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穎,你終於醒了,嚇死我了。”
樂穎吞掉口水,好讓自己能說出話來,她看見她躺着的地方正是醫院,而眼前正是她最反感過的男人。
“小穎,餓嗎?渴嗎?要不要喝點水?”
“黎昂……”
“什麼都別說了,我會照顧你的。”黎昂還是那麼陽光燦爛的臉,“你和你的孩子,我都會照顧好的。”
“什麼?”樂穎瞪大眼睛,傻愣愣的看着黎昂,她沒太聽清楚黎昂的話,但似乎又聽的很真切。
“小穎,你放心吧,我一定會照顧你們的。”黎昂走進她一步,“也請你給我一個機會吧。”
“嘔!”樂穎聽到這個消息又吐了,吐的都是水,後來又幹嘔了幾聲,終於消停了。
黎昂將樂穎抱出去放在牀上,“不行,你得吃點東西,要不然身體受不了,孩子沒有營養。”黎昂說着轉身。
“黎昂!別對我這麼好行嗎?”樂穎突然大叫,“我不值得!不值得你這樣爲我!”
“你值得!”黎昂不容樂穎掙扎,死死的抱着她。
剛剛在樂穎昏睡的時候,黎昂看着臉色暗黃的樂穎,他心疼不已。這段時間她是怎麼過來的?他派人打探了她的消息後,知道了她愛上了有婦之夫,現在那人不要她了,她心裡一定揹負着沉重的十字架,黎昂想想就心疼她。
大夫說樂穎有點兒營養不良,心裡受了刺激,加上淋了雨,所以纔會昏倒,沒有什麼大礙。
黎昂皺着濃眉,在他看來一份婚姻的紐帶從來都不是孩子,不是金錢,而是一份愛情。也是精神的共同成長的過程。
他是個男人,想在他愛着的女人最無助和軟弱時,最沮喪和落魄的時候,他想托起她的下巴,想扳直你的脊樑,想給她堅強的力量,並且陪伴她左右。
孩子固然重要,但他更愛眼前的女人。黎昂捧起樂穎的臉,“你想要這個孩子就留下,你不想要,就做掉,但是,你的今生都是我黎昂愛着的女人!我不會放開你!”
“你傻啊?你是不是有病啊!”樂穎看到了黎昂的堅定和倔強,她覺得自己以前真的是太傻了,盡然愛上一個有夫之婦,而拒絕了真正愛他的人。
“小穎,跟着我,我們一起建立一個家,讓我來愛你。”黎昂緊緊將樂穎擁在懷中,不容她說不,他在耳邊又輕聲呢喃,“所有的輿論和壓力我來承擔,讓我愛你!”
黎昂的話讓樂穎更加不安了,她怎麼能配得上這樣好的男人?她的內心強烈的告訴自己,這樣覺得是不可以!
此時,黎昂那副已經決定且不容任何人反駁的勁,讓樂穎感到了強烈的害怕,她害怕自己就此臣服了他。
“我有點兒餓了。”樂穎淡淡的說。
“好,你想吃什麼?我叫人送來。”
“想吃萬錦元的飯菜。”樂穎說。黎昂頓了一下,還是淺帶微笑,“好,我讓人給你去買。”
“你自己去。”樂穎淡淡的說。
黎昂吞了一口口水,“噢,好,我去。”黎昂走出病房的門,打了一個電話,“你馬上來醫院,看着她,不讓她走掉。”
回頭看了一眼病房的門,黎昂擡步走了,臨走的時候,交代護士,看着樂穎。
護士在黎昂派的人還沒有到的時候,就守在樂穎的病房裡,樂穎躺了幾分鐘,坐起來看着護士,說她想出去透透氣。
護士本來不想讓她出去的,可是,黎昂在樂穎昏迷時說了,這是她太太,她是一個小護士,又不敢得罪有錢人家的太太,就陪着樂穎到外面走走。
樂穎剛出去就又說自己有點兒冷,讓護士給她去拿衣服,可是,護士說冷就請她回去,樂穎執意要在外面。
硬不過她的護士只好回去給她拿衣服。護士根本沒有想到樂穎會逃走,她以爲黎昂讓她看着樂穎,就是僅僅的照顧而已。
當護士拿來衣服的時候,黎昂派來的人也趕到了,可是,樂穎卻怎麼也找不見了。
——
寧雪在得到燦燦的安慰後,又重生了,重生後,比原來還要精神一點兒,唯獨擔心雷翼和蘇藝婷來要孩子,除了這一點兒,她覺得生活從來沒有這麼美好過。
然而她和騰項南的擔心也確實是夠多餘的,雷老虎夫妻真的沒有來打擾過他們,寧雪和騰項南不停的在側面打聽打聽雷老虎最近在幹什麼?有沒有要故伎重演,奪孩子。
騰項南抱着寧雪,兩人一起擔心。
“媽媽,那個,雷……他怎麼不來看我?”燦燦終於在一天的黃昏這樣問寧雪。
寧雪的手一下子就緊了,她頓了一下,眼睛眨的如閃電一樣快,最後也沒有說出一個字來。
“媽媽,你怕他們把我帶走?”
“恩。噢,不。”寧雪點頭後又立刻搖頭,最後沒骨氣的還是點了頭,眼淚汪汪的說:“燦燦,你做了我十年的女兒,我,我應該能比雷翼和蘇藝婷在你心中的位置多那麼一丁點吧?”
寧雪不敢說的多了,就那麼一丁點。寧雪看去,燦燦一臉茫然,她心疼啊,畢竟十歲的孩子,她要她做出什麼承諾來?
“燦燦,你要認你親生父母,媽媽不會攔你,但是,你別忘了我,好嗎?”寧雪可憐巴巴乞求的眼神。
燦燦沒有說話,而是投進了寧雪的懷裡,沒一會兒,寧雪覺得自己的衣服溼了。
她的心好痛啊。
有時候現實真的是很殘酷的,不是所有的故事都是童話,所有的故事都會完美大結局,寧雪從撿到燦燦的那一天起,就擔心着燦燦的父母把燦燦要回去,然而這十年裡,在騰項南的關懷和守護下,她生活的多麼完美無瑕,她以爲這樣的會一直到老,一直到死,然而,卻不能如她的意。
寧雪不怪燦燦,也許還在還小,不能分辨什麼,如果她願意,她就會拱手,割痛相送,只要燦燦喜歡,只要燦燦願意,她都會滿足她。
“媽媽,你是不是覺得我特沒良心啊?”燦燦突然擡頭。
明知故問!寧雪淚眼朦朧,看着燦燦,但她沒有那麼說,這回換她不語,她只是抱着燦燦的手撫摸着燦燦。
“媽媽,你還會像以前一樣愛我嗎?”燦燦揚起臉,天真的問。
“無論你在海角天涯,我都會一如既往的愛你。”寧雪已經做好了燦燦離開的準備,只要燦燦高興,她將放手。
“我也是。”燦燦又一次把頭埋在寧雪的懷中。
寧雪怔了一下,她剛剛看到燦燦臉上有淺淺的笑意,她覺得自己肯定是眼花了。
——
樂穎藏了十幾天,感覺黎昂應該會放棄她了吧?她實在不配人家黎昂那麼好的人,所以,就別做人家的負累了。這樣想着,樂穎梳洗一番準備去醫院了。
當走進手術室的時候,她除了害怕和不捨這個只有兩個月的孩子,更多是對自己的諷刺。
默默的閉上眼睛,等這個孩子拿掉了,一切就都會結束了,她也永遠都不會再想那個男人了。
從手術室走出來,樂穎面色悽慘,她自己覺得自己肯定就像一個鬼一樣了,或許她就是一個鬼了吧。
低頭走着,眼前一雙男式皮鞋擋住了她的去路,樂穎擡眸,黎昂那雙清澈的眼眸就在她眼前,她甚至看到了黎昂黑眸裡的自己。
樂穎不讓任何表情顯露在臉上,又堅強的將頭偏向一邊,以此來證明她不想見他,證明她多麼的不屑他。
“小穎,你聽好了,你今生都別想離開我半步!我就要定你了!”之前知道她愛着別的男人,所以他放手了,但知道那個男人離開了她了,而此時又是她最難的時候,他肯定會堅持到底的。
“黎昂!你別傻了!也太過分了!我不是你的!”樂穎起身要走,黎昂抱住她,死也不放手。樂穎打他,黎昂輕鬆就制服了她的暴躁的動作。樂穎擡起淚眼瞪着黎昂,“你是不是腦子不夠用啊?”
“是,我傻!”黎昂抱着樂穎的手更緊了,“從見到你的那天起,我就的腦子就被你這個傻瓜給佔滿了!”
“神經病!你瘋了!”樂穎覺得黎昂真的有點兒不正常了。
“是,這幾天我真的要瘋了,如果再找不到你,我真的就瘋了!你就是一個小狐狸,你已經魅惑了我,你就休想逃走。”黎昂將樂穎緊緊的抱着,“我要愛你,我要愛你,求你了小穎,別離開我。”
樂穎聽着黎昂的話,哭得一塌糊塗。
“小穎,別離開我,讓我愛你。”
“不行!你一定會後悔的。”樂穎軟軟的身體毫無力氣,只由着黎昂抱緊她。
“不會後悔!請你相信我。”黎昂說着吻了她的頭髮,“你要不然和我一起來鑑證一下,看看我會不會後悔。小穎,求你了。”
哭了好半天的樂穎終於將她的雙臂纏上黎昂精壯的腰身,這個男人愛她,這是多麼珍貴的,她何必將珍貴的輕而易舉的放手?從此,不管別人是否看好他們這段感情,只要黎昂不棄,她便不離!
即便有一天黎昂要離開她,她也不後悔,路是她自己選的,錯了就是錯了,到時候回頭便是,如今,她只想貪戀此刻。
“小穎!此生都不許後悔了,做了我的女人,要一輩子跟着我的!即便死了,也是我黎昂的女人!不許再想這別人了!”
“那麼你能做到多少?你能走多遠?”
“肯定不能天長地久。”黎昂認真的說:“只能到我死!”
樂穎看着他就落淚了。雙手纏上他的要,把頭埋在他的胸前,放聲哭了。
“做我的女人,是不能流淚的!”黎昂溫柔的擦這樂穎的眼淚,話卻很硬,硬的讓樂穎知道,那就是命令。
樂穎遵命的點點頭,她肯定的相信黎昂能說到做到,因爲他就是一個這樣的人,她願意成爲黎昂的小女僕。
黎昂揉着樂穎的頭,他警告她,要讓她成爲他的習慣,他要成爲她的精神支柱!樂穎點頭,統統都聽他的。
“小穎,我不止把你當女人疼,我還會把你當孩子一樣來愛的。”
樂穎抹了抹眼淚,羞紅的臉,低聲說:“我給你生一個孩子。”
黎昂的臉上露出笑容,但只是那麼瞬間,他就把那喜悅藏在心底,而是鄭重其事的對樂穎說:“小穎,我不勉強你,生孩子的事情,我由你,這女人都怕疼,你要不想生,我們就不生。”
“我想生。”樂穎的聲音如蚊子飛過,可黎昂卻聽得清清楚楚,他心裡那個得意喲,他抱緊樂穎,他要用生命去愛樂穎,讓她幸福一輩子。
愛就是習慣和遷就,而習慣和遷就卻也是難得的愛。生命中,有你惦念的人,有人惦念着你,這就是幸福!
——
(這章想分開的,但是前面那點太少,就給大家放在一塊了,這章喬顧小魔頭有一個大動作,大家看了後,如果覺得還可以,去支持一下新文:惡少的私養嬌寵)
八年後。
“啊!”一聲帶着怒氣的尖叫後,顧語薇兩隻手指像捏一隻蒼蠅一樣捏着喬羽鶴的一件白襯衣從衣帽間裡走出來,重重的扔在地上,雙手叉腰,“喬羽鶴!”
在樓下和兒子們玩的喬羽鶴聽到聲音後,父子三人均是一怔,又互相一看,都皺起了眉頭。
“爸爸,你又闖禍了,快上去接懿旨去吧。”喬顧說完和喬颺兩人四目一對跑了。
“等等!是不是你們又闖禍了?!”喬羽鶴揪住要跑的兒子們。
“爸!你可不能冤枉我們!”喬顧喬颺異口同聲,說的那叫一個堅定。
樓上有傳來顧語薇的喊聲,喬羽鶴聽清了,只是喊他,沒喊兒子們,他放開兒子們朝樓上小跑而去,他這是又哪兒惹着她了?
進了門,不等喬羽鶴說話,顧語薇上來就打喬羽鶴,一邊哭着說:“我有潔癖!你還在外面胡搞!你發誓你只愛我一個人的!你說你看都不看別的女人的!”
“哎哎哎。”喬羽鶴抓住顧語薇的手,這一頓亂七八糟說的什麼跟什麼啊?完全沒聽懂啊,“老婆,說清楚一點兒再打吧,這夠累的,別把你的小手手打疼了。”
“少貧!嗚嗚!你說那個女人是誰!我!我要和你離婚!嗚嗚!我不過了!你敢在外面有女人!我有潔癖!我有潔癖!你碰過別的女人我就不要你了!嗚嗚。”
“好好好,你有潔癖。”喬羽鶴依着她,就算她有潔癖吧,好吧,她是一個愛乾淨的人,可是,他又哪裡來的外面的女人?
他發誓沒有任何女人!無論家裡還是外面,就她一個女人!
“你還抵賴!”顧語薇拿起地上那件雪白的襯衣來,“你看你看!這是什麼?”
呃!好濃、好真切的一個口紅印啊!
天吶!喬羽鶴差點暈掉,這個東西是哪裡來的?顧語薇從不抹這麼重的口紅顏色,外面他別說有女人了,就是看也沒有看過一個女人啊?
“你說不說?你說不說?”顧語薇跺了跺腳,雨點似的拳頭就落在了喬羽鶴的身上。
說?這,讓他說什麼?玄幻了吧?他怎麼知道哪裡來的口紅印?
有冤情啊!
喬羽鶴突然想到剛剛樓下兩個兒子的舉動,他明白了,拉着顧語薇下樓,“喬顧!喬颺!給老子出來!”
“爸,媽怎麼了?”兩個傢伙走出來,那臉上風平浪靜,外帶一臉嚴重的疑惑,好像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喬羽鶴把那件白襯衣丟過去,“說!是不是你們兩乾的?”
“哇!爸爸!你在外面養女人了!”喬顧說,說的那叫一個大聲,完全把驚訝的表情演繹的完美極致,把那事實一樣的話說的很到位。
喬颺搶過去喬顧手裡父親的白襯衣,看了看那個口紅印,“呀!爸!你夠惹火的!這丫是個年輕女孩兒吧?多大了?在你們公司上班?你的秘書?還是你的……”
“住嘴!”喬羽鶴勒令兩個神仙停止話音,他們倆再說一會兒,不是真的也能給你說成真的了,到時候顧語薇又哄不住了,他看了看喬颺,又把凌厲的眼神放在喬顧的臉上。
兩個兒子不知道,他們的爹騰項南背地裡都叫他警犬的。
果然,喬羽鶴一把拉過喬顧,順手抽了一張紙巾,在喬顧的嘴角一擦,紙巾上就有了紅顏色。
“這是什麼?!”喬羽鶴把紙巾放在喬顧的眼前。
“剛剛吃西瓜了,沒擦乾淨。”喬顧鎮定自若,說的跟真的似的。
喬颺乾淨抹了一把嘴,“呵呵,我擦乾淨了。”掩護做的不錯。
“還撒謊?有你們這麼坑爹的孩子嗎?都坑到這份上了?不知道你媽媽有潔癖嗎?還這麼坑我?”
“哈哈哈。”兩傢伙一聽顧語薇有潔癖,笑得前俯後仰。她的潔癖就是別人把家裡的衛生打掃乾淨了。
“住嘴!”喬羽鶴又勒令,言歸正傳,“說!爲什麼這樣做?”
“就是逗個樂呵,給你們找點生活情趣,怕你們悶得慌。”喬顧笑笑,“既然你們發現了,那就這樣吧。”喬顧說完拉着喬颺就跑。
事情水落石出了,也就不追究了,喬羽鶴也沒有再和兒子們計較,而是轉身去哄老婆了。剛要開口,門鈴像是要被人拆了一般響起來。
阿姨跑去開門,進來的人讓喬羽鶴和顧語薇均大吃一驚。
“喬羽鶴!顧語薇!”權雅澤氣呼呼的走進來,指着喬羽鶴和顧語薇就來了。
喬羽鶴和顧語薇還沒來得及吃驚,也沒來得及讓客人請坐,就被權雅澤那氣勢給壓倒了,兩人心裡亂亂的:這是怎麼了?
嶽騰倒是和權雅澤家老公有個合作案,歸喬羽鶴負責,可是,合作案進展的不錯,再說了,那個合作案一直是喬羽鶴和她老公在談,根本沒有權雅澤什麼事,難道權雅澤不同意?
這不同意就不同意吧,回家和他老公說就是了,跑這來鬧什麼?怪嚇人的!
“喬羽鶴!顧語薇!你們太過分了!”
怎麼了?這裡有顧薇什麼事啊?喬羽鶴迷糊了,也有點清晰了,可能不是合作案的事情,“權小姐,奧不,唐太太,你能說清楚點兒嗎?”
權雅澤把從包裡拿出一張紙來,直接丟在喬羽鶴的臉上。
喬羽鶴和顧語薇撿起來一看,是他家喬颺的筆跡:
親愛的糖玉米寶貝你好:
自從那天看到你,我就無法自拔了!你就像是一副慢性毒藥,吃下去,不至於馬上斃命,卻會令我墮入不斷的自我懲罰與自我救贖的深淵裡。
你的一笑一顰,一舉一動都完美至極,我徹底淪陷在你的每一個不經意中,讓我的心中燃起熊熊烈焰,我覺得自己的生命完全是爲你而到來,你就是我的太陽,我的月亮,我的一切。
親愛的玉米,請允許我爲你作首詩吧:
昨夜身邊有春光,優美歌聲繞華唐;夢裡有你心陶醉,只恨與你難經常。
落款果然赫赫寫這喬颺的大名。
顧語薇看完睜着猛獸一樣的眼睛瞪向兒子,張牙舞爪就朝兒子抓去,喬羽鶴連忙拉着,這一爪子下去,兒子就要破相。
顧語薇的眼淚就順着臉頰流下來,這是欺負了人家女兒,人家找上門了!這給她闖下多大的貨了。
喬羽鶴聽着兒子寫的情書,心頭一震,瞧那詩作的,那詞用的,果然有顧語薇的文采。
“這個,這孩子們鬧着玩吧。”喬羽鶴有些理屈,說的有點結巴,討好的看着權雅澤,一副奴才陪笑像素,想當年,他在權雅澤那裡,是多麼的驕傲的不可一世,現在,真恨不得給人家下跪道歉了。
“鬧着玩?這裡還有一封呢!”權雅澤又掏出一封來扔在喬羽鶴的臉上,喬羽鶴那個心顫啊,趕緊接住,和顧語薇一起看起來。
還是喬颺的筆跡:唐玉米,我每天想你想的睡不着,說不着的時候,我就想你,我想你的時候,我就想作詩,我再做一首詩給你吧。
君子玉樹若臨風,清苑流水俏佳音,君子玉樹若臨風,美人羞得半遮面,桃花盛開總關情。
……。
看到這裡,還沒有完,顧語薇當場跌在沙發上,用顫抖的手捂着額頭。喬羽鶴也不再看了,趕緊去扶顧語薇。
此時的顧語薇臉上紅一陣白一陣,難看的要命,喘氣都粗了,肺活量完全不夠用了。
“別給我裝了!顧語薇!這些玩意不是你教你家兒子寫的?他們能寫出來嗎?”權雅澤罵道:“我看純粹就是上樑不正下樑歪!”
“嗚嗚。”顧語薇哭出聲來,她就是再怎麼疼兒子,也不能教十四歲的兒子去寫情詩吧?
“雅澤!”喬羽鶴低聲喝了一聲,又軟軟的說:“這孩子鬧着玩,怎麼是我們教的?再說了,喬颺才十四歲,還什麼也不懂。”
“是啊,你家孩子十四歲,可是我家與嬌才八歲!”權雅澤氣呼呼的回着喬羽鶴,真是恨不得把喬羽鶴和顧語薇這對父母給撕了。
一聽對方家孩子才八歲,喬羽鶴鬆了一口氣,八歲的小屁孩,更是沒什麼了,他相信他家喬颺還沒壞到欺負一個八歲的小女孩的地步。
這要是兩個同齡彷彿的孩子說不定能鬧出點兒事來,對方纔八歲,喬羽鶴心頭鬆了一口氣。
可是,權雅澤卻更加氣呼呼的,還帶着哭腔告訴了喬羽鶴和顧語薇,她家女兒在少年宮學唱歌,而喬顧和喬颺天天跑去偷看就不說了,寫個什麼破情書也就不說了,孩子胡鬧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可是!昨天喬颺盡然把她女兒強迫在少年宮的一間房子裡,逼着她女兒和他好,不許和任何男生說話。
更氣人的是,喬顧在外面給放風,老師找過來問喬顧見到唐與嬌小朋友沒,喬顧盡然玩着悠悠球,瀟灑的、若無其事的說沒看見。害得老師給他們夫妻打電話,她和她老公找了兩個多小時,就差報警了,都快急死了。
喬顧和喬颺還威脅人家唐與嬌小童鞋不讓告訴大人,說要是告訴了大人,就要把人家小唐與嬌給姦殺了,唐與嬌小童鞋不知道姦殺是什麼,就問了權雅澤。
今天權雅澤給女兒換衣服時,發現女兒肩膀被咬了牙印,這才問出來,是喬颺給咬的,說是給唐與嬌小童鞋的定情物,有了這牙印,唐與嬌就是他的人了,除了他誰也不能碰她。
聽完權雅澤的哭訴,喬羽鶴也如一堆泥一樣跌進沙發裡去了,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就了結了此時。
喬颺一步上前,眨巴着大而黑的眼眸,“權阿姨,對不起啊,我不該那樣對唐玉米的,對不起……”
“什麼唐玉米!真是沒教養!我們家女兒沒有名字嗎?不過!你們不許叫我們家女兒名字!告訴你們兩個兔崽子,以後少給我去少年宮!”權雅澤恨不得上去扇喬颺兩大嘴巴去。
“權阿姨,對不起,您別生氣啊,不過請您放心,我一定會負責的!我長大娶她!”喬颺大方的走過來承認了,並且做出承諾。
“喬颺!”顧語薇上去就將攥緊的拳頭在喬颺的後背狠狠的落下,那聲音就跟過年秧歌隊敲鼓似的。
喬羽鶴也在喬颺的屁股上踢了兩腳,喬羽鶴的腳那也是真的踢上去的,也夠喬颺受的,喬羽鶴心疼,可更疼的是兩兒子真是太給他們丟臉了!丟臉就丟吧,從小也不是沒丟過,關鍵這再不管,就會真出事了。
“爸,媽,別打弟弟了,我也有錯,我不該不管弟弟,你們打我吧。”喬顧撅起屁股讓顧語薇和喬羽鶴打他,就看見了地上那兩張情書。
兄弟兩小聲嘀咕,喬颺說:“給你說寫這玩意不頂事,唐玉米根本看不懂,你非說寫這個管用,還要去偷媽媽寫的,你看看,都成作案證據了。”
“現在女孩都愛看,誰知道你那小笨蛋自己不看,拿給她家長看。”
對於情書,第一首是他們自己琢磨出來的,第二首是偷的顧語薇夾在書裡的,喬顧當時還覺得寫的不是很好,還想修改一下來着,見那女孩出來了,就趕忙遞上上去了。
“還說話!?想死了是不是?”顧語薇上去在喬颺的屁股上踢了一腳,把喬颺踢的爬在地上。
“媽,我替弟弟捱打,是我的錯,那情書是我和弟弟一起琢磨着寫的。後面那封,我們不該偷你的。”
“你也就是該打!”顧語薇上去就又在喬顧的身上落下拳頭,顧語薇打這倆孩子都是用拳頭,手掌根本不管事,喬顧一動不動讓顧語薇打,那小身板堅硬的跟石頭似的,顧語薇打的手都疼了。
喬羽鶴也是真生氣了,力大無比的大掌,照着喬顧的屁股就給了兩下,“再怎麼也不能犯這種錯誤啊!以後都不許這樣了!你們纔多大啊!”
顧語薇打着喬顧,根本不疼,可是喬羽鶴那手,跟鐵板的似的,喬顧真疼了,但他沒有一點兒服軟。
“還不認錯!快給權阿姨認錯,說你們再也不敢了!小王八蛋!”顧語薇上去在喬颺的胳膊上擰了一把,又在喬顧的胳膊上擰了一把。
平時她打不疼兩個小傢伙,她就擰他們,擰的兩個孩子身上經常是青紫。
“行了!別再我面前演戲了!喬羽鶴!顧語薇!我警告你們!再要是讓我看見你們兒子來找我們女兒,我可真叫人打斷他們的腿!”
經過喬羽鶴和顧語薇夫妻兩給權雅澤不停的道歉,權雅澤終於走了。顧語薇坐在地上就哭,哭的撕心裂肺,那叫一個痛苦。多麼可怕的啊,萬一真出了事,她可怎麼有臉見人啊!
喬羽鶴也真的犯愁了,這兩小東西,才十四歲就給他惹這種事,是不是太早了一點兒?
也虧得那小丫頭小,要不然真敢做出他當年對顧語薇做的那事來,剛只是想想,喬羽鶴就渾身冒冷汗了,就連頭髮都立了起來。
“我要把你們送到軍校去!省的讓你們給我闖出大禍來!”顧語薇抹着眼淚,那顆讓兒子們鍛鍊的本來也夠堅強的心此刻也不再堅強,整個心都碎的七零八落了,要是真給她把天捅了窟窿,她該怎麼補?她這倆小爺爺,把她當女媧了嗎?
“原來給我襯衣上弄個口紅印是想弄個調虎離山計,好讓我和你媽媽吵架,你們好金蟬脫殼!”
“呵呵,爸爸,這也能叫樹上開花,假道代虢……”
“住嘴!”顧語薇上去就又打了正在說話的喬顧,還在喬顧的嘴上擰了一把,當場把喬顧的嘴擰的腫了起來,而且一片青紫立刻也顯了出來,她有點心疼,但不敢把那份心疼外露,“小王八蛋!你們!反了你們了!看我今天不打死你們!”
見顧語薇還要打,喬羽鶴趕緊攔下,他認爲孩子們還沒有壞到一定的程度,說教爲主最好,現在這個年齡真是叛逆的時候,要真給打炸了,可能更麻煩。
於是,喬羽鶴開始耐心的勸導孩子們,“你們現在太小,長大一點……”
喬顧截斷喬羽鶴的話,“就是嘛,媽媽,我們現在這麼小,就是玩玩,逗那小丫頭玩玩,你們別當真。”
“住嘴!”喬羽鶴兇起來,“大人說話,怎麼可以插嘴?!”當喬顧閉嘴後,喬羽鶴繼續耐心的說:“你們要找朋友玩,找一個年齡彷彿的,怎麼能找那麼小……”更何況怎麼就寸的找上了權雅澤家的寶貝女兒。
“恩?”顧語薇一聽這話回頭瞪着喬羽鶴。
喬羽鶴也發現自己說錯了,沒表達清楚意思,正要解釋,只聽得喬颺說:“我到想找個大一點的,可是沒有看着成功的,就燦燦姐姐還能湊合看,可是,燦燦姐姐有男朋友了,閔叔叔家的掌上明珠其實到也可以,可是,閔叔叔說了,誰要打他家掌上明珠的主意,就要把誰的心用手術刀挖出來,再割成一塊一塊的放在火上烤,咦!”喬颺說着抖索了一下身體,“太可怕了,閔諾辰一提他女兒簡直就變態了。”
喬顧冷嗤:“閔諾辰就會詐唬人!他……”
“放肆!”喬羽鶴和顧語薇異口同聲,隨和喬羽鶴又說:“閔諾辰也是你們能直呼其名的?!”
“壞種!你們兩個壞種!你們兩弄懂我們的意思沒?以後不許出去,這學期完了,就到軍校去!”
顧語薇說着就給顧雲翔打電話,顧雲翔部隊裡有人,她要趕快把這兩尊天神爺爺給請走。
喬颺嚇哭了,抱着顧語薇的胳膊說他不想去部隊。他可離不開他的小唐玉米,萬一再過幾年那小丫頭長大了被人搶走了怎麼辦?他得留在她身邊看着她長大。
顧語薇態度堅硬,不容反駁!
“媽媽,我們錯了,就把我一人送去吧,把弟弟留下照顧你吧。”喬顧瞭解弟弟的心思,願意爲弟弟擋這一箭。
“照顧我?哼哼!你們不氣死我就不錯了!我上輩子是你們的仇人,你們來報仇了嗎?”顧語薇堅定的說:“這事就這麼定了!”
喬顧見聖旨一下,喬颺會做出極端來,他是哥哥,理應保護,上前試圖去向顧語薇求情,“媽媽……”
顧語薇擡腳狠狠的朝着喬顧的肚子上踢了一腳,那狠勁就跟和仇人打架似的。
喬顧捂着肚子連連後退了兩步,眼眶裡充上晶瑩和委屈。
“你今天給我哭出來!”顧語薇看着喬顧眼睛裡布上晶瑩了,她站起來朝喬顧走過去,一指頭指着喬顧,“哭出來我瞧瞧!”
喬羽鶴看着兩個孫子一般可憐巴巴的兒子,心裡疼極了,這顧語薇從打孩子沒有這麼狠,這次真是給氣壞了,打了孩子還不讓孩子哭,他也不敢當面袒護,怕兩個孩子的打白捱了,他的手緊緊攥緊了。
“怎麼?你想打我?”顧語薇看着喬羽鶴看着她,手上攥着拳頭,把矛頭頓時指向喬羽鶴。
喬羽鶴趕快鬆開手,“打你幹嘛,我打他們兩,你休息一會兒,我接着你的,我打他們。”
“你們三個都是王八蛋!”顧語薇薇坐在沙發上,抱着胳膊瞪了兩個兒子後,又指着兩兒子罵道:“你們給我聽好了!權雅澤的女兒就是天仙你們也別給打她的注意!”
喬羽鶴頓時心裡明白了,這火也有他惹起的一份,他見喬颺要發表意見,他嚇得趕緊將喬颺的嘴捂上,給喬颺遞去一個眼色。
最後,喬颺千保萬證,還是留下來,喬顧小朋友代替弟弟將要被送往軍校。喬羽鶴覺得這樣也好,兩個傢伙在一起,天都敢去捅,分開還好點。
父子三人被狠狠的教訓過後,顧語薇心裡好受了點兒,想起了剛剛喬颺的話。
“過來!”顧語薇拉過喬颺,“你剛剛說什麼?什麼燦燦有男朋友了?”顧語薇也擔心燦燦早戀了,今年才十八歲,還在上大學。
喬羽鶴一聽母子的對話,趕緊上前去,“別聽他們胡說,南哥把那三個女孩看得緊着呢……”
“住口!”顧語薇勒令喬羽鶴,又指着喬颺,“你說!給我一五一十說清楚!要不今天打死你!”
喬颺爲了能留下來保護自己的小女神,乖乖的把自己知道的都奉獻了出來,而且還保證道:“媽,我絕沒胡說一個字,燦燦姐姐已經帶着男朋友給她親爹媽見面了,我大姨可能還矇在鼓裡呢,這純粹是要做白眼狼了……”
“什麼?”顧語薇拿起電話就給寧雪打過去。
喬羽鶴跟在顧語薇身後苦口婆心的勸:“語薇,千萬別給寧雪說,你別聽喬颺胡扯……”顧語薇已經告訴了寧雪,喬羽鶴說:“完了完了,老婆,你又給你姐找下麻煩事了。”
喬顧和喬颺看着父母朝樓上跑去,喬顧丟下一句話:“媽媽,那首詩做的不錯,你是寫給爸爸的嗎?”
兄弟兩跑走後,喬羽鶴撿起地上兒子們寫的情書,饒有興趣的問:“老婆,那首是寫給我的?”
顧語薇奪過那兩張紙撕成粉碎,扔進垃圾筒裡走了,該死的!這首詩夾在書裡多少年了,都忘掉扔了,都快成文物了,又讓她的兒子給翻出來。
那兩東西簡直就是盜墓的!
被顧語薇扔在身後的喬羽鶴看看垃圾桶裡的那些碎紙,又看看顧語薇那表情,這詩不是寫給他的,那就是當年寫給騰項南的!
他擡起鼻尖蹙了一下鼻子,難道這些年了,還沒有忘記騰項南?不應該啊?不行!這也太氣人了!簡直就是精神出軌!他得上樓弄清楚點兒!
“顧語薇!說!是哪首詩!”喬羽鶴睜大眼睛,話語很重,目光卻不凌厲。
“幹什麼!再大聲一點兒我聽聽!”顧語薇站在牀上,居高臨下,雙手叉腰,“我還沒問你怎麼回事呢?那權家小姐來了,你是不是有點兒驚喜啊?!”
“你先下來!別摔了!要不然把鞋脫了行吧?”喬羽鶴走過去,把顧語薇抱在懷裡,把鞋給脫掉,打岔道:“牀單上午才換過。”
“噗!”顧語薇孩子般笑了,剛剛兒子給的氣也好像都煙消雲散了,也許是被氣的多了,她都見怪不怪了,她雙手纏上喬羽鶴的脖子,溫柔的說:“你能看得懂詩嗎?你要看得懂,我寫給你一麻袋。”
“我看不懂我煮着吃!你儘管寫給我。”
“噗!”顧語薇主動在喬羽鶴的嘴上啄了一下,“我辛苦寫出來,你煮着吃了?那你還不如干脆吃了我。”
把顧語薇伺候舒服了,喬羽鶴抱着顧語薇,柔聲道:“老婆,求你個事。”
“什麼?”顧語薇瞪着她,要是違規的求她也沒用!
“以後別那麼跟打賊似的打兒子了,看着我心疼。”喬羽鶴話音剛落,就見顧語薇要惱,趕緊說:“我是心疼你,你看,每次把你的手打的疼的,下次交給我打他們。”
“你?指望你打,等給你闖禍回來吧!你看看,我都那麼用力打了,可是還是就跟捶了個皮球似的,你以爲我就不心疼?你再心疼他,他就會讓你肺疼!”
喬羽鶴擡手撫了撫自己的額頭,他想說,可是,今天打的也太狠了點兒吧?但是始終沒敢說出來。
只求那兩祖宗能懂點兒事吧,也給自己少找點兒抽,可是,貌似……他也就是一個奢望而已。
寧雪接了顧語薇的電話後,坐在牀上愁眉苦臉,心都絞痛了。
騰項南下班回來看到寧雪臉色差極了,關心的問她怎麼了?
眼眶裡含着淚花,寧雪把顧語薇告訴她的事說給了騰項南。
燦燦果然和雷翼和蘇藝婷親,帶男朋友回去給雷翼和蘇藝婷見了,也沒和她說一聲,她有男朋友了。
“顧語薇每天嫌的沒事幹,就鬼嚼了,你別聽她的,燦燦還是最愛我們的,再說了,燦燦要是真交男朋友了,也不敢帶給老虎看啊,她纔多大,老虎也不會同意她談男朋友的!”
騰項南勸着寧雪,可是自己也何嘗不是心疼心慌啊!他擔心那雷老虎爲了討好燦燦,和燦燦套近乎,就同意或者默認了燦燦交男朋友的事了。
如果真是那樣,他家陽陽怎麼辦?還有,他和寧雪在燦燦心中的地位可能要落在雷老虎夫妻的後面了!
這貓爪般的感覺,真他媽的不好受,騰項南此時特想去揍雷老虎夫妻一頓,那兩個忘恩負義的王八蛋,他和寧雪好心好意讓燦燦和他相認,他想來了個釜底抽薪?想把燦燦給奪了!騰項南緊握拳頭,真想揍雷老虎了。
當時說的可好聽了,一切都聽燦燦的,他們不會那麼渾了,只尊重燦燦的意見,也絕不左右燦燦。可是,現在看來,那兩人依舊如初,完全沒懷好心眼嘛。
聽到樓下燦燦和陽陽回來了,寧雪蹭的一下站起來,頓了一下又倒在牀上。騰項南爬在她身上,摸着她的臉,“這怎麼跟孩子似的?燦燦那麼懂事,不會不要你的,起來出去看看。走。”
“我不敢,我怕她說是!”寧雪撅着嘴,活活一個小孩模樣。
“噗。”騰項南在她撅着的粉脣上親了一口,“相信你的魅力,還是能留住一個女兒的!”
“現在大學生都談戀愛,我們怎麼管?”寧雪坐起來,愁眉苦臉,“語薇說的清清楚楚的,燦燦帶那個男孩給雷翼兩口子去看了,你說能不緊張嗎?就算是找男朋友了,也該先給我帶回來,讓我先看嘛!”
“別急,下去看看,如果燦燦真的有男朋友了,有人比你着急。”騰項南抱着寧雪胳膊一起走下樓去。
剛到樓梯,就見陽陽惱着臉,走在前面,到了樓梯只是用微弱的聲音叫了一聲“爸媽”就進屋了。
而後面燦燦哼着小調,美美的心情朝樓上走來。
騰項南和寧雪當場互相抱住互相支撐着對方。
看看,真的有人比他們還着急了!
“爸媽,我回來了。”燦燦興高采烈的樣子走過來,發現寧雪和騰項南的異樣,“爸媽,怎麼了?臉色這麼不好看,生病了?我去給閔叔叔打電話。”
燦燦說着回頭跑下樓去。
“燦燦!”騰項南叫了一聲。
燦燦回頭,看着騰項南冷着臉,她緊張的走上去,特別的關心,伸手去探騰項南的額頭,“爸,怎麼了?”
“你媽找你有事!”騰項南推開燦燦的手,心情不爽的朝樓下走去,徑直走出大門,接着,寧雪和燦燦就聽到外面車子的響聲。
“媽,我爸怎麼了?”燦燦抱住寧雪的胳膊,親暱在寧雪身上蹭,覺得寧雪也不對勁,她抱住寧雪腰撒嬌,“媽,到底怎麼了?怎麼看着不高興啊?”
寧雪恨騰項南啊,他自己躲出去了,把難題留給了她。
“你進來。”寧雪先走進臥室。
燦燦趕緊跟進去,進去後把門自覺的給寧雪帶上,“媽。”
“燦燦。”寧雪坐在沙發上,朝燦燦伸出手,燦燦把手放在寧雪的手裡挨着寧雪坐下,並且抱住寧雪的胳膊,把頭蹭在寧雪的懷裡。
寧雪的心一下子就被那小溫柔給蹭的更柔了,她的嘴張開閉上,張開又閉上,不知道該怎麼問。
“媽,今天怎麼怪怪的?”燦燦擡起頭看着寧雪。
那雙烏黑油亮的大眼睛眨巴的把寧雪的心都給眨巴的亂成一塌糊塗了。
最終,寧雪沒敢問,她怕燦燦說是。
燦燦將頭靠上寧雪,說話間又在寧雪身上蹭,“媽,昨天我回去看我爹地和媽咪了。”
寧雪的心咚的一下,“是嗎?”假裝自己是很大方的人。
“恩,我小妹妹可鬧騰了,比一新還煩人,可是我爹地和媽咪寵的要命。”
“噢,你是一個人回去的?”寧雪問完又加了一句,“以後回去,讓陽陽陪你去,路上我放心一點兒,你爹地把別墅那麼遠,路又偏。”
“沒事,我和幾個同學一起去的。”燦燦說:“就因爲這,陽陽那個小氣鬼又和我惱了,您剛剛沒看見?都不和我說話了。”
“你和幾個同學去的?”寧雪故意問。
“恩,四五個人呢。”燦燦抱着寧雪的胳膊撅起嘴來,“媽,您快給陽陽定個親吧,煩死我了都。”
“恩?”寧雪睜大眼睛,“你們太小了,現在可不能談戀愛啊,你也不能,讓你爸知道你談戀愛了,他會不高興的。”
燦燦看着寧雪,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媽,您和爸爸是不是以爲我談戀愛了?所以爸爸剛纔才那樣對我?你又在這套我話?媽,是不是陽陽又告狀了?”
寧雪抹着額頭的汗,聽着燦燦的話,心裡高興了,她抱燦燦在懷,親了一口燦燦,就像燦燦還是那個小時候的小丫頭一樣。
“其實陽陽也是關心你,你不要氣他,陽陽多疼你啊,你怎麼老和他作對,你順着點他,他那脾氣……”
“媽!”燦燦站起來,撅着嘴,“您和爸爸也一樣,想讓我和陽陽好是不是?媽,我要做您的女兒!不給您做媳婦!”
燦燦氣呼呼的奪門而走。
寧雪坐在沙發裡張大了嘴巴,她也不敢相信自己,怎麼潛移默化了騰項南的想法。
這樣做會不會太自私了?現在看來,燦燦對陽陽還真沒有那種想法。唉!她可憐的兒子啊!還有可憐的她啊!
——
雷翼來到健身房的時候,騰項南已經換上了衣服,戴上了拳擊手套。
“南哥,今天怎麼有這份雅興啊?”雷翼換上衣服走過來,“啊!”就被騰項南打了一拳,冷不防被打了一拳的雷翼跌了踉蹌,他站穩後,莫名其妙的看着騰項南,“南哥,怎麼了?這是,發什麼瘋呢?”
騰項南二話不說就開打,雷翼趕緊接招。
二十分鐘後,兩人均氣喘呼呼坐下來,雷翼摘的扔到手套,擦着額頭的汗,“這是怎麼了?這麼下狠手,想打死我?”
“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我和寧雪好心好意讓燦燦和你們相認,你還想徹底搶走是不是?”
“這是哪兒和哪兒?”雷翼放下水,更加莫名其妙了。
騰項南開門見山的問,昨天燦燦是不是帶男朋友去看他了?他是不是准許了燦燦交男朋友了?
雷翼拍着額頭,“知道你就疑神疑鬼!你和寧雪進入更年期了吧?”雷翼仰頭喝了水,告訴騰項南,燦燦昨天是回他那兒了,可是並沒有帶男朋友啊,只是帶着四五個同學回家玩了玩。
“真的?”騰項南皺着眉頭,疑似雷翼話的真實程度,“那陽陽惱個什麼勁?”
雷翼丈二和尚摸了摸頭,想了半天才笑着說:“南哥,你不會是要替兒子搶老婆吧?”
切!他兒子那麼本事,會用他幫忙?騰項南站起來朝外走去。
身後,雷翼更笑了:真是快成神經病了,天天不是怕他搶走燦燦,就是怕有別的男孩搶走燦燦。
話說回來,他也該注意一下了,燦燦長大了,也到了交男朋友的時候了,而且她好像對陽陽就是挺冷的。
雷翼擰着眉想了想,昨天燦燦帶回去的同學中,好像是有一個男孩和燦燦好像很好,燦燦對那個男孩完全和對陽陽兩個態度。
他記得那個男孩好像叫什麼冷沉風。
“冷沉風!?”雷翼自言自語唸叨了一聲,這個叫冷沉風的孩子,他得在這孩子身上下一點兒功夫了。
這是個大問題,可能真不是騰項南小題大做了,雷翼覺得自己也不能再忽視了,如果燦燦真要找男朋友或者嫁人,那麼無疑陽陽是最好的人選,這樣他和騰項南誰也沒有離燦燦太遠,燦燦不是在他雷家,就是在騰家,這樣大家都高興,這燦燦要是嫁給別人,就成了別人家的人了!
想到這裡,雷翼也步履匆匆的走了。
騰項南迴來的時候,家裡正在吃飯,他和雷翼打了拳,也正好餓了,坐下來一起吃飯。
寧雪給騰項南夾菜,遞給騰項南一個眼色“南,去哪兒了?”
“去諾辰在坐了一會兒。”騰項南假意無意的說:“諾辰的掌上明珠好像談男朋友了,把諾辰急的要上房似的,還是我的燦燦乖,從來不讓我操心。”
騰項南說着給燦燦夾着菜,“燦燦,你還小,可別學你閔珠姐姐啊,那樣爸爸和你媽,還有雷老虎會擔心你的,尤其雷老虎那脾氣,小心他揍你。”
“哎呀,我們燦燦不會了,燦燦多懂事。”寧雪接着騰項南的話,“對吧燦燦?等你大學畢業,你不找對象,媽媽都逼着你去找。”
兩人真是費盡心機,他們自己都覺得自己這女兒控被控的可憐巴巴。
“媽,那你們讓我什麼時候找對象啊?”一新扒拉着飯,“我們班有個男生可帥了,哪天我帶回來給你們看看?”
“去!有你什麼事?”寧雪狠狠的瞪去一新一眼,攪屎棍瞎攪什麼!
騰項南也瞪着一新,“除了陽陽,你們三個誰敢給老子談戀愛,老子先揍誰!領回來的男孩,老子打斷他的腿!”
“爲什麼?不公平!”一帆和一新異口同聲,撅起嘴來反抗。
“沒有爲什麼!快吃飯!”寧雪瞅着一新和一帆,真是攪屎棍!“你爸的話你們都記住了!”
寧雪話後,她和騰項南互相看看有偷偷看了一眼燦燦。
燦燦什麼話也發表,好像騰項南和寧雪的話不是針對她,而就是說給一新和一帆聽的。
晚上,寧雪從浴室裡出來,騰項南站在陽臺上看外面,寧雪走過去,好奇的看騰項南在看什麼。
只見外面陽陽和燦燦坐在草坪上,兩人好像在談天。看着挺和諧的。
“南,我們是不是有點大驚小怪了?”寧雪擦着頭髮。
“大驚小怪?你看吧,你這女兒你是留不住了!唉!這是要把我的心挖走啊!那個渾小子難道比我們家陽陽還要好?我這兒子夠優秀的了,還是入不了她的眼?”
寧雪把頭靠在騰項南的肩上,“這可怎麼辦?”
草坪上,燦燦直截了當,“陽陽,有什麼話快點說!”
“燦燦……”
“叫姐!”燦燦衝着和陽陽翻白眼。
“那個冷沉風有什麼好?”
“沒正事是吧?”燦燦說這站起來就往屋裡跑,陽陽追上去。
樓上的陽臺上,騰項南對寧雪說:“你看你看!我說你這閨女你留不住了!”
“嗚嗚!”寧雪說着就哭了,“這可怎麼辦?”
騰項南氣呼呼的抱起寧雪把寧需扔在牀上,他餓狼般撲上去,一邊撕寧雪的睡衣,一邊說:“都怪你!就你慣的!我說讓她和陽陽好,你非說等長大了,瞧瞧,長大了不由你了吧?”
“你!你簡直瘋了!他們小時候,怎麼能那樣做?啊!騰項南!你輕點!我不疼啊!你衝我發什麼火?啊!唔。”
事後,寧雪窩在騰項南的懷裡,“我看燦燦就是鬧着玩,我們都別太在意了啊,燦燦多懂事啊,她跟我說昨天下午是回去看雷翼和蘇藝婷,可是,還跟着好幾個同學”。
騰項南擡起凜冽的雙眸瞪着寧雪,“自欺欺人!”說着又攻佔了寧雪。
兩人在折騰的筋疲力盡後纔算睡去了,要不然真是睡不着。
第二天,燦燦穿着睡衣一早起來還沒有換衣服,剛從衛生間裡出來,陽陽就進來了。
“騰一鳴!進門怎麼不敲門?!清大早的進來幹嗎?”燦燦瞪着陽陽,往衣帽間走去。
陽陽上去抱住燦燦,“燦燦……”
“叫姐!”冷不防被抱住,燦燦慌了,用力推着陽陽。
“姐,求你了,別這樣對我!我怕我忍不住欺負你!”
“你敢!”
“我!我敢!”陽陽說着去吻燦燦。
燦燦嚇得趕緊側過臉,“騰一鳴!你想讓我恨你!”
“不想。”陽陽乖乖的說。
“那放開我!”
陽陽乖乖的放開燦燦,燦燦撒腿就跑進衣帽間,把門鎖上,任陽陽說什麼都不敢開門。
陽陽爬在門上,“姐!冷沉風那小子有什麼好?我今天就去廢了他!”
“騰一鳴!你敢動他!我就死給你看!”燦燦把門打開瞪着陽陽。
“他都不知道你喜歡他!你傻不傻?”
“我樂意傻!我就想做傻瓜蛋!”燦燦推開陽陽朝樓下跑去。
學校裡,燦燦一天都躲着陽陽,大課後,燦燦跑到大二的教學樓去找那個叫冷沉風的人,同學說冷沉風去打球了。
有點失落還有點不高興的燦燦還是跑去了操場。
籃球場上,一羣熱心青年,燦燦看着那裡其中的一個男生,臉上就不由得露出笑容來。
籃球場上一個撿球的同學看見了燦燦,和冷沉風說:“嗨,沉風!你女人來了。”
冷沉風一回頭那張不勒冷色的臉上立刻開出花朵來,他擡腿就跑向那個美若鮮花的女孩身邊去。
身後響起一系列的口哨聲、呼喊和尖叫聲。
冷沉風的腳步更快了,像一個凱旋的將軍。
“騰一瀾,你找我?”冷沉風臉色有點紅,不知道是打球打的熱了,還是心理髮生變化了。
“不是,就是路過。”燦燦轉身就走,心裡卻如揣了幾隻小兔,蹦蹦跳跳好不歡快。
冷沉風嘴角一彎,因爲他看見了他騰一瀾同學臉上那種害羞的小表情。他快步跟了上去,此時燦燦想和他說一句話,突然轉身,冷沉風沒想到她會轉身,兩人撞了一個滿懷。
燦燦的臉上染上緋紅,忙着去推冷沉風,冷沉風沒有放開燦燦,而是將她抱的更緊,兩人緊緊貼着,都感覺了到對方的心跳。
冷沉風看着近在咫尺的女孩,這是他夢裡的女孩,很多年前,他就想追她,可是,打探到她家有個魔鬼老爸,將她看得就跟看夜明珠似的,放學就接着,不讓她在外面有一點兒時間。
上學的時候,是身邊有個討厭的弟弟,寸步不離的跟在左右,不必他老爸看的鬆,他試探幾次想引開那小子,可是,那小子就和粘在他姐姐身上了似的,好像拉都拉不開,可把冷沉風急壞了。
高中畢業後,冷沉風以爲再也見不到那個叫騰一瀾的女孩了,沒想到她上大學又和他在一個學校了。
可是,那個女孩的弟弟,還是和一個跟屁蟲一樣緊跟着,還是寸步不離,冷沉風有時候真想把那小子揍一頓,又擔心把電燈泡打碎了會扎爛手,他到不是擔心把自己扎爛了,主要還是在意那個女孩。
現在,那個跟屁蟲盡然不在女孩兒的屁股後面,多大多好的機會!而且,此時心愛的女孩就在懷裡,那麼的真實,她嘴裡呼出的清香的口氣就在他臉上,他勇敢的將嘴湊上去,如果對方沒有打他,那麼說明對方也是喜歡他的,他就要大膽的追求她。
燦燦就閉上了眼。她要把初吻快一點兒給了自己喜歡的人,免得被陽陽奪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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