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未曾料想千子墨會收徒弟,一時間各種目光砸在花傾城的身上,恨不得將她凌遲。
“好; 從今往後你便是我千暮掌門仙尊千子墨的徒兒了,我千子墨今生只收你一個徒兒,你既拜在我門下,就是千暮第三百四十七代弟子,往後你須恪守門規,我不需要你仙法劍術有多麼的出衆,也不需要你往後名留千古冊,但你凡事以千暮仙派安危爲重,以天下蒼生爲念,不得作出違逆之事,若做出危害六界蒼生的事,爲師必定嚴懲不貸。”千子墨開口道,聲音如玉碎了一地。
極大失望變成了突如其來莫大的幸福,花傾城感覺自己在做夢,整個人彷彿飄在雲端,是那麼的不真實:“弟子花傾城有幸得掌門仙尊不棄,收爲徒弟,今後定當以師父之命爲上,以千暮仙派安危爲重,以天下蒼生爲念,絕不做出半點有損千暮仙派的事,絕不心存危害天下蒼生的事。”花傾城開口立誓,聲音前所未有的鏗鏘有力。
“哼,老天真是瞎了眼了,什麼好事都能讓她花傾城碰上”若幽夢的眼裡閃過嫉妒的光芒,稍縱即逝。
浮生看在眼裡:“希望她以後這顆嫉妒的種子可不要生了根,發了牙,壯大到無法挽救的地步纔好。”
若幽夢嫉妒的種子已經埋在她的心理,只要一有***立馬就會點燃。
花傾城漸漸的忘記了時間,忘記了一切,不知身在何方,不知今夕歲月,所有看到的,聽到的,通通都如過眼雲煙,悄然散去,了無痕跡。惟有他,真實,卻遙不可及。
花傾城感覺自己的心猛然靜止,又驟然狂跳。她捨不得眨眼,也不敢眨眼,生怕這一眨眼間,他就消失不見。
千子墨的五官或許不是這六界最完美的,然而那張臉絕對是天底下最好看的。那種美,已經遠遠超出了容貌之外,美得柔和,柔和到了極限,柔和到可以包容一切。
它彷彿有一種你明明很想要走近它,卻又不敢走近它的魔力,那樣的感覺令花傾城心悸,全身熱血都涌向頭部,曾經以爲那張臉那個身影,她只能遠遠的遙望着,像天邊的雲彩,可望而不可觸,可是現在她卻一下成了和他朝夕相伴的徒弟,而且還是此生唯一,最主要他還立了誓,這是她幾生修來何等的尊榮,她何德何能得他如此垂憐,在她心理他不屬於塵世,甚至不屬於仙界,淡而不冷,高高在上,任人仰望,任人敬慕,卻永遠也夠不到,得不到,如今這般怎叫她不感動。
“好了,你下去吧。”千子墨對花傾城開口道,玉碎了一地的聲音,聽不出什麼情緒。
“是!師父。”花傾城依言退到大殿上,站到憐雪的身旁。
殿上頓時議論聲譁然一片。
“她憑什麼讓掌門仙尊收爲徒弟?”
“就是,她有什麼資格?”
“什麼都不會,盡會給掌門仙尊丟臉。”
“哼……怎麼什麼好事都讓她花傾城佔盡了。”若幽夢一臉的嫉妒,滿心怨念。
“傾城,你真好福氣啊,居然能得掌門仙尊的青睞,成爲他的座下弟子,而且是唯一的呢。”憐雪用胳膊肘頂了下花傾城,滿眼滿嘴的都是數不盡的羨慕開口道。
花傾城也只是尷尬的呵呵笑了倆聲,起先她也問過千子墨能不能收她爲徒弟,但他說他從來都不收徒弟,誰曾想他現在又收了自己爲徒,這簡直就和在雲端做夢一樣。
“主殿之上,休得嘈雜。”清瀾尊瞪眼怒斥道。
霎時間殿上一片安靜,衆弟子都依言乖乖閉了嘴。
“各位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就都散了吧,城兒隨師父上斷情殿。”千子墨淡漠如碎玉般的聲音響起,語落起身走下座,走置花傾城的身旁,牽起她柔軟無骨的小手,在衆目睽睽之下翩然離去,留下一衆駭然的弟子。
待師徒二人走後衆位新弟子又是一片譁然,議論之聲一個接一個:“剛纔那是掌門仙尊?”
“是仙尊,仙尊居然收了花傾城當徒弟!?”
“他可是仙界仙尊之一千子墨,千暮仙派的掌門掌管斷情殿,千暮仙派甚至整個仙門最大的莫過於他。”
“是啊!身爲掌門,又受命六界仙尊,握有千暮仙派派大事的決定權,在仙界的地位也非同小可。”
“而且他曾在幾千年前那場洪荒神力爭奪的浩劫中導致魔族慘敗,重創魔尊。”
“關鍵我們人人都知道,掌門仙尊千子墨雖然爲千暮仙派的掌門,但他從來都不收徒弟。”
“是啊!曾經四尊也說了其好幾次讓其收徒,但都被他斷然拒絕,久而久之也就作罷了。”
“唉~可誰曾想他現在又收徒弟了,還是花傾城。”
“是啊!真不知道他走的什麼運。”
衆弟子互相求證,幾乎都在懷疑自己的耳朵在剛剛出了問題,聽錯了,然而剛纔眼前那天神般的人物,除了他再無別人,那句話也確實是他親口說出來的,他真的收了花傾城爲徒。
“都沒事幹了是吧?開始來這裡議論掌門了?是不是都想被罰啊?”素憂尊者
搖晃着摺扇,踱步來到嘰嘰喳喳的人羣中興意盎然的開口道。
衆人見狀紛紛如受了驚的鳥兒,紛紛跟欲麟尊打了聲招呼就藉口離去,有的則是裝的特別好學,像自己剛拜的師父前去獻殷請教去了。
清瀾尊者氣的都快不知道如何言語了,一向冷漠無情的師弟突然間要收一個女弟子,這收女弟子不是不可,但偏偏他收的是個隨時都有可能危禍六界,危禍千暮的定時炸彈,這怎麼讓他不氣。
素憂出聲安撫道:“好了,大師兄你也彆氣了,掌門師兄這麼做一定有他自己的道理,你也別杞人憂天了。”
翊嚴尊者也是跟着開口勸道:“是啊,師兄,你就順其自然,彆氣了。”
清瀾怒不可遏,他這裡都火燒眉毛了,這倆人還叫他彆氣,叫他順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