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PC種田記(總攻)
在鄭嬸的張羅下,一行沒來得及從睡夢中清醒過來的人迷迷糊糊的上了山,上山時卓延抱着小東西走在最後,兩個人都有些沒水清醒走路搖搖晃晃的,看的許文成好不想笑。
許文成接過小東西把卓延背後的揹簍也疊到了自己的揹簍中揹着,他回頭溫柔的對卓延說到:“走路小心些,別摔了。”
“嗯。”卓延乖巧的點了點頭,他迷迷糊糊的睜着眼按着許文成走過的地方一個腳印一腳的往山上走去,那認真的模樣讓人忍俊不禁。
一行人到了昨天除草的地方,鄭叔和許文成拿了鋤頭開始挖地,鄭嬸和卓延分別跟在鄭叔和許文成的身後將草根撿起來放在揹簍。
清晨的空氣有些涼,許文成倒是很快就被凍得清醒了過來,卓延亦是如此。
一旁的小道有一男一女兩個人往山上走,走到許文成他們身邊的時候停下腳步來和許文成打招呼,許文成記得那女人就是之前看到他和十一親吻的人。
“哎呦,我說他嬸兒,這麼冷的天了不在山下抱着暖爐休息,你們跑到這兒來折騰什麼?”那女人停下腳步之後開口對鄭嬸說道。
“這不是幫着做點兒事情嗎,反正閒着也是閒着。到是你們兩小口子跑到這山上來做什麼?”許文成包山的事情雖然早已經在村裡傳開了,但是他們也不大清楚許文成到底想要做些什麼。鄭叔鄭嬸也少跟別人說起許文成。
“瞧你說的,你們兩個人年紀這麼大了怎麼還不知道享福?有這麼好個侄兒你就坐在山下休息不就好了,何必這麼辛苦不是?”那女人說到。雖然她是在和鄭嬸開玩笑,但是許文成總覺的那人視線若有若無的往其他人的身上飄。
“哈哈……”鄭嬸被她說得高興了不由笑了起來,那女人突然上前一步說到:“唉,我說許文成,聽說你最近把這山都整個包下來了,我上這山上來採點兒藥你沒意見吧。”
“草藥?”許文成奇怪,“這山中有草藥,爲什麼我從沒聽說過?”
那女人伸手指着山腳下的許文成在金銀花采收之後種的其他藥材,理所當然的說道:“喏,我說的就是那個,我家虎子最近有點兒咳,李大夫說那什麼魚腥草可以治咳嗽,我們這會兒去街上買也太麻煩了點,所以我就想問問你哪兒的藥草能用嗎?能用的話我弄點回家。”
許文成看了她一眼,並未拒絕,他道:“可以,那邊還有些野菊花,咳嗽的話用一些野菊花加升麻、甘草、貝母、雙花、橘紅、桑葉、水煎服了就會好的。”對於村中的人許文成還是挺不錯的,雖然他和這些人並不怎麼熟悉。
“那就好,正好我這會兒要上山砍柴,砍完了待會兒就去看看,先在這裡謝謝你了。”說完,那女人也不等許文成說什麼就走了。鄭叔看了看那兩人有些驚訝的問道:“你什麼時候和他們熟悉上了?”
許文成聽後微微皺眉,道:“並不熟悉。”
“那就好,別和他們走太近了。”鄭叔有些生氣的說到,許文成見狀不由有些奇怪,因爲鄭叔一直以來都是個很好相處的人,從不見他對誰擺過臉色。
不過許文成還是微微點了點頭,之後纔好奇的開口問道:“怎麼了?”
鄭叔沒說話,鄭嬸也沒理他,倒是卓延聽後仰着臉想了想之後對許文成說到:“他們家之前爲了地的事情和鄭叔吵過架,是很壞的一家人。”
卓延不曾罵人,別人在他眼中就只有好人與壞人的差別。不過這一句壞人也是許文成第一次聽卓延說起。
“不說這個了,快點拔草吧。”許文成拍了拍卓延微微仰起的腦袋說到,無論如何反正現在還相安無事。
不過許文成在第二天那場暴雨之後去整理藥圃的時候才明白卓延那一句‘壞人’到底是什麼意思,當天下午他回去的時候整理過這裡,只是被割掉了一些治療咳嗽的中藥,一旁的其他藥材也被用刀割了一些,許文成但是也並未在意,整理了下藥圃之後就回去了。
待到第三天雨停下許文成再來這後山的時候才發現藥圃的藥被糟蹋的一塌糊塗,遠遠看到的時候許文成還只是以爲雨太大把藥材打塌下了,走進了一看才發現那些藥材並非是被雨水壓彎了腰,而是被人從根部割走掉了。
草藥和其他作物不同,有用的東西興許只有葉子或者根莖等其中一部分,被刀割掉之後差不多全部作廢了。
蹲□打量了下一片片光禿禿的藥地,許文成眉頭緊皺。
看了一會兒之後許文成轉身去了卓延家,卓延住得離這邊近,他應該會知道些什麼。
還未走近卓延家,許文成遠遠的便看到卓延額頭包着一圈白布晾衣服,微微皺眉許文成有些不悅的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許文成?你怎麼來……”卓延聽到聲音之後驚訝的回頭。
“這是怎麼回事?”許文成眉頭緊皺。看着卓延額頭上的傷許文成忍不住心疼,拉着卓延進門許文成又回到藥圃才了些藥草用第二法則兌換成了藥品,這才走回去。
“坐好,把布解開我給你上藥。”許文成對卓延命令道。
卓延本想拒絕可是看到許文成眼中的怒氣之後立刻乖乖的在許文成身前坐下,然後輕輕的解開了自己額頭上的白布,露出了一道猙獰的傷口。
那傷口及深且長,若只是一般的傷藥絕對會讓他白皙飽滿的額頭留下一道疤痕。
許文成的手指挑起乳白色的藥膏塗抹在卓延的額頭上,感覺到卓延在他手指下輕顫了一下子後這才緩緩的抹開,藥塗抹地不厚,薄薄的一層。
被許文成冰涼的手指觸摸,卓延微微縮着脖子。
“痛?”
卓延縮着脖子搖了搖頭,小聲地說道:“已經不怎麼痛了。”
許文成把藥放在旁邊,眼神卻並沒有離開卓延的額頭,這樣的傷口怎麼可能不痛?
“說吧,是怎麼弄的?”許文成在卓延前面坐下之後詢問到,這傷口一看就不是什麼摔出來的傷口。
“沒事,我自己不小心摔的……”卓延眼神微爍,有些躲避的意思。
“自己摔的?既然你不想說,那我就去問小東西好了。”小東西跟在卓延身邊不可能不知道這件事。說到小東西小東西就光着腳‘啪啪啪’的跑了出來,他拽住許文成的衣角仰起頭,鼓着包子臉委屈的告狀,他道:“爹爹被那個壞人推的,然後摔到地上了就流血了……”
見狀許文成聞言撲的一聲笑出聲,憐愛的伸手揉了揉小東西的腦袋,“小東西,你什麼沒學會倒是把告狀的本事學會了。”許文成捏了捏小東西的包子臉,他把人抱了起來,都快過年了還光着腳在地上跑也不怕和廖玉一樣感染風寒。
說起廖玉,他現在還在許文成家的大牀上躺着。風寒是越來越重,而且他又擅長僞裝,所以幾乎所有的時間他都用來向許文成撒嬌和向鄭嬸賣弄。
一時間許文成家幾乎成了廖玉的地盤,許文成幾乎就是透明的,廖玉倒成了許家的老大。這也是爲什麼許文成雨一停就往藥圃跑的原因。
“寶寶告訴爹爹,那個壞人是誰?”許文成心中也猜到了幾分,不過沒有十足的把握。
“壞人……壞人就是壞人。”隨着小東西的年紀逐漸變大,他也變得越發的聰明瞭,頓了頓之後小東西補充到:“住在你家隔壁的那個壞人。”
聞言許文成並未在說什麼,只是逗弄起了小東西。拍去他腳上的灰塵之後許文成找了毛茸茸的繡着老虎的花鞋子給他穿上。
許文成把藥留給了卓延下午抽時間把那些被糟蹋掉的藥草全部挖掉了,反正也活不成,許文成就着原地重新翻地種了些其他的東西。已經成熟的藥材許文成都一次性收了起來,回家之後兌換成了可用藥品,然後陳列在自己的房間裡已備不時之需。
眼見着再過幾天就要過年了,這天鄭嬸大清早的就來叫許文成,讓他跟着一起去街上買些肉類回來。
許文成家裡現在已經不止他自己一個人所以年貨要準備得格外的多。
上了街,鄭嬸最先拉着許文成往賣豬肉的地方走去,“這早上的豬肉最新鮮,趁着別人還沒來我們先去買些好肉回去,沾了鹽醃好,過年那幾天就有的吃了。”
鄭嬸走到一家口風較好的屠夫攤子前用手查看那些五花肉,許文成在旁邊看其他人。因爲是置辦年貨,所以有的人買的肉比較大快,鄭嬸在哪兒挑挑選選之後選了一塊並不算大的五花肉和一些看不出是什麼地方的肥肉放在一旁讓那屠夫稱重量。
許文成伸手攬住了鄭嬸,問道:“你這裡一整頭豬大概要多少錢?”
那屠夫一愣,然後大大咧咧的笑道:“不瞞你說,這一整頭豬隨隨便便也得上一兩銀子,普通人家可是買不起的……”
許文成點了點頭,也是。
看着鄭嬸讓他們稱了重量然後把豬肉放在他的揹簍裡,許文成在原地猶豫了一會兒之後讓那屠夫幫忙主意着留下一頭。然後他就隨着鄭嬸去買雞蛋了。
“因爲再過幾天這裡就要停市了,直到過年之後小年時纔會再開市,所以今天得把所有的東西都買回去。”鄭嬸邊走邊說到。鄭嬸買雞蛋的時候也是格外認真,挨着一個個的瞧了的。看着那些並不大卻帶着點兒灰黃色的雞蛋,許文成伸手摸摸了。
“這些都是自己家餵養的土雞蛋,吃了好。”鄭嬸見許文成有興趣便說解釋到,“卓奕正在長個子,應該多吃點兒這些東西,你小時候是沒那個條件了,不過你鄭叔每次上山都會記得去掏鳥窩然後拿回家給你吃,偶爾也能在山上遇到些野山雞……”
選完了雞蛋,鄭嬸帶着許文成擠擠攘攘的往另一邊買白麪的地方走去。這是小鎮過年前最後一次趕集,所以來趕集的人很多。許文成自己身強力壯倒是無所謂,鄭嬸走在前面被擠來擠去看的許文成不得不伸手護着鄭嬸以免她被擠倒。就在這時,一道女聲突兀的從兩人身後傳來。
“哎喲,這不是鄭嬸嗎?”
作者有話要說:嘿嘿~這文已經存稿完結了,現在開始想番外,童鞋們有什麼想看的?
ps:捂臉求花花~希望完結前能過500評,現在看來,有那麼點兒危險……不淡定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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