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顧珏卓玩了一會兒,我和翟立衡進了臥室,將今天發生的事情和他講了一遍。
翟立衡將我摟進懷裡,握着我的手細細摩挲,說:“給你爸爸一點時間,畢竟張女士陪了他那麼多年,是不是有愛存在我不知道,但一起生活的情感應該不是一天就能抹滅的。”
“嗯,你說得是。”我從翟立衡懷裡退出來,主動轉移了話題,說:“家裡的事情解決完了,我明天打算去七裡市處理公司的事情。”
“行,不過在你去之前,你先跟我來。”
翟立衡拉着我出了臥室,很快我們倆就在他的書房門口停下了腳步。
他把着我的手在密碼鎖上按了幾下,只聽嘀嘀的聲音響起,書房門打開了。
密碼鎖的密碼竟然是靈德公墓的每一個字的大寫字母,這設置,他是怎麼想的?
我迷迷糊糊想不清楚,也是這個情況下我被翟立衡帶進了書房。
翟立衡一手圈着我的腰,一手擡起了我的下巴,富含深情的眼睛鎖定我,一字一句道:“晨晨,這書房以後不再是我一個人的專屬,你也可以隨時進來,還有衣櫥,我已經將指紋鎖換成了密碼鎖,密碼和書房的一樣。”
年前我還爲這事困擾過,沒想到年後他就有所行動了。
我主動環住了他的脖子,踮起腳在他的脣上落下一吻,可我想要退回去的時候,他收回擡起我下巴的那隻手直接扣住我的後腦勺,接着就加深了這個吻。
一吻結束,我歪着身子靠在他懷裡,張開嘴大口大口喘息,待氣息穩下來,我說:“立衡,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其實早就想告訴你,只是我一直……”
翟立衡沒有將話說完,摟着我的雙臂加大了力道,彷彿在用這個方式告訴我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是什麼內容,可惜,我並沒有參透。
雖然沒有參透具體意思,但我沒有不識趣的詢問,不管那是什麼,都已經成爲了過去,我們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珍惜當下。
咚咚咚~~~
很不適宜的敲門聲傳來。
翟立衡鬆開我,打開了書房的門,我們瞧見了顧珏卓。
見到了我,顧珏卓直接問我什麼時候吃午飯,他肚子都餓的咕咕叫了。
咕嚕嚕~
顧珏卓肚子很配合的發出響聲。
“我這就去做,稍等一會兒。”
匆匆離開了書房,我下了樓直接奔進了廚房。
擔心顧珏卓餓過勁兒了會沒有了飢餓感,到時候吃飯的時候吃不進去,我和麪做的切面湯,省時也省事。
吃着午飯,翟立衡響起,接了一通電話他沒繼續吃,站起身就走,一邊走一邊說匈牙利那邊又出了事兒,他晚上有可能晚回來。
我送他出了家門,在折回來時拿出搜索了菱悅集團,這麼一查才知道,菱悅集團是做餐飲這一行起家,對於玉石來講他們完全是外行人,可他們偏偏對玉石這個行業有了想法。
“姐,我吃完了”
顧珏卓的聲音傳來,我將收進了兜裡,起身走進了廚房,收拾完我讓顧珏卓去房間裡自己玩遊戲,我則進了臥室,打開筆記本電腦查了下菱悅集團的具體消息。
等我將菱悅集團在網上的消息都看了個遍,時間已經是下午臨近五點鐘了。
我閉上眼睛休息了下,起來後去廚房做晚飯,吃完飯顧珏卓找翟立衡玩格鬥遊戲,知道翟立衡會晚回來,他有些不高興,爲了哄他,我提議去花園打網球。
雖然天已經黑了,不過翟家花園裡因爲臨近元宵節又掛了很多燈,整個園子不說猶如白日,那也是亮的很。
一聽玩網球,顧珏卓來了興趣,他拿起放在玄關處櫃子上的網拍和球,催促着我快一點。
我們倆出了屋,來到花園空地上,顧珏卓首發,我盯着球揮拍,幾次下來,倒是誤打誤撞的接到了幾次球。
顧珏卓下午和翟立衡學,算是初學者,而我現在是第一次玩,連個學者都算不上,能和顧珏卓打幾個回合,我倒是很滿意。
心裡一滿意,我竟然將球打的老高,由於力度掌握不準,順着一個弧度球落下後,直接滾到了花叢裡。
“姐,你打偏了”
我看了下腕錶,瞧着時間都過了八點,我拽住要去找球的顧珏卓,說:“你先把拍子拿進去,在屋裡休息會兒,然後洗澡睡覺,姐姐去找球。”
顧珏卓很聽話,見他走了,我去花叢中找球,找到了球,我起來拍了拍身上粘着的草葉,然後朝着屋裡走去。
回了屋,我先去了顧珏卓的房間,打開門瞧着他已經倒在牀上睡着了,我關上門回到了臥房。
洗完澡倒在牀上,我翻來覆去的睡不着,拿起想要給翟立衡撥打電話,可又擔心打擾到他,猶豫來猶豫去的結果就是放到了一邊,我盯着屋頂發起了呆。
‘你選擇了我,我選擇了你,這就是我們的選擇’
鈴聲響起,我騰地從牀上爬起來,抓起,手指立刻在屏幕上滑了一下。
我瞄到了來電顯示,知道打來電話的人是翟立衡,可接聽了他卻沒說話,這是爲什麼?
“立衡,你……”
“晨晨,真對不起,這麼晚了還讓你爲我擔心着。”
明知道翟立衡會瞧不見,可我還是搖了搖腦袋,說:“我們是夫妻,擔心你是應該的,你怎麼還跟我客氣了?”
“嗯,我們倆不必客氣。”翟立衡迴應着,從他輕快的語調中我能聽出來,他心情不錯。
我問他打電話什麼事兒,他說今晚上要飛去匈牙利,順利的話三天後會回來,我這個時候什麼忙都幫不上,只能聽着他的囑咐,然後保證照顧好自己。
不想拖翟立衡後腿,我強迫自己入睡,結果卻不盡我意,一夜沒有睡沉,迷迷糊糊了一晚上,第二天我渾身疲乏的從牀上爬起來。
洗了把臉,感覺清醒了不少,我換下睡袍穿上休閒服出了臥室,準備完早餐去叫顧珏卓起牀,我們倆吃完了飯,我領着他去了神美。
到了公司,我聯繫七裡市的李先生,敲定了見面時間,我又領着顧珏卓離開神美,坐上了一輛計程車直奔汽車站。
坐上前往七裡市的公交車,經過了四個小時我們來到了七裡市,到了站點下車時,我瞧見一個人高舉着牌子,上面寫着顧筱晨三個大字。
朝着舉牌子的人走去,一問才知道,這個人是李昭然派來接我們的,跟着他上了一輛車,很快我們來到了一家中餐館。
進了中餐館的單間,我見到了李昭然。
他相貌端正,一頭利落的短髮配上一身潮流的着裝,顯着很年輕,就像個少年一樣有朝氣,還真不像個人資料上寫的三十二歲的年紀。
“顧小姐,我擅自做主讓人將你帶到這裡,還請多包含。”他見到了我,很謙和的說道,待瞧見我身後還跟着一個人,他有些愣,但很快就緩過神來,說:“顧小姐,這位是?”
“李先生,這位是我弟弟”
我讓珏卓坐下來,隨即走近李昭然,解釋了一番,接着也對他這中午這頓款待表達了謝意。
李昭然知道了怎麼回事,他沒繼續將注意力放在顧珏卓身上,落了座就和我閒聊幾句,飯後李昭然開車載着我和顧珏卓去了他那棟別墅。
七裡市有幾處地段是黃金地帶,李昭然的這棟別墅就是其中之一的水雲天高檔社區。
來到這裡,看了下他的別墅,我一樓二樓都看了個遍,確定無誤後讓他送我們去了一家賓館。
到了賓館,訂了房間,李昭然離開了,我則領着顧珏卓去了房間。
“姐,咱們在這裡住幾天?”顧珏卓在我的房間裡呆着,一邊按着電視遙控器,一邊問我。
“大概會住三四天。”
具體時間我也不確定,這要看我什麼時候將設計圖做出來,而且對方還是滿意沒挑剔的。
閒言少敘,我用了兩天的時間將設計圖做出來,給李昭然看過後,他提出了幾處要改的地方,進行修改又耽誤了一天的時間,等到設計圖讓李昭然滿意了,我這才鬆了一口氣。
他將錢打進了銀行卡,我將設計圖交給他,由於時間是下午五點,我沒帶着顧珏卓做晚班車。
在七裡市又住了一晚,第二天早上我和顧珏卓去前臺退房,在前臺小姐處理完退房,我拉着顧珏卓轉身離開時,在賓館的門口,我見到了幾個月未見的人從外面走進來。
他也注意到我,向裡走的步子停下,過了好一會兒,他勾起緊抿着的嘴角,笑着和我打招呼。
“筱晨,好久不見。”
“謹修哥,好久不見。”
問候一聲,我不知道接下來該對程謹修說什麼。
問他最近好不好?這樣顯得太陌生,而且他因爲我向唐琪妥協,應下了程家與夏家聯姻的事情,怎麼會過得好?
“姐,他是誰啊?”
“筱晨,這位是?”
顧珏卓和程謹修一同開口,我這時候纔想起來,我不是一個人,身邊還有珏卓呢。
“謹修哥,他是我弟弟,顧珏卓。”
“珏卓,他是姐姐的好朋友,你和姐姐一樣,叫他謹修哥。”
我爲他們倆做着介紹。
顧珏卓聽我這麼一說,他立刻叫了聲謹修哥,程謹修也不客氣,擡起手在顧珏卓肩上拍拍,誇了珏卓幾句,然後看向我,得知我要離開,他讓司機送我們回去。
我是拒絕的,可他說自己在七裡市會留上一週的時間,司機送我們回去再趕回來都不耽誤事,我找不到理由拒絕,最終接受了他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