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忙晚了我也有地方安身了,所以·····”你要不要來?
明明是十足的誘惑,可簫誠看着何柏的樣子心裡卻有些沒底。因爲他突然想起何柏前幾天對自己說過關於責任和分擔的問題,而眼下,他不但把兩個人的房子都租了,還對他連招呼都沒打,所以,現在他還真說不太準何柏會拿個什麼態度出來。
潑冷水應該不至於,但恐怕是要小別扭一陣了吧。
簫誠心裡漫天瞎猜,臉上自然也是表情多變,但出乎意料的,何柏只是一把抓過桌上的鑰匙,然後特平靜的對他說了一句:“嗯······下午我沒事兒······你,你帶我去看房子吧。”
佯裝的硬氣簫誠當然看得出來,更何況那張臉上還掛着難以掩蓋的潮紅。可見他答應了,簫誠的心情竟一下子亮了起來。
不想多耽擱,簫誠見何柏全吃完了便急忙找來老闆娘付了飯錢,然後直接拉着他去了地鐵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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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距離最近的車站只有三分鐘的路程,距離地鐵站也不過五分鐘,附近有便民市場,大超市和小吃街,按理來說這樣條件的房子應該不便宜,可是無奈那樓是舊樓,據說已經有二十幾個年頭了,以前是醫大當做福利蓋給本校已婚教師的,不過後來產權可以買賣之後,那些房子也就漸漸的都歸了個人,而現在,大多數人都嫌這老樓舊,所以大部分老住戶能搬的便都在新小區買了房子搬走了,至於留下的空居,下場自然也只有兩種,不是易主就是租出去了。
站在暗紅的磚色大牆面前,何柏看着那上面一根根光禿禿的爬山虎藤蔓,心裡竟有種回顧歷史遺蹟的感覺。小孩兒下意識的把手裡的鑰匙握緊了一些,然後任由簫誠拉着他上了樓。
一樓沒有電子鎖,門口是用破舊的雙層木板門臨時頂上的,因爲還在供暖期,所以門上還掛着厚重的棉被門簾。
進了樓道,溫度頓時上升了不少,樓道里光線不錯,何柏藉着中午充足的陽光望着牆面上斑駁的印記和不知誰家小孩兒亂畫的塗鴉,心裡想着這會不會就是所謂的白手起家的開始。
“這房子是假期的時候我老師給我介紹的,聽說房主是我們校一個退休的老教授,不過現在他們老兩口被兒子接到美國享福去了,至於這房子,因爲老人家戀舊又不缺錢,所以沒買,不過也一直沒租。我老師說人家是怕租出去話房客不愛惜,所以就一直空着來的。不過聽說我就一個人住,他便幫着搭了個線,沒想到人家還真答應了。房子前些天我來看過了,裡面的裝修還很新,東西也不少·······哎,別走了,咱到了。”
叫住還要上樓的何柏,簫誠在四樓停住了,然後身子一讓,指指中門示意何柏用鑰匙把門打開。
何柏挑着眉看了簫誠一眼,之後走到門邊,拿出握熱的鑰匙開了門。
防盜門上雖然全是灰,但僅是開門的感覺就讓它的優越性表現無遺。何柏小心的打開門,然後帶着幾分好奇和驚喜的往裡面張望着。
簫誠看他這樣就嘆了口氣直接把人推進去,然後關了門拿出一雙一次性拖鞋讓他換上。
何柏悶不吭聲的換了鞋,之後剛起身就被簫誠拉着在屋子裡轉悠。
這裡是客廳,這裡是臥室,這裡是書房,這裡是飯廳,廚房是陽臺加了保暖塑鋼窗改的,衛生間有點小,裡面只有淋浴器,不過安了浴霸,所以冬天洗澡不會冷·······
一個屋子六十平,其實一打眼就能知道房間的作用和位置,可是何柏竟有一種看的要眼花繚亂的感覺。等簫誠把所有的東西全都介紹完了,他還是有些發傻。
旅程終點定在客廳,簫誠看何柏呆呆的樣子便俯下身颳了一下他的鼻樑。
“嘿,小傢伙,怎麼了?咱們有家了你還不高興麼?”
何柏下意識的擡起頭,卡巴着大眼睛傻乎乎的問道:“這真的是咱們家麼?”
簫誠被他這麼一問,眼眸中的神色便是悄然一緊,他張開手臂,一使勁兒把何柏抱上一側的沙發,讓他站在上面俯視自己。之後二爺抱住他的腰,並把下巴貼在他的胸口,啞着嗓子回答:“是啊,雖然不大,但往後,這兒就是咱家了。”
何柏聽簫誠這麼說,眼睛裡的眼淚就開始打轉,可是他又不敢把眼淚掉下來,最後沒轍了,他只得壓低身子把頭靠在簫誠的肩上,然後一邊吸鼻子一邊悶悶的說:“我家房子有這好幾個大,跟你,虧死了。”
簫誠聽了,笑着又把他抱下來,按在懷裡磨蹭着說:“哎呀,原來是這樣,那你還肯跟我麼?小生家貧,日後說不定還要你多扶持幫襯呢·······”
幾句話說得寒酸盡顯,語帶惋惜卻又情真意切,聽得何柏悶在簫誠懷裡止不住的咬牙,直到他把話全都說完了,小孩兒這才擡起頭,狠巴巴的答道:“跟!我向組織保證,不把你帶向小康,我決不離開你······唔·······”
下巴被固定,舌尖被纏繞,要說的話應該還少了一個感嘆號,可是簫誠不想給他這樣的機會,大神甚至在這一刻流過一個想法,如果不奔小康你就絕不離開我,那麼,我就一輩子都不奔小康了。