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軟牀上,喘息的聲音此起彼伏,權沛澤輕撫着懷裡的靜茹,這種感覺太讓他癡狂,太讓他*,這是多年來一直期待的美夢。
“靜茹,我得去看看寧雪,我不放心她。”權沛澤說完,摟着靜茹的手加了一些力度。
鑽在他懷中如小貓般的靜茹臉上還有剛剛激情後未退去的情潮,那萬紫嫣紅真是讓人眼睛挪不開,她抿着嘴,微微的點頭。
“真的很想留下來,可是,我留下了,你還得承受一番,第一次,怕你會受不了。”權沛澤低聲在靜茹耳邊低喃了一句。
這一句,真夠要命的,靜茹的臉上立刻緋紅,低垂着眼皮直在牀上找洞鑽。
“我和你一起去,順道給她道個歉剛剛誤會了她,我……”靜茹說着,有些歉意。
“不用,寧雪不會計較,你也不用放在心上,好了,一會兒真離不開你了。”
權沛澤寵溺的在靜茹的鼻尖颳了一下後起身,拉了被子蓋在靜茹身上,下牀時回頭補了一句,“好好睡一覺,回來我們繼續奮鬥!”
靜茹拉起被子蒙在頭上,權沛澤站起來的身體又爬在牀上,拉開靜茹蒙着的臉,看到了紅撲撲的小臉。
權沛澤嘴角彎彎,無限寵溺,情人般的用手擡起靜茹的下巴,迷情的說:“不許再這麼惹火了。”
誰惹火了?!這個男人!怎麼幾年沒見,變得這般露骨啊!
權沛澤把被子拉開一點兒,露出她的小臉,擔心她悶壞了,“乖乖的,快點睡覺,不然我回來,你做一會兒,又該沒力氣了。”
“……”靜茹徹底無語應對,只能再次把被子拉在頭上矇住臉,這個,太羞人了,權沛澤看着他笑了笑,也沒有再去拉她的被子,這麼折騰下去,真的走不出這個房間了,寧雪那邊還不知道怎麼樣了,他必須去看看。
靜茹一直蒙在被子裡,直到聽到房間的門有關上的聲音,她纔敢出來。
按說他們也算青梅竹馬了,雖然相隔四年之久沒有見過面,但彼此應該還是很熟悉的,可這種事情卻也還是第一次,他剛剛說的那樣露骨,真的太讓人害羞了。
沒想多少,被男人剛剛折磨過的身體已經疲乏,精神也隨之萎縮,不一會兒,平靜茹真的平靜的睡去,這一覺睡的好舒心,她嘴角掛着微笑,好像在夢中有一個美好正在實現。
樓下,權沛澤手裡拿着車鑰匙,在玄關處穿鞋。
“這是去哪兒!”
權沛澤擡眸就看到了父親嚴厲的臉龐,正對他橫眉立目呢。
“哦,我出去有點事,馬上回來。”權沛澤說着已經穿好鞋,轉身匆匆向外走去。
“你給老子回來!”權昌盛走下樓梯,“你又去見那個女人?樓上你的未婚妻還在你的房間,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要出去見另一個女人!你!你究竟給老子要惹多少禍!?”
“不是……爸,你誤會了……是靜茹要吃烏梅,我去給她買。”
權沛澤轉眼扯了一個慌,因爲靜茹一直喜歡吃烏梅,以前上學的時候,權沛澤經常給她買烏梅吃,所以就想到了這個謊。
“什麼?吃烏梅?”不等權昌盛有什麼反應,應寧從樓梯上下來,“阿澤,靜茹是不是有喜了?”
“呃……那個,我也不清楚。”
權沛澤有些尷尬,剛剛他和靜茹纔是第一次,本來是說來騙父親的,母親這一說,到有些不好意思了,雖說他已經是一個二十六歲的大男人了,但是這種話題在父母面前說,還是有點羞怯。
“真是孩子,她想吃酸的,八成是有了,明天帶她去檢查一下,那現在你快去給她買吧。”應寧說着已經走到權昌盛的身邊。
“奧,馬上。”
權沛澤轉眼消失在他家豪華的大客廳裡,母親不管是不是真的以爲靜茹懷上了孩子想吃烏梅,但還是要放他出去纔是真的目的,因爲母親知道,權沛澤出去的真正目的。
見兒子成功離開,應寧挽着權昌盛的胳膊拉他坐在沙發上,端起桌子上的參茶遞給他,“讓你下來喝參茶,你到又和兒子置上氣了。”
“你知道他出去幹什麼?!”權昌盛不接應寧遞來的參茶,似乎還在生氣。
“給你說靜茹想吃烏梅了,你老翻騰這個幹嘛了?”應寧重新把參茶遞上去,“快喝,都要做爺爺的人了,還和孩子慪氣!”
“難道靜茹真的有了?”權昌盛接過參茶饒有興趣的問,眉眼處散開了剛剛的不悅。
“婚檢都正常的不得了,只要他們在一起了,有孩子是遲早的事,你等着抱孫子吧。”
應寧見她的話一出口,權昌盛的表情明顯來了精神,那種愉悅可以說的上是眉飛色舞了,應寧黑眸在藍白裡轉了一圈,手臂再次搭上權昌盛的胳膊,小鳥依人一般的情懷。
“至於那個寧小姐,你以後完全可以放寬心,我說他們沒事,他們就肯定沒事,你別給自己找心煩,還有那個姓騰的,你就當他是一隻狗,來我們家叫了幾聲,俗話說宰相肚裡能撐船,你這麼大一人物,他們還都是一些孩子,你還和他們計較什麼。”
權昌盛聽着應寧的話,嚴酷的臉上露出笑容,把手裡的參茶遞在應寧的嘴邊,“你喝吧,晚上有力氣活兒。”
“討厭!老沒正經!”
應寧將頭靠在權昌盛的肩頭,依偎在眼前的這個跟了半輩子男人懷裡,臉上有幾分淡淡的緊張。
而權昌盛抱着老婆的手緊了一下,嘴角卻掛着微笑。
應寧感覺到胳膊處大手傳來的溫度和力度,側目看了看那隻摟了他二十七年的手臂,她欣慰,她不捨,她還有愁結。
——
青青小河邊,楊柳浮岸,微風肆肆,寧雪看着自己的在水裡的倒影,清晰又有些扭曲。
突然身後多了一個懷抱,寧雪熟悉,她回頭看去,淚水就涌出眼底,“對不起,我真不該出現在你的訂婚宴。”
“傻瓜,說什麼呢,這又不是你的錯,我訂婚了,想得到姐姐的祝福,你不來我還不高興呢。”權沛澤抱着寧雪的手臂緊了緊,“寧雪,以後別來這個地方了,好嗎?一想到你來這裡,我就擔心你,媽也擔心你。”
權沛澤知道寧雪每次傷心都會到這裡待一會兒,權沛澤希望寧雪這是最後一次來這裡,他抱着寧雪陪寧雪靜靜的站在那兒。
“陪你待一會兒,我送你回去,別讓小姨擔心了。”
寧雪點點頭,安安靜靜的不說話。
“不許哭了,一會兒眼睛成了桃/1子,小姨肯定知道出事了。”
寧雪再次點頭,乖巧聽話的像一隻小貓,在弟弟面前,她總是能找到那種結實可靠的感覺,仿若權沛澤從來不是弟弟,而是兄長。
騰項南四處尋找寧雪沒有找到,想起寧雪幾次生氣都會到公園的河邊站一會兒,他目中聚光,開着車直奔公園湖邊。
當看到那對相擁而立的璧人站在那裡時,一股冷氣竄入頭頂,頭皮發麻,髮根豎立,可是與此同時,內心卻燃燒着一把強大的怒火,這真是水火不容的說。
額頭的青筋一再的突起,剛剛還在後悔鬧了權沛澤的訂婚宴是不是有些過了,是不是真的誤會了他們,可是現在,算不算眼見爲實,那就是三個字:太算了!
好像連宇宙都要爆發的怒火一下子竄上頭頂,幾步衝過去拉過權沛澤,沒有一個字揮拳就上去。
權沛澤和寧雪沒有預料性,面對突然而來的力量,兩人均是一怔。
而二人這一表情,更加堅定了騰項南對他們的猜測,他們果然是一對狗男女!
“混蛋!”騰項南的拳頭就這樣如閃電一般快揮在了權沛澤的臉上,將茫然的權沛澤一拳打在一邊,跌了一個趔趄,他如火山爆發的心情難以抑制,上去抓起權沛澤又是一拳。
“助手,別打他!你快停下來!”寧雪緩過神來,急的直跺腳。
“騰項南,你別衝動,我是她親……啊!”權沛澤的話說了半截,就被騰項南打的跌在地上。
“阿澤!”
寧雪跑過去蹲着權沛澤的身邊。騰項南看到她那份傷心完全是爲了權沛澤,心裡的妒火又如一股火山噴發。
他走過去,像提小雞一樣把寧雪提起來,猩紅的眼睛,咬着的牙齒張開,對着寧雪就咆哮:
“賤人!我把你捧着手心,供佛祖一般供着你,你還不知足,既然你那麼愛他,你爲何還要說愛我?爲何還要生下陽陽?是他滿足不了你,還是老子滿足不了你!”
“滾!我再也不想見到你!混蛋!啊!”
被衝動衝昏了頭腦的騰項南狠狠的一巴掌衝着那張對他吼叫的臉煽下去。
這是他第一次打寧雪,打下去那一刻,他的心也隨着徹底痛死。
寧雪被打的側過臉,擡起頭時她捂着臉,被打過的那邊臉火辣辣的疼,原本嘩嘩的淚水嘎然而止,寧雪瞪着眼前男人的猙獰突然變爲一個笑容,笑得很諷刺。
騰項南看着那張還掛着淚水的臉換上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而臉上是他剛剛給印上去的五個手指印,那刺眼的笑容,刺眼的巴掌印,刺痛騰項南原本疼痛的心臟,他後退了一步,似乎一個趔趄。
寧雪眼中的騰項南,只是讓她覺得羞辱和憤怒,會讓她覺得自己更傻,更蠢。
騰項南迎上她視死如歸的眼神,他蠕動了一下脣,想說道歉,卻一直未能說出一個完整的字來。
那一巴掌打在了寧雪的臉上,卻重擊在了他的心上。
寧雪再未去看他一眼,而是過去扶着阿澤,“阿澤,阿澤,醒醒。”
權沛澤睜開迷糊的眼睛,揉了揉發脹的頭,嘴角立刻流出血來。
“阿澤!”
騰項南看去,這才發現可能把權沛澤打傷了,但是他一點兒也不後悔,恨不得此時上去再補兩拳,乾脆打死他算了!
“我送你去醫院。”寧雪的淚再一次如滂沱之水,蔓延不停。
權沛澤捂着嘴,不說話,只是搖搖頭,給了寧雪一個寬慰的笑容,他看到寧雪臉上的巴掌印,那笑容離開收緊,心中有股氣促使他站起來,他走到騰項南身邊,狠狠的將拳頭揮過去。
騰項南躲閃,權沛澤再一次揮過去,嘴裡卻不曾說話。
“別打了!”
寧雪一句,讓權沛澤分了神,騰項南再一拳又打在了權沛澤的臉上。
眼看着騰項南再一次打過來,寧雪挺身而出,伸出雙臂擋在權沛澤的身前,感覺到揮過來的拳頭還帶着一陣風,寧雪側過臉去,閉上眼睛。
就在那拳頭落下的時候,騰項南及時的收住了,連他自己都舒了一口氣,他的愛好就是打拳,他的拳頭如鋼鐵一般堅/1硬,這一拳揮下去,寧雪的小臉能受得了嗎?
沒有感到疼痛,寧雪睜開眼睛就看到了眼睛猩紅的騰項南,她沒有去看他,而是轉身焦急地去看權沛澤。
“沒,事。”權沛澤捂着嘴,說出兩個字來。
“不行!一定要去看看!”聽到權沛澤說話的聲音都變了,寧雪扶起權沛澤要去醫院。
權沛澤看着騰項南一個人站在那裡,還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好像吃了他纔算。他推了一下寧雪,剛要張嘴說話,嘴裡流出更多的血。
寧雪捂着嘴,大驚失色,“阿澤!阿澤!”
“沒,事……”權沛澤努力的又擠出倆個字來。
騰項南看去,是有點嚴重了,又看到寧雪那副記得要死的樣子,眼睛裡的淚像瓢潑大雨一般,眼睛四處尋找,好像在尋找能幫助他的人。
爲剛剛她卻爲那個男人去擋拳頭的事情,而牙齒咬的格格響,心裡卻一處是心疼她的,他走過去,像拉仇人一般,把權沛澤拉着就走。
“你放開他!快放開他!”寧雪在後面打騰項南,手裡要有刀的話,她一定會殺了他。
男人的力氣根本不是她所能震撼的動的,她跑上前一步,狠狠的咬住了騰項南的胳膊,像一隻訓練有素的軍犬,咬着就不撒嘴,而且很用力。
騰項南看着她,停下腳步,臉上微微有些因爲吃疼而抽到的表情,可是手上還是扶着權沛澤。
直到血腥蔓延在她的口腔,她放開嘴,見隔着衣服,血從騰項南的胳膊上就滲了出來,還有點洶涌的意思。
寧雪有點慌了,血都流成這樣了,他不痛嗎?“還不撒手!快放開他!”寧雪摸了一把嘴角上的血,氣呼呼的衝着騰項南叫,一邊去他手上搶權沛澤,那動作,好像一個剛吃了人肉嗎、喝了人血的女魔頭。
“你再耽誤,我可不管他了!”
寧雪頓了一下,又恨恨的說:“誰要你管!滾開!我自己送他去醫院!”
可是,騰項南沒有理會她,直接將權沛澤扶上自己的車,他自己上了駕駛座,見寧雪站在原地不動,他衝她喊了一句,“你想他死?”
醫院——
大夫告知,權沛澤暫時昏厥是因爲腦部被重擊,如果還有頭昏頭痛的症狀就要去做腦ct,如果沒有,也可以放心,應該沒什麼大礙。
而嘴裡鬆動了兩個牙齒,由於嘴裡肌肉被牙齒碰破,才導致出血,但是,一個不幸的壞消息是,傷到了臉部的神經,很有可能要導致一邊臉面癱。
這個消息,讓寧雪捂着嘴差點昏過去,怪不得他捂着嘴不說話,原來這麼嚴重。
一邊的騰項南也有點慌了神,心裡直詛咒權沛澤:這還是個男人嗎?是個死人吧?或者是一個紙糊泥捏的?這麼脆弱?
還有他打了他幾次了,他都不曾還過手!不是愛着寧雪嗎?怎麼不還手?是心虛了?心虛就別和他搶女人啊!
騰項南看着兩人,心裡直罵:一對賤人!
寧雪不放心,執意要權沛澤做了腦ct,幸運的是腦子沒事,可是,這臉部也是一個大問題。
這時,權沛澤的電話響了,權沛澤一看,是應寧的,這嘴腫的老高,都抽象到極致了,也說不了話,說了聲音也不對勁,應寧那麼細心,聽出來又該擔心了,他把手機遞給寧雪。
寧雪接起電話,臉上還掛着淚水,卻是一腔沒事狀態,“媽,我和阿澤在一起,我們吃點東西,他會晚些回去,他上洗手間了,一會兒回來我讓他給你回電話,奧,好,您也早點休息吧,嗯,知道,我不難過,我懂,嗯,好的,您和靜茹說一聲吧,就這樣,拜拜。”
本來這會兒糾結的騰項南再寧雪接了這個電話後,差點急火攻心當場暴斃,診室裡的所有人都聽見了手關節響的聲音。
順着聲音看去,只見一個眼睛猩紅,似乎要吃人的男人站在那裡。
“你們都出去吧,我們要個他處理一下傷口。”護士小姐把寧雪和騰項南推了出去。
權沛澤看着寧雪心裡好不放心,那個人沒了理智,寧雪會不會受傷?他剛要下地,被護士攔住,“別亂動了,處理了傷口,大夫要給你徹底檢查一回口腔。”
外面,騰項南拉着寧雪就走,一直拖到車上,車子飛一般的速度飛馳在馬路上。
“神經病!你帶我去哪兒!快放我下去!”寧雪一手緊抓着車頂的拉手,一手揪着坐墊上的墊子,一種暈車的感覺席捲了她。
外面的景物飛一般流過,幸好這個路段沒有什麼行人和車輛,要不他們早就出了車禍,可是這樣的車速,就算是沒有往來車輛相撞,寧雪也懷疑自己會不會犧牲在這輛車上。
車子一直駛進騰項南的別墅,一停下車,寧雪下去就一頓狂吐,還沒有緩過勁來,就被騰項南拉近屋子裡。
“神經病,你幹嘛,放開我!”
聽到聲音出來的李嫂一看這架勢,趕緊退了回去。
“李嫂!救我!”寧雪眼看着李嫂回去了,又開始打騰項南,“王八蛋,你去死吧!世界上一天死多少人,爲什麼沒有你!混蛋!”
寧雪咆哮着,撕打着,就被騰項南推到在沙發上,一邊扯着寧雪的衣服,衣服扯着自己的衣服,狠狠的說:“賤人!兩個男人都不能滿足你嗎?今天老子就讓看看老子能不能滿足你!”
寧雪一下子就慌了,這是客廳,雖然沒有人在現場,但是,他家有好幾個傭人,都在一樓的房間裡,在這裡做那事,房間裡一定聽得清清楚楚,她想說話,卻嘴卻被封住,她想推開她,可是力氣不夠。
“你是誰的老子?有你這樣的老子嗎?王八蛋!”身上的衣服已經被他撕的支離破碎,現在的她已經衣不遮體。
而騰項南自己的外套也已經全部退掉……
夜色清然,月光如輝,清風依舊放肆。
極力掙扎後的無果,寧雪閉上眼睛,死灰一般將頭從後仰去,不再有半點掙扎,仿若浮木,又如死去一般。
她緊咬着下脣,不讓一點兒聲音發出來。
騰項南看着她那副像死魚一般模樣,又生氣又憐惜,他用手捏着他下巴,試圖讓她張開嘴。
寧雪被迫張口嘴,但是還是一絲聲音都沒有從口腔裡發出來,她的眼睛看着一邊,好像眼前根本就沒有人。
“看着我!”
寧雪乾脆閉上眼。
不知過了多久,寧雪昏暈了。
騰項南停下來,撈起她在懷裡,“雪兒!雪兒!你就這麼恨我嗎?你一點兒都感覺不到我的愛嗎?”
寧雪醒過來,看着眼前放大的他,又閉上眼睛,眼角的淚順着髮際線流進耳朵裡頭髮裡。
騰項南抱着寧雪不知過了多久,此時,愛恨交加,愛到想把她就這樣禁錮,恨到想把她狠狠的蹂/1躪至死。
好像一覺過後,人好些了,寧雪起身來,掙脫他的懷抱要走。
騰項南不讓走,聲音嘶啞第懇求,“我不計前嫌,你留下來!權沛澤已經訂婚了,要結婚了,你甘願做的他的小三,都不肯跟我?!”
寧雪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話,只是整理着被他撕壞的衣服,繼續走。
“站住!如果你敢出這個門,我就殺了他!”
寧雪回頭,死灰般的眼睛衝上紅色,睜的錚亮,“你再動他一根汗毛,我殺了你!”
寧雪的話說的咬牙切齒,聲音極重。
“是嗎?那麼我們試試!看誰會先死!”騰項南也是氣到了極點,對她已經忍到極限,她還不聽話!這個女人,那個男人都要娶別人了,她情願做他的小三,還要誓死保護那個人!
寧雪走到茶几邊,拿起水果盤裡的水果刀,騰項南一看急了,剛伸出的手,剛張口的嘴一下子像被仙家給定住了一般。
血從寧雪的胸前流出來,寧雪拔出刀仍在地上,“你敢動他!我肯定讓你先去死!”
寧雪的話字字鏗鏘有力,這一刀,表明了她的決心和狠心!如果他敢動阿澤,她將不再是逆來順受的軟弱女人!
值嗎?你值得嗎?爲了一個拋棄你,讓你做小三的男人!你值得嗎?!
騰項南看着寧雪跌跌撞撞的走出他家寬大的氣派的豪華大門,他重重的跌在地上。
寧雪走出幾步後,覺得身子軟軟的,一天都沒有吃過飯,從被平雅茹鎖在露臺上,到現在,一直處於高度緊張和劇烈的掙扎中,體力早已不支。
她強撐這身體艱難的走,只覺得昏昏沉沉倒下去,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接着她的身體,她觸到了一個溫度,然後,那個溫度讓她安心的睡去。
“夫人,這是何苦呢?有什麼不能講清楚的?”李嫂是從後門偷偷跑出來,她抱着寧雪的身體,看着可憐的寧雪,扯下自己的圍裙按在寧雪還流着血的胸口,淚水模糊的看不清這個可憐的女人的臉。
“媽?小姨……”寧雪迷糊中感覺到又像應寧的聲音,又像應蓉的聲音,她抓着李嫂的手緊了緊,然後再無力的鬆開。
“騰先生!騰先生!你快來!夫人暈倒了!”李嫂抱着寧雪,朝屋裡大聲的喊着。
寧雪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了熟悉又陌生的一切,她苦笑了一聲,難道死都逃不出這間房?這個人?
“夫人,你醒了?來,吃了這碗燕窩粥,補身體的,騰先生特意交代你必須吃了。”李嫂端着一碗什麼走過來,臉上有笑容奧。
必須?再不要他的必須!寧雪倔強的扭過臉去。
“吃吧,你已經睡了三天了,不吃東西怎麼能行……”
什麼?她睡了三天!寧雪翻身下牀,扯動了胸前的傷口。
“哎呀!夫人,你別動!雖然傷口不深,但大小也是一個窟窿,你呀!真能下得去手,那不是你自己的肉啊!這要是你父母知道了,該多心疼你呀,真是孩子不懂事!”
寧雪低垂着眼臉,四年前和現在一樣,李嫂的關心依舊那麼貼心,雖然他也不敢違背騰項南的意思,可是背後對寧雪那還真的是沒話說的。
“你的身體真是的太虛弱了,四年前你的身體還可以的啊,怎麼回事啊,你一定吃了不少苦吧?”李嫂心疼的埋怨着,把她按在牀上,“騰先生說了,你喝了這碗粥,可以走,他不再纏着你了。”
寧雪心裡掠過一絲莫名的傷感,小心翼翼的帶着悲哀喝了那碗燕窩粥。
“其實騰先生對你挺好的,你爲什麼總是和他作對呢?”李嫂幫寧雪把身上的睡衣脫下去,打開衣櫃,回頭問她:“夫人,你穿哪件?”
“你叫我寧雪可以嗎?”
李嫂扁扁嘴,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又搖搖頭,沒見過這麼倔強的女孩,要是別的女人,巴不得當上這豪華別墅的女主人呢!李嫂重新問道:“好好,寧雪小姐,你穿那身呢?”
“隨便吧。”寧雪看了一眼那滿櫃子的衣服,那些衣服都掛在櫃子了四年了吧?當時騰項南都是買的名牌的限量版,四年了,看上去還那麼不過時。
“你放心穿吧,這些已經不是四年前的那些了,是前段時間騰先生又給你新買回來的。”李嫂拿了一件醬紫色的裙子,外面是一件白色短袖的小西服,“穿這套吧,你身體還虛,不要着涼了。”
——
騰項南的司機把寧雪送回寧雪家,這三天失蹤,家裡人一定急壞了?
應蓉看着寧雪憔悴的臉色,心房都忽閃忽閃的,這幾天沒有她的消息,都快把她急死了。
“小姨,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你去哪兒了?阿澤說是騰項南把你帶走了,他去找騰項南,騰項南也不在本市,你們一起出去了?”
寧雪眨了一下眼睛,“嗯,一起出去了。”
“你們又和好了?”應蓉焦急地追問。
“沒有,就是和他一起出去溜了一圈,您不要擔心了,奧對了,阿澤他……”寧雪問道一半收住了話,應蓉還不知道阿澤受傷吧。
寧雪說累,回到房間裡,給權沛澤打了電話,權沛澤先是着急地問她這幾天在哪兒了?是不是騰項南把她關起來或者怎麼了?
寧雪還是騙應蓉那些話,騙了權沛澤。她又問權沛澤的傷怎麼樣了,臉部會不會肌肉萎縮?她最擔心這個了。
權沛澤說沒事了,沒有那麼嚴重,“你聽我說話,多麼口齒伶俐啊,能有事嗎?”
寧雪在電話這頭笑了笑,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寧雪,你是不是和騰項南和好了?這回,你可別犟了,趕快告訴他你是我姐,省得我老是捱打,下次他再打我,我可不顧忌你了,我真還手打他了,你可別心疼啊!”
“你早該不要顧忌我,你就應該狠狠的打死他纔好呢!”
電話那頭,傳來權沛澤清爽的笑聲後,權沛澤說:“寧雪,既然你和騰項南和好了,我和媽就放心了,等着你們的好事,要不然,你們和我們一起結婚吧?奧,不和你說了,靜茹等我呢,我陪她逛街去,有事打電話,嘟嘟——”
寧雪看着已經掛了的手機,聳聳肩,看來,阿澤真的沒事了,說話如他所講,口齒伶俐,最關鍵的是,他現在一定很幸福。
權沛澤放下手機,伸出手去,走過來的靜茹靦腆的將手放在他的大手上。
被他一帶,靜茹就坐進了他的懷中。
“給姐打電話了?她怎麼樣了?這幾天在哪兒了?”
“叫她名字就行。”權沛澤也不解釋爲什麼要叫名字而不是姐,直接吻上靜茹那張誘人的粉脣。
“唔……不是陪我去逛街嗎?怎麼……啊……討厭……癢……”
“做了再去吧。”權沛澤急匆匆的褪去身上束縛,“爸爸以爲我們有寶寶了,我們得趕快造一個出來才行,你配合一點兒啊!”
靜茹滿臉桃色,羞答答的伸出雙手摟住權沛澤的脖子。
滿園春色關不住,一枝紅杏出牆來……
在騰項南家睡了三天,寧雪恍如隔世,小姨剛剛說權沛澤去找騰項南了,可是他不在,他去了哪裡?寧雪很快把思維定格在此處,擡手狠狠的在自己的腦門上蓋了一巴掌:“你都差點死在他手上了,還想他?還想他!”
真是不長記性!
次日,寧雪從公司出來,準備去接孩子們,接到了應寧的電話。
她帶着孩子們去了一家高級餐廳裡。
應寧說想孩子們了,想見見孩子們,還有自己的這個大孩子,她真的也想寧雪了,幾天不見就會想。
寧雪也是如此,自從和應寧相認,母女就一直情繫心繫,緊緊相連。
飯店裡,應寧定了一個包間,她已經到了,寧雪帶着孩子們去的時候,服務員把她領上樓去,打開房門請她進去。
她站在門口,讓兩個小傢伙進去,她跟在後面,就在服務員關門的時候,騰項南和喬羽鶴還有閔諾辰正好上樓。
騰項南一雙帶毒的眼眸一下子就看到了裡面的人,權太太正眉開眼笑的招呼兩個孩子坐下,而寧雪也正喜笑顏開的。
因爲房門開着半扇,很快又關上,騰項南沒有看到包間裡的全景,但可以肯定,權沛澤一定在場。
這個蠢女人,果然蠢到家了,難道就因爲人家母親對她好,就心甘情願做了人家的小三?!還帶着他的一雙兒女出來私會情人!
喬羽鶴最爲獨特的,依舊是他那雙敏銳的眼睛,騰項南看到的,他當然也全部收入眼底。
“怎麼了?看到漂亮妞了?”
閔諾辰見兩人目光詫異順着兩人看的方向看去,沒有什麼特別,只是有一兩個大嫂模樣的女服員,似乎是倒茶水的,因爲她們穿的和其他服務員的衣服有點不同。
“這是改了志向愛好了?喜歡上了大媽類的?”
“閉嘴!”喬羽鶴衝着閔諾辰說了一句。
“注意你的拐腿!”閔諾辰對於喬羽鶴的態度很是不滿意,動不動就不許他說話,還不能客氣一點兒說他,“別老是把我當作仇人看!小心把你那條腿也給你治拐了!”
“仇人?切!你作個女人還差不多吧?”
喬羽鶴因爲腿還沒有好利索,拄着一直柺杖跟在騰項南的身後,嫌棄的和閔諾辰打嘴架,他一向冷漠,不愛人囉哩囉嗦,尤其在閔諾辰面前,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卻和這樣一個女人似的男人成了好朋友!
坐進包廂的時候,閔諾辰站起來,“我去趟洗手間,你們點菜,點我愛吃的啊,不許省錢!”
這頓飯是騰項南給喬羽鶴和閔諾辰接風,所以,騰項南把菜單推到喬羽鶴的身邊,“你點。”
“嗯。”喬羽鶴結果菜單,輕車熟路的點了一些菜,合上菜單,對服務員說:“快點上。”
服務員走後,騰項南拿出一包煙來,抽出一根,打了三次才把打火機打着。
跟了騰項南很多年,很少見他抽菸,幾乎是不抽的,可是自從今年寧雪回來,他似乎見騰項南幾乎是隨身帶着一包煙。
喬羽鶴一雙墨色看去,臉上淡淡的憂愁,這和他平日裡的冷漠完全是兩個概念,這個完全是愁,而非是冷漠。
“南哥,你和寧雪鬧彆扭了?”
喬羽鶴剛回國,對國內的事情還不是很瞭解,其實這段時間不在,他也挺想知道寧雪的近況,早就想問了,可是沒膽量,這正好是一個機會,一邊關心了他們倆,一邊還能知道寧雪的情況。
騰項南沒有說話,因爲閔諾辰進來了,喬羽鶴也沒有再問,再者老闆的事,也不要多問爲好,不要給上三分顏色,就想打探老闆的私事。
“喲,南哥,怎麼抽上煙了?記得你從不抽菸的。”閩諾辰嫌棄的把手擡起來在鼻子邊扇了扇飄散的煙霧,挨着喬羽鶴坐過去,不打算等騰項南給他回答,就問喬羽鶴,“點好菜了嗎?都點了些什麼?今天好好宰南哥一頓,在國外那地方,根本沒吃到正宗的中國菜,今天好好吃一頓,啊,想想都澎湃。”
“只要你想吃,我天天請你都可以。”騰項南淡淡的說了一句。
“兄弟感情深啊!以茶代酒,謝過哥哥了!”閔諾辰端起茶杯,自己先喝了一口解解渴,又感慨道:“還是故土故人好啊!”
喬羽鶴和騰項南均對他投去一記白眼,男人家的,要不要那麼酸?
飯中,騰項南站起身,去了洗手間,出了門,目光陰霾般射向不遠處的那個緊閉的包間門。
閔諾辰把頭靠向喬羽鶴神秘地問:“哎,南哥這是怎麼了?來的時候還好好,怎麼回事?樓梯上你們看到什麼人了?怎麼馬上就變味兒了?”
“吃你的吧,老闆的事情,也是你能打聽的?”喬羽鶴站起來,拿起柺杖走了出去。
“哎!去哪兒?”
“洗手間!”
“別都跑了啊!帳結了沒?一會兒還得給我弄幾個美女去嗨呢!”閔諾辰夾了一塊肉放在嘴裡,朝着門口嚷道。
另一個包間裡。
“雪兒,阿澤說你和騰項南一起出去玩了三天?你們和好了?”
“媽,沒有。”
“沒有?!那那三天你去哪兒了?阿澤找騰項南,也沒有找到他?你們不是一起出去了?”應寧放下筷子,正襟的問道。
“不是,我自己出去散了散心。”寧雪說話的時候,沒有擡頭,不敢讓應寧看穿她撒謊的表情。
“那他去哪兒了?”
“我不知道。”在寧雪內心深處,其實也有些蠢蠢欲動的想知道騰項南那幾天去哪兒了?
陽陽燦燦喝了很多果汁,要上廁所,寧雪起身帶他們去,應寧也起來,要一起去,擔心照顧不了兩個孩子。
寧雪一副孝心地說:“您坐着吃吧,他們這麼大了,我能照顧得了。”
“好吧。”應寧雪寵溺的看着她的孩子和她孩子的孩子們,一臉的幸福,在寧雪出門後,她又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女兒的婚姻總歸是一個問題,那騰項南看似成功,也愛寧雪,但是那個莽撞的脾氣真的是太不成熟了,這樣的話,她擔心女兒跟着他也不會幸福。
可是,寧雪如果不跟着他,這一個單身女人,還帶着兩個孩子,又有哪一個男人願意娶她?她到是也給寧雪留意過幾個富家子弟,可是,人家那些公子身邊,一個個美女如雲,寧雪雖然長的不錯,可是畢竟已經年齡都二十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