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滕王爺的手段

侯谷蝶是侯大人的獨生女,侯大人家裡只有這麼一個女兒,自然寶貝的厲害。--- ---

侯谷蝶打出生開始,就沒受過一丁點兒的委屈。澤樺雖然是個小地方。但是哪個小地方都不缺地方豪紳,這些豪紳覺得天高皇帝遠,自己可以做土皇帝,就算澤樺正在鬧瘟疫,難民們人吃人,但是這些豪紳還是可以過着安逸的生活,到花樓裡喝酒聽曲兒。

侯大人是澤樺的地方官,自然就是這個土皇帝,而侯谷蝶就被慣得無法無天,別說隨便抽人嘴巴,或者罵人,就算打死了一個人,還不是侯大人一句話就解決了的事情。

所以在侯谷蝶眼裡,旁人的命都如同草芥一般,根本不值錢。只要自己舒坦了就行。

侯谷蝶從沒受過委屈,當時在大街上縱馬撞了別人,還覺着是別人不長眼睛,欺軟怕硬慣了,被大筒抽了一個嘴巴,又是不甘心,又害怕不敢出聲兒,這個樑子就算是結下來了。

侯谷蝶可沒想過羅瑞雪到底是誰,就覺得羅瑞雪可惡至極,竟然縱使奴僕行兇打人,自己的臉這會兒還疼呢,哪想到她那麼嬌氣,完全是她的錯,自己只是輕輕推了一把而已。

侯谷蝶越是這麼想。越覺得自己委屈,滕燕賜英俊確實英俊,卻爲了一個嬌滴滴的女人,竟然這麼瞪自己。

侯谷蝶梗着脖子。回瞪回去,說道:“怎麼了!瞪我幹什麼!這裡是我家,我喜歡推誰就推誰!誰管得了我?再者說了,我就是輕輕推了她一把,她定然是故意的。想要陷害我!”

滕燕賜冷笑了一聲,盯着侯谷蝶的眼眸中更加陰沉,說道:“誰管得了你?本王今天就要替你的父母管管你。”

滕燕賜說完了,朗聲道:“來人。”

外面的侍衛很快就衝進來了,他們都是跟隨着滕燕賜從京城來的,駐紮在府衙裡,自然聽從滕燕賜的命令。

滕燕賜冷聲道:“把她給本王拿下。”

“是!”

侍衛應聲,立刻衝上去將侯谷蝶扭住。

侯谷蝶大驚失色,不停掙扎着,喊道:“你們滾開!你們敢動我!我可是縣老爺的千金小姐!你們這些人敢動我!我讓我爹打死你們!打死你們!”

侯谷蝶罵着,那些侍衛可不管,而且手勁兒都極大無比,一把捏住侯谷蝶的兩隻胳膊。就擰在身後,只聽“嘭”的一聲大響,侯谷蝶硬生生的被壓得雙膝跪地。

侯谷蝶膝蓋生疼,好像要磕碎了一樣,跪在地上眼淚都出來了,想要擡起頭來繼續罵人,卻被侍衛一把壓住脖子,連頭也擡不起來。

侯谷蝶罵道:“你們這些賤人!放開我!我可是大小姐!你們住在我家裡!竟然還敢對我動粗!等我爹爹回來,打死你們!娘!娘!有人欺負我啊!”

旁邊的丫頭小廝們一見,頓時都慌了,侯谷蝶可是個未出的大小姐,被這些侍衛們動粗按着,以後傳出去還怎麼嫁人。

但是侍衛們凶神惡煞,這些都是從戰場上退下來的馬步兵,誰敢招惹,再看滕王爺一臉的冰冷,丫頭小廝們更是不敢上前,只是跪下來扣頭,說道:“王爺,您大人大量,繞過小姐這回罷!王爺饒命啊!”

侯谷蝶聽丫頭們求饒,更加不甘心了,罵道:“你這個賤丫頭,是不是賤骨頭!不要求他們!這裡是我家!我還真不信他們敢動我了!王爺怎麼了,王爺可以不講理麼!他這些天住着我家,吃着我家,我爹忙前忙後的伺候着!我只不過推了一把那個賤女人!她天生命賤!生不出孩子!活該小產滑胎!一輩子沒種的命!怎麼樣啊!還賴上我了?!啊……”

她的話說的極爲難聽,還沒有說完,突然感覺脖子上一緊,一股強烈的窒息感席捲上來,這種感覺是侯谷蝶從未體會過的,恐懼讓她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眼前的滕燕賜。

滕燕賜一隻手攥住她的脖子,將整個人拎起來,侯谷蝶雙腿離地,不停的蹬着,雙手亂抓,喉嚨裡“咯咯”作響,就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一張臉被憋得通紅。

旁邊有丫頭已經嚇昏過去,直接倒在了地上,小廝們趕緊又叩頭,喊道:“王爺饒命啊!”

就在侯谷蝶馬上要被掐死的時候,滕燕賜突然劈手一甩。

“啊!”

侯谷蝶整個人被甩出去,撞在秀墩子上,繡墩兒竟是被撞得橫着飛了出去,和着侯谷蝶一起撞在了門框上,疼的侯谷蝶一聲兒也發不出來,只能在地上幹張嘴,蜷縮在一起,方纔還通紅的臉色,一下就慘白下來,不停的在地上打滾兒。

“小姐!小姐!”

丫頭小廝們趕緊圍過去。

滕燕賜冷冷的低頭盯着地上的侯谷蝶,說道:“來人,再給本王押起來,今兒個本王就告訴告訴她,這裡是誰的家。”

侍衛們立刻又衝過來,撥開丫頭和小廝,將侯谷蝶拎起來。

侯谷蝶這會兒是真的怕了,嚇得牙關咯咯作響,哭喊道:“爹!娘!救我啊!有人要殺我!救救蝶兒啊!” ★t t k a n ★¢〇

侍衛們卻不理她,將人押起來。

羅瑞雪在牀上躺着,雖然整個人昏昏沉沉的,但是還是有意識的,耳朵裡聽着乒乒乓乓的撞擊聲和哭號聲,忍不住皺了皺眉。

滕燕賜發現羅瑞雪皺眉,趕緊走上前去,面上的表情立刻從冷漠變了,輕聲說道:“好好休息,別想有的沒的,不管如何,先養好身體,我出去一會兒。”

羅瑞雪卻使勁拽着她的手,氣息虛弱的說道:“王爺……教訓一下……就好……不要,不要鬧出人命……免得無端給王爺……招惹禍端。”

滕燕賜看她吃力的說着話,不禁伸手擦了擦她額頭上的汗珠兒,說道:“別說話了,我知道。”

滕燕賜說罷了,側頭看了一眼驚恐的侯谷蝶,冷聲說道:“將她帶到院子裡,綁起來狠狠掌嘴,本王沒說停,誰也不許停。把嘴堵上,別饒了少奶奶清淨。”

侯谷蝶當即大驚,撲騰着身體,使勁打着挺,又踹又叫,道:“放開我!你們都放開我!滾開!我是縣衙的大小姐!你們誰敢動我!爹!娘!救我啊!就蝶兒!我就是輕輕推了一把!她命裡沒種!能賴我嗎!救命啊!嗚!嗚嗚……”

侯谷蝶還在叫嚷,就被人拿了東西塞進嘴裡,一個字兒也說不出來了,然後拖着出了房間,在院子裡找了個大樹,將人靠着大樹綁起來,然後有兩個侍衛左右開弓。

“啪!啪!啪!啪!”

只能清脆的把掌聲兒,侯谷蝶臉上頓時就腫了,嘴裡“嗚嗚”的嘶喊着,但是聽不出在說什麼,想要蹬腿,但是腿綁着,不消一會兒,臉已經腫的像豬頭一樣。

滕燕賜沒有出去,只是坐在旁邊,陪着羅瑞雪。

晁泰平下針之後等了一會兒,這才起針,等起針之後,晁泰平都出了一身的汗,將針全都放在盒子裡。

滕燕賜見羅瑞雪的面色好了一些,但是還是蒼白如紙,顯然已經不那麼疼痛難忍了,有些氣虛,已經迷迷瞪瞪的昏睡過去。

滕燕賜壓低了聲音說道:“少奶奶如何了?”

晁泰平說道:“幸好及時,已經沒有大礙了,但是疼傷神,少奶奶又連夜趕路,身子骨虛弱的太厲害了,如是想保住胎兒,往後也要萬分小心纔是。”

滕燕賜聽罷了,終於噓了一口氣,他雙手一直攥拳,手心兒裡竟然也出了一層薄汗,在不自覺得時候,竟然這般緊張,就算是以往上戰場,也沒有這樣懼怕過。

春禾和碧盞一聽,都是雙手合十,嘴裡“阿彌陀佛”的念着。

碧盞眼珠子紅彤彤的,抹了把眼睛,說道:“太好了,少奶奶沒事兒了,若是少奶奶有個三長兩短,她死一百四也不夠!”

春禾說道:“王爺,奴婢去弄些熱水了,少奶奶出了一身的汗,擦一擦免得受涼。”

滕燕賜點了點頭,仍然沒有挪地方,坐在牀邊,雙手握着羅瑞雪的手。

春禾從屋子裡走出去的時候,就聽見院子裡的動靜,“噼啪”的抽着嘴巴。

侯谷蝶的臉已經腫的沒法要了,別說掙扎了,恐怕都快給打傻了,嘴裡只是哼唧着。

春禾看着覺得疼,但是這個侯谷蝶打了也是活該,於是埋頭去了柴房,弄了些熱水端過來,她回了院子的時候,就看見院子裡多了一堆人。

侯谷蝶的娘,侯大人的原配夫人聽說了消息,已經衝進院子來,看見自己女兒被打成了豬頭,當下不行了,撲上去又哭又喊。

侯夫人喊道:“哎呦我的女兒啊!我的女兒啊!住手!住手!別打了!別打了!我的女兒!你們放開我女兒啊!蝶兒年紀還小!什麼都不懂,說錯了話,各位官老爺多擔待啊!我的女兒!求求你們別打了!你們怎麼如此狠心,打一個小女孩啊!別打了!我的女兒!”

春禾快步走進去,將水盆放在旁白。

滕燕賜就過來,親手浸溼了帕子,給羅瑞雪擦着額頭和臉頰上的汗水。

碧盞說道:“外面兒怎麼突然這麼亂?”

春禾說道:“方纔我進來的時候看到了,好像是侯夫人來了,扒着她女兒正哭呢。”

晁泰平還沒有走,在收拾銀針,又怕少奶奶的情況突然不好,也不敢走,聽到她們這樣說,表情有些踟躕。

晁泰平對滕燕賜說道:“王爺……學生說句大不敬的話,從王爺到澤樺賑災的情況來看,皇上已經開始針對王爺了,如是在澤樺鬧出一些事端來,皇上定會抓住這個把柄不放……少奶奶也不能安心。”

滕燕賜聽了,終於站起了身來,將手中的帕子交給春禾,說道:“照顧着少奶奶,本王出去看看。”

滕燕賜走出去,果然見到一箇中年婦人正哭喊着,一個勁兒的往侯谷蝶身上撲去,可是旁邊的侍衛卻攔着她。

侯夫人見到滕燕賜出來了,當即轉頭撲倒在滕燕賜腳邊,喊道:“王爺啊!王爺啊!求求您了,放了我家女兒罷!蝶兒她年紀小,不懂事兒!真的,真的!蝶兒她不是故意衝撞王爺的!王爺您大人大量,開恩啊!放了蝶兒罷!蝶兒是個女子,哪裡受得了這麼打!這是要毀容了!這讓蝶兒以後還怎麼活啊!王爺開恩啊……”

滕燕賜居高臨下的看着跪在地上哭喊的侯夫人,冷聲說道:“年紀小?不是故意的?她將王妃推的險些小產,這難道不是故意的?她方纔辱罵王妃,說王妃是活該沒種,這難道是年紀小不懂事?”

侯夫人一下子就愣了,她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平日裡侯谷蝶總是惹事兒,侯大人難得要教訓一次侯谷蝶,侯夫人就過去一哭二鬧三上吊,侯大人就沒轍了,所以侯夫人這回也想這樣哭鬧。

侯夫人壓根兒連事情是怎麼回事都沒問,這一下就懵了,侯谷蝶竟然將王妃推的小產?還辱罵王妃?

這哪樣兒拎出來都夠侯谷蝶受的了,侯夫人頓時有些手腳冰涼,但還是叩頭說道:“王爺,王爺開恩啊,念在蝶兒是初犯,求王爺開恩啊,蝶兒已經受到了懲罰,請王爺開恩,別再打了,求求王爺了!”

滕燕賜眯眼看着侯夫人,說道:“殺人初犯,也能開恩麼?”

侯夫人哀嚎道:“王爺!您開恩啊!王爺不是說了麼,王妃險些小產!那不就是沒有小產嗎!既然都沒有事兒了,就饒過蝶兒罷!蝶兒已經知錯了,讓蝶兒去給王妃陪個不是!蝶兒年紀還小,不懂事兒!求王爺繞過這次罷!”

她一說完,頓時感覺到滕燕賜的氣息有些壓迫感,不禁驚恐的擡頭去看。

滕燕賜冷笑着,說道:“是麼?敢情你的意思就是,王妃沒有真的小產,很遺憾不成了?什麼叫做既然沒事兒?好啊。”

他說着,對侍衛說道:“將她的一條胳膊給本王卸下來,不要傷了人命,留着命就沒事兒。”

侯夫人大驚失色,趕緊哭號道:“王爺!是我說錯了話!求您了王爺!別……別砍蝶兒的胳膊!蝶兒已經知道錯了!”

這個時候侯夫人派去找侯大人的下人早就到了,侯大人聽說自己女兒一來就惹怒了滕王爺,頓時心慌的不行,趕緊從鎮郊快馬加鞭的跑了回來,一進院子,就聽見什麼卸胳膊,然後又看到侯谷蝶被打的幾乎認不出來,當即害怕的要死。

侯大人雙腿一軟,衝過來跪下,叩頭道:“王爺!小女無知,衝撞了王爺,求王爺開恩啊!別再打了,這……這……”

侯夫人一見侯大人,當即哭的更加悽慘,喊道:“老爺啊!老爺呀!我女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老爺啊!快救救蝶兒!蝶兒可是咱們的獨生女啊,心頭肉!哎呦我的心肝兒啊!蝶兒!誰來救救我家蝶兒!”

外面哭嚎不止,滕燕賜本身已經想懲治侯谷蝶一番,就放了她,哪知道來了一個什麼都不懂的侯夫人,那口氣就覺得侯谷蝶什麼事兒都沒有犯,敢情是滕燕賜在斤斤計較一樣。

這樣滕燕賜的火氣猛漲,一想到羅瑞雪好不容易懷上了孩子,竟然差一點小產,現在還整個人面色蒼白,氣息微弱的躺在牀榻上,滕燕賜就更是氣怒,恨不得親手掐死侯谷蝶纔好。

外面兒這麼大的動靜兒,羅瑞雪只是昏睡了一小會兒,身子明顯好多了,起碼小腹不痛了,她迷迷瞪瞪的睜開眼睛。

春禾和碧盞在給她擦汗,見少奶奶醒了,趕緊說道:“少奶奶,您醒了?有沒有不舒服的?”

羅瑞雪張了張嘴,聲音很小,有氣無力的說道:“我……孩子……”

春禾連忙說道:“放心罷少奶奶,晁先生說孩子保住了,但是少奶奶已經傷了身體,往後要千萬小心。”

羅瑞雪這才鬆了一口氣,頓時感覺自己像是從鬼門關前繞了一圈兒似的。

羅瑞雪聽着外面的哀嚎聲,不禁皺了一下眉,說道:“外面兒怎麼了?”

碧盞說道:“少奶奶,您快閉眼睡罷,別操心了。王爺在外面兒教訓那個囂張的侯谷蝶呢,侯大人和侯夫人聽說都跑過來求情。真不是奴婢惡毒,要奴婢說,就該活活打死那個侯谷蝶,讓她再囂張,敢情別人的命都不是命,就她自己金貴,犯了錯兒還勁勁兒的,不知道悔改,一副誰也不能耐她何的樣子,今兒個就讓王爺教訓她!”

羅瑞雪一聽,更是皺眉。

晁泰平知道羅瑞雪定然和自己想的一樣,說道:“少奶奶,王爺出去好一會兒了,如是再這樣打下去,怕是會出人命的。”

羅瑞雪嘆了口氣,說道:“春禾……去找王爺進來,就說……說我難受的厲害。”

春禾當即點頭,立刻跑出去,滕王爺站在院子裡,表情已經怕人的厲害,雖然滕王爺面冷心冷,在外人眼裡就跟地獄修羅一般無二,但是滕王府的下人們都知道,其實王爺心很善的,有的時候是刀子嘴豆腐心,只要不犯大錯兒,王爺都不會計較什麼。

而現在,春禾還不曾見到王爺這般可怕的表情,硬着頭皮走過去,說道:“王爺,少奶奶說她不舒服,請王爺過去看看。”

滕燕賜一聽,頓時心裡一緊,然後這纔想明白,看來羅瑞雪是醒了,怕自己弄出亂子來,所以找藉口讓自己過去。

滕燕賜既然明白,也不想讓羅瑞雪生着病還替自己擔心,於是冷眼掃了一眼侯家三人,說道:“將人帶走好好管教,若是再有差錯,一併罰回來。”

侯大人和侯夫人如蒙大赦,趕緊衝過去將女兒解下來,侯谷蝶的臉都腫的飛起來了,侯谷蝶嘴裡說着話,因着臉腫,都聽不清楚。

侯夫人說道:“女兒,你說什麼?是疼啊?”

侯夫人離近了女兒,卻聽侯谷蝶嘴裡隱約說着:“死賤人……活該沒種……一輩子生不了孩子……”

侯夫人當即嚇得跟什麼似的,生怕滕燕賜聽見,趕緊讓丫頭架着自己的女兒往院子外面兒去。

滕燕賜這才轉身回了房間去,羅瑞雪躺在牀上,面色白得像紙,看見他進來,放鬆了一口氣。

滕燕賜快步走過去,坐下來,握着她的手,輕輕撫摸着羅瑞雪的額角,說道:“怎麼醒來了,不多睡一會兒,你臉色白的厲害。”

羅瑞雪輕輕握着她的手,沒有多大的勁兒,看着滕燕賜,說道:“王爺千萬不要意氣用事。”

滕燕賜說道:“我知道了,我有分寸。”

他說着,給羅瑞雪拉上被子,蓋嚴實了,說道:“夫人快閉眼,好好睡一會兒,等晚間有了力氣,再起來用膳。”

羅瑞雪點點頭,說道:“妾身無事了,王爺去忙罷,不要耽誤了王爺的正事。”

滕燕賜卻不走,坐在羅瑞雪旁邊,一直看着她,很快天色就暗下來,滕燕賜竟然一直坐在沒動。巨丸尤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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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侯谷蝶被侯大人和侯夫人架走了,趕緊找大夫來給侯谷蝶看臉,侯谷蝶死裡逃生,越發的覺得自己委屈起來,不依不饒的想要大罵,只不過她一張嘴臉就疼,所以只能乾嚎,還是用嗓子嚎,也不張嘴。

更是連一滴眼淚也不掉。

但是偏生侯夫人和侯大人就吃她這一套,再加上侯谷蝶是侯大人的獨女,自然心疼的跟什麼似的。

不過侯大人惹不了滕燕賜,也沒有辦法。

侯夫人見女兒乾嚎,心裡頭也憤恨,拉着侯大人說道:“老爺,這都是什麼事兒?!咱們好好兒的呆在澤樺鎮,偏生來了一個什麼王爺。我之前還在想,或許是老天爺眷顧咱們侯家,這是讓咱們女兒做王妃的命!哪知道這個王爺竟然有了嫡妃,自己肚子裡的胎不穩,倒是賴到咱們寶貝女兒的頭上了!你看看,你看看老爺,都把咱家閨女打成這樣了!這要是傳揚出去,蝶兒還怎麼嫁人?一輩子不都毀了嗎!老爺,您可要給蝶兒討回一個公道啊!”

侯大人越聽越煩,說道:“我能有什麼辦法?你也知道的,我這個縣老爺,芝麻大點兒的官兒,能和王爺對着幹嗎?胳膊擰不過大腿,你這是誠心啊?什麼都別說了,誰讓你總是寵着蝶兒,讓她一天到晚無法無天的!現在遭了報應,能賴誰啊?”

侯谷蝶一聽,頓時不願意了,哭的更兇了,扒着侯夫人不放,一個勁兒的吭嘰,似乎特別委屈似的。

侯夫人一見女兒委屈,頓時也不願意了,嚷嚷着說道:“哎呦天殺的啊!這還讓不讓我活了!沒法活兒了!沒法活了!還是讓我們娘倆去死罷!怎麼就嫁了你這樣一個窩囊廢!任別人搓扁了揉圓了的!沒法活了!還是讓我帶着女兒去上吊算了!女兒都被打成這樣了,臉上全是傷,若是落下了病根兒,以後還怎麼見人,怎麼嫁人!你這個當爹的完全不爲了女兒着想!你這個殺千刀的!你到底是不是親爹啊!你別攔着我們,讓我們一起死了算了!”

侯大人聽着她們吵鬧,腦仁突突直跳,說道:“別哭!那你們說我有什麼辦法!滕王爺那是個王爺,當今皇上的幹叔叔,說一句話就能碾死咱們,像碾死螞蟻一樣兒!我能怎麼辦!”

侯夫人眼珠子一轉,立刻就收了眼淚,說道:“老爺,想個辦法啊。”

侯大人說道:“我怎麼有辦法。”

侯夫人突然壓低了聲音,面上露出冷笑,說道:“老爺,妾身聽說這個滕王爺,雖然厲害,但是皇帝忌憚他功高震主,一直把他視爲眼中釘,是不是?”

侯大人狐疑的說道:“你想說什麼?”

侯夫人笑道:“不如這樣兒,老爺派人偷偷的在滕王妃運送來的屋子裡,放上龍袍和璽印,然後再帶人去不小心發現,這樣滕王爺可就是謀逆造反的罪名,要誅九族的!皇帝正好不待見他,想要除之後快,咱們也算是大功一件兒呢,到時候皇帝一高興了,加官進爵,也能給咱們蝶兒找戶好人家嫁了。”

她一說完,侯大人後脖頸子一陣陣發涼,幾乎嚇死過去,偏生侯谷蝶一個勁兒的點頭,眼睛裡放光,若是她臉不痛,定然會第一個跳起來答應的。

侯大人哆嗦着說道:“不行,這可不行……這,這要是被發現了,是殺頭的罪過……”

侯夫人說道:“你怎麼這麼沒膽子呢!成大事哪個不都要冒險的呢!你找幾個信得過的人去,給他們重金,言道是重金之下必有勇夫,他們定然不怕死的,若是發現了,就一推六二五,打死也不承認,也不會牽連到咱們的。”

侯大人還是害怕,借給他三個膽子也不敢啊,但是侯夫人卻不依,又哭又鬧的,劈手將杯子全都砸了,喊道:“你若不答應,我現在就帶着女兒去死!也好過跟着你受人白眼!好過跟着你看人臉色!那滕燕賜是王爺也就算了,咱們的女兒只不過碰了一下她的夫人,那個滕王妃是什麼好貨色嗎!一個女人竟然嫁了兩次,還是先嫁了侄子,再嫁了叔叔,這若是讓我看,該當沉淌的!就是個蕩婦!還是個瞎子!怎麼就那麼金貴了?怎麼就那麼金貴了!我女兒就碰不得?!”

侯谷蝶一個勁兒的點頭。

侯大人被哭的頭疼,說道:“我……我再想想。”

羅瑞雪一晚上都沒有出房間,晚間起來用了晚膳,然後又虛弱的直接睡了,第二天早起才方覺得好一些了。

羅瑞雪本身想要送了物資,就折返回去的,畢竟自己留在這裡,也是託滕燕賜的後退,但是這下一來想回去也是不行的,身體虛弱的厲害,晁泰平說了不宜奔波勞累,只能靜養數日。

羅瑞雪在牀上躺了數日,氣色好了不少,多虧了晁泰平醫術高超,這些日子晁泰平寫信過去的師兄弟們也紛紛趕了過來,跟着滕燕賜去醫治難民了。

羅瑞雪恢復的差不離了,就讓春禾和碧盞開始準備返京的事情,整這個時候,卻有人送來了請柬。

春禾拿來請柬看了看,說道:“少奶奶,是個叫何彩香的,您認識嗎?”

羅瑞雪一聽,猛的有些印象,但是記不得是誰,肯定是小說裡的一個人物,仔細想了想,才忽然想起來,這個何彩香不過是個路人甲而已,但是卻是女主姜雪怡的好閨蜜!

姜雪怡的祖籍就在澤樺,說起來何彩香和姜雪怡那是從小玩到大的閨蜜,後來姜雪怡跟着家裡進了京城,不過何彩香家裡沒有姜雪怡發達,只留在澤樺,現在也演變成了一方豪紳,是澤樺有病的巨賈。

如今澤樺鬧瘟疫,有兩種商人,一種是爲富施仁的商賈,一種則是爲富不仁的。說白了何彩香家裡的這些年發達了,都是因爲澤樺在邊關,趁着打仗倒賣糧食。

吳國和趙國都是祖先遊牧爲生,受到了大燕的同化,才漸漸定居下來,但是糧食是一大問題,他們雖然也種糧食,但是遠遠沒有大燕的糧食多,一旦開戰就會糧草短缺,何家就是趁着戰爭,要麼擡高糧價賺百姓的血汗錢,要麼就是倒賣糧食給敵國。一來二去竟然富有了不少。

這個何彩香和姜雪怡是一對好閨蜜,當時進宮選秀的時候,姜雪怡還碰到了何彩香,只不過最後姜雪怡選中了,何彩香卻沒有選中。

後來何彩香才知道,竟然是姜雪怡買通了畫師,把她的畫像畫醜了許多,何彩香找到姜雪怡質問。

姜雪怡卻梨花帶雨的說,這是爲她好,後宮佳麗何止三千,全都要分享一個男人,她不忍心看着自己的好閨蜜受這樣的苦,自己一個人受罪就夠了……

而這個沒有大腦的好閨蜜何彩香,竟然信了白蓮花女主的說辭,對姜雪怡千恩萬謝,出了宮回到了澤樺。

何彩香聽說滕王妃來了澤樺,當下就想要看看這個王妃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物兒,竟然能把忠心於自己好友的滕王爺給迷的五迷三道的。

何彩香覺得,羅瑞雪定然是個蕩婦,不然滕王爺爲姜雪怡苦等這麼多年不娶,怎麼會突然就娶了她呢!

之前何彩香又收到姜雪怡的信,說自己在宮裡過的十分不好,孩子小產了,都是羅瑞雪害的,不禁搶了她的男人,還看不得她好,把她孩子毒計害掉了,因着何彩香還覺得姜雪怡之前幫過她,所以這回也要給姜雪怡出一出氣才行。

羅瑞雪看着請柬,本身不想搭理的,但是轉念一想,何家是一方豪紳,家中藏着多少米糧,有多少不義之財,全是賣國錢,若是能將何家手中的不義之財發給澤樺百姓,那就是再好不過的。

羅瑞雪想着,自己過來送一趟物資,都是這不中用的身子骨兒,還給滕燕賜添了亂,怎麼也要彌補過來才行。

羅瑞雪當即笑眯眯的說道:“應承下來。”

碧盞奇怪的說道:“少奶奶,這何彩香到底是什麼人物兒?少奶奶身子骨兒方好,就要去見她?”

羅瑞雪笑道:“這個何彩香可了不得,那是昔日姜妃娘娘的好友。”

春禾和碧盞對視一眼,都覺得自己從少奶奶臉上看到了“陰森森”的笑容,不禁後脊樑發涼,覺得窗口有風竄進來,兩個小丫頭趕去關窗子了。

第二日中午,何彩香在澤樺最好的笑梅樓擺了宴席,包了一個雅間兒,專門請羅瑞雪赴宴。

春禾和碧盞扶着羅瑞雪下了馬車,笑梅樓裡空蕩蕩的,因着澤樺受了瘟疫感染,又鬧了饑荒,根本沒有多少人來笑梅樓吃飯,若說這個澤華鎮,沒有受影響的,恐怕也就是這些豪紳了,該吃還是吃,該找窯姐還是找窯姐。

羅瑞雪走進去,何彩香已經坐在二樓了,看見她進來,居高凌下的往下打量,對身邊兒大丫頭說道:“看着也沒有如何,還不是那個樣子?”

大丫頭笑道:“是呢小姐,依奴婢看啊,這個王妃定然就憑着一股騷勁兒,不然怎麼能迷倒了王爺,誰人不知道,滕王爺心裡頭可一直都只有姜小姐一個人兒的!”

何彩香冷笑一聲,說道:“等着瞧罷!我定然會給雪怡姐姐討個公道的,就她那點兒伎倆,迷惑男人還行,在我這裡就讓她原形畢露!”

正說話間,羅瑞雪一行人已經從一樓走了上來。

何彩香這纔不緊不慢的起身,走到門邊兒上,臉上帶着笑容,說道:“啊呀王妃娘娘!娘娘大駕光臨!民女有失遠迎!娘娘給民女面子,民女真是受寵若驚呢!”

羅瑞雪看着她臉上的假笑,也沒有說什麼,走進去,坐下來。

何彩香看她動作這麼自然,儼然把自己當成了主人,不禁生氣,直磨後牙,但是面兒上卻笑的滴水不漏,說道:“娘娘請坐,宴席已經準備好了,民女這就讓人傳進來。”

她說着,對身後的大丫頭說道:“靈兒,快去傳膳。”

說着還一通擠眉弄眼。

大丫頭應了一聲,說道:“是,小姐。”

很快就有跑堂的將菜餚都端上來,一大桌子的菜。

何彩香趕緊給羅瑞雪敬茶,又讓丫頭佈菜,說道:“王妃,這茶特別香,一年只產一兩,是專門尋來給王妃打牙祭的,快嚐嚐。”

羅瑞雪看着她躍躍欲試的表情,就覺得這個茶水有問題,當下用袖子遮掩着,然後將茶水全都潑在了地上。

何彩香以爲她喝了,臉上不禁更是興奮,兩隻眼珠子都要發光了,瞪着羅瑞雪,笑道:“王妃,這茶……怎麼樣?味道如何?”

羅瑞雪笑道:“甘甜凌冽,自然是好的……”

她說着,卻突然“啊”的通呼了一聲,然後將手中的茶盞摔在地上。

“啪嚓!”

茶盞扔在地上,立時就碎做了幾瓣兒,瓷片子飛濺出去。

羅瑞雪突然伏在桌子上,捂着自己的肚子,抿着嘴說道:“啊……好疼……”

春禾和碧盞立時驚了,搶過去扶着羅瑞雪,說道:“少奶奶!少奶奶!您怎麼了!別嚇奴婢們啊!”

羅瑞雪呻吟着,皺眉說道:“這茶……這茶……”

她一說完,何彩香有點傻了眼,趕緊搖手,說道:“不是我啊!不是我!”

碧盞氣的說道:“原來宴無好宴,我說你一個不相干的人,爲什麼巴巴的請我家少奶奶!原來是想下毒的!我家少奶奶現在懷了王爺的孩子,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就等着賠命罷!不,是你們全家都等着賠命罷!”

何彩香嚇得要死,蒼白着臉,揪過來丫頭,罵道:“我讓你放些巴豆整治一下她就行了!你放了什麼!怎麼會這樣!”

大丫頭也嚇得要死,哭道:“小姐,奴婢放的就是巴豆啊!可能……可能是因爲王妃懷孕的緣故罷……巴豆……巴豆的劑量也大……”棄妃這個高危職業首發

何彩香頓時要嚇死了,若是真的因爲巴豆,把王妃的孩子弄掉了,那自己……

碧盞怒不可遏,衝着樓下大喊,“來人啊!來人啊!有人給王妃下毒!把這個賊子抓起來!”

何彩香慌了神兒,只見一堆侍衛衝上來,不用分手抽出佩刀,“唰”的放在了何彩香和何家丫頭的脖子上。

何彩香身子一軟,“嘭”一下就跪在了地上,哆嗦着說道:“我沒下毒啊!我沒下毒!只是……只是讓丫頭放了下巴豆!不管我的事兒啊!我真的沒有下毒啊!真的巴豆,你們相信我啊!別抓我!”

羅瑞雪聽她承認的乾脆,方纔還不停喊疼,這會子突然直起身來,嘴角上也掛着溫和的笑意,哪還有方纔疼得要死的樣子。

羅瑞雪笑眯眯的說道:“何小姐承認的倒是乾脆。”

何彩香看她突然沒事兒了,臉色變得想青菜一樣綠,氣的直哆嗦,但是被侍衛架着脖子,根本不敢動,只能瞪眼說道:“你……你裝的?!你竟然耍我?!”棄妃這個高危職業

第17章 退婚第95章 婚前協議第94章 羅瑞雪的妙計第105章 燕明鐸!第35章 下馬威第12章 渣男的花言巧語第28章 柔妃的刁難第33章 滕王爺看上了自己的侄媳婦第106章 釣大魚第58章 懲治年盈盈!第103章 一朵爛桃花第38章 突生變故!第106章 釣大魚第70章 懷孕、小產第33章 滕王爺看上了自己的侄媳婦第64章 賜婚滕王爺第53章 滕王爺的正事兒...第45章 少奶奶把滕王爺晾在了一邊第67章 少奶奶是霸道的主兒!第79章 羅瑞雪懷孕了…...第34章 滕王爺的枕邊人第82章 燕明鐸的詭計!第75章 叛軍頭目竟然是滕王爺!第17章 退婚第20章 選秀!第73章 皇后命第80章 滕先生的女朋友第33章 滕王爺看上了自己的侄媳婦第71章 滕王爺的手段第50章 做一個合格的妒婦第98章 忽如一夢第66章 不要臉的顧秋蓮...第73章 皇后命第5章 悍女第15章 一紙休書!第15章 一紙休書!第10章 鬥倒那個瞎子第35章 下馬威第47章 滕王爺的心頭肉第83章 滕先生吃醋了!第82章 燕明鐸的詭計!第92章 自導自演的綁架第57章 少奶奶捉姦!楔子冥婚祭鬼第51章 被滕燕賜發現了...一百零七章 吃醋第70章 懷孕、小產第83章 滕先生吃醋了!第96章 失重的恐懼感第69章 變故初起第90章 威脅!第72章 將計就計第81章 綁架!第77章 熟悉的感覺第113章 賜婚第14章 滕王爺發怒第45章 少奶奶把滕王爺晾在了一邊第36章 教訓白蓮花第73章 皇后命第111章 喜脈!第86章 滕先生對你不過是玩玩第13章 滕王爺救救我!第15章 一紙休書!第84章 滕先生的求婚第6章 挨鞭子第86章 滕先生對你不過是玩玩第3章 滕王爺滕燕賜第77章 熟悉的感覺第48章 滕王爺的爛桃花第30章 太后的毒計第39章 滕王爺的寵溺第81章 綁架!第67章 少奶奶是霸道的主兒!第104章 滕燕賜:“我不想讓你再出事。”第73章 皇后命第50章 做一個合格的妒婦第64章 賜婚滕王爺第101章 將計就計第90章 威脅!第98章 滕燕賜其實是衣冠敗類……第63章 少奶奶不能生育 爲ご沉默菋噵ご的水晶鞋第79章 羅瑞雪懷孕了…...第94章 羅瑞雪的妙計第55章 滕王爺的家法處置……第35章 下馬威第92章 自導自演的綁架第1章 準棄婦第113章 賜婚第98章 滕燕賜其實是衣冠敗類……第81章 綁架!第85章 滕太太的反擊第6章 挨鞭子第83章 滕先生吃醋了!第26章 綁架第94章 羅瑞雪的妙計第46章 上得廳堂,虐得小三!第51章 被滕燕賜發現了...第105章 燕明鐸!第20章 選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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