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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田嬤嬤也挺忙的,就不要再麻煩她了。”林依雲連連擺手,佯裝漫不經心地問道:“大姐,文老夫人還另外請了先生來教導你呢?”
林芷珊點點頭,並沒有就這個問題繼續深談的打算,而是徑直問道:“不知三妹今日前來相府,可有何要事呢?”
林依雲心裡暗惱,從站在身後的侍書手裡接過一個巴掌般大小的漆木盒子,打開來,推到林芷珊面前,臉上流露出一抹恰到好處的尷尬笑容,雙手放在膝蓋上,手指互相纏繞在一起,將一個犯了錯害怕被人批評的嬌弱小姐演驛得活靈活現。
“大姐,前幾天我曾說過要送你一套花式頭面,未想一忙碌就忘記了,直到今日在二姐和四妹的提醒下,我纔想起這件事情,所以立刻就帶上這套牡丹花頭面來跟你請罪了。”
看着面前的牡丹花頭面,林芷珊眼裡掠過一抹異色,信手取出放在最上面的一朵牡丹花髮簪,手指撫摸着簪頭那朵活靈活現的豔紅色泛金邊的牡丹花,嘴裡則喃語道:“奇怪,這朵花好眼熟……”
站在她身後的田嬤嬤上前一步,意味不明地看了林依雲一眼,輕聲提醒道:“三小姐送了一套同款式,但顏色略微暗沉一些的頭面給老夫人。”
“是了,我說爲何這套頭面看着很眼熟,原來如此!”林芷珊搖了搖頭,將手裡的髮簪放回盒子裡,蓋上盒蓋,再將盒子推到林依雲面前:“三妹,這套牡丹花頭面我不能收。”
林依雲咬了咬脣,臉色慘白如紙,身體也微微顫抖着,滿臉的驚惶害怕和恐懼:“大姐,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也沒想到爲你設計頭面花樣的時候,腦子裡就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了你一襲豔紅衣裙,再佩上一套同樣紅色頭面的靚麗模樣,所以……”哼,紅配紅,俗!只可恨,林芷珊竟然變得這般聰明狡猾了,明明上次送牡丹花式頭面給林老夫人的時候,她的眼眸裡流露出濃濃的喜悅和羨慕,如今竟然能拒絕比上次送給林老夫人的牡丹花式頭面做工還要精緻且大氣的頭面,還真出乎於她意料之外!倒是可惜了這幅她特意讓人趕工做好的牡丹花頭面,竟然沒能順利離間林老夫人和林芷珊祖孫倆的情誼!
林芷珊不以爲意地擺了擺手:“三妹,你也是一片好心,我又怎會怨你。只不過,你也知道祖母是我們的長輩,不論衣裙飾物,還是吃食用度,我們做小輩的都不能越過她!今日還好是在相府,若是在定國公府裡,我還真不知該如何爲你圓過此事。”
林依雲眼眶泛紅,滿臉感激的看着林芷珊:“大姐,這次是我疏忽了,只一心想着你喜歡牡丹花,所以就想做一套天下無雙的牡丹花頭面送給你。”
“只可惜我對大姐的瞭解太少了,只知你喜歡牡丹花,卻不知道你是否還喜歡其它的花?”
“對於花,我倒沒有什麼特別的喜歡和厭惡。”林芷珊淡淡地瞥了眼林依雲,道:“我相信三妹的眼光,定會挑一套漂亮的花式頭面給我。”
“大姐,你放心,回府後我就立刻讓人重新做幾款花式頭面,再送來相府給你挑選。”林依雲抿了抿脣,臉上流露出一抹恰到好處的疑惑:“大姐,今日我來相府時,聽到路人提及長公主夫婦和武候王夫婦四人均已抵達盛京,也不知這消息是真的還是假的。”
林芷珊漫不經心地笑道:“我最近挺忙的,倒沒有注意這件事情,難得三妹打聽到這些消息,可否和我詳細說說?”
林依雲暗自磨了磨牙,都到了這個時候,林芷珊還在裝傻!
“大姐,你也知道我平時很少出府,連一次宴會都沒有參加過,也沒有一個知交好友,又如何能知道這些消息呢!”林依雲扁扁嘴,滿臉的委屈和哀怨:“倒是大姐你經常跟着文老夫人和文小姐出府赴宴,連盛京各府情況都如數家珍,又豈會不知道這件小事呢!”
林芷珊攤攤手,滿臉的無奈:“三妹,這你倒是錯怪我了,自前幾天我回了一次定國公府後,就再也沒有走出相府一步。若非你今日提及此事,我還真不知長公主夫婦、武候王夫婦四人已回到盛京。”
“可……”
“叩……”
敲打在屏風上面的聲音,打斷了林依雲未出口的話語。
迎着林依雲那陰冷的目光,春桃目不斜視,徑直走到林芷珊面前,行禮道:“大小姐,還剩下兩盞茶時間了。”
接着,才朝林依雲行禮道:“給三小姐請安。”
林依雲愣了愣,長而捲翹的睫毛眨動間,迅速斂好了眼眸裡的那抹陰冷,忙不迭地擺手道:“快,快起來,你是大姐身旁最得力的貼身丫環,如何能向我請安。”
“三小姐,禮不可廢。”春桃正色道:“而且,奴婢只是一個下人,自賣身入定國公府侍候大小姐那天起,奴婢就生是大小姐的人,死是大小姐的鬼,而三小姐是大小姐的親妹妹,又如何當不起奴婢的請安。”
林依雲咬了咬脣,放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長長的指甲深深地陷入手心,以此來剋制住自己胸腔裡那些翻騰的情緒。
她怎麼也沒想到,這三個月裡不僅林芷珊的性子有了一個改變,就連春桃這個侍候林芷珊的丫環的性子也有了一個很大的轉變。至於其它的夏荷、秋菊、冬梅和田嬤嬤等人,定也如此!
難不成那文老夫人還真如大家所說般琴棋書畫女紅俱佳,同時還擅長奴人御下之術?
好恨……爲何這般有才的奇女子,竟然不是她的外婆,否則,她何需過得這般辛苦!
心裡轉動着許多念頭的同時,林依雲臉上也流露出一抹震驚:“春桃,瞧你這話說的,大姐一向待你極好,從未將你當成普通的下人般看待,你又何苦這般妄自菲薄呢!”
頓了頓,林依雲又道:“其實我最不喜歡的就是這所謂的奴隸制度了,大家都是人,本就應該身心兼自由,人人平等,就算侍候人也不過是給主子打工,有着來去自由的權力,又怎能動不動就逼迫着人簽下死契,將一個活生生的人變成家生子之類可以隨意棄之不用的物品,這是對人性的一種抹殺……”
林芷珊臉上的笑意收斂住,滿臉的肅穆和森冷:“三妹,你該慶幸今日是在相府,否則,這番大逆不到的話傳出去,不止你會沒了命,定國公府其它的人也逃不了干係!”
前世林依雲也曾講過這樣的話,只是,那時的林芷珊猶如今日站在林依雲身後,滿臉惱怒和氣憤之色的侍書和侍畫般被林依雲洗腦了,不僅沒有覺得這些話有何不對勁之處,反而還深以爲然。
當然,若只是如此,林芷珊也不會這般氣惱林依雲,最令她痛恨的是林依雲竟然蠱惑着她跑到李沐清面前,將自己對這番話的感悟講了出來。
當時,李沐清滿臉都是對林依雲那寬闊胸襟的敬佩和讚歎,並且還將他私下裡整理的林依雲寫過的詩詞,以及林依雲無意中講出來的一些蘊含着深刻哲理的話語冊子拿了出來,細細和林芷珊探討……
那時的林芷珊被所謂的情愛迷了眼,根本就看不出李沐清那每次談及林依雲時熱切的語調和愛慕的眼神,以及林依雲得知她和李沐清走得再近一些後那帶有深意的眼神,並且私下裡還爲自己終於找到了接近李沐清,獲得李沐清好感的渠道而欣喜不已,同時也萬分感激林依雲不計前嫌地指點了她一條順利嫁入李府,成爲李沐清妻子的光明大道。
可,如今想來,這一切都不過是一個笑話!
只要一想到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李沐清因爲娶了她而順利邁入盛京貴族圈而沾沾自喜,林依雲則心裡嘲諷她如一隻家養的小狗般不記仇怨,只需主人的一個眼神,就乖巧地跳進了陷阱裡,爲主人帶來了無數的名利和權勢,林芷珊就差點咬碎了一口銀牙。
而最令林芷珊無法忍受的就是因爲這番來自於林依雲的大逆不到的言論,不僅影響到了她自己,也影響到了相府一衆人。若非文相和文老夫人兩人私下裡伸出援助之手,她前世的境遇只怕會更悽慘!
“啪!”
紅色的鞭梢,劃破空氣的時候,傳來尖銳的聲響,只令林依雲有瞬間的呆愣。
看着近在咫尺的鞭子,林依雲那雙漂亮的杏眼瞪到最大,嘴脣大張,滿臉的不可置信和驚駭。
逃,快逃開……
她的大腦在這般叫囂着,可惜,那自她附身後就開始種種揚名佈置,卻一直沒有得到很好調理的身子,並沒有如她期望的那般躲開這道炫目的紅色長鞭。
“啊……”尖利悽慘的叫聲,迅速透過沒有關閉的門窗,遠遠的傳揚了開去。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