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君城一言不發帶着沈蘇回到別墅,停好車之後,看都沒有看她,只顧大手拉着沈蘇就往庭院裡走。上階梯的時候,因爲走的匆忙,沈蘇的腳崴了一下。杜君城這纔回頭看了她一眼,卻沒有停下來。
一進客廳,杜君城將沈蘇摁在沙發上,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吻了上去。。
‘啪’的一巴掌,在午夜安靜的客廳裡,顯得特別響亮,似乎連回聲都在耳邊一下下的迴盪。
沈蘇的臉是溼的,眼神憤怒而又憤慨,在杜君城的驚愕與憤怒中,緊了緊適才被扯開的衣服,兩手支撐住身體,往沙發裡面縮了縮,好與杜君城拉開一段距離。
杜君城冷笑一聲,摸了摸自己剛被打過的嘴角:“現在又來跟我裝貞潔烈女,沈蘇,我之前告訴你的,你怎麼總是不記得呢?不要跟我玩欲擒故縱的遊戲,我不是嚴慕飛,不懂得什麼憐香惜玉。”
說話的同時,杜君城一隻手拉住沈蘇往自己身邊扯,另一隻大手捏住了沈蘇的下巴,逼她仰頭在明晃晃的燈光裡看着自己。
沈蘇的眼睛被燈光刺的疼,眼淚啪嗒啪嗒往下落,偏偏嘴巴還是那麼倔強:“那你還真是擡舉了我,也擡舉了嚴慕飛。”
見杜君城只是眯着眼睛不說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沈蘇那點兒小道行,根本就猜不出來,只得繼續道:“杜君城,是你不待見我,我自動消失,你還有什麼不滿意?我們說過,欠你的錢,肉償。是你不要我,不是我違約,那麼你現在有什麼不滿意?”
杜先生,從頭到尾,違反約定的那個人都是你。是你把我留在你的世界,
又是你一步步將我從你的世界裡逼出去。
杜君城冷着一張臉看她說,她覺得自己的聲音在打顫,卻照舊打算說完:“你沒有證據,只是聽了你妹妹的話便斷定我是婊子、賤人,你自己偏聽偏信,不辨是非曲直,沒有人能夠說什麼。那麼現在這個婊子賤人決定要滾回自己的世界裡去,你爲什麼還不放過她?”
杜君城的臉色鐵青,捏着沈蘇的大手更加用力,幾乎要將她的骨頭捏碎。他湊近了她的臉,兩個人幾乎能看清彼此眼睛裡的光亮來自哪裡。僅僅是從杜君城暗黑的瞳孔裡,沈蘇就讀到了他滿身的怨氣。
“激將法?想要我放過你?沈蘇,當初有跑到我面前攔我車的勇氣,你就得做好不死不休的準備。我杜君城,不是個壞人,卻絕對不是個十足的好人。你放心,只要有哪一天,我玩膩了你,就算是你想留在我身邊,就算是跪着求我要你,我都不見得有那個心情。”
“但是現在,我顯然沒有沒有膩了你!”
杜君城一字一句認真說完,直接宣判了沈蘇的宿命。沈蘇覺得即使是在這個即使恆溫都要比外面暖和幾分的房間裡,她的心裡也不斷的浸入絲絲寒意。
他的脣緩緩落了下來,落在她涼薄的脣上,偏偏還要用力咬着。兩個人視線相對,眼中是清晰的彼此的倒影。
“沈蘇,認命吧,你只能是我的。”
沈蘇沒有在掙扎,任由他抱着自己上樓。看着他的那一刻,雙手支撐住他的胸膛:“這個懷抱,曾經是我想要的。可是現在,卻是我無比憎恨的。”
“如果恨能夠讓你留在
我身邊,那麼你就恨好了。”
一天,兩天,沈蘇不記得自己在別墅裡呆了幾天了。白天的時候,總是冷冷清清的,到了晚上,就要應付杜君城無休無止的折磨。有那麼幾次,她假裝睡着,像具屍體一般不給他任何反應,可是杜君城絲毫不在乎。
沈蘇覺得自己要崩潰了。
她反抗不了,也同樣逃不了。杜君城把她困在在他的童話城堡裡,她像是他手中的提線木偶。
這天,外面的天很早就陰了下來。這個冬天,雪似乎格外的多。沈蘇早早上了牀,閉着眼睛卻沒有睡着。
聽到上樓的腳步聲,沈蘇緊了緊自己的被子。
不過片刻,粗重的呼吸帶着濃重的寒意與酒氣,噴灑在她的耳邊,脖頸裡。她側着耳朵,聽到簌簌的聲音,而後被人抱在了懷裡。
她情不自禁就想往身邊的‘杜君城’牌大暖爐上靠,想到彼此的立場,終於還是在被窩裡握緊了自己的拳頭,假裝不經意的翻過身去,用一個背影面對着他。
杜君城醉眼惺忪,眯着眼睛在黑暗裡看了一會兒,伸出一隻胳膊,強硬的將她拉了回來,和自己面對面,將腦袋靠攏在她身邊,這才滿意的鬆了一口氣,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小白鵝啊,小白鵝。”
房間裡是一片春意暖人,別墅外的世界,卻在這一夜間沸騰了。
一條娛樂新聞佔據了傳統娛樂媒體和知名網站的首頁:當紅女星夜會神秘男,據知情人士爆料,婚期已定。
沈蘇看到這條新聞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的時候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