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謝謝。”白惠笑笑,轉身離開。
她步子匆匆地向外走,走了幾步,卻又忽然間放緩了腳步,她將自己的脊背挺直,左手捏住了包包的帶子,捏緊,然後,邁開步子,離開。
從咖啡廳出來,白惠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冬夜陰冷的風撲面而來,竄進她的領子裡,一陣刺骨的涼。
“相戀相念倍相親,一生一代一雙人”那年,她才新婚,夕陽下,她輕輕地朗誦着納蘭性德的詞,身後有溫暖的懷抱貼過來,將她輕輕地擁住,“一生一代一雙人,嗯,寫得好。”
“那你對我,會一生一代一雙人嗎?”她轉過身來,眨着那雙明亮的眼睛有些羞澀的問他。
“會。”他沉呤了一下,那一刻,眼神溫柔而深沉。
白惠用力地吸了吸鼻子,將眼角就要冒出來的淚意憋了回去,伸手將大衣的領子向上攏了攏,走到路邊招手攔出租車。
車子行駛到距她所居住的小區還差一里多地的時候,她付了車錢,從車子上下來。城市的夜空,稀疏的掛着幾顆星,清冷的白月在那天空的最高處,淡漠地俯視着這個世界。她的心情因爲咖啡廳裡的一幕而佈滿酸澀,她想,她需要走一走。從這裡,到她的家,夠了。
沿着馬路緩緩前行,不知不覺間,已經進了小區。一座座高樓,點點柔和的燈光從一扇扇窗子間透出來,那是家的氣息。
一個小女孩兒正趴在窗臺上,小手輕輕地勾勒着玻璃上,貼着的聖誕貼畫。
白惠忽然間有些恍惚。記憶裡,一幕很溫馨的情景在眼前浮現。她笑了笑,一晚的抑鬱好像無聲無息地消散了。
她加快腳步向前走,快到自家的樓下時,那身形卻是倏然一頓。
夜色下,一點菸火明明滅滅。一道黑色的身影,輕倚着車身,徐長風,他就站在她樓下的門口處,低頭吸着煙。
白惠不知道是不是還要繼續向前走,回家必然要經過那個人的身邊,而她,卻並不想見他。她無聲地站住了身形,任冬夜陰冷的風嗖嗖地吹過來,全身僵冷。
“怎麼,自己做得出來,卻不敢見我嗎?”淡淡嘲弄的聲音帶着男人特有的磁性被夜風送了過來。
徐長風微側頭,一雙比那冬夜的星星還亮上幾分的眼睛透着陰冷。
“抱歉,我只是不想見到你。”白惠微微眯了眯眼,不待那男人說什麼,已經邁開步子向前走去。
只要他還站在那裡,還擋在她的門口,這一關就總是要過的,不是嗎?她讓自己儘量無視那男人帶來的強烈的存在感,徑自從他的身前掠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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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看,這文的收/藏有點兒差哦,如果這樣發展下去,這文有夭折的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