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這一瞬,男人趁勢立刻掰開了她的手,直接從牀上起身。
見男人一瞬之間掙脫她的“魔掌”大步往房間門口走去,在牀上躺着的向知草猛地雙手撐背後牀墊,腦袋往上一仰,半坐起身!
盯着男人那道大步邁開絲毫不做停留的背影,向知草賭氣地衝門口的男人喊道,
“我怎麼不要臉了!妻子和丈夫睡同一張牀上不是天經地義而且合法的嗎?
你你你……你這是不履行丈夫的權利同時還剝奪妻子的權益。”
然而,此時男人早已一甩門,“哐當”一下將她房間的門關上了。
伴隨着耳邊響起的震耳欲聾的關門聲,氣結的向知草微微一愣。
然而過了兩秒,向知草不由又覺得好笑,
繼續躺回牀上,向知草不由捂了捂滾燙的臉,整個身子在大牀來回翻滾了幾下。
哎呀呀,她剛纔都說了些什麼了?
不過不得不說,那的確是她的心裡話!
只是她剛纔喊叫的那一瞬完全忘了她該體諒他不記得以前的事情。
“嗯~~”
向知草嬌羞地捂着臉不好意思地傻笑,同時整個人繼續在牀上來回翻滾。
而此刻走進隔壁臥室的男人一把摔上房間門,
緊接着走進浴室,去了衣服拿起淋浴噴頭用冷水衝了一遍澡。
只是走出浴室的時候,恰好一陣涼風從陽臺吹入,不由地,姜磊打了一個哈秋。
“該死的!”
抽了一下鼻子,男人低喝一聲。
走近大牀邊,男人掀開被子,躺在了牀上。
然而,安靜下來後,男人耳邊又響起了幾分鐘前隔壁房間女人最後的話,
“我怎麼不要臉了!妻子和丈夫睡同一張牀上不是天經地義而且合法的嗎?”
而接下來那一句話什麼來着,他剛一甩門的時候,
似乎女人含糊地說來一句和哐當摔門聲混在了一起,姜磊皺眉,腦袋開始還原向知草講得最後的一句話。
“你你你……你這是不履行丈夫的權利。”
想了一下,姜磊再次蹙眉,“同時還剝奪妻子的權益。”
不由地,躺在大牀的男人雙手往後一疊,靠在他的腦袋下面,從鼻子輕嗬笑了一聲,
“你這是不履行丈夫的權利同時還剝奪妻子的權益。”
下意識將兩句話連串起來讀了一遍的男人脣角帶着一絲戲謔的笑,
輕輕搖了搖頭道,“權利!權益!這女人!”
若不是剛纔她一鬆手,或許他真的可能行使了“丈夫的權利”。
想到這,男人俊臉神色忽地一暗,眉頭蹙緊。
什麼時候他對女人竟這般沒有自制力?難道她不一樣?
此刻的雲苑已然恢復安靜,沒有了方纔的吵鬧。
清淡冷然的月光透過陽臺宣泄房間一地。
而此刻同一輪明月下的兩人,
一個脣角上揚仿若做着什麼美夢,而另一個則盯着夜空的明月輕蹙眉頭。
……
翌日
明媚的陽光如昨晚的月光一般,斜斜地照入青藤纏繞的雲苑的房間裡,
倏地,牀頭櫃邊的鬧鈴“鈴鈴鈴”持續不停的響,
不由地,牀上那個頭髮蓬鬆、秀眉輕蹙的女人半坐起身,伸手撓了撓雞窩一般的投放,
不悅地往牀頭櫃上一瞥,一把抓過上面吵個不停的鬧鐘。
終於,耳邊恢復安靜。
微張着嘴巴的向知草歪着頭,眼皮耷拉眼神迷離了好一會。
忽地,像是想到什麼,向知草立馬掀開被子跳下牀。
只是她這一跳,瞬間她感覺自己彷彿瘸了一般,“嘖”地蹲下身子抱着右腿,
輕輕咬牙舔了一下脣,向知草目光沒有焦距地盯着前方,
嘴裡嘟囔了一句,“怎麼會那麼痛?”
不可能的呀!明明昨天晚上還好,也不至於像今天這麼痠軟吧?
不由地,向知草咬了咬脣,
難道真是作死?昨天她的謊撒的太過了,所以現在是真的懲罰她來了。
頓時,向知草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環視了房間一圈,向知草擡眼看天花板,
這房間裡面只有她一個人,看來是沒人幫她的了。
想到這,向知草無奈的搖了搖頭。
想到這樣蹲下去可能錯過上班時間,還可能和姜磊上班時間擦身而過,她更不想。
於是,向知草忍着右腳一陣陣的酸意,縮起右腳,單靠左腳跳着跳着到衣櫃前,
又跳着跳着進了浴室。
向知草心想,每天她這麼跳着跳着,
若是再過個幾天,有什麼“單腳跑步”比賽,她一定有希望拿名次。
這麼自娛自樂間,向知草轉移着注意力,刷牙洗臉換上衣。
只是在換褲子的時候,向知草哭的念頭都有。
最後,深吸了一口氣,嚥了一下口水後向知草緊緊咬牙,強忍着褲腳折騰到右腳背的酸意終於將褲子牀上,只是這個過程讓她忍不住眼角沁出了淚花。
第一次,向知草發現有一雙“健全”的雙腿是多麼好的一件事情,
好吧,她本身健全,只是崴傷了腳。
但是不管怎樣,她已經體會到了不健全的時候的痛苦。
深吸了一口氣,向知草身子倚靠在洗手檯,伸出手背將眼角的淚花輕輕抹去。
吸了一下鼻子後,向知草又雙手攀着牆壁,一跳一跳出浴室門。
只是提起包包後,向知草發現了一個更讓她無語的事情。
她還沒穿襪子!還沒穿鞋!
“啊~~~”
扶着牆壁的向知草低低地尖叫了一聲。
一想到那碰觸右腳時的痠軟,向知草不由咬牙切齒着想哭爹喊娘。
不過,終究這一次有經驗了一些,
她不像剛纔穿褲子那般硬拽,而是動作無比輕慢地一點一點往上拉襪沿,
緊接着又慢慢地套上短靴。
雖然不是之前那般痠軟,但是在穿的過程中她仍舊不免有失誤的時候,疼得她齜牙咧嘴。
這一大早上,僅是穿衣穿鞋襪這些小事上,
向知草就覺得像是打了一番戰一般。
終於,一切搞定!
向知草撥弄了兩下頭髮,提起旁邊的包包,扶着牆壁一跳一跳地往外走。
在經過隔壁臥室門口的時候,向知草不禁停留了一小會。
不知道他醒了沒?她要不要去敲一下他的門?
他會不會還在生她昨晚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