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管家跟了覃慕柏近十年,宋曉曉覺得覃慕柏對於秦管家的事情應該是比較瞭解的。
想到剛纔聊天無意之中提及到的話題,就忍不住問一下覃慕柏,誰知道覃慕柏說:“我是看中他的能力以及人品纔會用他,至於他的感情問題就不在我的關注範圍之內,怎麼,你還對他的感情問題這麼的關心?”
他能夠說出這樣的話,宋曉曉真是一點兒都不意外,太符合他的性格與說話的方式:“不是啊,我就是覺得剛纔一不小心提起到了他的傷心事,他心裡肯定不好受,總歸是相處了這麼久的人,秦管家又一直很照顧我,我心裡難免有點兒歉疚。”
覃慕柏笑了一笑:“所以呢?你知道他的私事之後是想做些什麼?總該不會是想要給他介紹個對象吧?”
宋曉曉爬起來,盤腿坐在他身邊,眼睛亮了一亮,說話的聲音都輕快了不少:“這樣也很好啊,要是有合適的,可以給他介紹介紹。”
覃慕柏將她拉回來,再翻身壓住:“什麼時候還想給別人做媒婆了啊?”
宋曉曉雙手環住他的脖頸,輕盈盈的笑着:“秦管家長得也不差,又會做飯,又會照顧人,想要找個喜歡他的應該也不是難事,他一直孤孤單單的一個人也不好。”
說起來是真的有點兒歉疚的,秦管家一向不提自己的私事,她也是不知道纔會問起來,不過覃慕柏的提議倒是挺好的,從過去的陰影裡走出來,找個合適的人相處結婚。
只是仔細想想她認識的人不多,適合秦管家這個年齡的人就更少,這事兒真要是想要幫秦管家辦成,還得多費點兒心思,當然得靠覃慕柏這個人脈廣的人才行。
覃慕柏低頭咬了她一口:“你這麼關心他爲他着想,我都要吃醋了!”
可不就是不高興麼?從回來看到兩個人坐在一起看電視聊天,到現在又聽見她誇獎秦管家,他確確實實是有點兒不高興的。
宋曉曉好笑的捂着他的嘴不讓他靠近:“你在亂想什麼,什麼吃醋不吃醋的。”
她跟秦管家是朋友,清清白白的,他怎麼就胡思亂想了呢!
覃慕柏伸手去解她身上襯衣的扣子:“身爲男人看見自己的老婆跟別的男人相處得很好說說笑笑的自然是不高興的,吃醋也很正常。”
身上一涼,他已經將她的衣服扒下來,滾燙的脣落在胸口上,她渾身顫了一下,輕喘着:“還沒洗澡呢!”
覃慕柏不理她,又繼續去扯她的褲子,剛脫下來,手機就響個不停,他不想理會,宋曉曉一直催促他接電話。
覃慕柏煩躁的爬起來,宋曉曉爬起來將衣服穿好,看着他接了電話往陽臺那邊走,搖頭笑了笑,快速的爬下牀去,小跑進浴室。
“知不知道我這裡現在幾點,你打電話來煩我,你最好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說!”覃慕柏冷着聲音很是不耐煩的衝靳絕吼道。
“我知道啊,九點不到,我有妨礙到你什麼?”相較於覃慕柏的煩躁,靳絕顯得很冷靜,語調沉穩平靜。
“你說我一個已婚人士,晚上會幹什麼?”覃慕柏冷冷的回了一句話。
“……”靳絕沉默片刻,“好吧,是我考慮不周,那我以後儘量白天找你!”
“說吧,廢話這麼多,”覃慕柏一點兒也不跟他客氣。
“邢夢妍我們還沒有找到,靳飛死活不肯說,我看從他那裡也得不到什麼消息,靳楠宸很意外,顯然他也不知道是誰做的,所以你自己注意一點兒,出入境那邊找人留意着,別真的是跑去了蘭城,”靳絕平靜的道。
“我知道,已經派人留意着了,”他們對邢夢妍可謂是最瞭解的人,知道那個變態的女人會做些什麼。
“還有件事情想跟你分享,她之前那個孩子是靳飛的。”
“這倒是出人意料!”
不過兩分鐘,回到房間,牀上已經沒人,浴室裡傳來水聲,覃慕柏將手機扔在牀上,朝浴室走過去,門被從裡面鎖上了,他居然會做出這麼失策的事情,看來浴室的鎖是應該報廢的。
………
“來啊,砸的力道重一點兒,要是砸不準,死不了的話,那你就等着死吧!”男人的面目猙獰,右手指着自己的腦袋,大笑着。
“像你這樣的人,就該去死!你別以爲我不敢!”面容清新秀麗的女孩子拿着石頭的手渾身都在顫抖,眼睛裡恨意與懼意交織着。
“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你的父親,”男人衝過來,狠狠扇了她一巴掌,將她推倒在地。
她還沒來得及爬起來,渾身酒氣的男人就朝她撲了過來,鋪天蓋地的酒氣,令她厭惡的皺眉,而下一刻,令她更加驚懼的是他的臉湊了過來。
熱氣混雜着酒氣衝入她的鼻尖,噁心得令人作嘔,大手在她臉上親撫着:“你跟你母親長得真像,一樣的這麼漂亮!”
她推着他,可男人的身軀太過於沉重,恐懼蔓延上來,她驚叫道:“你幹什麼,我是你女兒!”
男人笑了起來:“女兒?你母親嫁給我的時候,她就已經懷孕了,要不是看她長得漂亮,誰會要一個懷了孩子的女人當老婆!”
她腦子裡嗡嗡嗡的響,恐懼瀰漫心頭,又被這樣的話震得半晌沒有反應過來,男人的手伸進衣服裡的時候,她纔回過神來,而下一秒,她也不知道抓過了什麼,重重的砸在男人的頭上,鮮血直流……
入目全是猩紅刺目的鮮血,她害怕極了,手抖得厲害,可那個男人只是頭暈了一下,又露出惡狠狠的目光,朝他爬了過來,她嚇得連連往後退,手裡抓到什麼就朝她砸了過去。
在她恐懼絕望的時候,手上摸到的東西很沉很重,她用力的舉起來,朝他砸了過去,他一下躺在了地上,微微的抽搐着。
她像是瘋了一樣衝過去,再次狠狠的砸他的腦袋,一下又一下,直到男人沒有動靜,鮮血流了一地……
從噩夢中驚醒過來,沈梨滿頭大汗,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屋子裡太過於安靜,令她覺得窒悶難受。
她跑出房間,安靜的夜裡只有她慌亂的腳步聲,而她腦海裡還停留在那個畫面,一地的鮮血,沒有了呼吸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