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果那邊劉弓失蹤了,警方和磐石正全力搜尋劉弓的蹤跡,卻毫無發現,劉弓像是從世上突然消失了一般,而查詢肖致遠則更加沒有頭緒,誰知道他在中國用的什麼名字。
而我這裡追蹤的對象卻清晰的顯示在遙控器上,我們正緊緊的跟隨在後面。
約翰也知道了劉弓失蹤的消息,他一口咬定肯定是“T H”組織抓了劉弓。
當然,我們都知道劉弓是落在了“T H”組織的手中,可是他們將劉弓藏在什麼地方了呢?像金陵那樣的大都市,想要找一個人,無異於大海撈針。只求佛祖和上帝保佑,讓警方或磐石找到劉弓。
按照以前的經驗來看,劉弓作爲改變他人情緒的工具,使用起來是有周期性的,而且肯定有人數的限制。雖然劉弓的功能現在更加強大,能直接控制他人思想了,但肯定也不能經常使用他。
但是劉弓落到“T H”組織手中,他們就能仔細研究劉弓的情況,一旦被他們完全掌握了技術,他們就能大規模製造劉弓一樣的工具,到時候......
我都不敢往下想了。
“他們果然是在向紐約方向走。”約翰的話打斷了我的沉思。
我擡頭一看,發現道路邊有路牌閃過,上面寫着“紐約”之類的字樣,由於車速太快,加上天黑,沒有看清楚。
從費城到紐約,以我們的車速需要兩三個小時。我估算了一下時間,發現我們距離紐約已經不遠了,希望這次能夠達成目的。
終於,遠遠的看到了燈火通明的紐約市。
我讓約翰加快速度,慢慢靠近那房車。雖然追蹤器的有效距離很大,但我們絲毫不敢放鬆。萬一那些人半路下車怎麼辦?一旦他們轉換交通工具,我們按照追蹤器只能找到那房車,根本找不到“T H”組織的老巢。
小心的跟隨在房車百米之後,繁華的紐約市中來往不斷的各種車子成了我們最好的掩護。
在市裡又行駛了約一個小時,那房車終於在一家夜總會門口停了下來。我們也停在不遠處的一個街角。
“難道這家夜總會就是‘T H’組織的老巢?”我在內心思量着。
約翰吹了一個嘹亮的口哨,然後說道:“好一個氣派的夜總會,難道這裡就是‘T H’的總部?好像犯罪分子都喜歡和夜總會扯上關係啊!我們要不要進去偵查一番?”
我看着約翰的神情,他哪裡像是要進去偵查‘T H’組織的樣子,整個一個發情的雄性動物。
“進去是當然要進去的,但不是去玩耍,別忘了我們的使命。”我沉聲說道。
約翰也終於認真起來,但他卻說道:“我還是在外面監視吧,我怕自己進去後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
約翰說完嘆了口氣:“哎!好不容易來一趟紐約,又來到這麼高檔次的夜總會,卻不能進去,真是......”
我見約翰垂頭喪氣的模樣,知道他一定有自己的苦衷。我不好打探他人的隱私,只好說道:“也好,你在外面監視,正好也能利用你的黑客技術,像在精神病院那裡一樣,幫我掃清障礙。”
看着約翰拿出他的寶貝工具,我緊跟在妖豔女子和黑衣大漢之後進入了夜總會。
剛一進門,一陣強烈的音浪挾着一股氣流撲面而來。音浪中包含着歌手嫺熟的饒舌口技和各色男女的尖叫,氣流裡也蘊含了煙氣、酒氣和各種香水、汗臭的味道。
我停在門口,強忍住轉身離開的衝動,努力使自己適應着這裡的環境。
突然間,我感到身後有人在推我,那人好大的力氣,一邊推還一邊說着:“小子,別傻愣着了,擋着大爺的路了!”
我在那人推動我的一瞬間就使了個千斤墜,因此我的身形絲毫未動。我轉過身來想看看,到底是誰如此口出狂言。
一轉身,我就發現身前似乎擋了一面牆一樣,眼睛看到的只是一個人的胸口。
我擡頭往上,發現那是一個鐵塔一般的壯漢,身高肯定超過了七尺。他穿着一身休閒服飾,衣服下隱約可見強壯的肌肉線條。
“喂!小子!說你呢,擋着大爺的道了!”那壯漢說着又伸手來推我的肩膀,可是仍然沒有推動我分毫,壯漢的臉色變的有些錯愕。
耳中傳來嘰嘰喳喳的議論聲,我突然想起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做,現在不能引人注意,於是我側身讓開了道路。
其實夜總會的門十分寬廣,我站在那裡只是擋住了一角而已,那壯漢分明是故意找茬的。如果是在平時,我不介意好好教訓他一頓,讓他知道什麼叫禮貌,但現在我沒那工夫。
壯漢見我讓開,終於露出了勝利的微笑,大步從我身邊跨過,開心的和舞池中的人打着招呼。
經過這一小插曲,我也適應了這裡的環境,於是擡腳走向了吧檯。
在行進過程中,耳邊不時傳來指指點點:
“這小子好不知趣,竟敢擋泰森的路!”
“也不看看他那小身板,泰森一個手指頭都能碾死他!”
“還好那小子識相讓開了,否則又要有人頭破血流......”
聽着耳邊的議論,我不禁心下苦笑,我的避讓竟被他們看成了懦弱無能的表現。我真想衝過去把正在舞池中瘋狂扭動的那廝暴打一頓,讓那些議論的人看一看,到底是誰頭破血流。
忍住衝動,我點了一杯啤酒,邊喝邊觀察着四周。
東北角的一扇房門引起了我的注意,那間房門外左右分別站着一位面無表情的黑衣大漢,如果我沒有看錯,應該和在精神病院出現過的四個黑衣大漢是一夥的。
看來妖豔女子極有可能就在那間房裡。她在裡面秘密會見什麼人?或者只是單純的來夜總會消遣?亦或是其他原因?
我做出種種假設,但始終不得要領。我直覺感到那間房裡有一個重要人物,那個人很可能和整件事情有着莫大的聯繫。
爲了驗證這種直覺,我要想辦法進入那間房子看一看。
該如何進去?硬闖!肯定不行,且不說會引起騷動,如果惹來警方也不好收拾。假裝是“T H”組織的人員!肯定會被識破,他們的組織那麼嚴密......
“有了!”我突然心中一動,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我一口喝乾手中的啤酒,馬上讓服務員再給我來一杯。
端着啤酒,我假裝喝醉了搖搖晃晃的向東北角的房門靠近。一路上經過我身邊的人都自動讓開道路,沒有人願意惹一個醉鬼。
順利的來到了房門外兩米開外的地方,這裡已經沒有其他顧客了。
我腳步不停,繼續向房門靠近,同時觀察着兩名黑衣大漢的臉色,卻發現他們對於我的靠近無動於衷。
眼看着我距離房門只有一米,幾乎觸手可及了,兩名黑衣大漢仍然定定的站在那裡沒有阻止我的意思,這不禁使我想到了精神病院裡的那條狼犬。他們被訓練的實在太高端了!(也不知道那狼犬睡醒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