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臺下各種歡笑聲調侃聲氾濫,“新娘”清秀臉蛋立刻紅到耳根,
輕扭頭衝一旁的新郎嗔道,
“莧兒,你看看,她們都欺負我!”
看到喬麥猴屁股一樣的紅臉,雲莧抿脣隱笑,伸手“輕佻”地用手指擡起對方的下巴,
眼神霸氣,
“不怕!有老公在,她們不敢動你一個手指頭!”
臺下的賓客看着這對新人的互動,好笑地起鬨着讓雲莧親柔媚害羞的“新娘”。
本來司儀的主導是將這一步放到最後,不想,
這“新郎”絲毫沒有半點扭捏,踮起腳尖,柔細的胳膊一伸,將身材碩大的“新娘”脖子一往側拽,
霸氣地一下子封住“新娘”的嘴。
掌聲喧鬧聲立刻嘩啦啦響起。
而接着在所有人以爲司儀問了新人認識到相戀到步入婚姻之後的小事後,
大部分賓客以爲要到宣誓和交換戒指的環節時,
司儀神秘兮兮地停下話語,視線在看臺的左邊和右邊掃視。
臺下的人顯然不明白司儀接下來要做什麼,在賓客心目中神秘好奇感升起幾秒後,
現場一直隱隱約約的低嗡聲響起,賓客面面相覷,
而臺上的新人鎮定自若地淺笑。
隨後,人羣中的某個賓客說了一句,“你看!”
所有人的視線便順着賓客指起的手望去,只見城堡兩邊看臺像是魔術師變魔術一般,
突然就有璀璨的水晶玻璃看臺緩緩升起,將中間紗幔密佈的看臺左右延伸展開,緊接着天上便落起了“花瓣雨”。
“有飛機!”
其中一個賓客喊了一聲,所有人的目光往上擡,從飛機上各種紅色、粉色、黃色、大紅各種顏色的鮮豔花瓣紛紛飄落,落在紗幔,有些隨着清風飄散,有些落到賓客的腳邊、肩膀上。
緊接着天空兩邊出現許多五彩繽紛的氣球往上,在所有人仰望的時候,其中兩個彩色“氣球”相反方向地往草地這個方向降落,在賓客們的瞳孔裡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爸比!”
蘇晴懷中的小傢伙興奮雀躍,糯糯的嚷嚷道,
小手在蘇晴懷中也是很不安分地揮動。
“原來是熱氣球!”
“真的有人!那……那不是姜少嗎?”
“不對,你眼花了!那個是姜夫人和喬氏總裁!”
“……”
賓客們眯着眼興高采烈地討論,七嘴八舌。
越來越近,在離地面隱隱約約不到兩百米的時候,一粉一綠的兩個熱氣球分別向剛纔往古堡兩側的神秘延伸的玻璃看臺奔去,不到一分鐘快速而沉穩地落下。
瞬時,全場一陣沸騰!
從熱氣球出來的人正是在z市商界叱吒風雲的姜少以及另一對四十多歲的中年新人。
這對新人正是姜少的母親以及喬麥這個“新娘”的父親!
女方風韻猶存,一身旗袍式的婚紗很是優雅,風姿搖曳,
而喬父髮色染黑,臉上遮掩些許皺紋,俊帥得一如年輕時候,英氣盎然。
雖然四十多歲,看起來卻宛如三十多歲,年輕得易讓人以爲是姜少的哥哥姐姐。
許是因爲薑母二十多年來從未向外界透露半點消息,也曾有人扒消息,然而一無所獲。
讓所有人以爲這個在商場上強勢十幾年的女人會孤老終身。
現場的記者們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要知道對哪個報社來說,都是個頭條大新聞。
於是,“咔嚓咔嚓”地閃光燈猛亮,記者們臉上的興奮表情像是挖到了罕見寶藏一般。
“是的,大家都沒有看錯,這對新人是我們的第二對,姜女士和喬先生共結連理!
讓我們用最熱烈的掌聲祝福這對青梅竹馬的戀人!”
玻璃臺上的薑母淺笑嫣然,與英氣勃發的老喬默契一笑。
這兩人原本只是想登記着低調結婚,並沒有想過要向外界大肆公開,
但是想到還有一對墊底,加上某人的說服,於是薑母也就同意熱鬧一回。
臺下掌聲如雷,一部分還是見證過這兩人糾結戀情發展卻又無疾而終且各自結婚的老朋友。
時隔二十多年,這兩人終於走到一起,
讓人羣中那些中年老朋友也跟着激動了一把,“好!”
司儀這個時候又舉起話筒,向下面的賓客拋了一個媚眼,聲音洪亮卻神情狡黠,
“告訴我,你們還想要驚喜嗎?!”
沒有想到還有驚喜,人羣中立刻響亮迴應,
“想!!!”
然而,司儀卻只是衝所有人拋了個媚眼,接着視線便往左邊玻璃臺移去,
所有人的視線也跟着移過去。
只見那個倨傲挺拔的背影下了看臺玻璃臺階,側轉過身朝着人羣走去,
一時間,所有的賓客直覺地讓開一條道。
面色冷傲卻俊美剛毅無比的男人視線堅定,一直盯着人羣中某一處,
只不過在賓客們主動讓開的時候,這個吸引所有人目光的男人眸光漸漸柔緩了下來。
在場的所有人只知道這個倨傲男人結過婚,卻只有極少數見到姜氏少夫人的面目,
自然地對姜氏總裁的舉動好奇。
終於,這個男人走到最後,站定在一個容顏清秀,氣質清靈的女人面前,
深邃眸子定定地凝望着。
向知草不由輕眨了一下眼皮,移開眼的同時卻感受到在場所有人過於熾熱的目光,
於是只得將目光移回面前的男人身上,輕聲嘀咕,
“你幹嘛?別鬧!這是雲莧和婆婆的婚禮!”
看着小妻子窘迫的模樣,男人脣角上揚,墨色眸子在明亮的日光下很是奪目,
“原諒我?”
這個不是說原諒不原諒的場合!向知草不由跺了跺腳,
“她們纔是主角,你不要搶別人的風頭好不好?”
向知草忍不住輕聲嘟囔,有些侷促。
然而,男人臉上卻出現她看不懂的迷之笑容,隔了好幾秒之後,清冽迴應,
“也是我們的婚禮!”
意料中的小妻子臉色一瞬僵滯,男人好笑地擡手捏了捏小妻子的臉,
聲音有磁性,
“你不是一直對我們第一個婚禮耿耿於懷嗎?”
向知草忍不住張嘴,心裡驚呼,“他怎麼知道?!”
想到當初他潦草且漫不經心地在婚禮上將戒指套在她手上,她的確是耿耿於懷到現在。
幾分鐘前,她突然被人送到這裡,剛剛好看到兩個熱氣球從天上落到地上。
看到雲莧婆婆,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是有人將她送來參加婚禮。
只是,讓她鬱悶的是,那也不必像嫁入姜家前那晚一樣,讓她今早一覺醒來突然回到一個陌生地方,
還見到那個“娘娘腔”男化妝師,還給她從頭到尾裝扮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