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的江曼跟23的陸棉存在一點點代溝,腦子裡爲什麼飄拖鞋?
江曼跟陸棉出來的時候差不多快十點了,到了吃午飯時間一無所獲。
周聞開車前往餐廳。
到了地方,江曼和陸棉請周聞一起進去吃櫨。
周聞吃不慣這些年輕女生們吃的東西,說只給他買一個漢堡在車上吃就行。實在沒辦法,陸棉和江曼只好進去了。買完漢堡和飲料,陸棉給周聞送到車上,然後返回跟嫂子一起吃午飯。
陸棉邊吃邊吐槽昨天相親那個,“長得還行,是個什麼醫學博士,我爸就是跟我較勁呢,我說要當一名護士,但我不想嫁給同行啊。”
“想嫁一個什麼樣的男人?”江曼很好奇。
陸棉被江曼嫂子感染的也笑了起來,開始害羞憧憬:“高高帥帥,腿長,很有素質。有過女朋友沒關係,但不能花心,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只能寵我一個。不準跟我發脾氣,遷就我!如果因爲我爸我家的關係註定要找門當戶對的,那他在我能陪他優雅拿起刀叉用餐的情況下也要做到能陪我沒形象的吃衚衕小吃。最主要的,要定期給我零花錢!”
江曼喝着的一口水差點噴出來,抽出紙巾,按在嘴巴上說:“等你爸不生氣了,就會給你足夠的零花錢,還有你這些哥給你你都不要。”
陸棉賺小錢也是有原則的,無功不受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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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兩點多,江曼跟陸棉終於結束了逛街。
江曼買到了一條孕婦也能穿的裙子,鞋子和其他打底穿的衣服家裡衣櫃中都有合適的,昨天搭配了很久,先全部都掛在了衣櫃外面,就差一條合適搭配的裙子。
雖是孕婦,卻也不想穿的太包子給他丟臉。
陸棉和江曼越逛越急,兩人都知道多數男性不喜歡陪女性逛街。周聞是給陸存遇辦事的不假,但周聞四十幾歲是陸存遇很信任尊重的人,江曼當然也特別尊重周聞這個人,不想讓周聞等太久,所以儘快買完回到店外車上。
陸棉跟江曼說起家裡的事,覺得不避諱周聞。
“一直偏心我大堂哥陸顯彰的老爺子找了我家那位老爺子,讓我家那位彆扭的老爺子找我哥談談,問能不能出資救一救大堂哥的公司。我勸我爸別攙和,倒是我二叔給我哥打過電話。”陸棉看着前面車外的街道說。
江曼點頭,心裡在想陸存遇究竟是怎麼想的。
難道打算讓陸顯彰一無所有後,吃陸家的,住陸家的,就這樣衣食無憂平安到老嗎。
陸存遇其實救過他大哥的公司一回,金融危機那年,陸顯彰主要靠出口內衣盈利的公司也將垮,在找不到投資者時陸存遇及時援助。到現在陸顯彰也不知道背後投錢的人是陸存遇,而陸存遇如何瞞得過陸顯彰,江曼並沒有問過。
陸存遇的想法是,陸顯彰畢竟是陸家人,馮安雅在,不知哪一天馮安雅會說出陸菲身世真相。如果說了,陸菲那孩子會回到她爸爸身邊,即使痛苦也會回去。但若陸顯彰變得一無所有,且年輕時還做過那樣的齷齪事,陸菲肯定會更瞧不起她的爸爸,因此更自卑。
爲了陸菲的將來着想,陸存遇投進去的雖是錢,但想要得到的回報卻並不是經濟方面,而是一個陸棉親生爸爸的形象。
辛苦創的業未倒,身上總要有一個閃光點讓孩子崇拜,有理由愛這個犯過錯的爸爸。
時隔幾年,如果不是陸顯彰做了過分的事再次觸及他的底線,他不會下定決心讓陸菲的爸爸一無所有。
時間給了他們擁有金錢的機會、使用金錢的權利,兄弟反目再不會是上演暴力相向的情節,成熟以後,更懂了用合適的方式讓一件事有個句點。
周聞把江曼先送到了陸存遇的公司,再送陸棉。車開進地下停車場,江曼下車,陸存遇此時也已從電梯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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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曼不是從陸氏大廈正門進入,所以只有頂層這一層的人見到了江曼。
陸存遇一身正裝,人雖37歲五官成熟,但望着江曼笑起來時也年輕的像二十幾歲似的,直看的其他女人臉紅低頭。
秘書孟迪笑着上前打招呼,給倒了水。
陸存遇辦公室的門很快關上,外面頓時八卦起來,隨後戴茗上來,兩個身穿職業套裝的女人都識相地閉嘴。
衆人眼中,戴茗一定是對陸總有愛慕之情的,看得出來。只不過陸總身邊卻已經有人,這個遠從上海跟
tang隨過來的女人晚了一步。
戴茗問道:“陸總在辦公室?”
“是的。”秘書孟迪點頭,但見戴茗去敲門秘書尷尬的又說:“陸總的老婆也在裡面。”
戴茗眼皮動了動,敲門的手緩緩地放下,強顏歡笑給自己找了個臺階:“那就不打擾人家夫妻了。”
秘書孟迪再次尷尬的笑了笑。
戴茗走遠,按電梯,進入。
站在電梯裡,神情落寞,戴茗曾想過無數次,你究竟要找個什麼樣的男人過一生?
強勢手腕的男人多數喜歡溫柔女人,沒有強勢手腕的男人又達不到你的擇偶標準,三十幾了,越是爲擇偶標準熬的久久越是不願將就,如果將就,豈不是白白熬過無數青春。
戴茗喜歡陸存遇,喜歡他嚴肅工作的樣子,喜歡他穿着西裝耀眼的走在精英們中間突出的樣子。喜歡他發脾氣時摔文件甚至不通情理的樣子,喜歡他算計對手說出計策時那一挑眉時的男性風情。她努力着,儘量,被他看見,奈何多年來陸存遇那雙選擇女人的鏡頭就沒朝她這邊擺放拍攝過。
以待定女友身份進入他視線的女人,少之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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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曼等陸存遇等到他下班的時間。
許就開車等在公司門口,並未等在地下停車場。
兩人進入電梯,江曼站在他旁邊說:“鄭嬸給你爸那邊買菜的時候順便給我們買了菜,許就的車過來帶着呢。我還要做飯。”
江曼覺得下廚會上癮,以後還想學做甜點,想要身上有滿滿的母性光輝。
陸存遇點頭:“只要不是羊肉那類大補的我都接受。”他身體受不了,本就禁/欲似的一天天數着日子熬着日子,再這麼補,豈不是要補過頭?
江曼看他笑,電梯到了一樓開了。
下班時間,公司的一樓自然人很多。
戴茗從另一側員工電梯出來,站在人羣后,聽到前面幾個女人在說:“看到了嗎,陸總老婆,懷孕六個多月了。”
“原來是真的……”
“就說是真的!還說早就登記註冊了,婚禮明年舉行。”
“陸總老婆肚子裡男孩吧?孟迪說的,不知道準不準?”
……
戴茗望向走出去的兩個人。
陸存遇一隻手牽着江曼的手,一隻手拎着購物袋,像是女人買的什麼東西,走遠了已看不清。
許就把車交給了陸存遇,然後下車走了。
陸存遇先是照顧着江曼上車,讓她坐後面,安全些,再把東西放在車上,最後他上車。
江曼望着許就上出租車消失的方向,東邊,那不是去醫院,倒是蘇青家往那邊走。
除了許就媽住的醫院,蘇青家,江曼真不關心別的。
陸存遇跟江曼開車回家的路上,他手機響了。
“戴茗。”他說了一聲,然後接了:“下班了沒走?什麼事?”
江曼看着陸存遇,淡淡地。
陸存遇講電話時不忘從後視鏡看兩眼江曼,女人的敏感他見識過,其實跟男人一樣,因在意而變得敏感,一點點小事,明知不會造成任何威脅卻仍然很是吃味。
“明天再說。”陸存遇掛斷了電話。
江曼沒問,他先說:“戴茗打算辭職回上海,希望我批准同意解除勞動合同。”
“爲什麼?”江曼擔心是因爲自己。
陸存遇怕她多想,說道:“她說上回家裡人給介紹了男朋友,合適就打算相處看看,但異地太耽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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