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這樣的男人幾乎沒有,
可以再三地原諒她,而且不逼迫她回答原因。
而她幸運地遇到了這麼一個!只是,她卻沒有辦法珍惜……
就在這時,錄像視頻上,摩納戈大公老臉上出現笑意,爭鋒相對地衝那個男人道,
“早在四年前,她和我兒子一見鍾情,就此之後她就一直和我兒子在一起。”
話音一落,她發現男人冷眸那突然出現的受傷情緒一閃而過,
甚至還往後踉蹌一步的時候,
整顆心立刻緊緊地揪起。
整個大廳一片死寂,而在監控視頻面前站着的她神經緊緊繃着,
終於,在見到面色淡漠的男人脣邊出現一絲她從沒見到的苦笑,
瞬間,她心底的情緒翻涌上來,
排山倒海地覆蓋過來將她掩埋,全身一僵。
下一秒,向知草深呼吸了一下,卻再也剋制不住肩膀的抖動,眼淚吧嗒吧嗒地掉下,
不到一會,洶涌地變成淚流順着臉頰流下來。
眼前的視線成一片白茫茫的視線,向知草不由自主地擡手,
緊緊地捂着心口,卻依舊沒有辦法不要心痛,好似心臟的某一處被硬生生挖了一般,
血淋淋地疼,讓她有些呼吸不過來。
而站在向知草身後一側的中年女僕見到向知草這個模樣,
立刻上前,遞了一張紙巾給向知草,
“王妃,小王子還在房間外面等您。”
眼前一片白茫茫的向知草耳朵仿若虛空了一般,
什麼也沒聽進去,心疼得不由掩面而泣。
從未見過她的王妃情緒這般失控,中年女僕眉頭皺了皺,
遞出去的紙巾不自覺地收回。
而中年女僕身後的男子保鏢卻大步上前,恭敬地鞠了一躬,
聲音渾厚,
“王妃,該離開了!”
被保鏢的聲音一打斷,向知草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
只是心中的痛依舊,她沒有辦法再在這些人面前保持平日淡然無爭無求的模樣。
她的心就是疼,和當初第一次離開男人時一樣的疼。
“王妃,大公已經安排了航程,避免誤點,
請您體諒。”
從來沒有見過王妃失態,保鏢低頭講完,沒敢擡頭看向知草一眼。
被保鏢再次催促,眼眶通紅、臉蛋掛滿淚痕的向知草這才抽了抽鼻子,
剋制住心底再次欲翻涌上來的淚意,
用力地擡起手背擦拭眼睛。
“王妃,是不是眼睛進沙子了,回頭我讓醫生幫你看看,
這沙眼的毛病可得治好,不然就是容易時不時舊疾復發,時不時掉眼淚。
特別是看一些輻射嚴重的視頻,我以前也和您一樣患有這個毛病。”
說着,中年女僕瞟了一眼房間裡的兩個保鏢,
“當初不知道的人啊,還以爲我遇到什麼傷心事。”
中年女僕的話音一落,向知草知道這個中年女僕在給她找臺階,
維護她,不至於會被傳出去,影響到她的形象。
向知草視線從視頻上別開,忍着心裡的疼意,
剋制住聲音裡的哽咽,輕笑了一下回頭看向伸手要扶她的中年女僕,
“是啊,都怪我,好奇大公爲什麼要讓我來這棟別墅,
視頻上的光線輻射到眼睛,老毛病就犯了。”
中年女僕聽了,脣角淡淡翹起,伸手扶住向知草的胳膊,
很是溫和地迴應,
“王妃,我們出去,帶着小王子一起離開。
畢竟,大公的囑咐……”
中年女僕的言外之意,向知草自然懂,
不管她現在心裡有千般萬般不捨和愧疚,都不能顯現出來,
而且現在也不是時候。
想到這,向知草強逼自己壓下整個人情緒的不適,
淡淡說了一句,
“走吧。”
向知草話音一落,中年女僕欣慰地笑了笑,
“王妃,等等。”
話一說完,中年女僕立刻拿起紙巾,輕輕擦拭向知草臉上的淚痕。
中年女僕一瞬的動作,
讓向知草好不容易剋制下的情緒又有些反覆的跡象,眼眶立刻通紅酸澀。
向知草努力地忍住,
看着面前的中年女僕細心擦拭的模樣,心裡一瞬之間溫暖了些許。
擦拭完了之後,向知草輕輕握了握中年女僕的手,
而中年女僕也默契地點了點頭,
“這樣小王子就不知道王妃的眼睛不舒服了。”
下一秒,中年女僕挽着向知草的胳膊,在保鏢的護送下,推開門往外走去。
……
男人微微怔愣地站在大廳,
挺拔倨傲的身影透着濃濃的落寞,剛毅的五官蒙上一層冷肅,
心底的聲音一遍一遍在咆哮。
爲什麼那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踐踏的感情?!
可他爲什麼還是放不下她!
此刻,樓下是另一番場景。
在聽到別墅正門打開的時候,守在外面的保鏢和喬麥視線紛紛投向大門口。
喬麥原以爲此刻從正門口出來的會是他家少爺和少奶奶,還有那個小傢伙。
想到少爺此刻的心情一定很開心,喬麥脣角也不自覺地上揚。
只是在大門推開的那一刻,喬麥臉上的笑容立刻僵住。
不單是他,他周圍的那些保鏢神色也微微一愣。
“這麼多人,還真是挺熱鬧的。”
被推着出來的摩納戈大公掃了一眼面前的架勢,輕笑着調侃了一句。
中年男人的話音一落,喬麥立刻反應了過來,
神色立刻嚴肅起來,銳利的眼神警惕地盯着爲首講話的那個男人,
“你是誰?怎麼會出現在這?”
看清了眼前的男人後,喬麥認出就是相片上那個中年男人,
只是喬麥只覺得有些眼熟,但是沒有聯想到他在哪見過,
特別是此刻這個中年男人竟然是在這裡出現,那他家少爺呢?
還是這個中年男人拿他家少爺怎麼樣了?
“滾,我們大公是你質問的嗎?”
聽到喬麥話語裡濃重的不悅,推着中年男人的粗獷大漢怒目圓瞪,
兇狠地盯着喬麥。
然而,面對對方,喬麥只是輕蔑地嗤笑了一聲,
這種粗魯大漢,他從來就不曾放在眼裡,世界上能讓他喬麥臣服的,就只有他家少爺。
相比大漢的粗魯莽撞,爲首的中年男人雖然坐在輪椅上,
氣場卻也比一般人深沉,跟他家少爺的氣場有幾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