懾守城的士卒。守城的士卒開始聚而交談,無不對它們剛纔所見到的一幕而談虎色變,守城開始有所鬆懈。次日,蟑螂大軍開始攻城,傾巢而出。前軍奮力攻城,城上箭羽齊下,前軍倒下後軍又補上,前仆後繼,密密麻麻的往城口之上爬。滾燙的熱油澆下,這些蟑螂如星點一般落下城來,濃煙滾滾。前軍攻城失利,後軍繼續再次補上,連翻的攻城。見攻城不得就使用最卑劣的手段。拋石機推上,向城口之上拋糞便,奇臭難聞,蒼蠅亂飛,守城的士卒亂着一團,與拋上的蒼蠅大軍對戰,下面有蟑螂大軍攻城,永城很快被攻下。文臣武將拔劍登上城口,與強大的敵軍並殺,面對這重重包圍,力竭戰死。

一個大臣逃回,道:“大王,永城攻破,敵軍很快攻到宮門口,趕緊攜帶百姓出逃吧。”乳螺西王誓死與都城共存亡,不肯離去。大臣苦勸道:“大王,如果你戰死了這些百姓怎麼辦?這些賊兵連自己的同類都吃,沒有任何仁義可信,難道你忘了長提被攻破之後那些殘遭屠殺的百姓了嗎?”乳螺西王以寬厚仁義治理國家,愛惜百姓,渴望恢復周禮綱常,於是以百姓之事說動乳螺西王。乳螺西王這纔有所妥協,道:“愛卿可隨寡蟻一起出逃。”大臣嚴詞拒絕,道:“臣可帶家兵與敵軍廝殺,贏得時機。”乳螺西王帶領家蟲及其百姓從甬道逃出永城。大臣帶領家兵十萬守護宮門之外,宣誓道:“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你們爲國盡忠的時機到了,你們怕不怕?”家兵列陣宮門前,高呼道:“不怕!不怕!不怕!”其聲音可震山河,大地爲之顫抖。大臣看着它們欣慰了,道:“你們是好樣的,是我們所有蟻族的榜樣,守護宮門,阻擋敵軍,保護家蟲不被敵軍蹂躪。”

“誓死不歸!誓死不歸!”敵軍從永城西門攻入,大臣帶領家兵臨危不懼,身先士卒衝殺其中,十萬家兵隨後,舉刀便砍,頓時殺紅了眼。蟑螂大軍將它們團團圍住,逼近長戟伸出,剁成肉泥,十萬家兵紛紛戰死。大臣拖着長劍,緩慢的延此石階而上,仰望王城,城下狼煙四起還有眼下的百萬大軍,擦去劍上的血跡自刎。百萬大軍踩着大臣的屍體擁入宮門。大將軍進入蟻王宮,氣勢恢宏,有着王者之尊,坐於其上,勝利的喜悅掛在臉上,陰冷的笑,端詳着大家,道:“我纔是天下霸主,論天下誰與我爭雄?”

乳螺西王攜帶太子及其百姓逃出,逃至荒郊。乳螺西王病重,從此臥病不起。風雨大作,滴打在沙土之上,大隊蟲馬被迫暫時停止原地休息,並在此地紮營,衛隊防守在外,以防追兵追來。大雨連下數天,暫緩敵軍沿途追殺。病入膏肓的乳螺西王喚來王后和輔佐的大臣,道:“王后,諸位卿家,寡蟻將不久於蟻世。”王后在旁哭泣不止。乳螺西王仰視王后,道:“休的哭泣,寡蟻死後,妃嬪若干,奴隸數名隨寡蟻陪葬,以毛蟲,蠕蟲爲祭品,祭告先王,天地。”而後喚來輔臣上前,道:“以後有你等八大輔臣輔佐太子承繼大位,光復九乳螺西洲。”

此時,太子率兵斷後,站於沙丘之上觀望,確定敵軍沒有追來,收兵返回。躍馬揚鞭,在瓢潑大雨之中奔馳,蹄漸起水花與淤泥,呼道:“父王,父王。”乳螺西王艱難的撐起蟻身,用盡最後一口氣長呼道:“吾兒,”而後躺下,閉上眼睛,與天地同眠。太子奔入營帳,呼道:“父王,父王,兒臣回來啦!兒臣回來啦!”而後痛哭不止,周圍的大臣勸道:“殿下節哀,大王已薨。”而後大王身邊的貼身宦官傳出先王的遺旨,太子、王后,及其輔臣跪於前。宦官宣讀道:“天之損隕,國之衰亡,大敵入臨,寡蟻萬呼悲痛,與民同哀。黃天不佑,丘陵殞沒,不久於世間,傳位於太子。太子仁慈,大臣賢良,故國興復有望,寡蟻幸甚,百姓幸甚,故國幸甚,雖顛簸流離四處逃往,但志不滅。選八大賢臣輔佐,可乾坤扭轉,日月可復,恩澤百姓,開創四海昌平。”宣讀完畢,衆蟻呼道:“大王英靈長存,佑九乳螺西洲萬年昌盛無期。”而後起身,太子向八大輔臣行禮,道:“諸位卿家,你我共赴國難,驅除外邦,復我九乳螺洲歸於華夏炎黃。”八大輔臣宣誓道:“臣等與九乳螺西洲共存亡。”而後吩咐禮官,道:“就此發喪。”一個大臣站出勸阻,道:“大王不可,若是此時發喪,必將通令全國,敵軍就會趁此國喪之及而攻之,危矣。”太子這才明白,道:“秘不發喪。”衆大臣立即響應,道:“對,秘不發喪,等安定下來,通令全國,舉國哀悼。”太子贊同此意見,與衆大臣冒雨走出站于山丘之上,四處張望,道:“諸位卿家,你們可知何處選爲建都所在地?”諸位大臣遠望而去,一個大臣面向太子道:“殿下,前方就是海濱城,四周環海,站于山丘蜿蜒處可俯視整個九乳螺洲諸島,向前可望南海和九乳螺南洲諸島,進可攻,退可守,前有山丘所阻,乃兵家必爭之地,是個建都的好地方。”解決了建都之首要問題,太子心悅,道:“好,立刻向海濱城出發。”先王的遺體裝殮上車,八匹馬拉着一輛大車,進入海濱城,修建防禦工事,建立一支強大的水軍,又組建一支精銳的陸戰部隊,進而大量的招兵買馬。大雨連下了五天,給了他們足夠的喘息之機,與民修養。繼而開始發喪,通令全國,舉國哀悼。諸位大臣,衆百姓護送先王的棺槨,靈柩出城,衆妃嬪和奴隸哭天哀地,行走與儀隊之後,周圍有重兵看守,所有奴隸或妃嬪生懼半路而逃,可就地殺之。將奴隸推進一號坑射殺或活埋,妃嬪一道關於墓室之中,窒息而亡。油枯燈滅,墓室之中漆黑一團,屍骨累累。

蟑螂將軍聞訊乳螺西王已薨,拍案而起,道:“好,好,乳螺西王死啦,可藉此新喪之及率大軍攻打,一舉殲滅之,霸業可成,圖謀天下有望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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