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的大長假終於落幕,這天向知草換上了心情,
簡單將自己打扮得清爽幹練一些之後,便回LK上班。
回到自己的辦公桌,摩挲着自己的座位上的水杯,她有些難以置信,
兩個月的時間,她足足離開了公司兩個月。
她猜,大概是陸陽天有吩咐,所以她的工作循序漸進,
並沒有安排太多的工作給她。
而這一點,在餐廳遇到陸陽天,順便一起吃了個飯聊起,她便印證了。
不過,她知道,陸陽天只是以爲她大病初癒,
所以不安排太多的工作,而非質疑她的能力。
因爲從他那裡,她得知原來兩個月前她的一份設計在亞洲設計比賽中得到了第二名的成績,
給公司的知名度方面提升了不少。
所以,她也理解了,爲什麼辦公室裡的其他同事現在見到她,
非但沒有往日的不服,反而會心悅誠服地示好。
到了下午即將下班的前一個小時,
向知草如自己所料,被叫了設計總監的辦公室。
想來,大概是因爲之前應採心發了信息給她,而她沒有搭理的緣故。
這回,應採心倒是逮着機會了。
想來,有些事情是怎麼躲也躲不了的。
站在總監辦公室面前,向知草遲疑了一下,便伸手推開了木門。
一進去,不待她講話,座位上的女人從鼻尖輕嗤了一聲。
向知草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所以對應採心的態度她一點都不介意。
“來了,坐這。”
應採心的話飄入耳邊,向知草面色平淡地坐到應採心對面的座椅上。
“終於,你還是捨不得LK。原以爲你不回我的信息,是準備和我老死不相往來,
連工作都不想要了。”
話音一落,向知草淺淺笑了笑。
“請應總監在工作場合公私分明,不要和我談私事,
這是在浪費我們各自的時間,對公司也沒半點收益。
要是沒有工作上的事情,那我先會座位了。”
話一說完,向知草便起身,移開身後的椅子。
見向知草準備轉身離去,應採心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聲音帶着一絲急切,
“站住!”
然而,向知草只是脣邊低低笑了一聲,便立刻轉身。
見向知草轉身,應採心更加急切,甚至伸手去拉向知草的胳膊。
肩膀被應採心一抓,向知草不悅地回頭,視線冷眸無比地直視身後的女人,
“您這公私分明若是被總裁見到,你猜會怎麼想。
要知道,我和陸陽天的關係可比你和她的學長學妹關係更加靠譜些。”
若非不得已,向知草也很不喜歡利用別人的身份地位來威懾,
但是對付應採心的粗魯,她覺得,再怎麼樣都不過分。
果然,她這麼一說後,應採心立刻就鬆開了手,只是還是不甘心地繼續低喝道,
“我要說的,是你的事。你就一點都不好奇?”
向知草突然覺得很好笑,這些話,
前幾天,應採心在給她發的短信裡面都已經說過了。
若是她真的好奇,又怎麼會沒有應約。
下一秒,向知草也學着應採心的態度,不屑地瞧了瞧應採心,
“你以爲我會好奇嗎?未免太可笑!
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這麼八卦,去插手別人家的事情。
你知道你這種行爲叫做什麼嗎?不過就是小三行徑。”
話一說完,向知草便轉頭,大步走開。
然而,身後的女人依舊不死心,跟着大步趕了上來,擋在向知草前面,
伸手攔住向知草,脣角鄙夷地翹起,
“那關於你肚子裡的小孩呢?你以爲就真的是不小心沒掉的嗎?”
應採心話音一落,向知草臉色一怔,腦袋一片嗡嗡,
她是從來沒有懷疑過姜磊的話。
下一秒,向知草低垂眼眸,輕抿了抿脣,
告訴自己,“不可能!應採心不過就是嫉妒她,想離間她和姜磊之間的感情。”
這麼告誡自己之後,向知草穩住情緒,
昂起腦袋,秀眉挑了一下,
鼻尖輕笑了一聲,“你以爲我還會相信你的話嗎?”
見應採心臉色怔了一下,向知草繼續昂着腦袋不屑道,
“相比你和姜磊,以你們兩個人的信用和身份,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
可笑!”
狠厲地說了這麼兩句,向知草繼續邁步,
卻不想應採心依舊沒有讓開的意思,相反擋住她去路的胳膊更加堅定地橫着。
“走開!”
向知草微側頭,狠狠地瞪視了攔住她的女人一眼。
對向知草的堅定,應採心暗暗嚥了一下口水,
她沒有想到,以前她所熟知的那個向知草,如今的性子已經不似往日,少了三分柔弱,
多了四分剛烈。
但是面上,應採心很快就穩住了平靜的思緒,
“如果我告訴你,我有證據呢?”
帶着萬分肯定的語氣飄入耳邊,向知草心下一顫,
忽地心緒有些起伏。
她沒想到應採心竟然會說有證據,她不相信,
這個女人爲了對付她,絕對不會不花力氣。
見到向知草蹙眉,應採心猜想她有了機會,於是,下一秒,
應採心收回雙臂,低垂眼眸,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後輕輕嘆了一口氣,
“原以爲我有了他的孩子,還是雙胞胎,他會回心轉意。
但是……”
說到這,應採心擡頭,一臉憂傷地看着盯着她肚子看的向知草,
語氣帶了一絲哽咽,
“我拿着孕檢單去找他,他卻讓我去打掉。”
聽到應採心提到“雙胞胎”,向知草還是忍不住心裡有些難過。
“你進醫院那天,其實我也在附近,那時我去相熟的醫生那裡複檢。”
話說到這裡,應採心故意頓了頓,
“原本我以爲……他只是不想要我腹中的孩子。
但是後來,你知道我發現什麼了嗎?”
從鼻子裡冷哼了一聲,應採心自顧自地又得意地笑了笑,
從輕聲笑到最後眼淚都笑出來的大笑。
聽着面前女人狂笑的樣子,向知草不由緊緊皺起了眉頭,陰冷的笑聲聽得她耳朵有些發麻。
整整一分鐘之後,應採心才收斂了臉上的笑,
眼神帶着哀怨和興奮地盯着向知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