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宋曉曉去公司的路上,宋曉曉就同覃慕柏說起昨天中午沈梨約她吃飯的事情。
以前這種活動都是發請帖邀請他的,一般來說他是會去參加的,像他們這樣的人最該以身作則的做一些回饋社會的事情,這樣纔會有更多的人去參與慈善事業。
沒想到沈梨去親自去見宋曉曉,當面邀請她,宋曉曉覺得奇怪也正常,就連覃慕柏自己都覺得有些怪異。
“除了這個,她還有沒有說其他的?”覃慕柏問。
“沒有啊,就是像尋常聊天那樣聊了一點兒瑣碎的事情,”宋曉曉輕笑着,“我一定要去嗎?”
“你要是不想去就不去,就算不去,該捐的錢也是分毫不會少的,沒有什麼影響,”覃慕柏笑笑,知道她不喜歡,更何況那次差點兒出事,他也不希望她去。
“其實周夫人說的也對,有些場合,是該我們共同出席的,我也不能總是不出現,對吧?”雖然厭惡,但偶爾還是得夫妻共同出席一下,不然人家會以爲他們不和的吧!
覃慕柏望着她,低低的笑着:“覃太太,爲什麼要在意別人的看法?你自己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想做就不做,我都不能勉強你,還能讓別人的看法左右你的想法,改變你?”
宋曉曉心裡暖暖的,握着他的手,笑容柔軟:“我知道,我只是覺得你現如今已經結婚,又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我要是不陪你去參加一些必要的活動,好像會顯得我們夫妻不和,別人的看法不重要,可也並不是完全不重要。”
笑容明媚,雙眸清澈晶亮,覃慕柏靠過去親吻了她一下:“覃太太就是貼心又善解人意,誰敢說我們夫妻不和,我們好着呢!”
到了月底,就有點兒忙碌,忙忙碌碌了一上午,中午同虞夢珊一起去吃飯,她們習慣坐大堂,人多,熱鬧,顯得氛圍好一些。
兩個人點好菜,說着週末出遊的事情,聽見隔壁桌的三四個女孩子嘰嘰喳喳的在說今天的新聞。
“夏泠月真的是蠻可憐的,訂婚儀式搞得那麼隆重又無人不知,眼見着都要結婚了,居然被拋棄了。”
“是啊是啊,尹茉兒也是挺不要臉的,勾引人家未婚夫還懷孕威脅夏泠月,這不是存心要拆散人家嗎?聽說還是個千金小姐,真是沒教養。”
“不是說她受傷孩子沒有了麼,我看也是活該,就算真的是夏泠月捅她一刀那也是她自找的,誰讓她那麼不要臉的勾引人家未婚夫毀了人家的幸福的。”
“你們怎麼都說夏泠月和尹茉兒,怎麼不說說人家季總呢?看起來英俊斯文,其實蠻渣的,未婚妻那麼漂亮,還跟尹茉兒勾勾搭搭的,牀上那點兒事情,一個巴掌拍不響,他自己把持不住,能讓尹茉兒懷上孩子?”
……
因着跟宋曉曉和虞夢珊的桌子相鄰,議論的聲音又很大,兩個人將她們議論的話都聽得清楚明白。
宋曉曉下意識的壓低了聲音問虞夢珊:“怎麼回事啊?這件事情不是保密的麼,怎麼又被泄露出來了啊?”
明顯的是被抖露出來,纔會被這些人議論紛紛。
虞夢珊搖頭嘆息:“誰知道呢,反正今天上午已經傳得沸沸揚揚的,網上吵翻了,都說尹茉兒是心機婊,夏泠月可憐被拋棄。說起來夏泠月是真的蠻可憐的,都要結婚還被人橫插一刀,現在未婚夫也沒有了,身爲公衆人物,感情的事情還要被人拿來當茶餘飯後的談資。”
宋曉曉還記得第一次見夏泠月的情景,覺得她優雅漂亮有幾分仙氣飄飄的感覺,以爲她同季白郎才女貌天作之合,誰能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宋曉曉喝了口茶,又小聲的說:“季先生沒有出面解決嗎?”
虞夢珊笑了一聲:“這種事情,已經傳得衆人皆知,再想要壓下去好好的解決也不容易,gc公司的公關正在頭疼該怎麼解決吧!畢竟這年頭大家都喜歡看明星撕逼又喜歡看豪門秘聞,什麼三角戀什麼懷孕流產什麼因愛生恨再加上渣男渣女,那妥妥的就能腦補出一部又一部的大戲。”
宋曉曉覺得虞夢珊都能去當編劇,她可不就是八卦大軍中的一員並且又是豪門千金知道不少的辛辣秘聞,正好可以派上用場。
………
夏泠月一整天都待在家裡沒有出門,事實上尹茉兒受傷流產後的這大半個月她都很少出門。除卻之前去探望過尹茉兒一次,幾乎都是待在家裡。
今天爆出來的新聞之後,就更不可能出門,經紀人打電話給她,千叮嚀萬囑咐讓她待在家裡哪裡都不要去,公司樓下都是記者,包括她住的地方也被記者包圍想要見到她拿到第一手的資料。
夏泠月站在窗邊,拉開厚重的窗簾往外看了一眼,烏央央的人,都被季白派過來的保鏢擋在門外。
她面無表情的拉上窗簾,又坐回到沙發上,手機響了響,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她沒有多想,直接接了起來。
輕柔得令人厭惡的聲音:“你找來的人果然很有用,我現在已經安全出來了,你放心,答應過你的事情我會做到的,不過我看你現在是一身的麻煩。”
夏泠月乾笑兩聲:“我有什麼麻煩,你還是顧着你自己吧!以後我們就不要再聯繫了,就當不認識。”
邢夢妍低低的笑了一聲:“怎麼能當做不認識呢,我們好歹認識了這麼多年,我也不是沒幫過你,當初要不是我幫你跟季白牽線搭橋,你能認識他攀上他嗎?只不過給你的機會你沒有好好珍惜,沒想到都快要結婚了還被別的女人搶走了,嘖嘖,真是爲你感到難過。”
清麗婉約的臉上滿是陰霾,倘若那個女人在自己面前,夏泠月肯定會給她一巴掌,她咬緊牙根,恨恨的道:“你有什麼好爲我感到難過的?被人關在那棟房子裡等死,要不是手上有威脅我的把柄,你以爲你還能從那裡走出來!”
相較於夏泠月的憤怒,邢夢妍顯得很淡定很冷靜,聲音裡都帶着愉悅的笑意:“呵呵,可是怎麼辦呢,我就是比你幸運。”
夏泠月憤憤然的摁掉了電話,那個女人怎麼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