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情殿下,清瀾尊者幾人合力破着封印,忽見一道黑色極光,盯睛一看原來是素憂尊者。
“素憂師弟!?”二人看着一身黑,幾乎被包裹在黑暗之中的素憂嘴裡發出不確定的聲音。
素憂嗤之以鼻的冷聲哼着道:“螻蟻之輩還妄想讓本魔尊當師弟,簡直可笑至極!”
“你………魔尊!?”羽嚴尊者再次不確定的問道。
“素憂,你竟然自甘入魔!你是瘋了嗎?!”清瀾尊者一張渾然正氣的臉上寫滿了怒火。
魔性的狂笑刺破人們的耳膜:“哈哈哈哈,瘋了?哈哈哈哈……”
“素憂尊者你笑什麼?難道清瀾尊者問的不對嗎?”若幽夢多嘴道。
她的話音剛落就被浮生硬生生的打了一個耳光,啪!她的臉被打的偏向一邊,轉臉手捂着,瞪大眼不可思議的看着浮生,只聽浮生冷聲呵斥道:“三位尊者說話,豈有你一個小輩插嘴之理?”
“是弟子魯莽了,弟子知錯了。”若幽夢捂着臉退到一邊,不再言語。
斷情殿上,花傾城跪在千子墨的面前,不停的磕着頭,血染紅了泥土,染紅了花草,一瞬之間如花開半夏。
千子墨背對着她,怒氣衝衝的擺了擺手:“我千子墨教不出你這種不知自愛的徒兒,你還是走吧!”
花傾城撕心裂肺的祈求着,淚水如斷了線的珍珠:“不——師傅,求求你,不要趕城兒走,城兒願受任何懲罰,只求師傅不要趕城兒走。”
千子墨看着她,臉上是痛心,是無奈。
素憂尊者魔性的笑聲突然響起,隨着聲音漸漸的閃現出他的身形,修長的身體彷彿被包裹在黑色的霧霾中,嘴角上掛着邪魅的笑:“哈哈哈哈,掌門仙尊果然不付絕情絕意之名,就連自己最心愛的小徒弟都不能容忍犯一點兒錯。”
千子墨極其淡然的說道:“若是殺了人都不算是錯,那這世界又有什麼是對?什麼是錯?極夢魔尊——素憂。”
“哈哈,大千世界前前萬萬,何謂真何謂假?真亦是假,假亦是真,錯了又如何?對了又當如何?”
“大千世界,錯了便是錯了,做錯了便該受到相應的處罰。”
“哈哈哈哈,未來的魔神,我在魔界等着你。”
花傾城感覺發自骨髓的冷,刺骨的冷,腳步不由自主的後退着:“不!我這一生都不會入魔的!”千子墨皺眉不語。
斷情殿下清瀾尊者幾人合力欲衝破封印,突然見一道極黑的魔氣從斷情殿上俯衝而下,二人揮劍欲殺之,黑霧卻變成了素憂,二人爲之驚歎,素憂卻是冷冷的勾起嘴角。
“素憂是,極夢魔尊。”一個極淡的聲音突兀的響起。
“什麼!?”衆人爲之一驚。
“子墨,你確定?”清瀾尊者看着來人不可思議的問道。
“嗯。”千子墨點頭。
若幽夢心下更是不可思議,浮生不敢相信的搖頭後退着,怎麼可能?和他們朝夕相處幾百年的素憂尊者,竟然會是魔界的尊者?這怎麼讓他接受。
“我的師兄師侄們,怎麼很吃驚?”
“你…………”
“我們還會再見面的。”素憂並沒有回答清瀾尊者的話,而是盯着花傾城半響道,語落,化做一團黑氣飄然離去。
“花傾城你好大的膽子,你殺害了莫凌天不說,如今還跟魔界中人勾結!”若幽夢一副義憤填膺的表情怒聲道來,未了還用秘語道:“別以我不知道偷盜神器是爲了就你的師傅,若是讓你師傅知道………”
“不!不要!”花傾城突然驚聲道。幾人聞聲皆是一震,被清瀾尊者一瞪,花傾城知道自己失了態,正暗自懊惱着,又給自己的師傅丟了臉,卻聽到一個晴天霹靂的聲音:“若幽夢說的沒錯,千暮孽徒花傾城不緊殺害同門,更是與魔界勾結,偷盜神器是不也是你所爲?”
花傾城轉臉看向千子墨,見他的眼神極淡如水的看着前方,並未看向她,迅速轉臉看向清瀾尊者,噗通一聲,雙膝跪地,前是向千子墨扣了三個響頭,又向清瀾尊者跪着道:“孽徒花傾城認錯知罪。”
“那爲何要偷盜神器?”羽嚴尊者犀利的眼神盯着她道。
感受到羽嚴的目光,花傾城擡頭望向他,漆黑的眼神如同一個無底的黑洞,空洞無神的似在看他,又似在透過他看向更遠:“偷了便是偷了,無所謂爲何不爲何。”
若幽夢爲之一驚,她沒有想到花傾城會這麼容易就認罪,看來她對千子墨真的是中毒至深,浮生搖着頭,焦急的看着她,她爲何不爲自己辯解。
清瀾尊者怒哼一聲道:“花傾城!你身爲仙門弟子,卻心懷邪念,與魔族勾結,殘害同門,與魔勾結是爲對仙門的不忠,殘害同門是屬不義,如此不忠不義之人,我千暮仙派留你不得,今將你逐出師門,受珠仙台上九九八十一根珠仙釘,震散魂魄,終身不得落入六道輪迴,你服也不服?”
此語一出,浮生和若幽夢皆是一驚,就連羽嚴尊者也有些於心不忍,但爲了六界及衆生的着想,這孩子終究要犧牲,唯有千子墨一臉淡然,彷彿即將要被處死的不是他的徒兒。
不過若幽夢的心理很快樂開了花,花傾城就算曾經再多的人圍着你轉又如何?後來還不就是一堆白骨,不!你連屍骨都成了灰。
誅仙劍位於七情池,受處罰之人會讓七情池不斷的腐蝕肉體,那個情動了,便會是其他的三倍,而珠仙劍上純正仙氣環繞,凡是犯了彌天大罪的人,不論仙魔皆會蝕骨殘魂,珠仙釘則是從人的雙手和雙腳開始,然後到其他的重要部位,而那上面卻有數不清的仙人被釘死在上面,每一根入骨皆是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法力較弱的,能撐到二三十餘根不斷氣就已經很不錯了。
這是千暮仙派最殘酷的刑罰之一,如今卻竟然要將九九八十一根都釘在花傾城。
若幽夢臉上帶着幸災樂禍的笑,俯視着花傾城。
“師傅,此等處罰是不是有點兒太重了。”浮生看着花傾城一臉的眷戀與不忍,他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了着個表故作堅強沉穩,辦事卻慌慌張張冒冒失失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