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慕柏看着她白淨的小臉上明顯透着輕鬆愉悅的笑容,習慣性的摸了摸她的頭,眼底閃過一絲暗芒,深邃的眸子又蓄滿了柔光:“聽到了醫生說的話,就這麼的高興?”
宋曉曉自然是高興的,也不像平日裡那般的害羞,直接挽住他的手臂,踮起腳尖靠過去親在他的臉頰上,眉眼彎彎,笑容明媚:“是啊!總比自己胡思亂想覺得是自己的身體有問題要好!”
他自己選的房子,裝了兩間兒童房,他也是想要孩子的,她自然明白,畢竟男人不會像女人一樣把孩子掛在嘴邊。
覃慕柏又捏了捏她的臉蛋,靠過去親吻了她,大庭廣衆之下,絲毫沒覺得有什麼不對似的。
這般深長繾綣的吻,反倒是弄得宋曉曉很不好意思的紅了紅臉,她拉着他往外走,腳步都是輕快的。
過兩天就要回去上班,兩個人從醫院裡出來,宋曉曉拉着他去逛街買買東西,再看一場電影。
從放映廳出來,人流較大,覃慕柏一直牽着她的手,宋曉曉笑着跟他討論剛纔的電影劇情,像極了一對出來約會的普通情侶。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背後有人盯着她似的,她往後看過去的時候,都是人,並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覃慕柏看她往後扭頭看了三次,警覺的往後看了看,又低聲問她:“看什麼?”
宋曉曉搖頭失笑:“沒什麼,就是覺得人挺多的。”
覃慕柏不喜歡人多的地方,這種假日來看電影消遣的人是很多的,尤其是國慶期間上映的電影又很多。
這一條道很長,走到外面的大廳,才覺得沒有那麼的擁擠。
回到家,宋曉曉將今天買的幾件衣服拿下去交待傭人清洗一下,再把給秦管家的禮物拿給他。
秦管家收到禮物頗有點兒受寵若驚:“怎麼想到要給我買禮物?”
宋曉曉笑笑:“逛街的時候看到覺得很適合你,就給你買了,秦管家你收下吧,只是一兩件衣服而已。”
秦管家笑容溫和:“那就謝謝你了!”
從第一眼見到宋曉曉的時候,他就有一種宋曉曉很適合覃慕柏的感覺,看來確實如此。
宋曉曉又想起上次跟覃慕柏討論的事情,抿了抿脣,遲疑着開口:“秦管家,你喜歡什麼類型的女孩子?哦,就是想問一下你如果想要找另一半的話,希望她是什麼樣子的?”
秦管家怔了怔:“爲什麼這樣問?”
宋曉曉臉頰微紅,眯着眼睛笑着:“就是想說如果有合適的就給你介紹一下唄,當然,我的意思是適合你,你也會喜歡的。”
秦管家搖頭失笑:“不用特地去做這種事情,本來感情的事情就是隨緣,遇到了就是運氣好,遇不到那也是命中無緣。”
宋曉曉知道他之前有一段刻骨銘心的感情經歷,也不勉強他:“沒關係,我就是這麼想想而已,感情是你自己的,你要是不願意的話,我又不會勉強你接受。”
兩個人認識這麼久,在一起相處的時間不比跟覃慕柏相處的時間少,也算是朋友,朋友間相互關心一下其實很正常。
更何況就算她結了婚,他還是叫她的名字的,都沒有改稱呼。
秦管家感激的笑笑:“曉曉,我知道你是關心我對我好,你放心吧,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是有分寸的。”
………
回到房間,覃慕柏已經洗完澡。
看見宋曉曉頗有些不滿:“送給衣服而已,至於花了二十分鐘?下樓再上樓,難道不應該五分鐘就能搞定?”
宋曉曉失笑:“就不能說兩句話嗎?”
覃慕柏滿臉寫着不高興:“不能!天天見面,有什麼好說的。”
居然還給別的男人買衣服,給父親買就算了,爲什麼要給秦管家送衣服?
宋曉曉笑道:“那我們還天天見面,你怎麼還有那麼多話說?”
覃慕柏眉毛往上挑了挑,宋曉曉轉身就往衣帽間跑,卻被覃慕柏直接抓了回來,按着就掐她的臉:“覃太太,你把我跟別的男人相提並論?”
宋曉曉很識相的認錯:“我錯了,不鬧了,我要去洗澡。”
覃慕柏親了親她才放開,看着她跑進衣帽間拿睡衣,聽見手機響,轉身去拿手機。
宋曉曉的手機響,上面顯示的是一個未知號碼,他接起來:“你好,哪位?”
對方沒有說話,淺淺的呼吸聲,覃慕柏又問了一聲,直接被掛斷了,他眉頭皺起,盯着手機屏幕。
“剛纔我的手機是不是響了啊?”宋曉曉跑過來就看到覃慕柏拿着她的手機,她的手機鈴聲同覃慕柏的不一樣,很容易就能分辨出來。
“哦,沒有號碼顯示,騷擾電話,”覃慕柏笑了一下,“去洗澡吧!”
“那你也不能直接接我的電話吧?”宋曉曉看他一眼。
“我是你老公,還不能幫你接個電話?有什麼是我不能知道的?”覃慕柏理直氣壯的道。
宋曉曉瞪他一眼,反正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她倒也真沒什麼不能是他不能知道,手機的密碼他都知道。
她去洗澡,覃慕柏輸入手機密碼,翻看她的通訊錄,看到那個備註邢夢妍的名字的手機號,撥了過去,毫不意外是空號。
剛剛那一個電話,覃慕柏覺得要不就是自己太敏感,要不就是真的是藏在暗處的邢夢妍打過來的。
世界這麼大,要找一個人,尤其是一個狡猾的女人,並不容易。
她躲在暗處,像是伺機而動的毒蛇,隨時可能冒出來再咬人一口。
那個狠毒的女人啊!
覃慕柏給葉磊打了個電話過去:“我覺得邢夢妍可能已經到了蘭城,你讓人注意着。”
葉磊聲音都拔高了幾分:“不會吧!她還真敢來!”
覃慕柏低笑一聲:“她有什麼不敢的,她都不怕死。”
葉磊沉默了幾秒鐘:“可我們一直盯着出入境那裡,沒有查到她的入境記錄,也沒有看到疑是她的人出現,她是怎麼來的。”
覃慕柏單手負在身後,望着窗外的月色:“你別忘了還有個我們不知道的人在幫她,她想要來蘭城,應該不難。”
都能從靳絕的手底下把人帶走,再到蘭城,肯定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