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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不可以!”
根本沒有等到愛德華開口,金髮少女就已經氣勢凜然的把他擋了回去,湛藍的眸子一閃一閃的,插着腰回絕道:“這次你休想要讓我回海牙堡,就算你不肯帶上我,哪怕是徒步我也會自己去凍土城!”
愛德華除了苦笑已經什麼都說不出來了——顯然不知道艾倫從哪裡先一步得到了消息:“是路斯恩告訴你的?”
“哼!我還用不着別人告訴——看到你表情的時候人家就全都猜到了,你休想!”氣得鼓鼓的面頰泛起一抹嫣紅:“這已經不是你第一次打算怎麼這麼做了!”
“先別生qì了好嗎?”黑髮騎士很是無奈的苦笑着,雙手按住了艾倫的肩膀:“這一次去北方非常危險,超乎想xiàng的危險——我甚至都猜不到自己將會遇到什麼樣的敵人,我怎麼能拿自己的妻子去冒險?”
“那這一次呢?”艾倫的聲音漸jiàn低了下去,有些可憐兮兮的看着愛德華:“你又要把我扔下了嗎——別忘了,我還救過你呢,不止一次!”
“當然,如果這是你的選zé,我也沒有任何阻攔你的理由——艾倫,我知道這麼說很奇怪,但我真的很在意你的想法。”愛德華的表情突然凝重了起來:“安森陛下也好,格林·特恩也罷……我可以不在意他們的背叛,只有你——如果你真的認爲我們應該去共同面對那些危險,那就這麼做吧!”
“愛德華……”
金髮少女還有些詫異,她原本還覺得需要費很大的功夫才能說服面前這個討厭的傢伙,但是卻……爲什麼,爲什麼自己會這麼想要哭出來呢?
“需要我借你肩膀嗎?”挑了挑眉毛,黑髮騎士嘴角揚了起來:“趴在丈夫的肩膀上哭沒什麼大不了的。對吧我親愛的小妻子?”
“才、纔不會哭給你看呢,你這個討厭的傢伙!”
面頰羞紅的金髮少女氣呼呼的插着腰,目光之中卻閃過了一絲的不忍——她很清楚現在的愛德華有多傷心,不僅僅是這種形同流放的敕封,更是因爲安森剝奪了他的聖樹騎士頭銜,這件事對他的打擊有多大。艾倫甚至不敢去想xiàng。
哪怕已經過去了好幾年,那個從鄉下村莊來到海牙堡的小侍從依然存留在少女的記憶當中,他爲了成爲聖樹騎士,爲了將自己主人的戒指還回去歷經了多少兇險?
這是愛德華在這個世界上的第一道印記,那枚象徵着他身份的戒指現在卻被奪走了,艾倫都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安慰他——哪怕這個傢伙裝得再怎麼堅強,也不可能一丁點都不傷心的。
哪怕在攻下馬爾凱魯斯山丘的那一天,愛德華身上披着的也不是血十字紋章,而是聖樹騎士團的罩衣和斗篷。就足以證明他有多在意這個頭銜了。
他只是不願yì,也不希望別人看到他的傷口罷了,不願yì讓別人相信自己可以真的傷害到他——這個故作堅強的混蛋!
…………雖然說是要收拾東西,但其實根本沒有太多需要整理的——這座房子是貝里昂送給愛德華的,也根本沒什麼需要帶的,至少對於愛德華和艾倫兩個人來說確實沒有什麼是真的需要帶走的。
不過還沒等兩個人準備出發,就遇到了另一個剛剛準備來上門拜訪的人——樸素的教士長袍,乾淨的長筒靴。臉上掛着溫和的笑容,就像冬日中的陽光一樣清澈。卻還帶着幾分歉意的模yàng。
“其實……我是來告別的,愛德華。”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小教士韋伯·亞歷山大開口說道:“本來還以爲我們碰不上miàn了呢,但看起來光輝十字依然庇佑着我——也庇佑着我們所有人。”
“爲什麼?”金髮少女有些好奇的問道:“難道說是要回海牙堡了嗎——正常來說不會有教士被從光輝十字聖堂逐出去的吧?”
“並不是被逐出去的,而是我自願選zé的這個結果。”小教士微xiào着搖搖頭:“我的目的地也並不是海牙堡,而是另一個地方。”
“相信您也已經聽說了。安森·馬爾凱魯斯陛下準備爲他的姐姐阿黛爾公主殿下建造一座教堂,用來紀念和傳播光輝十字的福音。”小教士低着頭說道:“爲此陛下特地撥出了一筆鉅款——對於教會而言,沒有比這更重要的事情了。”
說到這兒的時候,韋伯甚至興奮的稍稍捏緊了拳頭:“而在殿下仔細斟酌,並且和大主教討論過之後。準備讓我來擔任這座新教堂,以及其管轄範圍內的主教!”
“我不知道怎麼來形容,但這確實是一份非常沉重的恩典,甚至……令我相當的惶恐。”小教士的表情稍稍露出了幾分慚愧:“爲光輝十字傳播福音和教義是非常重大的使命,更不用說是作爲主教了——這簡直太,太令人激動了!”
“那看起來我只能恭喜你了,親愛的韋伯。”愛德華的笑容有些玩味:“能不能稍稍多問一句,這座阿黛爾教堂,究jìng是建立在什麼地方呢?”
“北方。”韋伯笑了:“在王國最北方,那座被冰雪覆蓋的凍土城——按照安森·馬爾凱魯斯陛下的旨意,我將去那裡傳播光輝十字的福音,建立三百年來凍土城的第一座屬於光輝十字的教堂,讓那片荒蕪而又野蠻的土地,真正沐浴在星空神國的祝福之下!”
小教士越說越激動,甚至沒有注yì到愛德華臉上的表情正在微微的發生變化,直至他停下來了,愛德華才笑着開口問道:“那你知不知道,我已經被任命爲凍土城伯爵了呢?”
“這就是爲什麼我會接受這份使命的原因,愛德華。”小教士目光閃爍着和愛德華對視着:“在過去我曾經懷疑我,我也曾經質疑過,但我現在可以無比的確信——你的身上一定揹負着某個無比重要的使命。”
“正是這個使命驅使着你前往北方,正是這份使命,讓你出現在了這個世界上。”小教士的手都在顫抖着,聲音越來越急促:“在海牙堡、在都靈城、在璨星城、在瀚土……所有的一切,都是光輝十字爲你準備好的歷練,而當你完成這一切的時候,你就會明白自己的使命是什麼,你就會明白,光輝十字爲你準備的是什麼!”
“擁有,才能拋棄;承諾,才能背叛;拿起,才能放下……也許你現在還不肯相信,但是冥冥之中一定有什麼在啓示着你,催促着你去追尋和抓住你命中就應該得到的一切,然hòu成爲你過去從未想要成爲過的那個人。”
“而我,就是見證這一切的見證者。”韋伯·亞歷山大的神色越來越肅穆:“你相信這一切嗎?”
“……很難,但我正在儘量嘗試着。”愛德華搖了搖頭:“但如果是你所說的使命,我相信我已經知道了——而我也很清楚,自己接下來應該做什麼。北方就是我的思~路~客www.siluke.info,那裡纔是屬於我的‘都靈城’,也正是屬於你的‘光輝十字聖堂’。”
“你們都在說些什麼啊?”艾倫歪了歪頭:“爲什麼我一句都聽不懂?”
“簡而言之,看來我們這路上又要多一個同行的朋友了。”一邊打趣着,愛德華單膝跪倒在了艾倫的面前,輕輕捧起了少女的手:“親愛的小姐,願yì和你的騎士一起上路嗎?”
血一樣紅的夕陽映照在愛德華的臉上,也染紅了少女嬌羞的面頰,背對着太陽的小教士,只在地上留下了一道肅穆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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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看來真的有不少讀者被空空給氣瘋了……再給諸位道個歉,空空躺在案板上,隨意大家切割,想吃那塊就切哪塊吧。
但我要重新聲明一點,我沒有太監,也沒有爛尾,《騎士的愉悅征途》到此就已經完結了。
因爲這不是”愛德華征服史“,也不是什麼爭霸文,這是“一個無法體會到愉悅的男人,努力找到人生目標的故事”
所以當愛德華明白他究jìng想要得到什麼,他存在意義爲何的時候,這個故事就結束了——空空當然還可以繼續寫下去,倫德海盜故事線,西海岸故事線,鮮血絕壁的異教徒……空空有的是可以寫的。
但那就不是我想要的故事了,這不是“愛德華如何成功”的故事,而是“愛德華如何找到目標”的故事。
當他穿越的時候,他和阿斯瑞爾沒什麼兩樣,他和很多魂穿的穿越者沒什麼兩樣,他甚至還不如他們,因爲他連自己想要什麼都不知道。
空空就是那麼任性,我可以接受讀者的原創人物,然hòu藉此基礎上構建新故事;大家高興,空空也有動力寫下去;但空空不會因爲讀者而改biàn內容。
我討厭解釋,但我明白大家現在的心情,我沒給大家一個想要的結局,愛德華征服了北方,征服鮮血絕壁,征服了都靈王國和多米尼克……我覺得寫個二百萬字不成問題,但那就沒意思了。
嗯,空空特別任性——所以,請期待我的下一個作品吧,應該會比《騎士的愉悅征途》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