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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兩個上穿淺棕色小襖,下系石榴紅色百褶裙,約摸三十出頭的婦人,一左一右地行到孫氏面前,躬身行禮道:“二夫人,未得到老夫人命令,你不能擅自離開院子。”
“你們給我讓開!”孫氏氣得身子微微發抖,一手叉腰,一手指向攔住她去路的兩個嬤嬤,厲聲喝斥道:“老夫人已被林芷珊那個賤人氣暈了,這佑大的定國公府馬上就會因爲沒有人打理庶物而陷入一團混亂中,這樣的責任你們可承擔得起?!”
孫氏向來都是老好人一個,實則卻有着不輸林老夫人的狠厲手段。若換了其它的下人,見到這般怒氣勃發的孫氏的話,定當因爲種種原因而生出畏懼之感,然後就裝出一幅被孫氏帶着人強硬打出去的模樣,而悄悄地放了孫氏離開。
只可惜,這倆個嬤嬤雖表面聽從林老夫人的吩咐,實則卻已被林芷珊收買。故,此刻,倆個嬤嬤不着痕跡地互望一眼,然後由一人繼續回話道:“這是老夫人親自下的令,老奴們不敢有絲毫的隱瞞,更不敢陰奉陽違放了二夫人,還望二夫人不要再爲難奴婢們。”
“放肆!你們這倆個老虔婆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敢如此對我!”哪怕孫氏有着再好的涵養也會被氣得跳腳,更何況這幾日連續而來的打擊,早就令她腦子裡的最後的理智之弦也徹底崩斷:“來人,將這倆個一直阻攔我出府的婆子拉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兩個嬤嬤同時擡頭看向孫氏,然後又冷冷地瞪着那些得了孫氏命令,正慢慢將她們包圍起來的下人,厲聲喝斥道:“誰敢,我們可是奉了老夫人的命令看守二夫人!”
“呵!”孫氏冷笑一聲,朝剛纔來報信的那個嬤嬤使了個眼色。
“發生了什麼事?”
伴隨着這道低沉的男音響起,出現在衆人面前的是一個約摸三十出頭,白面無鬚的男子。只見他身穿一襲藏藍色緞子長袍,外罩一件黑色滾狐毛披風,只是隨意地站在那兒,就令人不由得生出一種仰望高山的感覺來。
隨着他的行走,衣袍翻飛間,露出繡着銀色雲紋的袍腳,和腰間的玉革帶一起相映成輝,端得是貴氣無方。
當然,這只是遠觀。
待到他走近了,那張面容徹底顯露在衆人眼裡,就只令第一次瞧見他模樣的下人不由得倒抽了口冷氣,然後忙不迭地垂眉斂目,就連肩膀也微縮,恨不能自己就此消失在這個人面前,以免被這樣的人記恨上,然後一輩子都寢食難安。
無它,只因這人明明有着一張給人予穩重感的方臉,濃黑的眉毛,高挺的鼻子,但那狹長的雙眼裡偶爾掠過的陰冷,以及那緊抿的薄脣,都給他增添了幾分陰邪氣,只令每一個被他注視到的人,都覺得自己被一條毒蛇給盯住似的,只要稍有不慎就會被其狠狠咬上一口,從而丟了性命。
唯有孫氏在見到這人時,立刻就眼前一亮,猶如見到了救星似的,以一種三十多歲婦人根本就達不到的速度,迅速朝他奔過去,嘴裡也急切地呼喚道:“老爺,你可算回來了!你再不回來,我和嫺兒就不知被這些下人欺負成什麼樣了,嗚嗚嗚……老爺,你一定要爲我和嫺兒做主啊……”
是的,這個男子正是定國公府的嫡次子林遠兮。
看守院門的兩個嬤嬤,“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磕頭道:“見過二老爺。”
不待林遠兮出聲詢問,兩個嬤嬤就異口同聲地爲自己辯駁道:“回二老爺的話,昨日老夫人和大老爺突然生了一場重病,不得不臥牀休息,二夫人趁此機會封了定國公府的大門,奪了定國公府庶物大權。未想大小姐得知老夫人和大老爺臥病在牀,遂急急從相府趕回定國公府,卻被二夫人吩咐人阻攔在門外,而大小姐情急之下,不得不破了側門而入。與大小姐一同回府的尚且有靖王和仁心堂李大夫,老夫人在被李大夫救治好後,立刻就治了二夫人禁足三個月,抄寫《女誡》《女則》等書的懲罰。”
“你們這兩個老虔婆,當着我的面就敢這般誣衊我,還不知私下裡究竟傳了我們二房多少閒言碎語!今日我不打死你們這倆個老婆子,我就不姓孫!”孫氏滿臉的惱恨,清秀的面容也扭曲得不成樣,看着倆個婆子的眼神,猶如看向倆個死人,“說吧,你們究竟收了那林芷珊什麼好處,竟然值得讓你們做出這等誣衊主子的決定!”
“老奴不敢。”兩個婆子齊齊磕了個頭,就有一個婆子繼續道:“老奴敢對天發誓,老奴所說絕無虛言。更何況,昨日的事情經過究竟如何,闔府的人都知曉,若二老爺不相信的話,大可再找其它的下人來詢問一番。”
另一個婆子也附和道:“二老爺,二夫人,老奴們也只是奉命行事,並不敢有絲毫地爲難。”
……
林遠兮雙眼微眯,右手食指摩挲着大拇指,淡淡地看過在場的所有人,最後纔將目光落到了滿臉驚懼不安,嘴脣蠕動了許久,卻一直找不到一個插話機會爲自己辯駁幾句的孫氏身上。
此刻,孫氏心裡早已沒有了之前的驚喜和得意,只覺得自己整個人猶如突然墜落到萬年寒冰洞窟裡般,那絲絲冷意以一種看似緩慢,實則非常迅速的奇快速度穿透她那厚重的襖裙,滲入她的骨頭,只令她臉上的血色盡褪,身子也微微顫抖着,牙齒更是因爲極度的冷意而咬得咯吱作響。
林遠兮嘴角微勾,冷聲道:“孫氏,你太讓我失望了!”
“撲通!”
孫氏只覺得自己身子裡的最後一絲力氣和溫度,也因爲這句不含絲毫情緒的冷漠話語而徹底飛灰煙滅,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的膝蓋一軟,重重地栽倒在地上,淚水漣漣。
只可惜,孫氏的面容只是清秀,再加上這十多年養尊處優的生活,也令她早早就發了福。雖每次都自行安慰這是有福之相,但實則在男子心裡卻還是覺得“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着粉則太白”的二八年華的少女最合其心意。
這樣的女子,或嬌嗔、或流淚、或哀傷、或悲痛等等,總會讓人捨不得拒絕她們說出的任何要求,更恨不能將自己擁有的東西全部捧到她們面前,供她們挑選,以博她們歡顏一笑。
再加上此刻的孫氏,因爲一番折騰而髮髻散亂,衣袍凌亂,還真讓人生不出憐惜的感覺。更不用說早就看膩了她那僞裝出來的風情的林遠兮,又如何會再爲之駐步,溫言軟語的安慰一番?!而她剛纔那般急切焦急之下,頭腦發暈地朝林遠兮的方向撲去,並且大聲爲自己辯駁的同時,也厲聲訓斥那倆個婆子,卻沒有注意到林遠兮看向她那明顯和往常不一般的“假牙”時眼眸裡流露出來的嫌惡。
因此,此刻的孫氏,怎麼也未預料到明明應該給予她全部支撐的夫君林遠兮,竟然一句話也不問地就轉身離開!
這般冷漠待她的林遠兮,真是當年那個爲了博得她歡顏而放下男子身段伏小賣低,甜言蜜語彷彿不要錢似的一句接着一句的林遠兮嗎?
……
驚訝、不可置信、恍悟、哀傷、沉痛等等情緒,在孫氏面容上一一地浮現,而她的身子也慢慢地散發出一種哀悽絕望的感覺,只令跟隨她一同進入定國公府的貼身嬤嬤心裡一陣陣發憷,也顧不上考慮太多,急行幾步,和其它幾個婆子將孫氏攙扶起來的時候,也在孫氏耳旁輕聲勸說了幾句。
孫氏那漸漸迷茫的雙眼,猛地清醒過來,而那癱軟的身子也猶如被注入了無窮盡力量般,猛地站起身,迅速朝林遠兮離開的方向奔去。
很快,孫氏就奔到了林遠兮面前,“撲通”一聲跪下道:“老爺,求求你,救救我和嫺兒吧……”
林遠兮頓住腳步,微微垂眸,定定地凝視着狼狽不堪的孫氏,臉上的神色變幻莫測。許久後,他才低聲問道:“孫氏,你可知,你犯了何等大錯?”
“我……”孫氏抿了抿脣,膝行幾步,抱住林遠兮的右腿,哀泣道:“老爺,我嫁給你的這十多年裡,一直兢兢業業地打理府裡的庶物,更處處以大嫂的言行舉止來警惕自身,時刻警醒自己一切都要以二房的榮耀爲先……”
可惜,孫氏想通過訴說自己這十多年的辛苦來換得林遠兮的理解和憐惜的舉動,卻是大錯特錯了!
這一點,由林遠兮身上越發冷冽的氣息裡就可以瞧出來,更不用說,此刻他的眼眸裡還流露出濃濃的嫌惡和輕蔑:“孫氏,我憐惜你出身於小戶人家,不懂貴族圈子裡的作派,所以你偶爾犯的一些不該犯的小錯,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過你。可,你昨日竟敢趁着母親和大哥臥病在牀,珊兒和軒兒都不在府裡的時刻,謀奪定國公府庶物大權,你可知,你究竟犯下了何等大錯?!”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