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雙雙眨了眨眼,道:“我給你講個故事吧。有一對恩愛夫妻,那做丈夫的常常標榜自己是個絕世好男人,對妻子寵愛入骨。
“有一次,做丈夫的不在家,只有妻子一個人,遇到了入室偷竊的,那賊人看到妻子貌美如花,起了歹心。
“男女力量懸殊,所以結果就不難猜了,女子被糟蹋了。這妻子本來是要尋死的,可是想到自己的丈夫,怕自己死了之後,丈夫會傷心欲絕,所以就忍辱偷生了。
“女人覺得自己被髒了身子,每天鬱鬱寡歡,食不甘味睡不安席,枕頭邊甚至要放一把菜刀纔敢睡覺。等男人回來之後,她忍不住把這件事告訴了丈夫。丈夫表面上倒沒什麼,還好生安撫了妻子。
“做妻子的那種恐懼才小了些。但是很快她就發現不對了,因爲自從跟丈夫坦白了之後,丈夫就不肯和她同房了。
“飲食男女,都是有欲-望有需求的,可是這個做丈夫的寧可自己解決也不要和妻子同房。妻子很難過,某一次藉着喝酒,和丈夫睡在了一起,結果丈夫察覺之後,不光自己洗了好幾次澡,還差一點把妻子淹死在澡盆裡。
“他說實話了,他覺得妻子被人玷污了,髒了。
“後來,要麼兩個人不同房,一旦同房,男人必定讓女人洗到幾乎脫皮。女人幾近崩潰,對這種事情漸漸冷淡下來。
“男人也不主動碰她,有時候忍不住了,要麼就自己解決,要麼就出去找賣肉的女人。
“妻子覺得這樣下去對他們都是一種折磨,所以提出來兩人分開。可是丈夫不同意,他說他愛她。
“但因爲女人提出了分手,所以男人懷疑她在外面有了男人,從此以後對女人看得很嚴,哪怕女人和別的男人說上幾句話,都要受到丈夫沒完沒了的盤問。
“當然,我跟你說的是我那裡的事情,我們那裡女人都是很獨立的,有自己的工作和事業,並不是男人的附庸品。那男人後來乾脆讓妻子辭職,留在家裡。
“但是這種無聲的折磨……我們那裡叫做冷暴力,這樣的折磨最容易摧毀一個人的心智。
“某一次,丈夫喝醉了酒回家,和妻子糾纏在一起,酒後吐真言,再次說出他嫌棄妻子髒,怎麼都洗不乾淨,只要和她在一起就會想起她被別的男人弄的情景。
“醒來之後,他再一次差點把妻子淹死在浴桶裡。等男人走後,女人就打扮整齊,從樓上一躍而下。十幾層的樓房,掉下來,粉身碎骨。
“而那個男人,”吳雙雙嘲諷的勾了勾脣,“差點瘋了。等他恢復了之後,過了兩年,又娶了一個新媳婦,嗯,是個冰清玉潔的女子。”
吳晨凝眉聽着,“你跟我說這個做什麼?”
“因爲,”吳雙雙看着他,“你沒回答我,你是不是和別人一樣,在乎這點落紅。”
吳晨拉住了她的手,“心兒,我把那東西收起來,是因爲那是你的,並不是因爲那是落紅。”
吳雙雙蹙眉,表示沒聽懂。
吳晨嘆了口氣,“這麼跟你說吧,這個世上這麼多處子,爲什麼我一直在你身邊好幾年,都不曾動心過?因爲人不對,什麼都白搭,遇到了對的人,就不存在什麼不可打破的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