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小喜和秦紋驚呆在那裡,我沒有打擾他們,而是對着小喜二人走來的方向大喊:“喂!高麗人,還不出來!”從我看到小喜二人時我就知道韓果那傢伙一定跟着來了。
果然,聽到我的喊聲韓果施施然的現出身來,他向我走來同時口中迴應着:“你纔是高麗人,你全家都是高麗人!”
小喜和秦紋直到這時才發現韓果,兩人不禁面面相覷,眼中滿是震驚,被人跟蹤到這裡竟然絲毫沒有察覺。
我看到小喜和秦紋的表情就安慰他們:“不要傷心,高麗人可是ZTB基地特別行動組組長,本事大的很!”
“不要再拿我的名字說笑,你以爲你的名字怎樣?漆雕龍,油漆雕刻的龍?”韓果見我一直拿他的名字開玩笑,就開始反擊。他哪裡知道我一直損他是因爲他竟然用跟蹤兩個年輕人的不光彩手段來找我。
“知之爲知之,不知爲不知,漆雕是個複姓。”我氣憤的對韓果說道。我對韓果明明不知道卻曲解的做法很是生氣。
韓果沒有理會我,而是轉頭向小喜和秦紋介紹自己:“你們好,我叫韓果,韓信的韓,水果的果。”
小喜和秦紋知道了韓果的身份後就一臉鄙視的看着他,想到韓果正到處抓捕我,而兩人卻將他引到這裡,不禁對韓果怒目而視,沒有搭理他。
韓果碰了個釘子,摸了摸鼻子尷尬的輕笑一聲,他指着巨坑向我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我招手把他們集中到樹蔭下,示意他們坐下,然後開始講述。小喜和秦紋是一定要知道的,至於韓果,讓他明白了所有事情對於我在ZTB基地以及後來逃亡的事情也是個解釋。
“你們都知道秦望天的真正身份了,我受秦紋所託去救出秦望天,通過秦太極我混入ZTB基地,當然,秦太極並不知情。”我對韓果解釋,不管他相不相信,還是把老太極撇開關係爲好。
然後我講到自己如何通過心靈感應聯繫上秦望天,最後一步步走到現在的經過。當然我只是挑主要的來講,像我在長安機場外被孕婦搶出租車的事情當然不會講出來。在我講到和秦望天通過腦波進行交流時,三人都無法理解那種感覺,但韓果對此很重視,ZTB基地就有這一方面的研究。
我講到秦望天要給我飛船設計圖紙而被我拒絕時,韓果的眼中射出要殺了我一般的光芒,不停的責怪我沒要。“那可是不知道比地球先進多少倍的技術啊,你對不起國家,對不起人民!”韓果不停的這樣怪我。
在我講完所有經過之後,三人都沉默了下來,秦紋的眼中蘊含着淚水,小喜則是關切的望着秦紋,而韓果陰沉着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秦望天說飛船如果兩天之內沒能出太陽系就會迴轉到這裡,我想在這裡等等看,送佛送到西,我不想留下遺憾。當然,如果韓長官要將我帶走,我也不會有怨言。”我對三人說道。
“我也留下來。”秦紋表示願意留下來等待。小喜也大點其頭,他是一步也捨不得離開秦紋的身邊。
我將目光看向韓果,韓果沉思了一會終於開口:“事情既然已經這樣了,我會向上頭彙報的,但是漆雕龍還是要到警局去報到一下,畢竟你拒捕在先,偷渡在後。”
“喂!高麗人,你搞清楚好不?那是那個阿拉伯人順路搭載同胞的交通工具,怎麼會是偷渡?”我早已在昨晚上山開路途中扯下了阿拉伯長袍,妝容也早已被汗水沖掉,現在的我是本來面目。
韓果用戲謔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繼續說道:“我會派人過來收拾這裡的事情,你們兩個如果願意的話就在這裡等着吧,但是漆雕龍你必須和我回金陵。”
好吧,雖然我要逃走韓果根本抓不住我,但既然被發現了,就跟着回去吧,反正警方也不能把我怎樣。告我擾亂ZTB基地?全程錄像可以證明我一直規規矩矩,沒有絲毫越軌行爲。我和韓果回去最多就是到警局做個口供,而我連回去的機票錢估計都省了。
果然我和韓果回到金陵後只是在警局簡單接受了調查,然後就放我回家了。
在我回家後第三天中午,小喜和秦紋一起來到了我家,他們駕着韓軟軟的車。從他們的表情上我能看出秦望天的飛船沒有回來。
小喜告訴我,在我和韓果離開後不久就有許多人抵達巨坑,那些人帶了許多儀器裝備在那裡不停的測量研究,天黑之後那些人甚至搭起了帳篷,顯然準備長久作戰。大概是接到了韓果的指示,那些人分給了小喜和秦紋一個帳篷和一些食物,他兩人才得以在山上待了三天。
秦紋在我家待了不久就走了,據小喜說她現在居住在韓軟軟和楊雪那裡。小喜依依不捨的將秦紋送上車,我看的出小喜很想跟着秦紋一起走,但小喜最終還是留了下來。
送走秦紋後小喜又回到我家,我見他滿臉失落忍不住笑他:“哪個少男不鍾情,哪個少女不懷春?”
小喜看了我一眼嘆了口氣,悶悶不樂的坐進沙發裡。
“怎麼了?看起來這麼憂鬱,這可不像你啊!”我見小喜一臉憂鬱,忍不住問他。
“秦紋說要去科蒂斯音樂學院學習,我該怎麼辦?”小喜苦着臉問我。
“科蒂斯音樂學院?那個世界排名第一的音樂學院?”我問道。
小喜點了點頭。
科蒂斯音樂學院是世界排名第一的音樂學院,其宗旨是“將具有特殊天才的青年音樂家培養爲最高專業水平的表演藝術家”。以秦紋的實力考進這所學院應該不難,小喜應該是想要追隨秦紋身邊的,看的出小喜是真的喜歡秦紋。
“秦紋對你的感覺怎麼樣?”我問小喜。
“都一起出生入死了,你說怎樣?”小喜激動的說道。
“那你就跟過去唄!”我直截了當的說。
“可是我唱歌不好啊,學院肯定不會收我。”小喜沮喪的說道。
“笨啊!”我給了小喜一個爆慄,“人家學院又不是隻招收會唱歌的,條條大路通羅馬,此路不通就換一條。”
小喜聽到我的話眼睛一亮:“對了,我記得資料上說科蒂斯音樂學院有什麼歌劇音樂,我雖然唱歌比不上專業歌手,可是表演和舞蹈還是十分擅長的。對,我要在這方面下功夫。”小喜自信滿滿的爲自己打氣。
“我記得科蒂斯音樂學院入學申請截止時間是上一年十二月,你還有很多時間努力。”我對小喜說道。
“這一點我查資料也看到了,可是秦紋說她八月底就要去美國報考了。”小喜哭喪着臉對我說。
“也是,人家學校九月就開課,明天才八月,以秦紋的能力肯定會特招入學的。”我摸着下巴點了點頭。
“漆雕龍,你快幫我想個主意,我一定要考入科蒂斯音樂學院,秦紋一個人在那裡我可不放心。”小喜用懇求的目光盯着我。
小喜的表演功底我是知道的,配上他的易容術,可以說是演什麼像什麼。而且小喜非常喜歡街舞,因爲他的中國武術功底,他的街舞非常厲害,他的許多動作簡直匪夷所思,精彩絕倫。再加上他從小被媽媽逼着練過芭蕾,很有些古典藝術的細胞。如果小喜能善用好這幾樣武器,相信考入科蒂斯音樂學院還是很有希望的。
於是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小喜,小喜聽我說道他有這麼多本領也很興奮,馬上告辭回家去研究自己的報考表演了。
後來連續一個月都沒有見到小喜的身影,因爲我家裡突然來了一位奇怪的客人,我的所有心思都放在這位客人身上了,而且差點丟了性命,也就沒有注意小喜的消息。直到八月底的某一天小喜突然打來電話,我才知道小喜和秦紋去了美國。
秦紋當然很容易就獲得了入學資格,小喜呢?小喜憑藉高超的結合了中國功夫、街舞和芭蕾組合的新型舞蹈,還有那出神入化的易容術,也被破格錄取了。
小喜和秦紋的感情怎樣了?小喜有沒有抓住秦紋的芳心?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因爲我沒有精力去管他了,我正被家裡的奇怪客人搞的焦頭爛額。
這個奇怪的客人到底是誰?那就是另外一個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