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娘娘!”從外室傳來阿布的聲音,她急匆匆地踏進內臥,“陛下來了,襄……”
話還未說完,她便愣住了,因爲我和君臨月在同一張牀上的相擁姿勢。
“娘娘……”她不知所措道,聽到穩重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只能拜倒在地上叩首,“陛下……”
腳步聲在內臥門口驀然停住,然後,暴怒的聲音響起:“你在幹什麼?!”
我不理他,依舊死死地抱住君臨月,靈力已經快要包圍住我的心臟,只消一會兒,溫暖的體溫便會隨着靈力一起散發出來。
“水清寒!你給我起來!”君尊月暴怒地快步走過來,似乎想要將我拖下牀。
“站住!”我一聲大喊,便看見他下意識地停住了腳步。
溫暖的力量從我身體裡迸發出來,淡淡的金光包圍着我和君臨月,灼熱的體溫從我的身體傳遞到他身上,我分明看見君臨月的臉色稍稍紅潤了一點。
我驚喜地笑,隨即將君臨月抱得更緊。
溫暖的溫度開始蔓延到整個瀟狐殿,連趕來的妖醫都因爲這樣溫暖的溫度而驚異地停在殿門口。
君臨月緩緩睜開眼,見我將他抱住,便輕笑了下,擡起纖細孱弱的手回抱住我的腰。
我身體一顫,立即放開他,跳下牀指住他的鼻子大叫:“臭小子!剛剛救了你你就開始吃豆腐了?!”
衆人黑線。
君尊月也明白了事情的原委,鬆了口氣,溫柔的笑意又回到他臉上,他走上前,坐在牀沿上:“臨月,現在好點了嗎?”
君臨月看到君尊月的那一刻,脣邊的笑意忽然僵了僵,隨後便很好地掩飾住,他恭敬道:“王兄,好多了。”
“怎麼會突然發病?”君尊月似是沒有看到君臨月僵住的笑意,溫和地問道。
“沒什麼,在雪地裡站久了而已。”君臨月一筆帶過,似是不想君尊月問這個問題。
我站在一邊聽着他們談論這個話題,尷尬地撓了撓腦袋:“對不起啊君臨月,我不知道你身體不好……”
君臨月看向我,避重就輕地認真說道:“姐姐,我覺得,你還是叫我布穀比較好聽。”
“布穀……”我咀嚼着這個名字,不知爲什麼,知道了他的真名後,再叫他布穀總覺得有點怪異。
我低頭沉思着,忽然想到了一件事,立馬跳起來指住他的鼻尖大叫:“厚!我想起來了!是你告訴君尊月我們出來逛廟會,才讓我被綁架的對不對?太過分了!”
“綁……架?”君尊月聽到這兩個字,眉毛抽搐了下。
突然,他看到我身上的衣服,微微擰起眉:“你怎麼沒穿上鳳袍?”雖然是問我,他卻是看向了阿布。
“我不想穿。”怕他遷怒到別人身上,我快速地回答道。
“爲什麼不想穿?”他問,眼中已透出了一絲涼薄的冷。
“太重了。”我簡短地回答道,看着君尊月的眼睛驟然明亮和君臨月的眼睛黯淡下去。
“只是因爲重而不想穿嗎?”
“還有。”我頓了下,看着君尊月一臉的緊張,忽然就覺得有些好笑,“太醜了。”
一聽這話,君尊月才又鬆了口氣,他笑着站起身:“那麼,就不要穿它了。”
我暗自慶幸了下,得虧我聰明,如若我說因爲它是妖后的象徵,君尊月一定會逼着我穿上它的,而我要是說是因爲這衣服本身的缺點,說不定他不會讓我穿上它了呢。
他走到我面前,拉起我的手,問:“要陪我出去走走嗎?”
不知爲何,聽到這句話後,我下意識地看向了牀上的君臨月,只見他面上帶着微微涼薄的笑,卻籠罩着一股冰冷。
君尊月順着我的目光看了過去,似乎察覺到了什麼,轉頭對跪在一邊的阿布淡淡說道:“帶襄親王爺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