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李賢的委託

江南?太平軍的根據地?

瘋了吧?

謝安用看傻子似的目光看着李賢,一聲不吭。

“總覺得你這眼神有些無禮……”帶着幾分異樣嘀咕了一句,繼而擡眼望向謝安,輕笑說道,“有什麼問題麼,謝大人?”

只見謝安目不轉睛地盯着李賢半響,忽然微笑說道,“丞相大人覺得本府呆傻麼?”

饒是李賢學究天人,也有些把握不住謝安跳脫的思維,聞言疑惑說道,“謝大人乃朝中棟樑,我輩翹楚,本相何以會覺得謝大人呆傻?”

話音剛落,就見謝安故作輕鬆般吐了口氣,拍拍胸口連聲說道,“還好還好,看來呆傻的並非本府……”

旁邊,李壽聞言忍不住笑出聲來,在望了一眼李賢后,勉強地忍住笑。

“……”李賢詫異地望了一眼不知爲何發笑的李壽,心中頓時恍然,謝安這是拐着彎罵他呢。

可不是麼,既然傻的不是謝安,這不就只剩下他李賢了嘛,畢竟讓謝安暗訪江南是他提出來的。

想到這裡,李賢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解釋道,“謝大人莫要誤會,本相絕沒有將謝大人推入火坑的意思……”

“沒有將我推入火坑的意思你叫去江南?”打斷了李賢的話,謝安沒好氣說道,“誰不知江南潛伏着多達十餘萬的太平軍,前些年倒是還好說,眼下江南局勢日漸緊張,保不定什麼時候太平軍就跳出來占城做亂了,這個時候你叫我去江南?瘋了你吧?”

被謝安劈頭蓋臉指責了一通,李賢無語地嘆了口氣,回頭望向李壽,卻見其聳聳肩,一副愛莫能助的表情。

“謝大人,謝大人。”安撫下有些激動的謝安,李賢正色說道,“謝大人誤會了,並非是讓謝大人敲鑼打鼓下訪江南,暗訪,明白麼?暗訪!——正因爲如今朝廷與江南的關係日漸緊張,很有可能下一日就與太平軍開戰。是故,需要有個人坐鎮江南,總督江南事物!”

“……”謝安斜着眼睛打量着李賢。

苦笑一聲,李賢只好繼續說道,“謝大人也知道,冀京離江南甚遠。哪怕是快馬傳遞消息,至少得要兩個月,換而言之,倘若太平軍於二月發難,冀京得知此事,至少得四月,這還沒算上集結兵馬、準備糧草的時間。說句不客氣的話,朝廷出動兵馬至少得五月份,如此兵馬抵達江南又要何時?至少得七月份……謝大人試想一下,太平反賊二月發難,朝廷派出的剿賊兵馬卻要七月才能抵達江南,期間有整整五個月的間隔,五個月,足夠太平軍橫掃江南各個郡縣了!”

謝安也不是傻子。一點就通,聽聞李賢所言,倒也安靜了下來,皺眉說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讓我在這五月內,儘量拖住太平軍。以待朝廷南下剿賊的兵馬抵達?”

“正是!”李賢點了點頭。

“你怎麼不去?”謝安反口問道。

只見李賢盯着謝安看了半響,忽然說道,“本相打算去一趟北疆,一來是穩一穩李茂。二來則是探查一下北疆是否與三王暗中勾結,要不本相與謝大人換換?”

“免了!”謝安連忙擡手拒絕,畢竟三年前在冀京時燕王李茂就打算宰了他,只不過當時有樑丘舞在,李茂不敢下手,這回謝安倘若去李茂的地盤,十有八九就被李茂給燉了,與其如此,還不如去江南,好歹太平軍中還有陳驀、枯羊這兩位親眷在,就算不慎被擒,也不至於有生命危險。

沒有理會謝安臉上的鬱悶,李賢繼續說道,“去過北疆之後,本相尋思着還要走一遭漢中,將秦王李慎、韓王李孝、楚王李彥三人生母送至漢中,以免落其口實,順便,探探漢中的虛實……”

“去漢中?”謝安愣了愣,古怪說道,“你就不怕李慎將你給扣下?”

李賢聞言微微一笑,淡淡說道,“李慎做事素來仔細,在無完全把握之前,他絕對不會輕舉妄動,既然他借接回其皇母一事試探朝廷,本相不妨嚇他一嚇……至於謝大人所言,李慎會不會將本相扣下,呵呵,他李慎不敢的!——本相爲護送其母而去,倘若他敢無故扣下本相,此舉乃謀反之罪暫且不說,在道義二字上他就站不穩,李慎做事向來習慣佔據大義,絕不會自掘墳墓,換做北疆的那位倒還有可能。”

不愧是與湘雨並駕齊驅的智者,竟能將人心揣摩地如此透徹……

望着李賢自負的表情,謝安心中小小稱讚了一句,畢竟眼前這位確實是國士之才,論才華,是他遠遠比不上的。

“哦,對了,”好似想到了什麼,李賢補充道,“去漢中時,本相打算借一借冀州軍,將此十萬兵馬屯紮在洛水一帶,藉此威懾秦王與韓王,到時候,就有勞謝大人了……”

唔?

謝安疑惑地望向李賢,轉念一想這才恍然大悟,畢竟冀州軍中似費國、馬聃等一干將領們與李賢並沒有什麼交情,要指揮這支兵馬,李賢確實需要他謝安提前對衆將領關照一下,免得出現什麼尷尬。

“沒問題,本府會派人通知費國,一切以丞相大人馬首是瞻!”謝安拍着胸口保證道。

“如此就麻煩謝大人了,”客氣地道了聲謝,李賢頓了頓,繼續說道,“而在本相出使漢中的期間,江南就拜託謝大人了,最好能提前探明太平軍作亂的確切時日,及早報之朝廷,再不濟,亦要延緩太平軍起兵後攻占城縣的日程……總而言之,在朝廷派出的兵馬抵達之前,謝大人總督江南一概事物,見官大三級,倘若有地方官員不從,有權當即格殺,不問刑法!”

謝安聞言一愣,猶豫說道,“換句話說,我有隨時任免江南地方各階官員的權利。整個江南我最大,看誰不順眼就能將其換了?”

“……”李賢張了張嘴,怪異地望了眼謝安,吞吞吐吐說道,“意思是這樣沒錯,不過似謝大人這般解釋,有點……有點……”

而此時謝安亦察覺到了自己方纔話中的語病。有些心虛地笑道,“開個玩笑嘛,本府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免去一些位地方官員的官職呢?”

“……”目不轉睛地望着謝安,李賢不由開始思忖讓謝安去江南是否是個錯誤,畢竟眼前這位刑部尚書做事向來不按常理出牌,此人到江南後看那個官員不順眼將其免了。也不是沒有可能。

不過細細一想,李賢實在也找不出更合適的人選,要知道選擇謝安,他也是經過一番考慮的。

首先,謝安手底下有金陵衆與東嶺衆這兩撥刺客,用來探查江南太平軍的動作那是再合適不過;其次,此人乃朝廷刑部尚書。論身份地位,確實有資格號令江南地方官員;而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在相處了三年後,李賢覺得此人能夠信任,要不然,李賢絕對不會將此事託付給謝安。

甩了甩腦袋,將心中幾許沒來由的不安拋之腦後,李賢正色說道。“謝大人去江南時,不妨帶走一半的東嶺衆與金陵衆,另外,本相會叫屯紮在大梁的軍隊移至揚州!——爲了不打草驚蛇,驚動太平軍,本相覺得屯紮在揚州比較合適。——此八萬大梁軍兵馬大多是謝大人此前在洛陽、長安一帶收服的降軍,想必樂於聽從謝大人號令。一旦太平軍反叛,謝大人可徵調此路兵馬拖延太平軍,另外,各地方守備兵力。謝大人亦可隨意調動!”

謝安聞言點了點頭,忽然問道,“對了,本府能順道去一趟廣陵麼?”

見謝安沒頭沒腦地說出這麼一句,李賢愣了愣,待反應過來後善意地點點頭說道,“些許小事,謝大人自己拿捏就是,不過,本相聽說廣陵刺客與太平軍有染,至廣陵時,謝大人可要多加小心,最好多帶幾位東嶺衆與金陵衆的高手護衛……”

對於謝安爲何要一趟廣陵,李賢多少也猜得到,畢竟謝安本來就是廣陵人,從某種意義上說,這也算是衣錦還鄉了,反正探查太平軍的動靜靠的是謝安手底下的東嶺衆與金陵衆刺客,李賢也就懶得去管謝安會到哪裡去了,只要在太平軍起兵反叛時謝安能夠總督江南一帶事務,及時組織起兵馬,這就足夠了。

待又商議了一番後,謝安與李賢這才告辭天子李壽,一個去刑部府衙當差,一個去上書房當職。

回到刑部府衙,謝安負揹着雙手站在窗戶邊,儘管窗外盡顯二月冰雪消融的景緻,但他卻沒這個心思去欣賞那份美景。

廣陵……

五年前謝安來到這個時代時,他所在的位置便是廣陵,記得最初那幾日,甚至要比他前些前在冀京落魄時更加艱難,誰能想到,當年險些被關到廣陵府大牢的蘇家家丁,在短短五年的時間內,便爬到了冀京朝廷刑部尚書這個一品高官的位置,非但娶了四位妻子,還有了一個可愛的女兒,招招手,數十萬兵馬叩首聽命,跺跺腳,整個京畿都要爲之震動。

確實,儘管眼下謝安府上就那麼幾口人,可縱觀整個京師,誰敢說謝家並非豪門?

不由得,謝安想起了當初在廣陵時那些與地方勾結陷害蘇家的廣陵府官員的醜惡嘴臉,幾個在如今謝安看來根本無足輕重的六、七品官員。

俗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又何況謝安這個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君子的人?非得折磨地那些傢伙哭爹叫娘不可!

可惜,那些傢伙早在四年前便被呂公勒令地方官府嚴辦了,如若不然,謝安不介意報復一下他們,畢竟他可不是什麼以德報怨的君子人,他崇尚的是以德報德、以怨報怨,皆以十倍報之!

不過一想到廣陵,謝安也不由想到了在呂府寡居的那位呂家兒媳,那個本來應該是他妻子之一的女人,蘇婉。

自三年前上巳節一別,蘇婉幾番刻意地迴避着謝安,弄得謝安也好生沒趣,不再主動去見她,每日到南公府,也不過是探望探望呂公罷了,畢竟這位老人待他着實不錯。甚至於,將南軍亦託付給了謝安。

對於呂公的心思,謝安多少也猜得到,奈何蘇婉顧及自己寡居的身份刻意迴避着他,他也沒什麼辦法罷了,總不能用強吧?要是他敢這麼做,蘇婉會如何暫且不說。家裡的那幾個女人必定要翻臉,畢竟三年前樑丘舞、長孫湘雨、金鈴兒三女可是像防賊一樣防着蘇婉,儘管蘇婉根本就沒有那個意思。

時間如指間流沙,消逝地無聲無息,待謝安被屋外篤篤篤的扣門聲所驚醒時,他這才發現。他竟然在窗口站了一上午。

“進來!”瞥了一眼屋門,謝安淡淡說道。

門吱嘎一聲被推開了,刑部本署[秋審司]司侍郎王錦邁步走了進來,拱手對謝安笑着說道,“大人,今日下官做東,不知大人意屬哪一家酒樓?”

三年前。謝安初次上任刑部尚書時,爲了與手底下四位司侍郎搞好關係,每日晌午便請他們到城內酒樓用飯,久而久之,王錦等四人感覺有點不好意思,於是商議了一番,他們四人加上謝安,再加上刑部侍郎荀正。六人輪流做東請客,可以說,如果謝安沒有回自己府上用飯的話,大多是和這班人在一起,也算是聯絡感情的途徑吧。

不過今日,謝安卻想回自己府上,畢竟他還有些緊要事物要與衆女細說。

“今日不湊巧了。本府有事要回一趟府上,抱歉抱歉!”謝安笑着拱了拱手。

“大人說得哪裡話,既然如此,大人先忙。下官暫且告退!”有些遺憾的王錦轉身走了出去。

在窗口處又站了一小會,謝安亦離開了刑部府衙,乘坐着馬車回自家府邸。

回到家中,謝安走到前院的東側偏廳,便瞧見樑丘舞、伊伊以及抱着女兒妮妮的金鈴兒三女正坐在飯桌前準備吃飯。

“夫君?”瞧見謝安歸府,三女有些詫異,畢竟平日若沒什麼事的話,她們的夫君謝安一般在刑部府衙附近的酒樓用飯,爲此,那裡的酒樓專門替這些位刑部本署的大人物們專門留了一間廂房。

“坐着、坐着。”見三女要起身行禮,謝安連忙喊住,畢竟他並不在乎這種沒有必要的禮數,坐下在金鈴兒左手旁,謝安忍不住又伸出手戳了戳女兒胖乎乎的臉蛋,惹得金鈴兒一陣白眼。

“夫君今日怎麼回府用飯了?”見謝安只顧着逗着女兒玩耍,樑丘舞稍稍有些吃味。

倒不是說謝安偏心,但是不得不說,自打金鈴兒替謝安生了一個女兒後,謝安在府上大部分的時間,都用來逗女兒玩,這無疑讓樑丘舞、長孫湘雨、伊伊三女格外眼紅。

“妮妮日後可是要喊你姨娘的……”謝安揶揄地對樑丘舞說了句,他哪裡會看不出樑丘舞有些吃醋了,可惜的是,除了伊伊聽懂了他這句飽含深意的話,偷笑了一聲外,樑丘舞與金鈴兒誰也沒能聽懂,困惑地望着自家夫婿,尤其是樑丘舞,一頭霧水地思忖着自己的問話與夫君的回答這其中是否有什麼關聯。

見此,謝安苦笑着搖了搖頭,說道,“今日爲夫回來,有件事要跟你們說……”他望了一眼衆女,疑惑問道,“湘雨還未起來?最近可是越來越遲了……”

聽聞夫君詢問,伊伊連忙說道,“方纔侍女稟告,湘雨姐已經起來了……”正說着,長孫湘雨打側門走了出來,一手支着小腹,一手捂着額頭,娥眉禁皺,看得出來,這個貧血的女人剛起牀不久,還未擺脫起牀後一貫的噁心與頭暈。

“湘雨姐……”伊伊起身扶着長孫湘雨在桌旁坐了下來,擔憂地問道,“你沒事吧,湘雨姐?”

“不礙事,習慣了……”長孫湘雨搖了搖頭,繼而擡頭望見謝安,見他眼中露出關切之色,勉強露出幾分笑容,說道,“夫君方纔說什麼[有事要與妾身等人講]?”

“啊,對,”點了點頭,謝安猶豫了一下,說道,“方纔早朝後,李賢找我商議了一下,打算叫爲夫去一趟江南……”

“去一趟江南?”四女驚呼出聲,就連長孫湘雨亦是吃驚地望着謝安。

“反應這麼大?”謝安險些被四女嚇了一跳,待定了定神後,將李賢所說的盡數對衆女解釋了一遍。

“江南啊……奴家也要去!”已逐漸緩過來的長孫湘雨第一時間舉起了小手,一臉的興致勃勃。

其餘三女中,樑丘舞皺皺眉,默然不語,畢竟身爲東軍上將軍的她不可能丟下東軍跟着謝安到江南去,至於金鈴兒,在望了一眼懷中的女兒後,欲言又止,按理說,她是夫君謝安暗訪江南最佳的貼身護衛,可問題是女兒怎麼辦?

留在謝府的話,樑丘舞與伊伊沒奶水,叫奶孃餵食金鈴兒又不放心;而倘若帶着女兒隨夫君一同去江南,萬一遇到險情怎麼辦?難道抱着女兒與來敵過招?別說金鈴兒懷胎十月荒廢了近一年的武藝,就算如今的她還能夠在抱着一個嬰兒的情況下擊殺或擊退來敵,她也不想冒這個險,畢竟那是她的寶貝女兒。

數了數去,能跟着謝安到江南的,也就只有長孫湘雨跟伊伊了。

而就在這時,長孫湘雨不經意間瞥到了飯桌上擺在樑丘舞面前的紅燒肉,一瞬間小臉慘白,白皙的右手捂着嘴止不住乾嘔起來。

“還沒緩過來?”謝安疑惑地望着長孫湘雨。

話音未落,只見金鈴兒一手抱着女兒,一手搭着長孫湘雨左手脈門探了探,繼而臉上露出幾分古怪的表情。

“湘雨,餘覺得,你此番是去不了江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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