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雪在那些橫行霸道的城管面前毫不畏懼,她微微揚着頭,眼眸中氣勢雄雄,身體看上去更如一位聖鬥士,還帶着那麼一個囂張和霸氣。
她沒有顯出一點兒膽怯來,儘管她外表看上去是一個柔弱的小女人,但那種獨有的貴氣和骨子裡的震撼力,讓闖進來的幾個男人在看到她的第一眼不由得怔了一下。
她早已不再是當年那個山裡走出來的受氣小媳婦,滿身氣勢讓她如高高在上的將軍,那副看不起眼前這些渣的黑眸更是露出輕蔑鄙夷來。
那種自信的魅力立刻流露,不屑的高傲,有的不僅僅是一些氣質,更有內涵和智慧,在孩子面的面前,她是一位和藹可親的媽媽、阿姨,在敵人面前,她就就是那個偉大而勇敢的保護神。
碧綠清蓮,陰霾遮着般的眸子,冷凝這對方,整個世界都沉浸在冷酷中,仿若暗夜中的冰清,是那般的盛氣凌人。
寧雪那如虹的目光冷漠的看去,那些男人們一個個,不是肥頭炸耳如水桶就是人高馬大如木樁,一個個肥肉橫向,一看就是平日裡大酒大肉吃喝着,他們平時鍛鍊就是出來欺行霸道,所以滿身長的都是肥肉。
在寧雪眼裡這些男人就是社會的垃圾,他們的人品差,素質也是一腳能踩到底的。
滿身的肥肉將衣服撐的圓圓的,一個個皮球似的,臉上更是橫肉墜臉,寧雪看着就想吐。這種男人,出來都影響市容,還來管理市容?這不是在講笑話嗎?
他們就是人類的敗類,活着浪費糧食,死了浪費土地的一羣人。
“三天之內,你要是搬不走,你就休怪我們對這裡的小朋友都不客氣了!”
“龍哥,和她費什麼話,直接給她點顏色看看得了,讓她知道您的厲害。”其中一個對這那個領頭的獻媚說道。
那位被稱爲龍哥的人嘴角一彎,眼睛出擠出很多皺紋來,看着可以夾着火柴棍了,都也是有些年紀的人了,看上去還是那麼的欠揍!
那位被稱爲龍哥的人,看着寧雪那氣勢,覺得她也非一般人,或者也非池中之物,多年的社會經驗告訴他,對待這樣的女人也不能過於生硬。
“我告訴你,我上面有人,你就是再有本事,在我這,你這跟頭就算栽了。今天我把話放這了!三天是給你一個大面子了!三天之後你若不搬,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龍哥抽了一口煙,雲裡霧裡的,好像他自己是一個飄飄欲仙的神仙一般,其實,他也是在給自己用打氣,用這一動作來掩飾他的猶豫。
寧雪冷眼看着他們,心中有氣,但她不會氣到屈服,更不會氣到慌亂,眉目中帶着仇視和陰狠,口腔裡一股寒氣冒出來:“你們這種東西簡直打不在人數裡!我到要看看你們還能怎樣的不客氣?!”
辦公室裡已經狼藉一片,他們還想怎麼個不客氣法?寧雪的話如空氣中的霧霾,遮蓋了一層,讓對方看不清她。
一般女人遇到這樣的情況,早已嚇得連哭帶求了,就單單這幾名彪形大漢往跟前站,面露猙獰,又有幾個身體孱弱的女人不怕呢?
何況現在,這些表形大漢已經給了她顏色,把她的辦公室砸成一個蜂窩了,她不但臨危不亂,反而更加的鎮定,讓對方看去,她好像吃了定心丹一般堅定自若。
“我們也不是來你這裡無理取鬧,是有人舉報,而且證據確鑿,你這裡就是違章建築,還建築的這麼宏大,所謂樹大招風,這次上面嚴打,打的就是出頭鳥,你就是被打中了的那隻出頭鳥。”
所謂的龍哥看着眼前女人的氣勢,心裡發虛,再一次給自己打一針強心針,對寧雪說。
“哼!是嗎?那麼拿出你的文件來,我看看哪一條說我這裡是違章建築了?又是哪一條說我是出頭鳥被打中了?!”
寧雪打心底發出的冷淡,不卑不亢,從容優雅的面對着眼前一切,雖然這些年主要還是在家裡看孩子,可是,身邊有位帝王般的男人和他形影相隨,她早已被他的氣勢潛移默化。
不知不覺中,他身上的那種凌厲和威嚴她已經入骨般學到了,面對弱小,她會善良,面對惡勢力,她會更強!更有力量!
面對寧雪這樣“頑固不化”的堅強,龍哥心裡更有些犯嘀咕,難道這個女人當真是不一般?可是,到底是一個男人,龍哥心裡這樣嘀咕,但面上依舊堅硬的很。
此時,跟在他手下的一個沒有大腦的小弟只看到了龍哥面色上的猙獰,沒有感到龍哥心裡的膽怯,他對龍哥說:“這個女人真是不知死活!給她點顏色瞧瞧。”這樣說着,那個傻瓜蛋一樣的男人走到寧雪的身邊,擡手就要打寧雪。
就在龍哥還要出口阻止的時候,只見那人的巴掌已經高高擡起,並且在落下。
寧雪眼看着那大手掌就朝自己扇過來,長這麼大,沒有幾個人打過她,尤其自從和騰項南在一起了,更是被騰項南視爲如珍寶一般的寧雪,根本沒有這方面的防備。
看着朝她揮來的大掌,寧雪倔強的將臉揚起來,怒目仇視着眼前的男人,那雙眼睛陰狠的如雪原上殘暴的惡狼,寧雪的手攥成拳頭,她想着,如果對方敢打她,她就用她的寧氏獨門“九陰白骨爪”抓死他!
只聽得“啪!”的一聲脆響震破凝滯的空氣,寧雪看去,嘴角就彎了,眉眼處也燦爛了,眼前她愛着的男人如九天之上的天神矗立在那個要打他的男人面前。
寧雪身子被人一帶,她就進了一個熟悉的高大的身體裡,那身體溫柔而溫暖,她極爲享受,擡眸看去,對上那雙鷹般銳利的眼睛,這對視一望,寧雪嘴角更彎了。
騰項南一手抓着那人準備打寧雪的那隻手,手上一用力,那個身高馬大的男人,立刻疼的面色難看,彎下腰去,連連喊疼,他擡起頭像騰項南求饒,因爲實在是太疼了,被騰項南抓着的手腕處好像已經斷掉了。
“啊,疼,大哥饒命……”
“誰是你大哥!你這種狗東西,也配喊我大哥?!”
“好漢饒命……啊,疼死了……”那人好像一個卑賤的囚徒,連連喊疼,好像一隻小丑“整裝待發”,也確實,他已經卑賤出發了。
那一聲脆響之後,寧雪就看到了那人臉上被騰項南扇上去的巴掌印,那一根根手指印,都印出了血紅色的淤青,看上去就像刮過痧之後出了的痧印。
“你!你,你是……誰?”龍哥在一旁看着騰項南他氣焰一呼,準備對騰項南大呼小叫的,可是,看到騰項南那凌厲的眼神時,不禁後退一步,聲音顫抖的問騰項南。
騰項南順着聲音看去,餘光又掃了一眼周圍,那些個剛剛囂張的男人們一個個都不再敢多言,只有這個人敢說話,說明了他是這些人裡的領導。
“你是個什麼東西,也配知道我是誰?!”騰項南手上一用力,把手裡攥着的那個人扔在地上,朝着跟在身後的馬科說道:“馬科,這些狗東西交給你,他們的手都給我剁掉。”
“你,你敢?你還講不講王法?你……啊!”那位龍哥正要反抗,馬科的動作他們都沒有看清楚,龍哥的一隻手就掉了下來。
其他人都不由得瑟縮了一下雙臂,雙腿更是顫抖不停,一個個更尿急一樣,臉上都變了。
“你,不怕我告你!”
“給你留一隻手,就是讓你打電話告狀的!”馬科冷冷的回答龍哥道。
那位龍哥看着馬科的眼神,不敢多言了,一個手下都這麼張狂,何況那裡站着那尊者一般高貴的男人。
他原來以爲他們纔是一羣不講王法的人,現在才知道,什麼是不講王法的人!
“南,你太過分了!”寧雪看着那龍哥提着血淋漓的手,身體不覺得顫抖了一下,這麼血腥的事情,她還是第一次見,難免會害怕。
“小東西,剛剛那種勇氣去了哪裡?”騰項南曖昧的說,眼睛柔情的看着寧雪。
“這裡是幼兒園!你別和他們一樣瘋!”
“哦。”騰項南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他聳聳肩,在寧雪的臉上吻了一口,就是想給她看看,想讓她明白有時候,該狠的很時候,也要狠一下。
“南哥。”
順着聲音看去,門口進來的人正是喬羽鶴。
“羽鶴?你怎麼來了。”騰項南關心的問。
“我知道你來了這裡,我過來看看。”喬羽鶴又拄着一隻柺杖,站在門口,絲毫沒有影響他的高大和威懾力。
對方聽着騰項南叫門口的人爲羽鶴,他下了一跳,難道此人就是黑白通吃的喬羽鶴?而懷抱美人的就是喬羽鶴的老闆,背後人都稱笑面虎的嶽騰老總——騰項南!
“馬科,給我把他扔出去,別驚了嫂子,其餘的留下來收拾這些慘劇。”喬羽鶴拄着柺杖走進來,踢了一腳地上散落的紙張,對馬科說。
“羽鶴,這裡交給你了,我帶雪兒先走了。”騰項南跨過喬羽鶴的身邊,拍了一下喬羽鶴的肩頭。
寧雪腳步有些呆滯,和騰項南眼眸對上,眉心輕皺,她說:“我們也留下來一起收拾一下吧,羽鶴的腿腳也不利落。”還有,教室裡還在正常上課,她不能離開。
眼下,喬羽鶴已經勒令其他人開始收拾寧雪的辦公室了,騰項南看了看滿屋的狼藉,瞅到已經有一張收拾好的空地,騰項南拉着寧雪走過去。
喬羽鶴朝着其中的一個屁股上踢了一腳,示意他給騰項南和寧雪搬椅子去。
寧雪和騰項南坐到乾淨的椅子上,寧雪幾度要起身自己去張羅的收拾,都被騰項南抱在懷裡不撒手,“你看着就好。”
冷冷的瞅了一眼騰項南,她回頭對喬羽鶴說:“羽鶴,你來坐一會兒,身體還沒有完全好。”
“我起來,請他坐,可以吧?”騰項南沒有了以前那種吃醋的味道,而是滿滿的對寧雪對喬羽鶴的關心和愛護。
“我已經沒事了。”喬羽鶴拒絕道,雖然老闆擡愛,可是自己還是要知道自己的角色纔好。
“你也坐下,要不然,你嫂子坐不安穩!”騰項南命令後,喬羽鶴自己拾了一把椅子坐下來。
此時幼兒園大門外,馬科把那龍哥一腳提出一米還遠,厲聲喊着:“自己去打電話叫救護!老子不陪你了!”
馬科說着,又上去踢了一腳地上的龍哥,轉身回去幼兒園裡幫忙去了。
小機靈鬼一新和一帆惦記着媽媽,吵着老師要去看她們的媽媽,幼兒老師剛剛也看到了那些人的虎威,心裡也是惦記着寧雪,她點點頭,對一新和一帆說:“你們在這裡待着,老師去看看,回來告訴你們好不好?”
“不好!”小姐倆異口同聲,答的乾脆。她們就要去看媽媽。
這邊的寧雪和騰項南似乎感覺的了自己女兒的心,他們倆不約而同的說:“我們去看看一新和一帆吧。”
兩人出去的時候,喬羽鶴看着他們的背影,眼眸裡深邃的幽幽,說不清是什麼味道。
“我們就要去看媽媽……”
“一新一帆。”
騰項南和寧雪遠遠就聽到了他們的寶貝女兒們的哭叫聲。
就在此時,戈壁班裡的倆個小鬼頭,乘着老師不注意又跑出了,一直跑向寧雪的辦公室裡。
因爲他們也惦記着寧雪,從寧雪讓他們離開的那一刻,他們倆就一直心繫着寧雪,怎奈老師看管的嚴謹,他們一直在尋找機會。
出來倒垃圾的一個男人看到了迎面跑來兩個小傢伙,矮矮的小個子,也就四歲左右,還稚嫩的狠,那人看去,這倆小傢伙就是剛剛寧雪讓出去的四個孩子中其中的兩個小男孩。
他想,這肯定是寧雪在意的倆個小傢伙,說不定是他們自己的孩子,或者是他們親戚的孩子,於是,那人起了壞心眼。
想到這裡,他扔下垃圾,朝倆個孩子撲去,還沒等倆個孩子明白過來,他就一隻胳膊拤了一個,朝着大門口就跑去。
“抓壞蛋啊!放我們下來!”
“壞蛋!你是壞蛋!放我們下來!”
小冰和小寒大聲的叫喊聲,傳到了喬羽鶴的耳朵裡,喬羽鶴上眼皮“蹭”地一下猛擡,這聲音是那倆個小鬼頭的,他絲毫沒有懷疑自己是否太想他們的原因而出現了幻覺,而是,馬上聯想到了剛剛出去倒垃圾的那個男人。
幾乎是一步,就跨出門口,馬科也隨即跟了出去,還不忘回頭瞪着屋子裡正在打掃的那幾個男人。
小冰和小寒一眼就印入了喬羽鶴的眼睛裡,不知什麼時候,他的手裡到已經多了一把手槍,他眯着眼睛舉起了手槍。
小冰朝着那個夾着他的男人的胳膊上狠狠的咬下口去,就在男人還在疼痛自己被咬的時候,腿上一陣劇痛,他摔下倆個孩子,倒在地上,腿上已經上血淋淋了。
喬羽鶴看着那兩個小人兒掉在地上,心裡“咯噔”的動了一下,任他是海嘯地震,還是天崩地裂,曾經在南非也算是死過一次,就那次,他喬羽鶴的心都沒有顫抖過一下,可是,現在,他盡然在看到那倆個小人兒掉地的時候顫抖了。
一口口水順着他高高的喉結吞下,他步伐如上了軸承一般疾走過去,那心一直懸着,一直揪着,也一直疼着。
騰項南在孩子的吵鬧聲中,還是靈敏的聽到了槍聲,他眼皮一擡,但臉上依舊鎮定,可是,這一微小的動作,沒有聽到槍聲的寧雪還是注意到了騰項南的表情。
“南,怎麼了?”寧雪低聲問。
“沒事,你和孩子們待着,我出去一下。”騰項南在寧雪的胳膊上搓了一下,轉身快步走出去。
騰項南雖然鎮定的很,可是寧雪還是注意到了他的異常,她乖哄了一雙女兒,讓老師看着她們,不准她們出來,自己跟着騰項南的腳步出去了。
“哥們!是你救我們了!你好了!你出院了!”小寒機靈,朝着喬羽鶴就飛奔過來。
喬羽鶴一隻手抓在自己的柺杖,一隻手迎上了撲來的小寒,他臉上無表情,不知道爲什麼現在看到他們他卻不能安心,心裡依舊緊緊的繃着。
從地上爬起來的小冰略比哥哥晚了一步,他看到喬羽鶴時,剛剛的驚嚇也和哥哥一樣,已經飛得無蹤影了,他起身也朝着喬羽鶴跑去。
“哥們!你……啊!”
小冰剛跑倆不,就被一隻大手給提了回來,那人顧不得腿上的血窟窿,緊緊的抓着小冰,愣愣的看着逼近的喬羽鶴。
“小冰!”小寒聽到小冰的叫聲,已經放心在喬羽鶴懷裡的他爲弟弟着急了,他回眸再看到喬羽鶴,只見那如山一樣高大的男人面色陰暗,他小小的嗓音,膽怯中帶着小心翼翼的問道:“哥們,你會救我們家小冰的,對不對?”
喬羽鶴皺了一下眉頭,他沒有笑給小寒看,而是用力的點點頭,“當然!他會沒事的!”
小小的臉上綻開笑容,他的小手緊緊的摟住了喬羽鶴的脖子。而喬羽鶴的一隻手也緊緊的抱緊了他的小身體,這時的,喬羽鶴才發現,懷裡的小身體在發抖。
他們才僅僅四歲,不該有這樣的經歷,喬羽鶴很心疼。
懷抱着小寒,喬羽鶴一步步走進那人,寒光凜凜,那人倒在地上,緊緊的勒着小冰的小脖子。
“哥們兒,救我,我疼,哥哥,嗚嗚——”
“小冰別哭,哥們兒會救你的!他剛剛肯定了說了!你是男子漢,你不要怕啊!”
耳邊是小寒堅定的童音,可是懷裡的小身板卻還在瑟瑟發抖。喬羽鶴摟着他的手又緊了一下,手掌還在他的小屁屁上捏了一把。
“小寒,你信我!”
“恩!我信你!”小寒很默契的朝着喬羽鶴點點頭。
“不想死就放了那個孩子!”喬羽鶴如萬惡的魔王一般冷眸凌厲,朝着那人看去,嗓音極度冰冷。
“你先放了我,我肯定不會傷害他!”那人坐在地上,臉上因爲害怕和腿上的疼痛已經變得慘白。
這時,騰項南和寧雪一前一後已經來到跟前,騰項南一看着情景,臉上頓然陰勵,“找死的東西!活膩了!”
“小冰!?”寧雪不顧一切要撲上去,被騰項南緊緊的抱在懷裡,她的眼淚立即嘩嘩的流下來,“你快救孩子去。”
“雪兒,冷靜一點兒。”騰項南抱着寧雪拍着她的後背,“孩子一定不會有事的!相信我!”
“小冰,小冰別怕!”寧雪對小冰說。
“嗚嗚——園長阿姨!”本來剛剛已經不再哭了的小冰看到寧雪哭了,他又哭了。
“孩子都不哭,你到哭,又把他惹哭了!這樣,他會害怕的。”騰項南寵溺的看着寧雪。
“他一直在害怕!”寧雪凌厲的對騰項南說:“快想辦法!不許孩子受傷!”
“園長阿姨!”小寒也叫了一聲寧雪。
寧雪的心一下子軟軟的,她推開騰項南,走近喬羽鶴,接過喬羽鶴懷裡的小寒,不停的哄慰,“小冰會沒事的,相信喬叔叔和騰叔叔好不好?阿姨不好讓小冰有事的,小寒乖乖。”
溫柔的母性觸動了小寒,她感覺就寧雪的懷抱就像他家顧語薇一樣溫暖,“阿姨,我想我們家語薇,我要我們家語薇抱抱。”
“好,阿姨給你媽媽打電話。”寧雪掏出手機給顧語薇撥去電話。
騰項南向着那人前進一步,那人把小冰的脖子掐的緊一下,小冰咳咳的聲音,臉色都紅了。騰項南站下腳,“你要是還想活着,快放開孩子!”
此時,喬羽鶴一步步逼近那人,那人看到喬羽鶴的眼睛不是黑白二色,而是鮮紅的血色,他真正的感到了害怕。
“你別過來,你敢過來,我掐死他!”那人對這喬羽鶴厲聲叫道。
可是,喬羽鶴如一隻謀食的惡狼,像根本聽不到他的威脅一樣,一步步仍在靠近。
“你……啊!”那人剛說出一個你字來,就被喬羽鶴一腳踢飛,他自己都沒有看到喬羽鶴的腳是怎麼落在他的身上的!
喬羽鶴彎身,一隻手抱起地上哭得哇哇的小冰來,給他溫柔的抹着眼淚,“小傢伙,還要不要做男子漢!”
哭聲頓時停止,喬羽鶴的嘴角才露出一絲微笑來。
“哥們!你好棒!像李小龍!”小冰的小手緊緊的抱着喬羽鶴。
騰項南過去踩着地上的男人,“給你活命的機會,你都不珍惜!”話後,騰項南對後面的馬科說:“這個人活着太費電了,減少一些資源!”
“是!南哥!”馬科如提一隻螞蟻一樣,把那人提起來走出去。
當顧語薇趕到的時候,幼兒園外面、裡面都已經清理的乾乾淨淨的,平靜的幼兒園裡依舊從教學樓裡傳出孩子們天真的聲音來。
而外面安靜的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顧語薇直接奔如寧雪的辦公室裡,腳下生風,心裡點着火。
“語薇!你來了!”小哥倆異口同聲叫着顧語薇,分別從寧雪和喬羽鶴的身上跑下來張開雙臂撲向顧語薇。
把她的寶貝們擁着懷中片刻,顧語薇檢查着倆個寶貝的身體,小寒一點兒問題都沒有,只要小冰,脖子上有被掐過的痕跡,細嫩的小皮膚上出現了淤青,顧語薇一眼就看到了,臉色當時一緊,眼眶裡的淚水波光粼粼的在打轉,心疼的摸着小冰的手都顫抖了。
“顧小姐,實在是對不起,是我的安保工作沒有做好,才讓那些人得了空,小冰已經請大夫看過了,沒事,你放心吧。”
寧雪說的既急又切,還小心翼翼,畢竟人家的寶貝在她的幼兒園裡受了罪。
“語薇,你別怕!我不疼了,真的不疼了!”小冰的小眼睛裡看到了顧語薇的擔心,小心眼裡又感覺到了寧雪的緊張,他摟着顧語薇的脖子又說:“剛剛有壞人抓了我們,是喬羽鶴救了我們!”
“語薇,我們都沒有害怕啊!我們好勇敢的對不對?我還鼓勵小冰了,我知道喬羽鶴一定會救我們的!”小寒也抱着顧語薇一個勁的邀功。
“……”顧語薇沒有回答兒子們的話,也沒有告訴他們不要對大人沒有禮貌,更沒有糾正該管喬羽鶴叫叔叔,而是站起身,對寧雪點點頭,算做寧雪剛剛道歉話的表意。
“顧小姐,以後我一定會更加小心的,今天的事,但願沒有給孩子們造成心理上的傷害,我準備讓小冰去和心理老師談談……”
“不用了,心理老師我自己請。”顧語薇打斷寧雪的話,“今天,我就先帶他們回去了。”
顧語薇說完也沒有去看騰項南一眼,也沒有去看喬羽鶴一眼,拉着孩子們就走。
“顧小姐,園裡就有心理老師,而且都是專業的,你不用在外面……”
“真的可以了。”顧語薇再次打斷寧雪的話,對她的兒子們說:“我們走吧。”
“語薇!今天可以早回家嗎?”
“語薇!真的嗎?我們現在就回家?!”
倆個孩子的眼睛裡都放着溢彩的光芒。見到顧語薇點頭並帶着他們走,倆個小傢伙更是歡悅起來。
走到門口的時候,倆個小傢伙纔想起了他們的救命恩人喬羽鶴,他們甩開顧語薇的手,跑過去一人親了一口喬羽鶴的臉,同聲道:“謝謝你哥們兒!我們先回家了,你來我們家玩啊!”
小哥倆還把他家的地址說了出來,才一起跑開喬羽鶴,跑向門口的顧語薇。
直到顧語薇帶着倆個孩子離開很長時間了,喬羽鶴纔回過神來,這時他覺得他的臉上發燙,他想自己肯定臉紅了,因爲他看到寧雪和騰項南正在用審視怪物的眼光看着他。
是啊,想想他喬羽鶴,什麼時候臉紅過?就被倆個孩子親了一口,就臉紅了,走神了,這還正常嗎?
“咳咳。”騰項南假意咳嗽了一聲,又對寧雪說:“這顧語薇還市長千金呢!還名牌大學呢!連起碼的禮貌都沒有,當我是空氣呢!連個招呼都沒有打。”
“你不是也沒有和人家說話嗎?”寧雪衝着他翻了一個白眼,“要求別人的時候,怎麼不看看自己?”
“好,就算我也沒有禮貌了,可是,你看見了沒?那倆小兔崽子,盡然對羽鶴直呼其名,還什麼哥們兒?!你瞧瞧她也不教育一下,還對她也是語薇長,語薇短的,什麼孩子了?一點兒也沒禮貌,和他媽一個德行!”
“叫名字有什麼不好的?這樣顯得更親呢?”寧雪不以爲然,看着喬羽鶴,“羽鶴你說是吧?”
“恩。”喬羽鶴低聲應了一聲,擡手蹙了一下鼻尖,寧雪和騰項南也聽不出到底是不是贊同寧雪的話。
“羽鶴,你明天去查一下,那些貨是什麼東西,怎麼想到來這裡鬧事的?”
“是。”
“我琢磨着就是章太太搞的鬼。”寧雪若有所思的說:“要不然,我們誰也沒有惹,怎麼會來了那麼一羣無賴。”
“靠!原來是顧語薇那倆小壞蛋給招來的麻煩啊。”騰項南說的很隨意。
“怎麼說話呢!”寧雪把手放在騰項南的背後狠狠的扭了一下他。
“哎呦!疼!老婆,你掐我幹嘛?”騰項南還擺出一副天下事他不知的眼神來,可憐巴巴的看着寧雪,感覺他在家裡就是一個妻管嚴。
喬羽鶴站起來一邊往外走,一邊說:“我先回去了。”
夫妻倆同時看着喬羽鶴的背影離去,寧雪厭煩的瞪了一眼騰項南,“你不作行不行啊?”
“我就是想刺激一下他。”騰項南討好的抱着寧雪,在她的耳垂上磨蹭着。
寧雪推開他,該走的都走了,她坐下來,整理着自己的辦公用品,被砸了的也需要整理一下,有重新要佈置的,也該佈置一下。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星星正在浩瀚中一顆顆亮起來,瑩瑩的閃爍着。
安靜的夜,因爲白天被毀了很多東西,寧雪還坐在書房裡工作着,門開了,騰項南笑眯眯的走進來,見寧雪只是擡眸看了看他,又繼續工作,騰項南有些不樂意了。
“怎麼?我沒有魅力了嗎?”騰項南走過去,強硬的站在寧雪的眼前。
寧雪嘴角彎着,淺淺地笑出了聲,這個男人賣起萌來,比她那倆小公主還有過之而無不及呢。
笑過之後,也算騰項南的一番功夫沒有白下。寧雪伸手環上騰項南的腰身,把臉貼在他的肚子上,淡淡的憂愁在放下工作後還是會有,還在惦記着今天白天裡的那些人,她擔心他們會不會再來找麻煩。
“別擔心了,明天就給你全處理好了,現在是屬於我們的時間,你不許提別的事來佔用啊。”騰項南吻着寧雪的頭頂,話說着呢,手就開始作亂了,而且是情深深急切切的。
“現在才幾點?”寧雪也不阻止他,隨着他的手在自己的身上亂碼,“你那倆寶貝安頓好了嗎?”
“沒有,在樓下和燦燦看電視呢。”
“看電視?這麼晚了還不睡,明天還要上幼兒園呢。”寧雪說着推開他,朝樓下走去,騰項南跟了出去。
樓下的客廳裡,姐們三個小女生,看得正熱火朝天,一個個表情跟着電視劇裡上演的,人家擰着,她們跟着擰,人家樂着,她們跟着樂呵,人家流淚,她們跟着哭。
瞧那正入迷的勁頭,以至於寧雪和騰項南走過去,三個小女生都沒有發現。
“怎麼回事?”
當電視成了黑屏的時候,三個小女生如急了的小貓一個個炸着毛站了起來。
“都幾點了?還不睡覺?明天不用上幼兒園?不用上學吶?”寧雪雙手叉着腰,瞪着眼前的三個女兒。
“媽媽,今天是《寒冰緋衣》的大結局,你就讓我們看吧,明天,不。以後一個星期都不看了,行嗎?”燦燦撅着嘴。
“媽媽最好了,媽媽纔不那麼*呢?”一新跑到寧雪的身邊,伸開雙手抱着寧雪的腿,“媽媽最有同情心的,快讓我們看看吧,一會兒該演完了。”
“媽媽,今天真的是大結局,看完這個,我們不看了,真的,馬上就去睡,保證明天早起,不懶牀,起牀也不哭。”一帆也跑到寧雪的身邊,拉着寧雪的衣襟,企圖讓寧雪蹲下抱她。
可是,寧雪纔不會上當,她站的直立立的,這一抱她們,就會被那兩張小嘴給說服了。
“不行!趕快上去睡覺去!”寧雪強忍着心軟,對孩子們厲聲說,然後有對燦燦說:“你都上小學了,明天起的早,怎麼還不能給妹妹們做一個表率?”
“就是啊。”不等燦燦發言,一新接着寧雪的話,“媽媽,姐姐上小學了,要早起,讓她早點睡吧,要不然明天起不來,我們上幼兒園,可以晚去一會兒,讓我們看吧。”
這時走下來倒水喝的陽陽不屑的看着地上爭論不修的四個女生,諷刺的說:“就那麼一個破電視劇,能讓你們打起來?”
燦燦嘟着嘴,瞪了一眼陽陽,從寧雪身邊走過,又走到騰項南身邊,可憐巴巴的求救。
“燦燦,今天早點睡吧。”騰項南看着女兒那副小可憐樣子,但又看到寧雪的嚴厲,他也不敢違背老婆的意思,就又說:“燦燦,明天爸爸給你下載到網上,你星期天看,好不好?”
“爸爸真好,我們也要看。”不等燦燦回答,一帆又朝着騰項南撲上來。
“唉!我的夜寒冰!只能改天從電腦上看了!”一新的小嘴裡不捨得嘟囔着。
騰項南捏着一帆和一新的小鼻子,又摸了一下燦燦烏黑的頭髮,苦着臉,女兒們!你們這樣,爸爸會不會吃醋啊!
爲了一個電視劇裡的男主角,就這麼的上綱上線,還打滾賣萌,還使出各種手段來!
看電視的事情就這樣過去了,三個小丫頭正跟着騰項南上樓的時候,門口,應蓉走進來,寧雪上前去扶着應蓉,“小姨,這是出去了嗎?”
“恩,今晚夜飯吃的重了,我出去走了走。”應蓉說着就看到了樓梯上的三個小傢伙,她睜大眼睛,“怎麼還沒有去睡啊?都幾點了?”
這不是在走嗎?三個小丫頭你推我搶的一起快速飛奔上樓去。
騰項南走過來,關心的說:“小姨,明天我抽空帶你去做一下體檢。”
“不用,我身體好着呢,就是今晚,一新和一帆硬塞給我好多吃的,不吃也不行,纔有些吃多了,出去走走就好了,你們別擔心,都去休息吧。我上去看一新和一帆去。”
應蓉上去了,寧雪和騰項南站在原地,苦笑不得,這倆小丫頭,爲了晚上能看電視,不讓應蓉管她們,把應蓉硬是給下了一個套。
可是,應蓉看上去,好像還沉浸在外孫女的孝順中呢。
月光如冰,騰項南抱着寧雪在懷,看着她的明眸清澈通亮,仿若磚石閃着光芒,這樣的寧雪一定在心裡盤算着什麼。
“想什麼呢?”騰項南擡起寧雪的下巴,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好像是熱戀中談情說愛的小年輕,又如霸道的帝王在調戲妃子。
寧雪推開他的手,現在可沒有心情陪他玩!她淺淺的嘆了一口氣,她能想什麼?想他的那三個寶貝女兒!
尤其那倆個小的,怎麼可以去算計應蓉呢?應蓉年紀大了,身體又不好,她們還硬塞給應蓉吃重重的夜飯。
現在想想都能想象出倆個小傢伙是怎麼前攻後夾的說服應蓉的,可憐的應蓉又是怎麼不忍心的拒絕二位孝順孩子的好意的?
“我明天好好教訓她們一下,她們多懂事啊,一說就會明白的,以後不會再欺負小姨了,也怪我,沒有想到這點,以後在小姨那我會上心的。”
騰項南說着在寧雪的脣上印了一個吻,當年求着寧雪要復婚的時候,他可是不止一次的保證要對應蓉像親媽一樣,要好好孝順應蓉的,如今,他依舊記得,這些年,他說到做到了,做的也很好,唯獨這回,一不小心,讓倆丫頭把他的清譽給毀了。
“雪兒,你知道嗎?我們家女兒們愛看的那個什麼《寒冰緋衣》是顧語薇寫的。”
“恩?!”寧雪怔怔的朝騰項南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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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兒好勤奮啊有木有?好準時啊有木有?大家再再熱烈一點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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