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渡河

蟻族這邊也是做了兩首準備,一面派遣使者出使白蟻族;一面大量的招募兵馬,出兵河流對岸屯下。若是敵國膽敢渡河,殲敵於國門之外。

使者在驛館住下,天色漸暗,圓月在天際或暗或明,昏暗與明亮難辨,局勢難明。使者進入自己的房間,左顧右盼遲疑不久又緩緩的走出,獨倚欄杆。仰望天邊的圓月,是思緒萬千。惆悵東攔一株雪,蟻生看得幾清明。又有梨花淡白深青,柳絮飛時花滿城。此時,房門之外響起敲門聲,使者開門時是店家站於門外,有美酒佳餚,道:“放到一邊吧。”店家放下之後退出將房門帶上。微風細雨扣打着窗戶,一陣清涼透進。它知道此次出使白蟻族是凶多吉少,異常的兇險。爲了蟻族的安危,它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即使是龍潭虎穴,也得闖一闖,生死早已置之度外。又瞟向桌上的美酒佳餚,何須增添那麼多的惆悵呢?擾亂心神。今朝有酒今朝醉,蟻生苦短當急時行樂。坐下來獨自飲一壺美酒,醉後酣睡,待醒來已是天明。

收拾行裝前往白蟻族王宮,站於穴口,被守門的士卒尋問道:“你乃何蟻?來此何干?”使者答道:“我乃蟻族使臣,受蟻后之命出使貴族,還請進入通報。”守門的士卒打量身前的使者,手扶使節,道:“你在這裡等候,待我稟明於大王。”吩咐另一個守卒看住它,自己進入蟻穴,面見白蟻王,道:“大王,蟻族使臣在穴外求見大王。”白蟻王驚懼而起,眼神飄忽不定,不知道自己是宣還是不宣,因爲懼怕大黃蜂將軍而猶豫不決。大黃蜂將軍站出,道:“宣蟻族使臣覲見。”白蟻王這纔回過眼神,道:“對!對!快宣,快宣。”使者這才進入,視之左右,對於旁邊的大黃蜂是不屑一顧,行禮道:“外臣奉蟻后之命拜見大王。”白蟻王是一臉的笑意,正要說道:“外使免禮。”但被坐在一旁的大黃蜂將軍的咳嗽幾聲打斷,此時的白蟻王更是心不在焉,眼神落在大黃蜂將軍的身上,道:“這是蜂王國的上將軍。”使者昂首挺胸,道:“在外臣的心中只識大王,不曾識得什麼將軍。”大黃蜂將軍按劍而起,怒髮衝冠,橫眼對視,道:“外使如此無禮,就不怕本將軍就此殺了你嗎?”使者仰天大笑,冷眼相對,懟道:“怕你是心中有鬼吧,你滅了它族,又假意扶植一個王成爲自己的傀儡,欲意何爲?你帶領你的軍隊攻打蟻族,何曾有禮?是你失禮在先我蟻族又何須對你以禮相待?外臣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要來殺我就儘管來吧,我蟻族上下將奮起抗之。”直接將將軍懟的無話可說。使者又面向白蟻王道:“你我本是兄弟之邦,互爲友好,爲何聽從這個奸險之徒的唆使,撕毀和約,打破兩族邊境的平靜,我想這並不是大王的本意,蟻后纔派遣我來出使貴族,共修友誼,互爲友邦。它欲意在滅我蟻族,殺你父王,爲何還任它擺佈呢?大黃蜂遠道而來,必不會長久,若它退兵你將何爲?萬劫不復。大王,這一點你想過沒有?”此時白蟻王也是猶豫不決,吞吞吐吐道:“我……,我……,這……。”大黃蜂將軍是怒不可擋,拍案而起,道:“本將軍定當伐兵滅了你蟻族。”使臣冷笑幾聲,道:“要滅我蟻族你就來吧!來吧!我蟻族百萬軍民將和你死纏到底,將你拖疲,拖死,你會付出最慘重的代價。”大黃蜂跳起而上,揚劍殺之。使者倒下,道:“你會爲你的暴行付出慘重的代價,”而後死去。白蟻王驚魂未定,道:“兩軍交戰不斬來使。”大黃蜂將軍劍指躺在地上的屍體,道:“欲意破壞本將軍大計者,死!沒有什麼能夠阻擋,包括你大王。不要忘了本將軍可扶植你,也可廢了你,取而代之,難道你就不想保住你們白蟻族的宗廟社稷嗎?”白蟻王也是無可奈何,只有忍氣吞聲,唯唯諾諾的當王,見到這個上將軍整天都是提心吊膽,憂心忡忡。有時候真怕上將軍會就此廢了它,自己取而代之,那麼白蟻族可就真的亡了。爲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保持沉默不言,任上將軍擺佈。上將軍走上前,道:“命大軍渡河越界。”白蟻王也是無奈,就應了上將軍的意思。傳令命大軍渡河,邊境之戰即將爆發。這時候,一個小將走進在上將軍的耳邊不知說了些什麼?上將軍拂袖而去。白蟻王擡頭仰望上將軍離去的背影,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大臣上前問道:“將軍之意欲爲何?”白蟻王也明白自己的處境,道:“盡蟻事,一切各安天命。”

回到將軍府,小將緊跟在後。上將軍問道:“蟻是怎麼抓到的?詳細的向本將軍報來。”隨後坐於案桌之前,目視着小將。小將答道:“回將軍,末將在巡街之時,收到一封密信,說太子夫蟻及其世子藏在國丈府中,於是我等去搜查,有所收穫來向將軍稟報此事。”上將軍心悅,道:“你在軍中擔任何職?”小將如實答道:“小將在軍中擔任屯長一職。”上將軍點頭沉默不久,道:“此爲大功一件,任二五百主事,升中級軍官銜。”中級軍官可知道要斬多少敵將首級才能升到如此軍銜,立即跪下磕頭道:“謝將軍賞識。”上將軍欣慰的道:“好好的在軍中立功,本將軍會重用你,封爵少不了你。”而後將目光望向前方,道:“將它們帶上來。”小將退下將太子夫蟻、世子、及其國丈帶進將軍府,面見上將軍。上將軍的臉色頓時轉變,和顏悅色,道:“夫蟻受苦了,賜座。”上將軍這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太子夫蟻攜世子站於堂下,國丈站於它們身後。夫蟻倒是個直性子,道:“將軍何須故弄玄虛,有話請直說。”上將軍大笑又止,道:“夫蟻真是個爽快之蟻,好吧,本將軍就直說了吧。當今大王懦弱無能,欲意廢之,扶植太子登上王位,因爲這王位本來就是它的,請你書信一封,招太子回國。”夫蟻知道上將軍之陰謀,想騙回太子殺之,道:“你還是賜死吧,將軍就別枉費心機了。”上將軍是怒火中燒,起身一手在案桌之上一拍,使其頓時一驚,轉身走下,很是嚴厲的走下。世子因懼怕躲在母親的懷中,又徘徊在國丈的身前,停下了腳步,強顏歡笑,道:“你的女兒不願寫此書信,聽說你的大女兒嫁給先王,小女兒嫁給太子,你的大女兒不辛被我大軍無意中殺害,所以向你道歉,還是由你這個岳父大蟻來代筆吧。”國丈見上將軍的眼神之中帶殺氣,道:“我雖願寫,但是太子未必聽我的,聽我女兒的,再之我也沒有這種權力,”國丈仰望上將軍尷尬的一笑。上將軍走上揮手,道:“將它們帶下去。”坐下來悶悶不樂,小將也在猜測,上前道:“末將這就去殺了它們。”上將軍擡頭目視前方,道:“性情如此之貞烈,有我秦地之風。不可,好好款待,不可動用大刑,本將軍自有用處。”

兩軍在大河兩岸列陣,白蟻大軍開始渡河。蟻族陳兵以待,弓弩兵齊上,拉弓搭箭,等待敵軍全部入河,萬箭齊發,箭如雨下。白蟻大軍還沒有完全渡河就已經死傷一大半。帶到渡過河還沒有列好陣勢,就被蟻軍衝散。白蟻軍中大亂,逃竄,殘兵如同散沙一般,返回對岸紮營,不敢越界。初戰失利,消息很快傳到白蟻族,上下驚恐。白蟻王將目光投向大黃蜂將軍。大黃蜂將軍道:“沒想到你們白蟻族是如此的不堪一擊。”而後派出偏將督戰,道:“本將軍派出麾下偏將督戰,希望不要讓我失望。”隨後面對偏將道:“不可死戰,重在讓敵軍疲憊,使其自顧不暇,疲於奔命。若有白蟻軍中不聽軍令者,可先斬後奏,便宜行事。”偏將接令之後退出,駕馬向邊境奔去督戰,輪番迎擊,等蟻兵出擊之時,白蟻大軍則一擊則退,或東或西,或聲東擊西,或兩面夾擊。蟻族大軍疲於奔命,忙於奔走,東西防守。若是分兵則兵力薄弱,那麼白蟻大軍就會尋找薄弱處集中兵力而攻之,峽谷必失。守將上書從邊關送出,請求增兵,若有雄兵百萬則峽谷堅固,無懈可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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