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班到達哈爾濱,在機場到市區的路上,原本晴朗的天空變了臉,藍天上移動着的朵朵白雲開始變成了濃雲,片片濃雲連接一片,漸漸遮滿了整個天空。突然間,落起了大塊的雪片來,那雪如撕棉扯絮,如梨花飛舞。
賓館的院裡,從來沒有見過雪的方一改往日的矜持,在雪地裡不停地奔跑着、嘻笑着。司徒歸燕也顯激動,她忘情地站在雪地裡,用雙手接滿飄灑下來的雪花,臉上露出淺淺的笑意。文泰和林盈盈像小孩一樣在興高采烈的打雪仗。只有蔣筱豔沒有動,靜靜地站在龍予的身邊。
在特訓中,由於季節關係,唯一漏掉的就是滑雪項目,龍予選擇滑雪,一來是想補上這一課,二來也是想給大家帶來點快樂。
亞布力,亞洲第一滑雪場,文泰請了輛豪華小巴,一行人來到了距哈爾濱幾十公里的亞布力滑雪場,住進雪場賓館。
買了六套滑雪服,租了六套滑雪具,龍予邊穿滑雪服邊問服務人員滑雪難不難?服務員看着他們幾個像是南方人就說,滑雪好比你們南方的溜旱冰,龍予聽到“溜旱冰”幾個字就樂了,迫不及待的帶着5人衝上了開往山上的纜車。
前面纜車上,幾個批次的歐美滑雪客,沒等纜車到達山頂終點就從纜車上直接俯跳到雪地上,只見一個個漂亮的弧線留在雪坡上,眨幾下眼睛的功夫他們就消失在人們的視線裡。
龍予見狀心癢癢地也學着歐美客的樣子,在纜車上就把雪靴卡進滑雪板裡,快接近纜車終點時,他像歐美客一樣俯身跳到雪坡上,司徒歸燕想攔都來不及。
懸空飛翔的感覺真爽,但落到地上後的感覺就沒有什麼舒服可言了,跳落在雪坡上的龍予被重重的摔倒在雪裡,順着雪坡一路往下滾,好在雪場此處的傾斜度不是很陡,滾不了十幾米停了下來,龍予爬起來四處去收撿摔掉的滑雪板和滑雪杖,心想剛纔自己肯定是沒有站穩,溜旱冰時也有摔倒的時候嘛!
龍予再次就做好了準備,像電視裡看到的冬運會運動員那樣,擺正自己的位置,眼睛正視坡下,用滑雪板猛的撐幾下,咦!還站得很穩嘛!兩條滑雪板也平行滑得不錯。
一得意,龍予把滑雪杖夾在兩腋下,俯着身往下衝。雪坡漸陡,速度越來越快,龍予腳下兩隻雪橇原本適度的平行線止不住的越來越寬,大腿內側間跨度越大,很是難過,既停不下來,又收不攏雙腿,更不懂轉彎。
“呯”的一下,撞上了雪道邊緣的雪坎屏障,龍予整個人飛起來,滾進另一雪道,在雪地裡不斷的翻滾着,滑雪杖、滑雪板飛向四處,翻滾的身體再次撞上一道雪
坎,飛身而起的龍予最後倒插在雪道外深深的積雪中,正在滑雪場玩耍的上千人驚呼着、嘆息着:“勇士啊!這個速度快啊!”
“飛滾的姿勢太優美了。”
“這飛插的姿勢太使人佩服了!”
“沒事的,看他兩個腳還在抖動。”
司徒歸燕几個人剛從纜車上下來,一直擔憂着龍予的她們看着剛纔那一幕被嚇呆了。好一個文泰,知道自己不會滑雪,扔下抱着的滑雪板和滑雪杖就急速向龍予“插秧”處滾去。
滾得頭暈腦脹的文泰,當然沒有滑雪場內的專業救護人員快,文泰到達時,龍予已被抽了出來,救護人員正從龍予同志的口裡、耳裡、頸裡掏出大把大把的雪粒。非等閒之輩的龍予,清醒過來便一記神犬擺頭,頓時雪粒四濺,打得剛到達的文泰臉頰生疼。救護人員見龍予活動了幾下沒什麼事,吩咐他別再如此冒險勇猛!建議他就先到下面的初學者場地請個教練教教。
果然,上得雪場頂的都是好手,一個個滑得瀟灑自如、快如脫兔。
文泰、蔣筱豔等哪還敢滑,一個個趕快坐纜車下到初學者場地。
龍予就是不信邪,再次穿起滑雪板撐起滑雪杖學着別人的樣子往下滑去,有了一定經驗教訓的他的速度可是慢多了。
在一旁觀看的救護人員說到:“他那不叫滑雪,是撐船加滾雪球,不過我挺佩服他的,是我早散架了。”
終於肯承認現實的龍予,在文泰200元/小時請來的教練的指導下,和衆人一起練習滑雪的基本動作,在很平緩的場地上以每小時2公里的速度學習着。
半小時後,龍予就不幹了,心裡嘟噥着:以後我絕不去有冰雪的地方打仗,少將槍斃我也不去,本人笨。
將雪具一齊摔給文泰,龍予徑直跑到旁邊的雪場餐廳坐下來,方趕緊跟上。
拿着方購買的60元一碗的麪條票,端來兩碗當真熱乎乎的麪條,肉只有兩點,兩口下去就滿嘴的鹹味醬油味,真他龜龜的難吃,還60元一碗!理解理解吧,雪地生火不容易嘛!
回到暖暖的賓館,各人都訴說着我可以滑多遠多遠,多快多快了,我上中級雪道了等等。唯獨龍予沒有吭氣,卻哼聲了,這疼那疼的,可能是雪場裡太冷,當時凍麻木了不知傷痛的原因吧!洗完澡穿上一件薄薄休閒衣的龍予現在哪都疼,司徒連忙去商場買來跌打藥,一下揉這一下擦那,林盈盈拉起文泰回房間,讓她們矯情去吧!
第二天,龍予躺在牀上吃牙咧嘴的直哼哼,碰到他身體任何一個地方,哪怕是輕輕拉拽一下他的手背,
他都疼得不行。衆人都知道他會“吐納”療傷,好過上醫院,就留他在房間裡用功吧,反正也幫不上他的忙,文泰五人趕緊又去學習滑雪了。
龍予其實哪有那麼疼,他只是不想像普通人那樣老老實實地去學滑雪,又不想讓司徒歸燕她們白白地陪在他身邊不能去學滑雪,因此才裝模作樣罷了。待文泰他們一走,他就練起了“吐納”,那身上的疼痛自然很快消除。
第三天,龍予再次上到雪道頂,不過他這次沒拿任何雪具。在衆目睽睽之下一個大男人和一羣姑娘們一起在教練的指揮下學習慢滑他會覺得很沒臉面,但讓他這個沒有任何滑雪基礎的人在吃過虧的情況下再一次從山頂滾下去他也覺得沒有任何必要。
龍予很喜歡亞布力的自然環境,更喜歡觀看那些外國滑雪好手優美的滑雪姿態,特別是從纜車上俯跳下去的凌空飛翔絕技。因此,他又一次上到雪道頂,在纜車站邊的休息站喝着天然的冰凍啤酒,旁邊陪伴着他的是三個吐氣如蘭的美女。
雪後放晴的日子那天氣是出奇的好,和煦的陽光暖暖地灑在大地上,沒有一絲風,藍天白雲下是一片白色的世界,那山巒、那樹木、那村莊,到處都披上潔白素裝。今天的外國滑雪好手更多,一個個矯健的身影,一個個優美的空翻動作,直讓龍予和司徒歸燕等人連聲叫好。
對滑雪有天賦的林盈盈則要文泰陪着她去挑戰專業滑道。好一個文泰,抱着大不了又滾一次的決心,果真一路滾到山下,居然比林盈盈的滑雪速度還快,再次通過了林盈盈的考驗,徹底的獲得了林盈盈的芳心。什麼時候可獲得林盈盈的“身心”?不知道,應該快了吧!
回到哈爾濱,司徒歸燕開朗了許多,可能是“這北國之春,千里冰封,萬里雪飄”的意境感染了她。司徒對自己說:“管他啦,我還小,至少龍予有一句說得對:‘活在當下’。也沒有人要我幹什麼,我幹嘛去想那麼多,快樂的活着,快樂的生活不更好,至於那些個煩心事,到時再說。”
算算還有十天假期就要上山當“道士”的龍予,正想着再到哪個地方玩玩,蔣筱豔把手機遞給他,說是戴婷有急事找他。龍予極不願意帶手機,因爲這樣可以清靜不少,平常的通訊由蔣筱豔這個助理處理,自己身上收着只有少將等極少數人知道號碼的手機。這個特別功能手機的號碼,戴婷當然知道,今天憑她只撥打蔣筱豔拿着的普通手機,看來事情全急有限。
龍予接到戴婷的電話沒多久,急急的趕回了剛結束春節長假的泰予集團,進入辦公室,茶還沒喝完一泡,泰予集團三大支柱齊齊來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