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一片的房間,緊閉的窗簾上隱隱約約還能看到夜空中淡淡的月光。無比安靜的房間似乎已經和外面熱鬧的婚禮晚宴徹底的隔絕開來,彷彿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一樣,靜謐而又安詳,即便是最最焦躁的心情也會在這樣的夜晚得以平復。
躺在牀上的艾倫緊緊地將自己那嬌小的身軀裹在被子裡面,金色的髮絲披散着鋪在枕頭上,湛藍的眸子在漆黑的房間中依然是那樣的澄澈清亮,一動不動的盯着那扇緊閉的房門,彷彿是在等待着什麼似的,卻又沒有走下牀將房門打開的勇氣。
整整幾個月了,從愛德華贏得比武大賽的那個晚上一直到現在,艾倫都始終不願意去真正面對這個,自己很可能要託付一生的傢伙。而現在自己卻已經成爲了他的妻子,彷彿一切都只是眨眼而過,還沒等到明白過來究竟是怎麼回事,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成爲現實了。
一想到在白天的時候,自己在大庭廣衆之下和那個討人厭的傢伙接吻,艾倫就感到面頰一陣陣的發燒……緊咬着嘴脣的少女像是松鼠似的縮在被窩裡面,身體微微的顫抖。
一陣若有若無的腳步聲從門外響起,躲在牀上的艾倫立刻緊張的屏住了呼吸,緊緊盯着那扇門像是在等待着什麼,甚至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臟在砰砰的跳……肯定是那個傢伙吧,這種時候還會是誰?
果然……門鎖被打開的聲響在安靜的房間中變得無比的清晰,一個舉着銀燭的熟悉身影從門口走了進來,艾倫趕緊閉上了眼睛一動不動,假裝已經睡着了。
腳步聲越走越近,艾倫甚至能夠感覺到那燭光幾乎就已經照在了臉上,“鎮定自若”的金髮少女立刻屏住了呼吸,就聽到耳畔傳來一聲輕笑。
“哦……看起來我們的艾倫.克溫小姐已經睡着了吶。那我還是趕緊離開吧,不然要是打擾的話那可就太失禮了。”
“不要!”
一聽到愛德華打算離開,原本還在裝睡的艾倫立刻尖叫着長大了眼睛,激動的臉上都是患得患失的慌亂。一把抓住了那個討厭傢伙的胳膊,差點兒連他手中的銀燭都被打掉了。
但是她看到的卻是那張滿是玩味的笑臉,翹着嘴角打量着滿臉驚慌的自己,艾倫立刻就明白了:“你又在逗我對吧。討厭的傢伙!”
“我只是沒想到你居然會等我到這麼晚,親愛的艾倫。”愛德華慢慢將銀燭放在牀頭櫃上,鬆開的雙手輕輕摟住少女的肩膀:“好孩子難道不是應該早就睡覺了嗎?”
“可、可是她們都告訴過我……”很是委屈的艾倫小腦袋倔強的揚起來:“新婚的丈夫和新娘,是要一起睡覺的——不然就得不到光輝十字的祝福。”
“嗯……聽起來相當有道理。”輕聲說着的愛德華慢慢坐在牀沿,微微的燭火下半倚着的少女嬌軀幾乎都暴露在了空氣之下。寬鬆的白色連衣裙下那白皙的肌膚似乎還在微微顫抖着:“那你有沒有想過是爲什麼呢?”
“不知道,但是……”艾倫搖了搖頭:“我只是好害怕,害怕你會不會再也回不來了——畢竟新婚的夫妻一定會一起度過第一夜的,我已經是你的妻子了對吧,愛德華?”
“當然,我的小妻子。”一邊微笑着輕聲說道,愛德華的雙手慢慢抱緊了少女的肩膀微微用力,面色紅潤的少女慢慢躺了下來,只感到臉蛋一陣一陣的發燙,視野漸漸迷離——只是因爲燭光太燙了的緣故吧?少女這樣遐想着。
面色緋紅的少女躺倒在牀上。原本還緊張兮兮的意識卻逐漸陷入模糊,視線中愛德華的身影逐漸看不清楚,好像發燒了似的,小巧的鼻子裡傳出一兩聲輕嚀的**。
“愛、愛德華……”低聲自言自語的艾倫在牀上不斷的扭動着,一雙溫厚的手掌在那仍顯青澀的嬌軀上慢慢摸索着,原本還有些冰冷的肌膚隨之越來越燥熱起來,染上一抹淡淡的粉紅色,越來越難受的少女掙扎的更厲害了。
披散在枕頭上的淡金色長髮隨着少女的扭動早已胡亂成一團,炙熱的身體早已漸漸失去了意識,但是身體的感受卻愈發的清晰。甚至耳畔都能聽到那越來越急促的呼吸聲,雖然不知道是爲什麼,但是艾倫卻能清晰的感覺到原本一直很冷靜的愛德華,好像變成了餓鬼一樣。
原本還溫柔的雙手越來越粗魯。也越來越用力,彷彿要將自己揉碎了似的——難以言喻的不安從艾倫的心底油然而生,當對方終於攀上那領口下那鼓起的柔軟,渾身顫慄的艾倫整個嬌軀都忍不住弓了起來,還沒等她開口,愛德華就已經堵住了那嬌嫩的雙脣。
他想要什麼。就全部都給他好了……儘管已經害怕到不行,但艾倫反倒是決絕了起來,儘管已經緊張到連呼吸都變得無比絮亂了,卻異常勇敢的迎合起把自己死死壓住的傢伙。可愛的連衣裙早已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只在一盞燭光之下,青澀的少女十分僵硬的將自己徹底放開,不再有任何的阻攔。
急不可耐的雙手順着那渾圓柔韌的大腿輕輕滑下,卻被內裙的裙底死死的擋住最後的位置,小手仍舊不敢鬆開,半個身體都在劇烈的微顫抽搐着。
“別害怕,我親愛的艾倫……”愛德華慢慢鬆開少女那誘人的紅脣,那雙湛藍的眸子裡甚至能夠看見點點淚光,雙手還在死死的抓住最後內裙的束帶不肯放開,讓愛德華忍不住失笑了一聲:“我不會傷害你的——如果這是你的意願的話。”
“沒、沒關係的……”儘管這麼說,少女的身體依然還在不停的顫抖着,緊抿着嘴角彷彿隨時都會哭出來似的:“我已經是你的妻子了,是艾倫.威特伍德了!”
“我們一定會很幸福的對吧,因爲我們是得到過光輝十字祝福的。”哪怕已經快哭出來了,艾倫還是忍不住這樣說道:“一定可以永遠幸福快樂的生活在一起的,對不對?”
“爲什麼這麼問?”愛德華挑了挑眉毛,他一定是第二次聽艾倫提起這個了:“你很害怕嗎?”
淚眼婆娑的少女怯怯的點了點頭,眼神中露出一絲的感傷與痛苦:“我知道母親大人……她其實並不是因爲喜歡父親才嫁給他的,而父親……父親也是因爲有別的原因纔會娶母親作爲妻子,他們同樣是被祝福過的,但他們一點也不幸福。”
“我真的害怕,愛德華,我真的很害怕自己也會變成母親那個樣子——所以無論如何,如果有哪天你真的不願意遵守那些誓言了,也請不要離開我好嗎,我一定會乖乖的,很乖很乖的……絕對不會惹你生氣,不論你叫我做什麼都行,但是千萬不要離開我!”
那近乎哀求的聲音,讓愛德華忍不住低下頭,看着這個曾經倔強,單純、敏銳卻又無比天真的少女,輕輕笑着說道:“這不是您應該有的姿態,我親愛的妻子,我記憶中的那個艾倫應該是無比的堅強,哪怕連一個願意承認她的人都沒有,也能勇敢的朝着這個世界微笑的。”
一邊說着,愛德華慢慢拽開少女的雙手,將那早已鬆開的內裙束帶輕輕解開:“但是也請記住,我是你的丈夫,你的誓言騎士,這世界上不會有第二個人比我更愛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