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男人迎了上去,但是薑母絲毫沒有理睬的意思,
於是,男人張開的胳膊便那般空蕩蕩的懸在空中,但是隻是一瞬。
下一秒,男人立刻雙手緊緊握住薑母的白皙的手,
“阿姨您好,你是草兒的媽媽,以後也就是我的媽媽。
那句話怎麼說的,多多指教,多多指教!”
盯着眼前這一幕,向知草閉了好幾下眼睛,一種窘意裡面衝到腦袋,
向知草有一種轉頭就走的衝動。
然而,她根本就沒有機會走開。
因爲下一秒,薑母立刻甩開了男人的手,同時薑母指着面前的男人轉頭朝向知草質問道,
“誰是你媽!這哪來的野男人?你揹着我兒子在外面找男人?”
向知草沒有想到薑母講話這麼難聽,
眉頭不由皺起,下一秒,向知草立刻上前,
“媽,請你弄清事實後再責備。
您有看見我和他做了些什麼嗎?我尊重您,但是請不要把沒弄清的事實都扣在我頭上。”
聽面前的薑母和向知草這麼一說後,站在一側的男人眉頭輕蹙了一下,
但是很快男人立刻繼續嬉皮笑臉上前拉住薑母的胳膊,
“阿姨,我是草兒的朋友,是來找草兒的。
我和草兒之間,有一飯情誼,阿姨您這說話太難聽了。
野男人?您看我景田一表人才,像是野男人的樣子嗎?”
向知草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面前的男人不用喘氣般快速說完了這些話,
此刻,向知草不由伸手捂額,
她沒想到這時候這個男人還糾結於薑母“野男人”的定義。
然而,他這麼一說,薑母也的確開始打量面前的男人,
五官混血立體,皮膚細緻,手滑皮嫩,氣質雖然瘋痞但是卻也不羈,絲毫沒有小家子氣,看起來倒也不像一個修剪花草的工人,
不由地,薑母眉頭皺起,但打量幾秒後,
薑母還是忍不住從鼻子裡冷哼了一聲,
“我不管你是什麼人!你來勾搭我的兒媳,就是野男人!
沒有私情還好,若有私情我打斷你的狗腿!”
顯然,男人沒有想到薑母會這般警告他,
男人鬆開抓着薑母的手,臉上依舊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
立體五官上眉毛上挑,似乎正在思索薑母的話,下一秒,男人又笑着伸手值了指向知草。
其他的意思向知草可能不明白,
但是在這時候,向知草大概知道男人在想些什麼。
於是,向知草幾乎是脫口而出,
“我告訴過你,我已經結婚了。”
向知草話音一落,男人臉上的邪笑更加明顯了。
而聽到向知草這個話,薑母身後的應採心柳眉挑了挑,湊到薑母耳邊小聲嘀咕,
“他們之前還有見過面。”
話音一落,薑母長了魚尾紋的白皙臉上,眉頭皺起,輕輕咬了咬牙。
不待所有人開口,男人擡頭“哈哈”笑了幾聲,
不單薑母搞不清楚狀況,向知草也倏地搞不清楚狀況。
想到這事因她而起,向知草下一秒,立刻站到男人身側開口道,
“不關你的事,別攪,快走!”
在陽臺上見到薑母後面身後還跟着應採心,特別是見到應採心臉上那快速一閃而過的冷笑時,
向知草就知道肯定沒好事。
而且,這事是特地針對她的,
雖然她與面前的男人沒有過多交集和交情,但是向知草不想其他人因爲她莫名其妙別冤枉。
然而,向知草話音一落,
男人非但沒有按照她的意思走人,相反,男人回過頭,
漆黑的眸子帶着似有似無的戲虐以及邪笑,盯着面前的向知草好幾秒後,
倏地擡手揉了揉向知草的腦袋,動作之間很是寵溺。
不由地,向知草擡手一把拍掉男人的手,
語氣很是急切,“聽到沒?快走!不然真的斷腿了。”
向知草也不知道薑母會不會這麼做,但是她知道,
薑母對她也只是嘴上說說,從來沒有動過真格,但是對待其他人她就不敢保證了。
聽見向知草的話,男人嘴角上揚得更明顯,
下一秒,向知草還沒反應過來,
男人的手立刻又蓋上了她的腦袋,輕輕的力道帶着寵溺,
“草兒,你放心,要是他們家對你不好,
你跟我走!我會好好對待你保護你,絕對不會讓別人對你呼來喝去!”
盯着面前吃驚地睜大的澄澈眸子,男人嘴角的邪笑更加濃了,
眼裡滿滿是寵溺。
是,向知草怎麼也沒想到這個見面不到三次的男人既然會對她這般承諾。
但下一秒,向知草立刻晃了晃腦袋,
這世界上的男人多是油嘴滑舌的,說的比做的好聽,
雖然她不該憑空去揣測一個陌生人的好意,但是穩妥起見她還是別放在心上,
況且,她已經有了姜磊,其他人的好意她是不需要的。
於是,下一秒,向知草的想法就是讓面前的男人離開,
不然若是他因爲她斷了一條腿,到時恐怕她真的沒法和他兩清了。
想到這,向知草抿了抿脣,爲難急切地衝面前的男人開口道,
“好好好,謝謝,你趕快走吧,不然我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而這一幕看在薑母眼裡,頓時薑母緊緊握拳,
上前一把推開兩個人,
“我好沒死呢!在我面前眉來眼去,你還當我這個婆婆不存在?
應採心,叫保安!”
薑母的話語很是凌厲,撞入向知草的耳膜,
被猛地一推開的向知草眉頭輕皺,也忍不住開口,
“媽,原來您還當我是兒媳,那請您有一點婆婆對兒媳的信任可以嗎?
人家都說捉賊要拿贓!捉、奸、要在牀!您這是哪個眼睛見到我和景田有私情了,
哪知眼睛見到我和他在同一張牀上了!”
顯然薑母也沒想到向知草會突然這般氣勢洶洶地回覆她,
一瞬之間臉上的怒意有些凝滯,
然而只是一秒,那張怒意的臉上立刻揚起一抹輕笑,
從鼻子裡發出冷哼一聲。
下一秒,薑母反身回到應採心旁邊,
從應採心包裡不知道掏出一疊什麼,大步走向向知草面前,
一把摔到向知草身上,“這就是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