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所有的照片嘩啦啦散落一地,
眉頭皺緊的向知草低頭一看,澄澈的眸子不由緊緊地斂起,
照片上的身影很是熟悉。
下一秒,向知草低頭隨意撿起一張,
只見照片上的她面對着鏡頭,盯着背對鏡頭的男人不知道說些什麼,
而且她的手從這個角度看起來很像是被男人握在手裡的。
不由地,向知草眉頭一皺,
看這背景,明顯地就是在雲苑,而這個男人就是面前叫做景田的男人。
竟然,她昨天和景田在雲苑面前被偷拍了。
想來,這始作俑者恐怕是那個女人。
想到這,向知草視線越過面前的薑母,直直地怒視向後面的應採心。
這時,她正好見到應採心脣邊那顆跟着上揚的美人痣。
不由地,向知草微微咬牙。
而這時,向知草旁邊的男人也撿起了地上的其他相片,
笑着轉頭。同時指着相片衝向知草開口道,
“草兒,你看這拍照的人技術真不咋地,我這麼一表人才,
既然還將我的臉拍變形了!不行,我要投訴她,一定要請律師投訴她!”
話音一落,向知草不由轉頭,看向身側依舊一臉鎮定,滿臉燦爛笑容的男人,
最後她只得出一個結論,
身側的男人根本不可能以正常人的處事思維推測行爲。
“這些證據夠了吧!半夜和陌生男人私會,還敢在自個家門口私會!”
薑母狠狠地瞪了向知草一眼,又快速凌厲地掃了嬉笑着的男人一眼,最後別開臉,
臉上的憤憤彷彿看他們一眼都嫌髒。
盯着地上的相片,向知草笑了笑,
“這些照片將我拍的可真清楚!
只是似乎這樣就判定我和景田有私情,未免太潦草了!
不就是握個手嗎?況且,這個時間是晚上七點多,光明正大地在雲苑面前講話,
怎麼就和私會扯上關係了?
真不知道這拍照的人腦袋裡都裝了些什麼齷齪事!”
說完,向知草還搖了搖頭輕輕笑了笑。
身側的男人沒有想到向知草還有這麼一面,不由地,漆黑的眸子迅速閃過一絲光亮。
下一秒,在其他人開口之前,
男人不由上前,一把拉扯住向知草的衣袖,
“草兒,你講的真有理!支持你!
要是我真的和你有關係就好了,哎哎哎”
邊以崇拜的眼神盯着那張素淨的小臉,男人脣邊的喜愛笑容怎麼也掩藏不住,
“只是這拍照的人見到我們私會怎麼不上前來阻止我們,或者拍下視頻,
又或者叫人來觀看,還拍這麼模糊不清的相片,
偏偏,還將你拍的那麼清晰。
我要抗議,怎麼可以將英俊帥氣的我拍的那麼醜!
而且啊,這張相片還不如將我P一下,最好還親到你的臉。
那樣的話,我勉強還可以留着珍藏!可惜啊可惜。”
一口氣說完一大段話後,男人還笑着搖了搖頭。
男人話音一落,應採心不由輕蹙眉頭,
下一秒,應採心視線下移,盯着男人拉扯住向知草衣袖的手輕輕說道,
“即使是誤會,這拉拉扯扯着衣袖似乎總不好吧?
關係怎麼個密切纔可能這樣拉扯。”
應採心話音一落,薑母也低頭留意到面前兩人拉扯的衣袖,
不由地,薑母眉頭皺緊,從鼻子裡輕哼一聲,
“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很是尖銳的話飄入耳中,向知草擡頭看向身側的男人,
“放手,不關你的事,別搗亂。”
見素淨的小臉一臉正經,而且語氣像是哄小孩一般,
不由的,男人臉上的邪笑更加氾濫,
好幾秒後,男人才放開拉扯住向知草的大手,
同時湊到向知草耳邊低低道,
“草兒,你好帥!比我還帥!”
雖然聲音很小,但是向知草還是聽見了男人在她耳邊的低語,
不由地,向知草眉頭上挑,額頭上瞬時掉下幾根黑線。
而此時,身穿黑色制服帶着帽子的兩個保安已經開着巡邏車往雲苑草坪趕了過來。
眉頭皺緊的薑母指揮着上前問好的兩個保安,
“給我將這個騷擾的男人滾出去,不要讓他踏入雲海畔一步。”
雖然雲海畔名義上是有些身份地位的富人都可以住的別墅區,
但實際上,姜氏不單單有云苑和燕苑兩棟別墅,幾乎整個雲海畔都是姜氏一手開發的。
所以,在薑母下了吩咐之後,兩個保安絲毫不敢有任何怠慢。
立刻地,兩個保安立刻上前扣住男人的兩個胳膊,強勢地拉走。
“你們幹嘛?你們幹嘛?”
突然被兩個保安拉走,男人不禁開口叫喊。
見男人被拉扯走,薑母臉上立刻閃現得意的笑容。
而此刻的應採心臉上頗有不滿,她沒想到薑母就只是讓保安拉扯走那個男人。
其實,對男人來說,那兩個保安絲毫不是他的對手,
因爲下一秒,男人很是輕易地掙脫了兩個保安,
“我自己有腳,自己會走。”
而男人也真的自覺往巡邏車走去,
只是走了兩步,男人還回頭看了一眼站在雲苑旁的那抹嬌小倩影,
同時回頭擺了擺手,
又是揚起那抹似有似無的邪笑,
“草兒,還是那句話,他們對你不好儘管跟我走!我還會回來的。”
說完,男人衝向知草拋了一個飛吻。
原本見婆婆只是安全趕面前的男人走,向知草心裡安心了些。
相比被婆婆叫人打斷腿,這個結果的確是好了許多。
但是下一秒,向知草不由在心裡翻白眼了,
可以離開了,但這個男人卻還仍不忘衝她拋飛吻,
真是讓她傷腦筋。
在巡邏車啓動,那個笑臉被載走遠遠之後,向知草不由覺得剛纔的事太狗血,抿脣笑了笑。
而下一秒,向知草一轉頭,便對上了薑母凌厲的目光。
四目凝視了幾秒之後,薑母回頭,吩咐身側的應採心走遠等候。
聽到薑母的話,應採心臉上是頗有不滿,
但是瞪了一眼向知草之後,還是按照吩咐離開了。
最後,空蕩平坦的雲苑草坪上只剩下薑母和向知草兩個人。
雖然不知道薑母打算跟她說什麼,但她知道反正不會是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