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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毅,還未請教神醫的芳名。”毅沒有理會方劍與鄔昊,回過神來之後,定眼看着晴悠。
“晴……悠……”毅眸中的那團火似又回來了,深幽且讓人迷失的雙眸讓晴悠再次失去了自我,這般灼熱的眼神讓她感到刺眼,她不喜,但卻又忍受不了yòuhuò,最終還是陷入。
一抹自信地笑容自毅臉上溢出,似嚴冬裡的紅梅,奪目炫麗,“我要活着,你我的交易依然成立,但你得保證我活下去……”
最終連晴悠自己都不確定是如此答應了他,於是兩人便同居於醜廬。
時至夏日,毅體內的熱毒蠢欲動,身體狀況時好時壞,而晴悠卻難得迎來了身體的好轉。
不知不覺,毅已到醜廬四個月了,在晴悠的治療之下,身體也慢慢的好轉,體內的火毒也受到了控制,除了無法根治之外,其它均於常人無異。
“這妖女都不知道是不是存心刁難少主,盡是讓少主做些下人的活,少主是何等尊貴……”鄔昊剛進醜廬,便又見毅赤luǒ着上身,在院裡劈柴,這亦不知是其第幾次如此對晴悠發起抱怨。
方劍雖也不滿晴悠之舉,但見毅身體一天比一天強壯,病情日日好轉,不免也對她此舉做出了深思,“好了,鄔昊,每次上山少主都幹着不同的活,你總是存有怨語,不知之人還以爲你是少主的娘了。”
“大哥……”鄔昊不滿方劍之語,欲與其理論,“少主可是幹大事之人,此等粗俗之活怎能……”
“夠了,”方劍輕聲重喝,“慎言,少主的身份有多敏感,現今時局未定,我們得謹慎以待,爲了少主,我們的一舉一動都要萬分小心,步步爲營方可。”
鄔昊自覺失語,低頭自責,“大哥,對不起,是小弟魯莽了。”
“鄔昊,我們兄弟二人出生入死近十載,你的個xìng我怎不知,但現今局勢有變,我知你是有抱負之人,是我這大哥誤了你的前程……”方劍見鄔昊如此,心裡揪痛。
“大哥,你這是何話,自我跟你進入沙場,在你在戰場上救下我的那一刻起,我的命就是你的,你奉少主爲主,那我當然跟隨而去的,此話以後休提了。”鄔昊堅決的口吻讓方劍臉帶一笑。
兩人肩並肩,手搭手地相互肯定之後方進入到醜廬中。
見到毅之後,兩人都恭敬地行禮,喚道:“少主……”
毅未看兩人,繼續幹着手中之活,每根手臂粗的木柴被其一分爲八,額上的汗珠接連而掉,看得兩人心生憐意。
“事情都安排好了嗎?”毅傲氣的臉上未有因幹粗活而被磨滅掉茅山志全文閱讀。
方劍恭敬回道:“都安排好了,明日我們將啓程至翁縣,只是我不放心少主一人在此,不如……”
“不必,”毅止住了方劍,停下之後,拿起脖子邊上的布巾擦拭臉上的汗水,“晴悠不喜歡人多,更不喜歡有外人來打擾,我在這裡很安全,你們安心辦事便可,不必安排人再來。”
“可是少主……”鄔昊並不放心,欲再勸,但接收到方劍搖頭暗示止住了,“那不知少主還有其它吩咐沒有?”
“耶律絲琴,這個女人,這個女人一定要將她留給我……”毅咬牙切齒,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女人的名字,而後憤憤地道。
方劍與鄔昊聽了此名亦變得氣憤不已,鄔昊更有一種想殺人的氣息爆燃而出,“少主,您放心,這個女人,我們一定會將她留給你的。”
約莫一個時辰之後,晴悠煉氣回廬,見到二人之後便轉入後院,鄔昊不滿晴悠的冷漠,但又礙於毅跟晴悠現今的關係,故此只能隱忍着。
“少主,這是我方家劍譜和鄔昊的金剛拳,武一定要勤練,雖然你的身體不好,但練武可強體健體,亦可保護自己,當然少主家祖傳的武功秘笈亦不可廢,只是礙於時局所限,少主可要慎用……”方劍一一叮囑之後方進入後院與晴悠道別。
“雖然我不喜歡你,但既然你與少主有恩,我還是要對你禮待有三,”鄔昊在方劍的要求下對晴悠之前的不禮行爲道歉,“先前有什麼得罪的,請晴悠姑娘寬宏大量,不與小人計較。”
晴悠未語,徑自的抓着藥。
鄔昊躬着身子,雙手拱起等着晴悠的回答,但她不語,鄔昊不知該不該起,側臉看向方劍。
方劍亦拱手對晴悠請罪道:“晴悠姑娘,我先鄔昊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得罪,請姑娘看在少主的份上原諒我們的無知。”
“夏日已至,山路難走,”晴悠邊說邊將藥材切片,而後用紙包成小包遞至,“每次一片,開水浸泡,隔日不可服。”
方劍與鄔昊轉臉相視,未立即接過,而是雙雙謝道:“謝謝姑娘。”
兩人離去,晴悠與毅的日子亦過得異常平靜,每日除了研看醫書,熬製湯藥,便是練氣採藥。
晃眼,二年便過去了,晴悠尋着一味珍貴藥材於崖邊,坐於懸崖上綁着樹藤於崖邊大樹之上,懸身邊崖邊,側身探視着長於懸崖邊上的無情花。
十五歲的毅身穿粗布灰máyī,烏黑的民絲束與冠頂,膚色偏黑,但卻顯得更有男子氣慨,臉上的傲氣稍有收斂,一股無形自發的霸氣猶爲逼人,如若不是見其衣着樸實,不知之人還以爲其是高高在上的王者。
一手提着白兔雙耳,一雙執着一枝掛滿果實的樹枝,掛着迷人的笑容向崖邊而去,不料卻見晴悠腰繫樹藤懸於崖邊,立即將手中之物甩於地,衝上崖邊,將探着身子向下看了晴悠抱了回來。
“你怎麼就是這麼固執,你可知道這有多危險,稍有不慎,就落入萬丈深淵,神仙難救了。”毅環着晴悠的細腰,將其扛起,晴悠垂着雙腿,上平身橫平,擡着頭看着扛着其之人。
闔眼無力回道:“我都已經測試過這樹藤kǔnbǎng力度,比我重兩倍的石頭都能掛住,以我之重,且我還未離崖邊,怎會有危險呢?”
毅將晴悠腰間綁着的樹藤解開,微鬆開手,讓其雙腿着地,而後才鬆開了手,將樹藤卷收回來,甩到大樹底下,嚴語道:“不管你做過多少測試,但拋下去的終究不是你,所以不能作實,此花,你跟我說只是想看看,可你現在已越線了,你分明就是想採摘,爲了你的安全着想,我們現在就回醜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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