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要去後山的屋子,還得上山之後再翻下去,要不然,我們就在這裡休息一下吧,這一時半會兒也到不了。”走在前面的老漢拄着一根竹棍,用左手遮着斜陽,轉身對着我們說道。
李然一聽,馬上就坐在了地上,大喘着氣,朝着我揮了揮手說道:“不,我不行了,我們休息一下吧,這麼走下去,半條命都要給走沒了。”
我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隨後拿出褲兜裡的手機,讓我無語的是,這裡居然沒有信號,好不容易把手舉高一點顯示出一個信號,沒過幾秒鐘就又沒有了。
老漢見我有些惆悵,當即笑着說道:“小夥子啊,這裡雖然不是窮鄉僻壤,但是很多年沒有人來建設了,是不會有信號的,你看山下,一戶人家都沒有,最近的小鎮開車也要二十分鐘,又怎麼會有信號呢。”
我前後左右看了一下,這裡是山腰,暴露點非常明顯,如果這時兇手正好在山上,我們幾個上山就會暴露,他對這裡比我們熟悉,所以我們不能停留。
我轉身對着李然他們說道:“喂,你們就算是走,也得走到山頂,找個隱秘點再休息,老人家,您還走的動麼?如果走得動,能不能先行帶我去後山?”
老漢讚賞的看了我一眼,見我這麼心切,馬上點頭說道:“我老漢帶過那麼多人上山,就沒有看到一個人走到這裡不喘一下的,好,我們這就走吧……”
說完這句話,老漢用手上的竹棍指了指前面的一條小路兩邊,繼續說道:“對了,小夥子們,如果你們想要小解的話,可千萬注意了,這裡周圍都是墳地,如果打擾到先人,可是會遭來橫禍的。”
老漢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陰詭的笑了笑,然後撐起竹棍就帶着我往山上走了過去,走到山上的時候,我看了一眼這老漢的左腿,雖然拄着竹棍,但還是能看得出來,這老人走路的時候有些輕微的跛腿,而且剛剛這個老人伸手撩看斜陽的時候,他的袖口因爲那個姿勢撩起了一點,我看到了一個極其不明顯的粉紅色斑痕,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這老漢恐怕……
“老人家,這裡四處都是墳墓,難道你不怕麼?”我估計喘了幾下,緊跟在他的身後,說道。
他摸了摸臉上的鬍鬚,隨後咯咯的笑道:“我們是農村人,像這種墳山啊,見怪不怪了都,小夥子你真行,走到這裡才喘粗氣。”
我突然止步,隨手撿起了一根木棍猛地朝着這老漢揮了過去,在我攻擊他的時候手上留了三分力,爲的就是逼他出手,果不其然,在我手上這跟木棍揮到他耳邊的時候,他用迅捷的朝我身體左側閃避,然後這個身子,就像是裝了彈簧一樣,在幾秒鐘之間,就跟我拉開了五米開外的距離。
他單膝騰空跪地,左手輕拍着地面,那一雙眼睛,也終於露出了他應該具有的眼神,呵,他不是林天,我就把我手上的這根棍子給吃下去。
“嘖嘖嘖,沒想到在山下放牛的老漢都有這種身手,你們村子那還真是藏龍臥虎啊。”我嘴角一彎,一臉嘚瑟的說道。
他沒有說話,只是一臉冷漠的看着我,數秒鐘之後,他輕拍了一下地面,整個人直接就朝我衝了過來,我一看,暗道不好,這老流氓要跟我來真的了,立馬一手揮起木棍衝着他的腦門劈了下去,可我這還沒有回過手來,只覺菊花一緊,再低頭往後一看,他手上的那根竹棍,已經隔着褲子,頂在了我的屁股之上。
“唔……”我一陣嬌嗔,然後這張臉瞬間就滾燙了起來,然後我的整個身子慢慢的向前頃倒,擡手一把就捂住了我的*。
“啪……啪……啪……”他一臉嫌棄的站在我面前,然後丟了棍子,拍打着自己手上的灰塵,嘚瑟的說道:“想偷襲老子,也不看看你的這一身本事是誰教給你的,特孃的,既然發現了你不會好好說嗎,一定要找虐幹啥玩意兒?”
我快哭了,真的,我發誓剛剛那根竹棍還差一釐米就直接桶進了我的屁股,而且他的竹棍不是細的,是那種人家晾衣服的竹竿從中截了一段,想象一下,那麼粗的棍子..........
我使勁的擡起頭,努力的不讓自己露出猙獰的臉孔,然後雙手撐着地面,慢慢的起身,對着我面前的這老流氓,好聲好氣的說道:“我這不是,沒認出你麼,下手用得着這麼狠麼?”
現在,我只能死不承認,誰特麼知道過了四年,這傢伙的功夫竟然一點兒都沒退下去,這不符合年齡增長邏輯啊。
他輕笑了一聲,然後左手低着自己的下顎順手就將他臉上的豬皮面具給拿了下來,一邊往我這裡走了一步,一邊說道:“嘿,你小子,還學會耍賴了?你這個性如果不是認出我來,再對你沒有任何威脅的情況之下,你絕對不會輕易出手,臭小子,你長了幾顆心眼你爹或許不知道,但我林天知道。”
在他拿下那張豬皮面具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個脣印,我心瞬間就咯噔了一下,現在不光是菊花疼,就連我的雙腿就開始有些顫抖了起來,能做出這種豬皮倒模的,除了那個小魔女,還能有誰?
我嚥了一口唾沫,試探性的問道:“老……老師……你不會告訴我,任韻那個小丫頭,也回來了吧?這倒模……”
後者猥瑣的笑了笑,然後將這豬皮面具丟在了地上,直接拉着我的左手手臂朝後山走去,一邊走着,一邊口中還不忘給我安慰的說道:“任韻啊,我今天早上去接的機,現在在上市玩呢,不用去管她,放心,有我在,這小妮子可不會吃了你。”
我抿了抿嘴,也沒有說話,就一直被林天給拽着走向了後山。
任韻這個小妮子,今年估摸着也應該十七歲了吧,她長得很可愛,大大的眼睛,總是扎着兩個馬尾,笑起來總會有兩個深深地酒窩掛在臉頰兩側,甚是可愛,但是……如果你們覺得她只是一個單純可愛的小姑娘,那就錯了。
當年我跟着林天訓練的時候,她總是在旁邊觀摩,一天裡面她能設置三四個陷阱讓我痛不欲生,甚至於大半夜的還會跑到我被窩裡面來美其名曰取暖,但下一個我就會發現整個警察學校的教官正團團圍繞在我的牀頭,還有更恐怖的,就因爲林天不肯收她做徒弟,一連三個月,警察學校飄滿了我和林天的緋聞,傳的那叫一個神乎其神啊,最後沒有辦法,林天自費把她送到了國外。
她和林天什麼關係?不,沒有半毛錢關係,只是當初我和林天上街演練抓小偷的時候撿回來的一個小偷,據她說她沒有爹媽,從小孤苦無依,當初還苛求我們收留她,我們怎麼可能這樣做?所以就直接把她放了讓她走,可突然有一天,這小妮子竟然出現在了我們警察學校的門口,口口聲聲的和保安說她是林天的私生女,指認林天拋棄妻女,逼的校方讓林天將其帶回。
沒辦法,這一帶,就帶了四年。
我若有似無的看着林天的後腦勺,突然破口說道:“我說,你就老實告訴我吧,任韻到底是不是你私生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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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天轉身就給我翻了個白眼,然後指了指自己,沒好氣的說道:“我知道我金槍不倒,但我的基因,我也不至於生下那個小鬼啊,好了好了,什麼也別說了,提起她我就心煩,要不是她說學校放假了,如果我這次不去接她的話後果自負,我特麼才懶得理她呢。”
就在林天說這句話的時候,我走到了一顆大樹旁,發現腳邊有很多還沒開封的飲用水,然後朝着四周一看,一個人影猛地就從我面前竄過,我眉目微微一皺,和林天拔腿就朝那個人離開的方向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