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PC種田記(總攻) 35036 037.客棧初遇廖老闆 真正想要的東西
“哦?不知道小兄弟到底是做什麼的,說出來我們也好見識見識。”那姓王的才坐了下去聽聞許文成的話立刻又激動的站了起來,他一把抓住許文成的手腕,似乎十分激動,“快說說看。”
“在下是做藥材生意的。”許文成輕輕轉動手腕淡淡然從姓王的手裡掙脫了出來,他臉色依舊不變聲音卻已經冷冽了幾分,“王老闆這是要幹什麼?我記得王老闆是鎮上做客棧的吧,怎麼?有興趣搗鼓這藥材。”
“藥材?”那姓王的臉色立刻又是一變,他變臉的速度極快,剛剛那一會兒來來回回彷彿變戲法一般,一陣青一陣白的。
許文成甩甩手,一臉淡然的說道:“是,在下是對面桃源村的村民,最近一段時間有一大批新鮮藥材要出手,而且我的東西絕對保證質量,不知道各位老闆有沒有興趣。”
“他們可對你的藥材沒興趣,他們感興趣的不是你這個東西!”李長生聽了許文成的話當即鬆了口氣,而後斜着眼看着其他幾人,他的語氣已經是顯而易見的在生氣。
周圍頓時一陣寂靜,許文成眼神一一掃過周圍的人,他們臉上無一例外的都是帶着尷尬。
“不知道各位老闆這是想要做什麼?”許文成看着衆人饒有興趣的問道。
“哈哈……不說這個了,小兄弟做藥材生意的話倒是可以去找廖老闆商量下,他是這方面的行家。”那姓王的顯然是這次事的帶頭人,他再次主動開口。而被他點名的廖老闆則是幾人中最爲年輕的一個,他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安靜的坐在一側喝茶,此時聽到那姓王的提起他他這才起身對着許文成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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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文成仔細打量那人,卻不見那人有什麼特色。一張臉說普通也普通,只不過比起其他人來多了一份溫文爾雅的氣質。而且他年紀很輕,再加上一身合身的白色書生長袍總讓許文成有一種和他相差不多的感覺。
眉眼都十分柔和,彷彿爲了他身上的氣質就連整個人都柔和了起來。面對這樣一個人,許文成因爲姓王的而變差的心也好了許多。
聞言,許文成眼中一亮,“哦,不知廖老闆是何方神聖?”
“不敢當不敢當,在下只是家中涉及藥材方面的事,所以稍微比旁人懂一些。”那年輕的廖老闆謙虛的說到。眉眼間帶着些不適與深藏不露的不屑。
“廖老闆這可就謙虛了。”李長生有意幫許文成一把,雖然他自己也不知道許文成這藥材的事到底是真是假,不過許文成顯然對這件事很是有興趣。一回頭,李長生笑顏逐開的對許文成說道:“廖老闆是城裡藥行的老闆,差不多這西河城裡所有的藥店生意都是他家裡的。”
“這麼厲害。”許文成微微瞪眼,他倒是沒想到這廖老闆這麼厲害,居然神通廣大到了這種程度。
“他可是我們這城裡最有出息的人了,年紀輕輕就做了廖家的當家,管理着這城裡成千上百家的生意,藥材房門雖然廖家主要的經營範圍,但是其他方面這城裡也沒有人及得上廖家的,特別是近兩年裡。”李長生頗有些感慨的看着廖老闆,“所謂後生可畏,大概就是指的廖老闆這種人了。”
“哈哈……”那年輕人尷尬的笑了笑,但是眼中的笑意卻如墨化開,越來越淡逐漸消散於眼底深處。取而代之的卻是一種不易察覺的冰冷。
這人看似不起眼,卻是極其能夠忍耐且不動聲色的人,許文成心中多了份慎重,“不知廖老闆可知道這城中草藥的價位?我最近會有一批草藥出手。”
“最近?”他斂眉,低頭沉思了一會兒然後說道;“其實草藥的行不定,有好有壞,不過我廖家收的草藥都是比較中上的,所以……”看了眼許文成,見許文成沒有接話之後才又說道;“若是可以,到時候你可以把草藥帶到鋪子裡瞧一瞧,若是真的不錯我們自然會給個公道價錢。”
許文成站在他面前,見他這麼說連忙抱了抱拳,“那就有勞廖老闆了。”這姓廖的雖然一直在與他說話,但是他問的他卻一個答案都沒有說出來,許文成幾次試探都被他不動痕跡的推了過去,兩人在這裡做着無用的磨嘰,面上那廖老闆卻是一副有心幫忙的模樣。
不過這也不奇怪,這些人怎麼可能直接報出自己鋪子的價位,那樣一來豈不是給自己的對手錦上添花?想明白這些許文成也就坦然了許多。這廖老闆不好對付,這一點許文成倒是謹記在心。
話說完許文成以爲就這麼完事了,雖然沒問到自己想要知道的事但是也多少達到了今天的目的,可是沒想到那廖老闆居然又道;“不如這樣吧,我寫一份信給你,你若是什麼時候要出手那些藥物了可以到城裡找廖家的鋪子。”
許文成想了想,又看了他一眼,想着反正自己也沒什麼損失,便點了點頭,“那可真是多些廖老闆了。”做戲做足份,說着許文成又起身對着那人抱了抱拳,一副感激不盡的模樣。
那廖老闆也是乾脆,在李長生讓人拿來紙筆之後便揮袖寫了起來,沒多久便寫了一堆內容,許文成是沒去細看上面的內容,只是注意着那人寫字時的神態和力道。卻見那人寫字時全神貫注且握筆用力,顯然是一個自信心極強極爲自主的人。
許文成看着他的身影,微微搖頭,這樣子的男人又怎麼會安於着小城鎮?
許文成吹乾了那信件,收起紙張捲起來塞進懷裡。期間自然是又對那廖老闆說了一番感激的話語,李長生面色不佳,再加上那些人被許文成攪了性質也沒有興趣再吃東西,索性找了個機會便離去了。
看着他們離去,許文成站在窗口有些出神。
站在他身邊的李長生則是並未注意那些離去的人,他微微皺眉一臉嚴肅的注視着許文成。許文成的木耳是那裡來的他不知道,剛剛只要許文成表示想要給那些人提供貨源,那麼他就可以大賺一筆,比他現在賺的多得多,但是他卻並沒有這麼做。
對於這件事李長生卻並非是完全的高興。生意場上,成敗皆是不定的。說不定今天還處於優勢下一秒便翻身成爲敗家都是有可能的。和許文成簽訂的那一紙合約李長生本也就是想要起到個牽制的作用,實際若是許文成想要反悔他也毫無辦法……
許文成初來這裡時便已經開始天寒,後來又在這裡度過了兩個月多,天氣早已經轉寒,此時已近冬至。天寒地凍。這才過了午後不久屋外遠處已然是一片灰茫茫的霧氣,再有半個多時辰不到天便會完全暗下來。
且冬至這天往後,天氣就會越來越冷,一直會持續到年後開春。
“李老闆,東西我明天早上就送過來吧,這次可能會多一些,你準備一下。”許文成收回視線,說到。
見那李長生面色凝重欲言又止,許文成微微嘆了一口氣之後纔開解道;“你放心,那些東西若不是迫不得已我不會再賣給其他人,因爲我本就對這一類東西不感興趣,我真正想要做的是草藥方面的買賣。只是可惜以前家裡並不富裕沒錢讓我搗騰這些,所以我才另謀出路想着做木飛蛾這生意。但是一旦穩定下來我就不會再涉及這些東西。”
“若是可以,我只會把這個東西賣給你,有穩定收入是一方面的原因,還有一方面便是我無心經營。所以只要你不虧我的秤或者是想着法子對付我,我就不會主動結束這一方買賣。”
這一番話其實正好說出來許文成的心聲,他無心經營這一類的東西。雖然這看上去確實是要比他那些藥草值錢而且銷路要好,但是許文成始終不想做這個。
不管是因爲他熟悉草藥曾經便是買賣草藥的npc,還因爲草藥便是他生命的一部分,只有看到那些東西碰到那些東西他才能確定面前這一切不是假的,而他是真實存在的。
就算是現在,許文成依舊有那個習慣,夜深人靜時打開自己所附帶的屬性欄,一遍一遍的看那上面的內容。雖然內容他早已經熟悉。
在此之前他想要活着,而現在,他活着,真實的活着。
所以許文成不想再變回以往的他,同時他也不想忘記以前的自己,因爲每一個都是他!
李長生被許文成一番話說得有些臉皮燙,但是他也放心了些。許文成有一種魔力,那種魔力就連許文成自己都不知道。那邊是他所擁有的感染人的能力。
許文成在成爲‘人’之前所在的世界都是乾淨的,雖然孤獨寂寞卻都是真實的,沒人教他說謊或者爲了什麼目的而採取什麼手段,從未有人教他這些東西。
雖然許文成並不需要人教導他這些東西依舊無師自通,或者說是人類生來便已經懂得說謊,懂得欺騙。但是許文成每次想要表達自己真實的想法的時候總是習慣性直視別人,他的眼睛並不深邃也並不能讓別人以爲擁有多麼純潔乾淨的心思,但是卻能夠讓別人相信他。無條件的,從心地相信他的話。
當初鄭叔鄭嬸便是因爲許文成說出自己計劃時被許文成直視着,所以纔會在那一瞬間真的相信許文成能夠行。雖然他們現在已經開始後悔,不過那也是以後的事了。
李長生此時便是一震,把視線從許文成的眼眸收回之後他有些歉意有些無奈的點了點頭,伸手在許文成肩膀上拍了拍,道;“我知道了,是我小肚雞腸了。不過你小子我喜歡,若是可以,我們倒是可以做個朋友,做個忘年交。有什麼問題儘管來找我,雖然小老兒我沒啥本事沒啥能耐,但是確實真的欣賞你!”
李長生說的誠懇,許文成卻搖了搖頭,他道;“朋友就算了,我怕我以後做事會有壓力。”
李長生一愣,大概是從未想過許文成會這麼回答他。想了想,明白許文成話裡的意思之後他像是苦笑隨即才豁然開朗般笑了起來。他用力的在許文成肩膀上拍了拍,拍得許文成都有些踉蹌之後才滿意的收手,“那些事無所謂,我們的交易是交易朋友歸朋友,這是兩碼事。就算我們成了朋友之後你讓我把價錢算高點兒我也不可能答應,所以你放心,若是以後真的有人願意出更高價錢能讓你獲利更多了,我也不會說什麼的。”
“不,我並不是這個意思。”許文成卻再次搖頭,說實在的李長生雖然算計過他但是許文成卻並不討厭對方。若是能夠成爲朋友,光憑李長生那些見識許文成都會受益匪淺。
“那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是小老兒我有什麼地方讓你不舒服了?”李長生已經板起了臉。
許文成認認真真的看了李長生一會兒,而後還是準備直說,微嘆一口氣,他道;“其實我找你打聽那個王老闆也是有原因的,原因便是我們村之前生的那件事。不知道你還記得多少?”
李長生聞言一愣,想了想之後他對着店小二說了聲送一壺茶上來然後便帶着許文成上了二樓雅間。
此爲竹間,屋內薰着香草,帶着些淡淡的清香。
進門,李長生尋了一處坐下來,“你是說五年前那件有個女人懷孕了被拉去浸豬籠的事?”
許文成也自己尋了個地方坐下,“對,我找那王老闆就是爲了此事。”
“可是那王老闆不是受害的一家嗎?你找他做什麼。”李長生疑惑的問道。
許文成卻並不答,反而問道;“李老闆先回答我的問題,那件事你還記得多少?”許文成笑看李長生,眼神卻逐漸陰沉起來。
李長生本還帶着些疑惑的臉色在看到許文成的態度之後微微一變,又回覆了之前那一副高深莫測的表,只是眼中已經帶了些不贊同,可是眼底深處卻有着一絲淡淡的笑意。
他欣賞許文成也並不是因爲許文成有點兒腦子,更多的他還是很好奇許文成這個人的爲人處世。在許文成的身上他總能現些有意思的東西。就例如他讓人去打聽許文成,卻現許文成根本就沒有和任何交集便莫名的擁有了那些木耳一般,再例如他後山搗鼓的那些奇怪的東西。
“記得不多,但是差不多別人知道的事我也都知道。”
李長生這個回答倒是妙得很,讓許文成什麼也沒打聽到反而要花心思去猜測他到底知道多少。
不過許文成根本沒興趣去和他鬥智,只是看了眼他之後便收回了視線。許文成不開口,李長生倒是先沉不住氣了,知曉許文成的性子,李長生在反省之後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李長生不是村裡的人,所以他知道的和鄭叔鄭嬸他們知道的多少有些不一樣,他對卓延生了什麼事不清楚,但是卻對那女人家裡生的事很是清楚。
那女人原本是是個挺有名氣的小姑娘,至少在這鎮上算是有些名氣了,因爲她長相不錯,所以周圍許多替人說親的媒婆都喜歡找她,但是那姑娘最後卻許了臨鎮一個和她有些淵源的窮苦書生。
這話說得好聽點兒就叫做鴛鴦蝴蝶的緣分,說得不好聽點兒就是那姑娘傻得緊,畢竟這鎮上有些家產的人上門去說親的人也不在少數,她卻偏偏挑了這麼個吃飯都愁的人家,這不是自討苦吃是什麼?
許文成點頭微微示意,李長生便繼續說了下去。
出事之前那書生本來都已經要去下聘禮了,但是誰知道那姑娘竟然突然就反悔了,而且說什麼都不見那書生。而且她家那個娘着實厲害,每次都讓人把那書生拖出去打一頓再攆走。
也就是那個時候,那姑娘懷了孩子的事傳出來了。流言蜚語加上那姑娘許久不曾出門,他們村裡人也就相信了,後來事鬧大了,就如同鄭嬸說到那般,那姑娘家裡逼她說實話,她就一口咬定卓延,說那個孩子是卓延的。
李長生話音落下,頓時偌大的閣廳便只剩許文成一人靜立窗邊。
這接二連三的變故之下許文成臉上卻依舊是淡漠如霜,眸中也是波瀾不驚。臉上無喜無怒量是李長生這老狐狸也看不出任何端倪來。就在李長生以爲許文成不會說話的時候,忽然,他薄脣輕啓淡然道;“那孩子不是卓延的。”
許文成有些清冷的聲音在屋內響起,片刻之後李長生這才反應過來,他若有所思的看着許文成,一時間不斷猜測許文成到底是什麼意思。孩子不是卓延的那是誰的?許文成的?不,不可能,聽說那孩子可是和那卓延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又怎麼可能是許文成的。
可是既然孩子和他沒有關係,那他管這件事做什麼?
難不成還能是因爲想要換那個卓延一個公道不成?想到這兒李長生有些笑,這世上不公平的事多得去了,許文成就那麼有興趣做這種事。
看出李長生臉上的疑惑許文成輕輕掩上窗戶,低聲笑道;“我想知道這件事的真相,並不是因爲我想要對那姓王的做什麼,也不是想要改變什麼,我只是想要一個保證。”
是的,一個保證!
許文成並不是想要還卓延一個公道,更加不是想要從中獲利什麼,他只是想要一個能夠在日後保證小東西屬於卓奕的東西。
卓延太過天真,小東西卓奕雖然現在確實是在他的手上叫着他爹爹被他所養大,但是孩子畢竟不是他的而是別人的。先不說小東西會不會在未來因爲什麼事而選擇離開卓延,單就說在小東西長大之前對方是個什麼意思他都不能夠確定。
若是對方那天想通了,想要抱回小東西那卓延要怎麼辦孩子不是他的,而且從現在的況來看對方屬於那種有權有勢的人,單憑一個卓延根本就無法對抗。
就算是他到時候想要插手幫卓奕又以什麼身份呢?卓奕的乾爹?這個理由許文成想想都想笑,這一層關係不過是當時兩人都口頭承諾,若是對方不承認他也無可奈何,畢竟對方纔是小東西的親爹,而且權勢還比他大。
卓奕從未想過的問題,許文成他卻不能不想。
無論最開始他對小東西的喜歡是因爲同還是可憐,現在他對小東西的那份關心都是最真摯的,所以他不允許任何人從他手裡帶走小東西。就算是小東西有血緣關係的親爹也不行,當然,若是小東西日後因爲什麼原因而後悔了——那也是日後的事!
想要對方不能帶走小東西,那麼就要弄清楚他的身世和當初到底生了什麼事,以及弄清楚爲什麼對方不願意承認小東西這個兒子,然後他才能找到讓對方不得不顧及並且不敢動小東西的‘法寶’。
李長生靜靜看着坐在對面的許文成,他眼中的篤定讓李長生知道自己再說什麼都是枉然,雖然對在許文成幫助卓延的原因感到興趣,但是他現在卻並不想問,而是想要自己慢慢去弄明白。
“若是可以,我想和那個王老闆套套近乎,說不定哪天就弄明白我想明白的東西了。”許文成笑道。
李長生轉過臉淡定地望着許文成,道;“那你倒是可以去找找那廖玉,他和那個王老闆有不少生意上的來往。”
許文成勾勾嘴角,有些詫異,“廖玉,剛剛那個廖老闆?”許文成倒是沒想到那個姓王的會和廖玉這人有交集。
李長生微微頷首,算是點頭。
許文成有些失笑,“那廖玉看上去像是個聰明人。”許文成肯定的說到,但是他怎麼會和姓王的湊到一起?還是說無奸不商,只要有利益對方是什麼人都無所謂?
“不要小看廖玉。”李長生抿了口茶,嚴肅的說道;“也不要小看那個王老闆,這兩個人都不簡單。”
“是麼”許文成連沉吟,半晌之後才起身對李長生抱了抱拳,道;“那我先回去了,至於對方到底厲害不厲害,我還是自己去見識一下吧。”
許文成的‘不識好歹’讓李長生心大好,他雙眼含笑看着許文成,“也好,到底如何還是你們這些年輕人自己去折騰吧。”
“不過今天是事還是謝謝你了。”許文成素來都漠然的眸子中難得閃過一絲笑意。
“不用客氣。”李長生一揮袖,做出不在意狀,“小老兒我可是真心想要交你這個忘年交。”
許文成垂眼,飛翹的睫毛遮住眼中的笑意,“等這件事之後,那時我們再把酒言歡吧,不過喝的酒我是不會付錢的。”
看着許文成離開的背影李長生眼中微起詫異,但隨即反應過來許文成話裡的另一層意思,當即在屋中大笑起來。
出了客棧,許文成又多看了那坐在窗口的位置一眼,嘆了口氣之後提着東西向劃渡船的河邊走去。那人的長相許文成已經記住了,而廖玉的信件還在懷中。看來接下去一段時間是真的會很忙碌了。
天色已暗,河對岸因爲河中霧氣已然模糊,許文成的心卻越加清明起來。
招手喚來渡船,許文成在不斷打破河面平靜的渡船上聽着那憨厚渡夫嘴裡唱着聽不懂的調子,緩緩度過那碧色的河面。河岸邊種下的柳枝,早已經因爲近冬而枯萎,只剩下醜陋不堪的枯枝不斷搬着微風搖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